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珟旻心疼她,“慕華,你都已經中毒了,哪裏還能想到本王?”
“我這點算什麽?”容慕華一點不在意,“王爺,你好起來了,我這邊就不會有什麽事情的,你也不用想那麽多,我不礙事。”
“哪裏像是不礙事的樣子?”
容慕華幾次勸說,祁珟旻拿著她沒有辦法,她才算同意了。
祁珟旻的視線一直都放在她的身上,知道她現在有多艱難。
表麵上看著風輕雲淡的樣子,其實已經非常難受了吧?
夜晚,兩人摟在一起睡了一個安穩覺。
次日一早,祁珟旻就準備出發了。
“烈日。”
“屬下在。”
“本王不在的這段時間,你一定要把王妃給照顧好。”
“是,屬下遵命,”烈日又看著他,“王爺,西嶺門危險,你一個人當真可以嗎?不如我們先想其他的辦法。”
祁珟旻知道,容慕華的身體可等不到那麽久。
現在好不容易已經有了一個門路,哪怕那邊真的很危險,他也必須要那麽做。
不然真的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樣的情況,有可能兩個人都會死。
“本王已經想好了,必須要將解藥拿回來。”
“我們在這裏等著王爺你回來。”
祁珟旻走的時候,再次來到容慕華的身邊。
他輕輕地撫摸著容慕華的臉蛋,心裏也默念著,他一定要盡快的回來。
“慕華,你要堅持住,本王去去就回。”
西嶺門,是北鄞最為險惡的地方。
謠傳那裏的神獸神出鬼沒,凶狠無比。
祁珟旻也都是從民間聽來的那些,至於神獸長什麽樣子,從未有人看見過。
包括他。
剛到那邊,就已經感覺到了刺骨的寒冷。
他下意識的就裹緊了自己的身體,但沒有多大的作用。
寒風刺骨,而這已經是七八月了,西嶺門卻是大雪紛飛。
裏麵空無一人,更是見不到村莊。
這邊是不適合人居住的,反到是成為了神獸居住的地方。
祁珟旻來到大門外,在大雪之中,看上去這裏顯得格外的神秘。
他還沒有靠近,就已經傳來了野獸的聲音。
容慕華也突然就從睡夢中醒了過來,旁邊的位置上已經沒有了人,被窩也變得冷了不少。
她知道祁珟旻早就已經離開了。
“見過王妃。”
“為什麽不將我叫醒?”
青玉低頭,“王妃,你身體現在還有些難受,王爺說你直到深夜才睡著,不如先回去休息一陣子?”
容慕華睡不著,她朝著那個方向看了過去。
也不知道祁珟旻現在是什麽情況。
“烈日,你派人暗中去接應王爺。”
“是。”
容慕華在家裏吃素念齋,希望祁珟旻能有上天的庇護。
祁珟旻見到了傳說中的神獸,確實看上去很凶狠的樣子。
“你們現在要是敢靠近我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神獸似乎也能聽得懂他的說話,一步步的靠近他。
他拔出劍,“你們不想死,就離著我遠一些,不然今天我會讓你們死在這裏。”
“吼~”
神獸的聲音,響徹山穀。
祁珟旻見著它沒有後退,朝著它進攻。
“你們也怪不得我,本王今天要不能將你們除掉,就沒辦法拿到解藥了。”
為了容慕華,他必須要將他們給殺害。
另一邊,太後得知祁珟旻失蹤,氣憤不已。
“混賬東西,你們這麽多的人,連一個祁珟旻都沒有辦法看好?”
“太後恕罪。”
太後知道,祁珟旻要是逃離了死牢,最有可能就是去找容慕華。
她立馬派人去把容慕華帶來。
而穆子言那邊知道他們現在已經到了安全的地方,也主動去找了攝政王。
“王爺, 寧王妃逃走了。”
“逃走?穆子言,你可是答應過我的,絕不會讓她從你的眼皮底下離開,怎麽,你現在一句不知道她的去向,就想來打發本王?”
穆子言跪下來,知道自己難逃一死。
“王爺恕罪,下官也不知道她是什麽時候離開的,昨日去看她的時候,她已經是病入膏肓,據說是被太後下了藥,下官在她的屋外也安排了不少人,哪裏知道她會如此的狡猾。”
攝政王現在也不願意聽他的解釋了,人丟了,他想著要怎麽樣給太後那邊交代。
“你在我這裏說那麽多也沒有什麽用,現在還是要看看太後,她要是責罰你,穆子言,即使是本王,也沒有辦法和太後對著來的。”
穆子言早就清楚,也已經做好了準備。
“是下官該死,太後和王爺有任何的懲罰,下官都會接受的。”
“哼,現在就跟著我去見太後。”
“是。”
攝政王過去,太後因為祁珟旻的事情,也正在生氣。
看著他們來了,卻沒有帶著容慕華,他的心裏多少也已經猜測到了一些。
“容慕華呢?”
“太後恕罪。”
太後伸手,將茶盅掀翻在地。
惡狠狠的望著穆子言。
“穆子言,當初哀家要找她麻煩的時候,是你在幫著她求情,並且也在哀家的麵前保證過,絕對不會出現任何的意外,如今人就在你的麵前失蹤的,你要怎麽給哀家說?”
穆子言跪在那裏,也是各種道歉。
可現在這些都已經沒有什麽用了,太後必須要責罰穆子言。
一氣之下,叫人將穆子言拉出去。
“馬上處死。”
“太後饒命呀,下官真的不是故意的。”
穆子言也不想死,雖然他不怕,可認為自己還有很多的事情都沒有做。
他又看向攝政王,“王爺,你就幫我求求情吧,下官是真的不清楚。”
“寧王走了,寧王妃也走了,哀家好不容易才抓到的人質,現在都不知道去了什麽地方,這事情你們要讓哀家怎麽原諒你們?”
攝政王也知道穆子言畢竟跟著自己多年,而且現在留著還有點用。
他們正是需要人手的時候,這會兒要讓他死了,也不會起作用。
“太後,那兩個人都是非常狡猾的,別說是穆子言,你看寧王在死牢中, 不也是輕而易舉的就出去了嗎?我看這事情也怨不得他。”
“攝政王,到這個時候你還要幫著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