妖孽夫君紛上門

不想見誰卻偏偏碰見,看到那涎著臉向她走來的副將軍,蕭幻月眉頭微不可見地皺了皺,隨即淡淡一笑,恭敬地迎上前。

“副將軍。”蕭幻月禮貌地拱手行禮,溫和的態度根本看不出她對這位副將軍的厭惡。

她不是不想離開軍營,更是厭煩了這位年紀比她大了十幾歲的大叔的糾纏,但她知道自己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離開反而危險更大,她隻能耐下心等待時機。

“蕭姑娘,你看你總是那麽客氣”副將軍剛想湊上前,想要借著扶起她揩揩油,但又想起了什麽,尷尬地收回手。

看著他一副想上前又不敢上前的表情,蕭幻月暗笑在心。就在他第一次糾纏她時,她隻對他說了一句話,不但讓他從此不敢再碰她,而且整個軍營也沒人敢接近她。

“我沒什麽本事就會些毒術,衣服上沾了毒,提前說好,我隻會用毒不會解毒。”

這句話很快在軍營中傳開,沒人敢碰觸她,因為他們曾見過她古怪的穿著,即使經曆屠城依然淡然若水,再加上她身上散發出的優雅氣質,即使是沒見過什麽世麵的小兵也知道她來曆不凡。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這句話肯定不是要死的人說的,若是比起美色來,還是自己小命最重要。

副將軍懊惱地盯著眼前雖穿著小兵衣服依然風姿卓絕的妙人兒,心癢難搔卻又無可奈何。他哪曾見過如此精致絕美的人兒,恰她如今又無依無靠,大將軍重傷昏迷,如今軍中他說了算,這種機會絕不會有第二次,他不甘心啊!

他也曾經懷疑過她的話,但她似是看出他的所想,笑嘻嘻地回道:“幾百人的城鎮隻活下來兩人,活下來的人難道隻是幸運嗎?”一句話便讓他不再懷疑。

“聽說將軍醒了?”將他眼中的不甘盡收眼底,蕭幻月依舊保留著溫和的笑容。

“恩,我要向他匯報青雲城的事,你跟我來。”盯著她波瀾不驚的美眸,副將軍發現自己根本看不透她。區區一個女人,竟然會讓他看不透,他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麽心情了。

原來那個被屠城的城鎮叫青雲城,蕭幻月微微一笑。這幾日,所有人都不敢在她麵前提此事,怕她傷心,她正愁不知該如何打聽此事呢。

跟著副將軍來到戒備森嚴的營帳,看到他們被守護的士兵攔下,蕭幻月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已近在眼前的主帳。

“我有軍情要稟告。”副將軍皺著眉瞪著那士兵,表情很不滿卻並未發怒。

“請副將軍稍等。”那士兵態度很是恭敬,低頭應了聲便去主帳通知將軍。

“哼!”瞪著圍著帳外的那些兵士,副將軍滿臉陰鷙。

他絕不是第一次被攔在帳外,一個小小兵士竟能攔下一個副將軍,定是得到了將軍的命令,看來將軍所受的傷很是耐人尋味啊。冷眼旁觀著一切,不動聲色之間,蕭幻月隱隱察覺到了什麽。

得到許可,她隨著副將軍進入主帳,斂眉順目地行禮。

“起來吧!”低沉渾厚的聲音傳來,簡單的三個字卻透著說不出的威嚴。

好有磁性的聲音!蕭幻月緩緩抬起頭,隻見床榻上斜靠著一人,漆黑如緞的長發僅用一根發帶束在腦後,零亂的發絲俏皮地從他的脖子兩旁垂下來,沒入他微微敞開的衣衫內,古銅色的肌膚是長年戰場的洗禮,半露的精壯胸膛被白布纏繞,布上隱約透出血絲,可以看得出他受傷很重。再細看他人,但見臉龐剛毅猶如刀削,深眸劍眉,眉飛入鬢,雙瞳深邃,略顯疲憊的雙眸中隱有精光,挺直如古希臘雕塑的鼻,無一不比例勻稱精致,完美不可挑剔,緊抿的棱角分明的薄唇,透著一絲威嚴和性感。一臉病容,卻不見羸弱,反而顯得慵懶性感,帶了些豪放,帶了些不羈,又透著幾分傲氣。

大帥哥,而且是那種又帥又酷的類型,太驚豔了,差點讓她這種不好色的女人都看直了眼。他就是被傳為:“戰神”的百戰將軍?看樣子最多也就二十七八歲,這麽年輕就當上了一國的大將軍,不會是走得後門吧!

就在蕭幻月胡思亂想之際,肖楚也在打量著她。從她一進門,還未看到她容貌時,便吸引了他的目光。

著一身普通士兵的衣服,這套衣服並不合體,甚至穿在她身上有些可笑,卻無法掩蓋住她的姿形秀麗,清麗絕俗。在她抬起頭的一瞬間,他心中不由一震,一張精致的嬌俏容顏,膚白勝雪,不染脂粉,恰似美玉瑩光,讓人望之見俗,目光點點,眼波盈盈,雙目猶似一泓清水,滿是溫柔,眉目間隱然有一股書卷的清氣,卻又隱隱有著不輸於男兒的英氣,櫻紅的小嘴微微抿起,嘴角噙著一抹溫和的笑,暖人心扉。

隻這一眼望去,肖楚便再也收不回目光。身為一國將軍、朝中重臣,他不是沒見過美女,容貌勝過她的有之,氣質高雅勝過她的有之,甚至那被冠為:“青嵐第一美女”的傅寒雪,也沒能引起他什麽興趣,為何她卻能在他見第一麵時便吸引了他的目光,是她那平靜清澈卻又深不可測的星眸?是她那看似高不可攀如月桂仙子般聖結脫俗卻讓人感到溫暖親切的氣質?還是她溫和卻無形中疏離的笑容?她很矛盾,既像熱焰又似寒冰,讓人看不懂猜不透,既有太陽的溫暖,又有寒夜的深邃,矛盾卻又是那麽融合,特別,獨一無二,也許正是這種特別吸引了他。

“將軍?將軍?”副將軍的呼喚讓他的目光從她的身上移開,在瞧見副將軍得意不懷好意的表情時,慵懶的表情中多了幾分高深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