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慕華不知道阿蕪突然來和自己說這些幹什麽,以為是伏陽覺得自己來不行,還想要阿蕪來勸說她呢。
“是你主子讓你來的吧?”
“我是好心提醒你,不要做無畏的反抗和掙紮。”
“哼,怎麽,你是良心發現?”
阿蕪不想把自己的經曆給說出來,但她覺得自己至少現在也是不愁吃穿。
而且身邊還有人照顧。
“這難道還不好嗎?外麵有多少人想要這樣的生活都沒有,也該是知足了吧?”
“隨時都要冒著性命之憂,在他的眼皮底下生活,說是自由,我想要問問你,你隨時隨地都對他做的事情沒有任何的意見嗎?他打你罵你,你都覺得無所謂嗎?”
容慕華的眼神,讓阿蕪不敢直視。
可她的反應,已經說明了一切。
“也許你看著他現在殺人,你能若無其事,也變得冷漠無情,但他殺的人,是你的親朋好友的時候,你也能做到事不關己,心如止水嗎?”
“我沒有親人。”
“所以你根本就沒辦法體會到我的心情,我不會留在這裏,更不會為他辦事,”容慕華現在隻想要快點回到祁珟旻的身邊,不管要經曆多少的磨難,她都在所不惜。
阿蕪說道:“難道你不怕死嗎?”
“死有什麽好怕的,固有一死,和自己所愛之人死在一起,為他而死,我都是值得的,”容慕華還是很從容。
她卻越發的不能理解,“這些東西沒有毒,是我房間裏的,你留著吃吧,也許還能讓你多撐幾天。”
阿蕪慌張的離開,在容慕華那邊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卻讓她的心裏開始蠢蠢欲動了。
她沒有忘記,在沒有到伏陽身邊來的時候,她也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
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就像是容慕華所說的一樣,她變得越來越漠然。
對一切都不感興趣,做任何的事情,說任何的話都是小心翼翼的,為的就是討好伏陽。
伏陽卻隻把她當做一條狗。
阿蕪打算弄清楚容慕華所說的那些東西,而她也知道,第一個要找的人就是祁珟旻。
她在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也從伏陽的耳中偷聽到了關於祁珟旻的一些事情。
“閣老,他前兩天有出現在集市上,我看了畫像,應該不會有假,不過我們的人跟著他走了一陣子,在小巷子裏就突然消失不見了。”
“他走不遠的,一定就在周圍,”伏陽讓他們挖地三尺也要將祁珟旻給找出來,“隻要那個人還活著,我的計劃就會有問題。”
能讓伏陽都害怕的人,看來這個祁珟旻是真的很厲害。
阿蕪突然站起來說道,“閣老,你說的那個人,可是個男人?”
“怎麽了?”
“阿蕪聽著閣老這幾天都在為他的事情煩心,不如就讓阿蕪去幫你處理。”
“你?”伏陽將她上上下下的掃視了一番,顯然對她不夠信任,“一條狗挺多也就是會多叫幾聲而已,你還能有什麽本事?”
阿蕪說道:“他若是個正常男人,現在的心情一定也是很不好的時候,我長的也還行,並且也是比較嬌弱的,相信出現在他的眼前,他也不會有所懷疑的。”
伏陽認為這是一個辦法,反正不管阿蕪能不能成功,對他而言都不會有損失。
“那你就去吧,你要是真的成功了,我會重重有賞的。”
“多謝閣老。”
阿蕪得到了這個機會,也是回到屋子裏梳妝打扮了一番。
婢女將祁珟旻的畫像拿了過來,工工整整的放在她的麵前。
她剛打開,就把上麵的男子給吸引了。
難怪,容慕華會如此的死心塌地。
“姑娘,你怎麽還會去碰這麽棘手的事情呢?”
“為何不可?”阿蕪的手指輕輕的從畫像上撫過,“我在閣老的身邊那麽久了,從來沒有做過任何讓閣老滿意的事情,你難道沒有聽見閣老說嗎?隻要我這次把事情做好了,他就會賞賜我的,有可能我還能重新得到他的青睞呢。”
婢女搖搖頭,認為這樣的機會渺茫。
她告訴阿蕪,祁珟旻是西寧的太子。
不僅是武功高強,更是才高八鬥。
“文韜武略,我還聽說了,閣老的那隻胳膊好像就是被他給砍掉的。”
“怪不得閣老會如此的痛恨此人,那我就更是要想辦法將他給抓回來了。”
另一邊,祁珟旻帶著烈日在集市上閑逛。
他隻是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更是為了盡快的熟悉這邊的說話方式。
隻有這樣,祁珟旻才能更快的接近伏陽。
或是成功的和朝廷裏的人有接觸。
“去給我要一碗混沌。”
老板這一看,就知道他們是外地人,當即就獅子大開口。
“五兩。”
烈日皺眉,“我剛才聽著別人隻有幾文錢,為什麽到了我們這裏就要那麽多了?”
“怎麽?我想要多少就要多少,你要是不想吃,可以到別的地方去,”老板還沒事找事,想要故意提高聲音,把旁邊的人也都吸引過來。
祁珟旻為了不找麻煩,就示意烈日給他。
“殿下,這明顯就是敲詐呀,就連宮中的東西也不會賣的那麽貴。”
“不要忘了我們出來要做的事情,你現在和他吵起來,一會兒這官府的人要是過來了,你覺得他們還會幫著你嗎?”
“也對,這裏的人非常排外,”烈日經過這幾天的觀察也發現了一些問題,“不過殿下,我們這樣一時半會肯定也是學不會的呀。”
祁珟旻並不著急,他原本也是很擔心的,可從官府那邊得到了一些消息,知道張全已經病倒了,他就猜測是容慕華那邊所為。
更是對容慕華放心,即使是落在伏陽的手裏,她肯定也會保護好自己的。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女子在祁珟旻的麵前坐下來。
他也立馬就閉上了嘴巴,低頭吃起來。
“公子 ,我可以嚐嚐味道嗎?”
“你要是想吃,可以自己去買,”沒等祁珟旻說話,烈日就先說起來。
阿蕪說道:“實不相瞞,我這身無分文,已經好幾天都沒有吃任何的東西了,”說著她還吞了吞口水,這是阿蕪故意那樣裝扮的,為的就是打消祁珟旻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