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慕華卻很清楚,皇上現在在那麽多人的麵前,也隻能那麽做。

有這麽多人的視線都放在他的身上呢,他這會兒要是還不願意的話,還要幫著尚麟說話的話,豈不是還要鬧笑話了?

“皇上,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呀。”

皇上為了自己的清白和名聲,自然是要讓尚麟去頂罪的。

“尚將軍,朕也沒有說要懲罰你的意思,現在都是他們的一麵之詞,朕也會讓 你和太子一樣,一起來看看究竟是怎麽回事的,如果這事情還有什麽問題的話,到時候朕自然也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尚麟很顯然不相信,剛才還在求情呢,這個時候已經開始胡說八道了。

在皇上的麵前也開始說了起來。

“你這個昏君,我在外麵幫你做好事,幫你鏟除那些對付你的人,本以為你還會給我一點兒麵子,卻沒想到你還真的是有眼無珠。”

皇上被氣的半死。

指著尚麟的手也是在不停的顫抖。

“你……你,來人,把他給朕抓起來。”

尚麟一個眼神,那些人卻都不敢動了。

他還大笑起來,“ 你們還真的以為我會那麽愚蠢,隻在外麵收買了一些狗官嗎?這些人對我來說就是一個工具而已,利用完了也就不裝了,給了他們一點兒好處,就當是給了一點兒狗糧,誰知道他們還會合起來咬主人了,這種狗,我不要也罷。”

容慕華說道:“尚麟,事到如今,你還不束手就擒。”

“容慕華,虧得我當初還看上你了,現在看來我的眼光不錯,我還想著坐到那個位置上去以後,就讓你成為我的皇後,看來你是不給我這個機會了,今天既然要魚死網破,那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尚麟的臉色變得更是可怕,“來人,把這個昏君給我抓起來。”

“誰敢。”皇上還是有點霸氣的。

不過那些人還是在往前走,可見尚麟那麽有底氣,也是他事先都安排好的。

尚麟還嘲諷皇上,“昏君,你在這個位置上坐的時間也太久了,不知道外麵現在都已經變天了,你為了你的皇位,殺害了多少的人,連你的親兒子都不放過,你才是最該死的那個人,難怪國師給我說,你這種人都是活不久的。”

國師?

孫銘陽?

容慕華立馬問道:“你和他是什麽關係?”

“今天我可不是到這裏來和你們拉家常的,原本還想要這個昏君再多活幾天的,想著要是將祁珟旻給除掉了,我也能心安理得就坐在這個位置上,看來你們還不給我這個機會了,既然如此,就全部都去死吧。”

“護駕。”皇上現在的樣子,看上去有些可憐。

他朝著那些侍衛看去,沒有一個人願意幫助他的。

這讓皇上又隻能對祁珟旻說道:“皇兒,朕可從來沒有想過要殺你,你不會不管朕了吧?”

祁珟旻早就已經看穿了皇上的心思,但這個時候還是他的兒子。

當然也是會一致對外了。

他緩緩地站起來,他不是為了皇上,而是為了天下百姓。

若是將西寧交給尚麟那種人的手中,隻會讓西寧百姓都會不幸。

“尚麟,我早就提醒過你了,你的死期到了。”

尚麟也不怕,直接把劍拔出來。

“祁珟旻,你覺得你還是我的對手嗎?我當初就聽說你的武功高強,在西寧數一數二,我倒是一直都沒有機會領教,雖然現在還有點勝之不武,不過,你也不用怪我這一切還要因為你還有什麽問題,來吧,大不了就同歸於盡,不對,我是不會死的。”

祁珟旻也接過烈日扔過來的劍,他的眼神卻看上去無比的堅定。

“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殿下小心。”

尚麟本以為祁珟旻現在這樣的身體,根本就不可能會是他的對手。

可是幾招下來,才發現原來尚麟壓根兒就碰不到他。

祁珟旻的樣子看上去不像是一個受傷的人,更不像是一個被關了一個月的人。

“這,這怎麽可能?”

“尚麟,你是在想你頓頓在我的飯菜裏下藥,還天天來毒打我,我就不是你的對手了是吧?你可真是想的太好了,你可不要忘了,慕華可是醫術精湛的人,就你的那點把戲,她怎麽會不知道呢?”

尚麟這才知道,自己給祁珟旻造成的那些傷,早就已經被容慕華給治好了。

至於在大理寺的時候,他送的飯菜,也都被王大人給換了。

“你自以為很聰明,把所有的事情都給弄好了,還認為這些事情都是為了別人好的,難道你到現在還不明白,那些能被你收買的人,他們要不是有家人和把柄還落在你的手中,又有誰還會心甘情願的幫你做事呢?”

“王大人是什麽時候被你們給收買的?”

王大人站出來,“我從未被任何人收買過,我一向都是知道自己的身份,尚麟,你作惡多端,抓我家人,害我家破人亡,弄的很多百姓都是民不聊生,就你這樣的人,別說是還想要做九五之尊了,就連在這裏都不配,你枉為人。”

尚麟成了眾所周知的惡人,皇上這個時候也已經完全看清楚了他的真麵目。

“太子,把他給抓起來。”

祁珟旻這次也沒有手下留情,他知道這個人不能留活口。

他的實力也不小,讓他還活下來,或許他就有辦法再次逃出去。

就像是當初的國師一樣。

所以,他沒有多少的功夫,就把尚麟給解決了。

尚麟躺在血泊裏,雙眼還是睜開的。

他可能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算計了那麽多年,到頭來卻被容慕華和祁珟旻輕而易舉的就給揭穿了。

皇上現在也沒有理由還要找祁珟旻的麻煩了,隻好放人。

“多謝父皇。”祁珟旻也沒有別的要求,就想要和容慕華回家。

他們沒有對這裏有任何的留戀,就坐上了回去的馬車。

“殿下,這陣讓你受苦了。”

祁珟旻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臉蛋,“慕華,這話應該是我來和你說,如果不是你的話,我現在還在裏麵關著呢,或許這輩子都是沒有機會還能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