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白千萬不要在這個時候

楚楚偷偷回頭,希望小白過來追她。可是眼看自己越走越遠,那小白還傻傻的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越看越氣,跺了下腳,索‘性’不理他。

“小白,你這個‘混’蛋。”她一麵咬著牙,一麵咬著買來的綠豆糕,恨恨的說著,來掩飾心裏有些傷心的事實。

果然再怎麽大條遲鈍的‘女’人,對這樣的現實也是很難接受的。

“多多!”

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蕭溢,依然招牌的拿著折扇,溫和的叫住她。

楚楚現在的心情本不怎麽好,看到他就把氣往他身上撒了,她白了他一眼,“你怎麽來了?”

蕭溢以為她在生自己的氣,連忙的解釋道:“多多,不好意思。我本想趕著回來的,可是路上出了點事情,所以耽誤點時間了。幸好還能陪你過七夕。”

楚楚嘴角‘抽’了‘抽’,什麽叫來得及陪她過七夕,這也太曖昧了吧。

“沒關係,反正我現在也沒心情逛街了。”楚楚又白了他一眼,然後提腳準備離開。

蕭溢搖了搖折扇,靈敏的發現楚楚生得不是他的氣。他轉了轉眼珠,說到:“多多,是不是你那個白公子惹你生氣了?”

提到小白,楚楚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接著更是加快了腳步,要往回趕。

“多多,不要生氣了。”蕭溢跟著他後麵,搖了搖折扇,腦中在考慮要不要在今晚對楚楚進行表白。不過他又想不表白的話,想必下次不知道要什麽時候,於是他鼓足勇氣。

又跟著楚楚的後麵。

“多多,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

“那……我陪你回去?”

“不用了。”

“那……我跟你回去?”(蕭溢童鞋也變腹黑了,送,陪,跟三個不是同個意思嗎)

楚楚停住腳步,轉身看著蕭溢,“小溢,你要是在跟著我,我就跟你翻臉了!”

蕭溢一愣,他自從認識楚楚以來,從來沒有見她這麽失控過。

“多多……我”蕭溢童鞋估計‘抽’風了,他居然伸手想要去抓住楚楚的手。

“多多,你這樣子讓我很擔心。”蕭溢眸子黯淡了幾分,認真的說到。

楚楚別開臉,不去看他的眼睛,她自己也不明白,今天到底怎麽。

“多多。”蕭溢走進她,突然伸手準備去抱她。

楚楚心裏正煩躁不堪,一把推開他,對他說到:“小溢,我累了。你不要在跟著我了,我警告你。”說完她轉身又提起腳步,離開了。

可憐的蕭溢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一顆紅彤彤的心就此摔碎了。

不過,說起來,他其實很可憐,若他這番表白在其他時間說出的話,也許楚楚還真會認真的考慮。可惜現在楚楚心中怒火中燒,隻當他在說廢話。

唉,這個失敗的教訓告訴我們要表白的話必須天時、地利、人和三點都要做到。

楚楚回到采雲閣的時候,特地從小白的屋子‘門’前走過,發現他還沒有回來。原本消失的氣又提了起來。

“死小白,這麽晚了,還不回來!”

楚楚回到自己的屋子的時候,想想心裏還是有些別扭的。結果越想越氣,肚子就跟她鬧了起來。她蹭的站起身來,邁步想要去廚房找點吃的。

晃晃悠悠的來到廚房,她推開‘門’一看,灶台上有一個小鍋往外突突的冒著熱氣,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沁人心脾的‘肉’香味。鍋邊還有一個被扣住的小白瓷碗,裏麵裝的是新鮮的米飯。

楚楚‘摸’了進去,拿起筷子準備吃的時候。突然後來竄出一陣風,再看時,碗裏的‘肉’早已沒有了。

回頭一看,卻見‘門’口蹲著那隻‘色’狼,他正狼吞虎咽的吃著一塊‘肉’。

“喂,你幹嘛搶我的‘肉’。”楚楚義正言辭的上前,準備踢它。

“那個‘肉’現在已經到了我口中了,你憑什麽說是你的。”老狼耍無賴的攤開它的狼爪,優雅的說到。

“可惡。我等下叫小白扒了你的皮。”楚楚兩手叉腰,不是說她是這隻狼的主人嗎,為什麽她到現在都沒有享受到主人般的待遇,反而還要給它包吃,包住,好身的供奉著它。

“小白,他剛才回來一次,好像生氣了,見你沒有回來又出去了。”

“什麽?他還生氣?他到底生得是哪‘門’子的氣啊?”楚楚現在想的完全是小白為什麽要生氣,而不是等下要怎麽虐待這隻狼了。

她咬了下牙,低頭輕輕的踢了下狼‘腿’,蹲下身,把剛才他們在街上的事情說了一遍。“你說他為什麽要生氣啊?這是我平生第一次買禮物送人,他不感‘激’也就罷了,為什麽要生氣?”

那隻老狼聽她這樣說,頓時也沉重的搖起頭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送他這個他當然生氣啦。小白是屬於青丘的白狐,是狐族裏身份尊貴的王室。可是……”

老狼停頓了下,咳嗽了一聲,開始講重點。“小白的父親和母親都是屬於白狐一族的,然而他出生時皮‘毛’卻灰‘色’的。你知道這代表著什麽嗎?正因為這點,他一出生便受盡冷眼。甚至連他的父母都不喜歡他。一直到他活了八百歲的時候,才褪去一身灰‘毛’。但盡管如此,他的那些族人仍然認為他的血統不純,甚至連累到他的父母在族中的地位。”老狼慢慢的道來,語氣中有著唏噓不已的憐惜之情。

“難怪他看到這一隻灰‘色’的小狐狸的時候,反應這麽大。原來是想到了自己的悲慘往事?”楚楚恍然大悟。

“知道就好。你應該像他道歉去才是的。”老狼抬眉,懶懶的看了她一眼,便起身,踱走了。

從廚房裏出來的楚楚望了望天上月亮,此時天‘色’已晚了。整個院子裏也是靜悄悄的,隻能隱約聽到黑夜中的蟲鳴鳥啼。

她一遍遍的想著小白的事情,想著這麽個魅‘惑’傾城的男子受到的不公平待遇,心裏彌漫著一股濃鬱的酸楚,濃鬱的有些壓抑,讓她微微喘著不過氣來。

他的父母對他不好,而他居然在這樣的家庭裏熬了八百年,想想他比她可憐多了。

楚楚就一路‘亂’想著,不知不覺見竟走到小白的房前。

室內朦朧的燈火證明了屋主此刻已經回來了。她僅猶豫了一下,便輕輕的敲了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