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公子,你怎麽還這樣說呢?”

顧晏熙說道:“本來我也沒有想過自己還能多活幾年,”他告訴容慕華,那個時候他逃到這裏來,也是父母的意思,他們不想讓自己後繼無人。

他是在眾人的保護下,才得以脫身的。

“為了我,他們連命都沒有了,才能把我給保全,是我對不起他們。”

容慕華看著他的樣子,也是心生憐憫。

“顧公子,既然他們都已經做出了選擇,我相信他們肯定也是不會後悔的,我也希望你不要因為這件事還要自責了,你的親人和家人都已經做出了選擇,既然你接受了,我覺得你就該是代替他們好好的活著,而不是還要陷入到自責之中,你這樣不開心,我想他們肯定也會不好受的。”

顧晏熙認為自己對不住他們,害死了他們,現在又是讓容慕華也和祁珟旻分隔兩地,並且還隨時都會有性命之憂。

容慕華卻一點兒沒有怪罪他的意思,也告訴他,“這也是我的選擇,你是值得我們那麽做的人,我相信殿下和我都不會看錯人的。”

沒多久,王彪罵罵咧咧的回來了。

全身濕透了,還沒有找到多少能用的柴火。

“姑娘,這到了晚上以後,肯定還會非常冷的,我們在這裏呆著,隨時也都會有危險。”

“不知道這場雨要停多久。”容慕華朝著洞口看去,隻有微弱的亮光。

顧晏熙說道:“要不我再出去找找,慕華,你是一個女人,在這裏把衣服給弄幹,我們都先出去吧。”

王彪也同意,但容慕華堅持要讓他們都留下來。

“衣服就穿在身上弄幹就可以了,你們的衣服不也是濕了嗎?”

沒辦法,在容慕華的堅持下,眾人都隻好留下了。

容慕華在迷迷糊糊之中睡著了,她感覺到身上像是有什麽東西在蠕動。

驚慌的睜開眼,卻看見一條手臂那麽粗的蛇就纏著自己的大腿上。

嚇得容慕華大叫起來。

其他的人也都被驚醒了,別說是容慕華一個女人了,就連男人看見這條蛇都已經嚇得魂兒沒有了。

“蛇……”

容慕華伸出一隻手來,示意他們都先別太大聲。

“可能沒有毒。”容慕華說道,“正好我肚子也餓了,它敢到這裏來,那就必死無疑了,一會兒就讓它變成蛇湯。”

其他的幾個人還以為容慕華在開玩笑呢,他們看著都已經汗毛豎起了。

哪裏還敢那麽亂來?

王彪上前去,大手一揮,“我來。”

“等等,”容慕華說道,“我有辦法。”她看向幾個人,“你們的身上有酒嗎?”

“我有,”其中一個將自己的酒壺朝著容慕華扔了過去,容慕華接著,將酒倒在地上。

眾人不知道她要做什麽,不過看這容慕華的樣子,應該是有辦法來製服的。

容慕華又是從自己的衣袖中拿出一枚很大的藥丸,放在了剛才灑過酒的地方。

然後起身,小心翼翼的移動到旁邊去。

“姑娘,這個辦法有用嗎?”

“不管有沒有用,試試就知道了。”

果然,蛇聞著味道,朝著那邊爬過去。

還沒有到多遠的地方,然後就開始舔了起來。

再然後,蛇就沒有了動靜。

王彪拿著自己的劍在上麵動了動,它也沒有什麽反應。

“姑娘,它不會死了吧?”

“沒有,隻是昏迷了。”

“蛇也會昏迷?”

容慕華說道:“我剛才下的是迷藥,不管是人還是其他的任何動物都會有反應的,王大哥,這東西挺大的,你敢處理嗎?”

王彪剛才是被嚇著了,這會兒已經緩過神來。

“那姑娘你還真的小看我了,這東西我肯定是沒有問題的,你說吧,我們現在要怎麽處理。”

“你先將它處理了,我來試試是否有毒,”容慕華拿出銀針來,在它的身上試了很多地方,確定是無毒的以後,才讓人弄成了蛇湯。

本來他們也沒有吃什麽營養的東西,這送上門來的美味,容慕華當然也不會錯過了。

王彪也是一邊喝著一邊說道:“姑娘,你可真是神人。”

“為何那麽說?”

“你是否就沒有什麽東西是害怕的。”

容慕華說他高看了自己,剛才看見那玩意兒的時候,容慕華就差是渾身發抖了。

但也知道在那樣的情況下,即使害怕也沒有辦法。

“你越是害怕的話,這東西就越是認為你好欺負,和人是一樣的,都是認為軟弱的就好欺負。”

“總之,我覺得跟著你,就可以學到很多的東西。”

大理寺。

祁珟旻也被雷聲給驚醒了,他朝著外麵看去,不知道容慕華現在在什麽地方。

慕華,你是最怕打雷的,不知道你所在的地方可有雷聲?

咚咚咚。

祁珟旻聽見了鐵鏈的聲音,這會兒他的精神也是突然就變得好了起來。

視線也沒有從外麵收回來。

沒多久,幾個守衛就站在了他的門口。

祁珟旻的身上隨處可見的傷口,還有他的嘴唇已經幹裂了。

上麵的血跡清晰可見。

整個牢房裏也都是血腥味。

門被打開,鐵鏈的聲音就顯得更是刺耳。

守衛進來,凶神惡煞的望著祁珟旻。

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你們為何到這裏來?王大人呢?”

“尚將軍說了,王大人對太子殿下你下手太溫柔了,還不放心,所以專門讓我們兄弟幾個過來再好好的伺候你一番,看看殿下你的命究竟有多大。”

祁珟旻知道這些人已經被尚麟給收買了,也不清楚他們是否是大理寺的人。

“你們可知道沒有皇上的意思,你們擅自對我下手,結果會如何?”

“殿下,你現在就不用在我們的麵前還說這些了,結果會怎麽樣,那都不是我們該考慮的,我們隻知道,收人錢財,替人消災。”

祁珟旻氣憤,“難道你們是目無王法了嗎?”

那些人也沒有理會祁珟旻,兩個人將祁珟旻給架住。

麵前的那個人,就拿著鐵鏈狠狠的在他的身上抽打著。

“殿下,將軍不都已經給你說的很清楚了嗎?隻要你早點招供了,就可以給你留下個活口,不然,你可能還會死無全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