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居然這樣……
楚楚抬頭不去理她,這包袱裏的銀子是她自己賺來的,又不是這王府的。她拿得心安。
“你個賤民!快點把包袱打開給本妃看看。“杜憶如一隻手去拉扯楚楚的長發,一手拚命的要去奪她肩上的包袱。
楚楚雙手護著包袱,不讓她更加靠近自己。
“咯噔”包袱在倆人的互扯中被扯開了一覺,這時包袱裏白‘花’‘花’的銀子紛紛掉了下來。
倆人都愣了一下,楚楚是想被杜憶如知道她有這麽多錢,更會反咬她一口。杜憶如是吃驚這個王妃,進府這段時間,居然攢了這麽多錢。
楚楚嘴角一勾,蹲下身,馬上要去撿掉到地上的那些銀子。
就在她把手伸到一錠銀子的上方的那一刻,杜憶如的腳也在此時踩到她的手上,重重的,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痛的楚楚下意思的悶哼出聲。
抬頭,仰起臉,她看見杜憶如那臉上猙獰的笑顏,在雨中如鬼魅般蔓延開來。
“你的腳拿開!”楚楚咬著牙,對杜憶如吼到。
杜憶如本就沒有想聽她話的意識,腳上在楚楚的手上又用力的轉了轉好幾下,看到楚楚臉上吃痛的表情時,心裏更是樂開‘花’了。
“怎麽?疼嗎?哈哈……你也有今天啊?”杜憶如冰冷尖刻的話在雨中卻比這滂沱的大雨還要冷上幾分。
楚楚鼓著雙眼,瞪了她一眼,她杜小三越是想看到她難過,她越是不能讓她得逞。
杜憶如見她不僅不向她求饒,一雙眼睛還十分有力的瞪著她。心中的那把火蹭得冒的更旺了,她暗中使力,腳在楚楚的手背上更加用力的轉動,一邊有“義正言辭”的開口到。
“賤民,你都是平民了。你這銀子是從哪裏來的?本王妃最近正好丟了一些銀子,你這銀子我看得眼熟,肯定是本妃房中丟失的那些銀子,快點還給我。”
她這話讓楚楚感到好笑,“本妃正好丟了一些銀子”、“快點還我”她這銀子倒是丟得極為巧啊,三言兩語就想把她最後的希望給毀掉了。
楚楚想著,嘴角一勾,一抹帶著明顯的嘲諷的微笑就出現在她的嘴角上。
“怎麽,賢妃喜歡跟我這樣的賤民的搶銀子。”
“你……”杜憶如被她的話駁得一時不知道說什麽話回複她,不過她帶著兩把火焰的雙眼此刻也猙獰地更加恐怖了。
她的腳在此刻更是幾乎要把全身的重量都壓在楚楚那隻被壓的手上,楚楚痛的雙眉緊皺卻沒有向她求饒。
瘋子,踩人踩上癮了。
楚楚在心裏咒罵了一聲,她方楚楚也不是這樣一直被欺負的人,要不還真被這杜小三看扁了。
“把腳拿開!”楚楚咬著雙‘唇’,低沉的說了一聲。
卻見杜憶如頗為得意的說到:“現在你都已近被皇上給廢了,你拿什麽身份來命令我?你個賤民?”
想到楚楚當初對她的各種羞辱,杜憶如更是‘激’動的在她的手背上轉了幾下。
“把、你、的、臭、腳、拿、開!”楚楚又咬緊了雙‘唇’,一字一字的重複了一遍,她在克製,克製自己想要將杜憶如碎屍萬段的衝動。
大街上。
“楚楚,你在哪裏?在哪裏?”南宮滄玨像瘋了似的在雨中穿梭著,不停地尋找楚楚的身影,哪怕隻是一個相似的背影,他都上前去看。
想到上次她被冤枉時,一聲不吭的跑開,所以他認為楚楚是不會回王府的,可是,她不回王府,她又沒有地方可去了。
心中幾百種可能在萌發,又被他一一的否認了。
“她會不會去蕭家了……”想到這個,他心裏又急又怕,於是又直奔蕭家的方向而去。
手中的速度加快了些,他心裏隻有一個念頭,在找到她後,跟她說明一切。他也不會讓她有事的,哪怕這個需要他的生命來。
一直穿梭在往來人群中的南宮滄玨在去過蕭家後,臉上更顯得頹廢不已了。蕭家他去過了,可是那裏的人說,他們的少爺前幾日已經外出了,根本不在家。更沒有看見王妃來找過方府。
這樣楚楚去蕭府的可能‘性’已經排除了。
沒有去蕭府,那麽她又不見了,難道她是跟小白……
心中的恐懼如‘潮’水般的湧過來,心一下子被提到了嗓子眼裏。
如果她真的和小白……那麽他算什麽?他們還會有未來嗎?
不!不可能!
他恐慌的排除掉這種可能,他不會讓楚楚就這樣離開的。
除非他同意,不然他的楚楚隻能待在他身邊。
“方楚楚,如果你敢跟小白一起走的話,本王定不會繞過那個小白的。本王不準你離開,不準!”他突然發瘋似的在大街上吼了出來,嚇得那些急著往家趕的行人都注視著他。
他的麵龐蒼白無比,可是那雙眼神卻深邃幽深,那是一種對即將失去心愛之人而無限恐懼的幽深。
“方楚楚,就算本王掘地三尺,也要將你找回來。”他又搖起輪椅,朝王府的方向奔了回去。
賢王府內——
“你個賤民,你有什麽資格命令我。”杜憶如非常不屑的勾了勾‘唇’角,心中報複後的快感讓她無比歡心。就在方楚楚第一次愚‘弄’她的時候,她就曾經想過有一天要把她踩在腳下,今天,她終於實現了!
看來,老天是公平的。
隻聽杜憶如又繼續說到:“方楚楚,你知道這次是誰出賣你的嗎?哈哈……王爺……是王爺……你也知道藍貴妃和王爺的關係吧。怎麽樣?被自己愛的上出賣了是種什麽感覺?”
杜憶如此刻的笑顯得猙獰又惡心,而她說的話就是一種利箭,直穿楚楚的心裏。
果然她的話和皇甫重光的話合在了一起,楚楚心裏越發的認定是南宮滄玨為了那個錦瑟,而對她進行報複。
她抿嘴苦笑,幸好,她不曾愛上他。這樣的一個男人,恐怕窮其一生,他的心裏還是隻有藍錦瑟一人而已。
“哦,原來如此。謝謝王妃了,可是王妃也知道王爺心裏隻有藍貴妃一人了,希望王妃也好自為之。”楚楚咧嘴,朝她微微一笑,雖然被雨淋濕了一身,但是她那抹微笑卻燦爛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