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容慕華起來,腦袋有些疼。
“青玉。”嗓子也啞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嗓子,努力的想要回想昨晚上自己做了什麽。
想著就一個晚上而已,怎麽什麽都記不得了。
青玉進來,“太子妃你醒了。”
“給我倒點水喝。”
“是,”青玉將水端過來,“太子妃,奴婢已經給你準備了醒酒湯,你一會兒喝一些吧。”
容慕華喝完了一碗水,才舒服了一點兒。
“青玉,我昨天晚上什麽時候回來的?”她不是記得自己還在和顧晏熙喝的好好地嗎?怎麽會一睜眼都已經是第二天了?
青玉忍不住的笑了起來,“太子妃,是殿下親自帶你回來的,昨晚上你還在殿下的麵前說了很多話呢,大概是在發酒瘋。”
“不是吧?”那麽尷尬?
容慕華一向都覺得自己的酒品還算是不錯的,可能是因為昨天喝的太快了,酒不醉人人自醉了?
她這會兒覺得有些丟臉了。
又詢問青玉,“我昨晚在殿下的麵前說什麽了?”
“太子妃,你說了很多奇怪的話,奴婢也不是很明白,不過看的出來,殿下應該是懂了。”
完了完了,我的清白就這樣沒了?
容慕華覺得還是應該主動去找祁珟旻道個歉,“殿下現在在哪裏?”
“在書房。”
“他沒去上早朝嗎?”
“殿下說,太子妃昨晚上喝多了,不放心你一個人在家裏,又怕你醒來了就要去藥鋪,所以打算在府上守著你一天。”
丟人丟大了。
容慕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妝容,又穿戴整齊了以後,才緩緩地去了書房。
可站在外麵的時候,心裏還是莫名的緊張起來。
一會兒在見著祁珟旻的時候,要怎麽和他坦白?
現在容慕華也急不得昨晚上發生的事兒,本身就是處於下風的。
“進來吧。”
還沒有敲門,裏麵的祁珟旻就已經開口了。
容慕華這下也沒有辦法了,不進去也得進去了。
“殿下。”
祁珟旻的眉頭又皺了起來,“你這是剛醒,沒有沐浴就來了嗎?”
她這才知道,自己身上都是酒味。
“殿下,我聽青玉說你沒有去上早朝,所以就過來看看。”容慕華走上前去,主動的詢問起來,“殿下你這是在看什麽呢。”
“看看北楚國那邊的情況而已。”
容慕華好奇,“殿下不是說北楚國已經和一塊番地沒什麽區別了嗎?你為何還會感興趣呢?”
祁珟旻說道:“尚麟在那邊呆了差不多三年的時間,在這段時間裏發生了什麽,也隻有尚麟最清楚,北楚國雖然是三麵受敵,但他們出來都沒有放棄過掙紮。”
“還有這回事?”
“據說他們的朝廷還算是不錯,那邊的百姓過的也算是比較安定的,”祁珟旻說道,“因為是在三國的交界處,所以一直都隻能在夾縫中生存。”
祁珟旻也說,北楚國有自己的朝廷,是因為他們不願意歸順到任何一個朝廷。
南詔那邊給他們的承諾是最多的,但南詔本身就是以蠱最為出名,他們要是過去的話,很多人都擔心自己會被迫接受,北鄞就不說了,那幾年太後和攝政王弄的是烏煙瘴氣,就連他們自己的百姓都想要逃離,外麵的人又怎麽會想著進去呢?
現在小皇帝將權利握在手中了,幾年的時間裏,也絕對不會還要發起兵變。
“那西寧呢?”
祁珟旻顯得有些沉重起來,“父皇讓尚麟一直都駐守那邊,為的就是將他們一舉拿下。”
“你不是說尚麟這次是凱旋歸來嗎?難道說已經拿下了?”
祁珟旻又是搖頭,“不算是吧,朝廷裏很多的大臣都已經死了,至於他們皇族中的人也都慘遭毒手。”
“不管是哪一個朝廷的人,都是活生生的命,西寧已經很大了,為什麽皇上還要那麽做?”容慕華雖然也清楚,那個時候的朝廷,就是喜歡爭奪別人的地盤,也想要統一天下,以至於才會有很多百姓受傷,很多無辜的性命給喪生在戰爭之中。
和平相處多好,打打殺殺的,有什麽好呢?
“他們有一個皇子至今下落不明。”
容慕華好奇,“殿下是說北楚的皇子?”
“沒錯,那位皇子已經離開京城很久,尚麟過去的時候並沒有發現他的蹤跡,聽他們皇族的人說,二皇子早就已經在很多年前都已經出去了,也沒有人知道他在什麽地方, 不管如何的嚴刑拷打,那些人都沒有說出來,大概是真的不知道。”
“哎,就算他真的活著的,那又能怎麽樣,家人都已經死光了,自己的國家也沒有了,這活著會更難受吧。”
祁珟旻看著容慕華,“慕華,這些事情在這邊都是很正常的。”
“我知道了,殿下,我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說說而已。”
容慕華認為自己管不了,過好自己的生活就已經足夠了。
但更多的也是想要讓自己的生活更加的滋潤一些。
不用還要那麽擔心。
“慕華,這位顧公子昨天和你說他是外地人,你相信他嗎?”
容慕華先是停頓了一下,又說道:“殿下,昨晚上的事情我真的已經都記不得了,不過你說的也沒有什麽問題,你聽著顧公子的聲音就像是外地的。”
“難道你沒有懷疑過他的身份?”
她詫異的看向祁珟旻,“殿下,你該不會懷疑他就是北楚國的二皇子吧?”容慕華搖搖頭,“這怎麽可能,顧公子已經在這邊很多年了,而且和左鄰右舍的關係都非常好,大夥兒也都很喜歡他,他要是真的是那邊的人,為何不傷心不難過?”
祁珟旻也覺得他說的有些道理,但是他對那位二皇子並不認識,也不了解。
“尚麟對那邊的人比較熟悉,如果真的是的話,他應該一眼就認得出來。”
“那就不是了,因為尚麟在我那邊去了兩次,也見到過顧公子兩次,並沒有認出來,殿下,這事情和你我都沒有什麽關係,皇上要怎麽做那是皇上的事兒,再說了他既然都已經交給了尚麟,那就該是尚麟去管,我們隻要管好我們自己的事情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