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這邊還有些坐立不安,身邊的人看的出來。

“族長,可還是擔心我們的交易沒有辦法完成?”

“比起那個交易,我要做的事情才是大事了。”唐玉說道,“你也讓我們的人小心一些,現在還不知道對方的用意,我們這個時候出手的話,很有可能會打草驚蛇,主要的就是要將百草給賣出去。”

手下覺得他們的百草本身就是很難得的,外麵不少人都是搶著要,不明白唐玉為什麽非要將它賣給醫族。

唐玉不想給自己的人解釋那麽多,他自然會有自己的用意。

哪怕族人不理解,他也會那麽做。

沒有看見容慕華,他就已經意識到有麻煩了。

看來這次還是來對了。

“巧巧,剛才人多,我沒有來得及問你,這些人可真的是護送你的?”

張巧巧點頭,“爹,張全已經死了。”

“死了?”張老也並沒有太難過,對他來說,張全就是陪著張巧巧身邊的一個人而已,沒有了他,還可以有別的人,“怎麽死的?”

“病死的,”張巧巧猶豫著說道,“我也不是很確定,不過爹,現在義父可是不能相信了。”

張老還有些不相信,張巧巧會那麽說。

他和伏陽認識也差不多五六年了,兩個人還是稱兄道弟的。

可張巧巧是他的親生女兒,她都說出那樣的話,肯定也是在東都城發現了什麽。

“巧巧,你就說說吧,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你會來的時候我就已經察覺到了,你的臉色似乎還有些不好,你義父做了什麽?”

“他想要殺了我,”張巧巧咬著牙說道,“爹,我懷疑張全也是死在他的手中的,要不是外麵的人幫了我,我或許早就已經死了,我這次回來,為的就是把他的真麵目告訴給你,讓你不要再為他做事,不要再給他提供任何的藥丸了。”

張老說道:“巧巧,你也說了,你還沒有證據,你怎麽會那麽相信呢?”

張夫人認為自己都已經死裏逃生一次了,肯定是不會有錯的。

她還告訴父親,伏陽要殺的人不僅是隻有她,還有父親。

以及和他有關聯的很多人。

“爹,我也沒有必要還欺騙你,”張巧巧拿出了容慕華準備的藥丸,“這個可以暫時的保全你的性命。”

張老接過去,他隻是拿著就已經知道製造這藥丸的人不簡單了。

“能用最簡單的藥材,製造出那麽厲害的麻醉藥,一般人都是做不到的,”他看向張巧巧,“這不是你製造的。”

張巧巧也不否認,就把祁珟旻和容慕華的事情說了出來。

她也希望張老能信任他們。

話是這麽說,但現在事情還沒有弄清楚之前,張老不會信任任何人。

而且現在唐玉也在這個時候過來了。

“到時候再說吧,你義父究竟是不是像是你所說的那樣,我還得親自接觸一下,不能還從別人的口中得知,巧巧,我也希望你和我所想的一樣,暫時不要再去想那麽多了。”

張巧巧沒有辦法,隻能聽從父親的意思。

晚上,張老為他們準備了晚宴,為他們接風洗塵。

“今日這麽多的人能歡聚到我醫族來,也是我們的榮幸,希望大家歡聚一堂,還能高興一些。”

“多謝張老的款待。”

喝了酒,張老早早地就回去休息了。

借口說自己的年紀大了,已經很久都沒有這麽喝過。

實則他的心思,祁珟旻早就看穿了。

張老是對他們不信任,所以想要用這樣的辦法來試探他們。

見著張老離開以後,眾人繼續喝酒。

唐玉主動的坐在了祁珟旻的身邊,“殿下,這邊我已經檢查過了,目前還沒有發現問題,不過這個張老也不簡單,是一個老奸巨猾的人,他手中的藥丸,怕是能拯救整個東胤國的病人,不少人都是病死了,他也沒有拿出來,卻是全部都奉獻給朝廷了。”

“顧懷深那邊呢?”

“他還沒有什麽動靜,但對伏陽的確是很看重,隻要是他推薦的人,他都會在皇上的麵前提拔。”

祁珟旻知道東胤國的國君,根本就無心顧及國事。

權利都在顧懷深的手中。

“這些年也辛苦你了,讓你待在這邊。”

唐玉點頭,“不辛苦,都是屬下該做的。”

“你在這邊的事情我也會幫你搞定的,你隻需要繼續做好你的百草族族長就可以。”

“屬下明白。”

烈日見著,也沒有多說。

不過阿蕪倒是發現了,“這唐公子和我們少爺應該是第一次見麵吧?怎麽覺得兩人的關係還那麽親近呢。”

“男人之間的感情有的時候很簡單的,隻要是一壺酒的時間就可以變成朋友。”

“是嗎?”阿蕪又看向烈日,“那為何不是和你成為朋友?”

“我不過就是個隨從。”

阿蕪覺得奇怪,也把視線更是放在了祁珟旻的身上。

烈日有意無意的就會擋在她的麵前,這引起了阿蕪的不滿。

“烈日大哥,我好想和你無冤無仇的吧?你總是擋著我幹什麽?”

“主子在說話的時候,我們當下人的還是不要有太多的反應才是,你這樣的表現,還會被人給誤會的。”

“這有什麽好誤會的,我又 沒有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

阿蕪有些不滿,烈日越是這樣,就越是會引起她的懷疑。

“烈日,我們回房。”

“是。”

“張夫人,”阿蕪又坐在她的身邊去,“你剛才有發現嗎?是不是覺得他們之間還有什麽問題呢?”

張巧巧瞥了她一眼,對阿蕪還是和原來一樣。

“阿蕪,別以為我帶著你回來了,就是已經接受你了,可不是這個樣的,我完全就是看著那位公子的麵子上,這是我的家,有的事情你不該多問的,我覺得你也不要多問了,你這樣隻會叫人反感的。”

“真是奇怪了,怎麽現在就我一個人是外人了吧?”

另一邊,容慕華剛躺下,門又被重重的給推開了。

她不情不願的就坐起來,不耐煩的說道:“孫銘陽,你這一天來那麽多次,明知道我這人就是很反感你的出現,你為什麽還要來汙染我的眼睛呢?真以為自己現在在這邊還有能耐,想要一口把我給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