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氣淩雲

“咦,主子,又有不怕死的來了。這次要怎麽玩他們?是安排一次車禍還是讓飛機掉下來直接砸死他們?”

福隆額興奮地擦拭著爪子,躍躍欲試。

托馬士毫不留情地在福隆額腦門上一敲:“你搞那麽大動靜幹嘛?沒聽老板說過,不能驚動司先生和司太太嗎?”

接著托馬士轉過身,笑嘻嘻地提議:“老板,不如我們施發一個地震術,直接催發火山爆發燒死他們怎麽樣?”

這些天來,司仲勳和司太太混然不知,危險每天都與他們擦身而過,猶自一如平常一樣上班下班。做為超級保鏢福隆額和托馬士,則每天想出不同的花招逗弄著那些社團成員,幾乎都快玩上癮了。可惜這次福隆額卻失望了,因為那些**分子剛剛下車,就有不知從哪裏冒出來十幾名身手利落的吸血鬼,飛快地將那些**分子打暈帶走。

福隆額沮喪地垂下頭,生氣地說:“該死的吸血鬼,居然和我搶生意,看我不收拾他們!”

司南笑著拍拍福隆額的腦袋,說:“要收拾也是我先收拾。別忘了,當初他們可是拋下我先逃了的,這臨陣脫逃的罪名我可不能不跟他們算。”

門鈴響了,司南微微抬起下巴示意托馬士去開門。果然,久違了的弗拉明多侯爵與道森男爵就像初戀的少男一樣,局促不安地站在門外,一見托馬士開了門,立刻有如乳鳥投林一般,撲到司南腳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痛哭起來。

“嗚嗚嗚……司先生,那天我們倆見情勢危急,於是就替您回去吹哨子喊援兵了。可是等我們帶著援兵趕到,卻怎麽也找不到您的蹤影,我們的心都快要碎了。幸好該隱保佑,您還活著,這真是太好了。”

他們倆臉上表情那個情真意切呀,縱是鐵石心腸的人看了也會把百煉鋼化為繞指柔。

司南臉上掛著懶洋洋的笑容,伸伸懶腰說:“是這樣嗎?天哪,那我可太不應該了,我居然以為你們是臨陣脫逃呢。”

弗拉明多與道森同時瞪大了純潔地大眼睛,一臉無辜地說:“臨陣脫逃?這怎麽可能!該隱在上。他會知道,我們是多麽地敬愛您呀。”

司南仿佛也被感動了,隻見晶瑩地淚花在他眼眶裏不停地打著轉,臉上神情更是激動無比。弗拉明多和道森心裏剛剛鬆了一口氣,卻聽司南一邊抹著眼淚一邊不經意地問:“可是你們為什麽這麽遲才來找我呢?”

兩個吸血鬼的心又懸起來了。他們對視一眼,道森方才吞吞吐吐地說:“這個嘛……您知道的,最近天氣不好,所以我和弗拉明多侯爵都患上了重感冒,所以……”

“天哪,這太可怕了。你們倆在夏天居然患上了重感冒!這一定是睡棺材裏麵睡出來的後遺症。”

兩隻吸血鬼立刻點頭如搗蒜:“是是是,一定是這樣。從今以後我們一定改睡在**,再不睡到該死的棺材裏麵了。”

司南伸出雙手踮起腳尖才能勉強拍到兩個洋鬼子的肩膀,笑著說:“既然我們之間的誤會已經冰釋,那麽我們還是好朋友。可惜今天不能再留你們多聚一會,因為我的父母馬上就要下班了。不如這樣吧,等到下個月我有空閑了,再請你們喝茶行嗎?”

弗拉明多和道森一聽到這話,臉上的表情足可以用精彩絕倫四個字來形容,腳下更是磨磨蹭蹭地不肯離開。托馬士和福隆額獰笑一聲,一人拖著一個往門外拉。弗拉明多和道森這才覺出味道來,司南對他們剛才所說的話分明就一個字也不相信,再裝腔作勢下去,那下場可就更不妙了。

這兩個家夥都是吸血鬼中的蹺楚人物,一想通這點,立刻拋開臉麵,雙手緊緊扒著門框不放,淒慘地大叫:“司先生,俺們錯咧,你再給俺們一次機會吧,俺們下次再也不敢咧。”

司南挑挑眉毛拿起一本書,滋滋有味地讀起來。托馬士與福隆額見司南不發話,就更加賣力地拉著兩隻吸血鬼的腳往外拖,而兩隻吸血鬼則死死扳著門框不放手,整個人的身體都懸空形成了一個一字型。

弗拉明多侯爵腦中電光一閃,高呼:“司先生,關於股權分配的方案或許我們還能再談一談!”

司南的目光從手中拿的書裏抬起來,瞄了弗拉明多一眼:“您說應該怎麽分配比較合適呢?”

弗拉明多猶豫了一下,咬咬牙說:“您可以占百分之七十五,這樣您滿意了吧?”

司南又拿起了書:“小托小福,送客。”

弗拉明多與道森一起高喊:“百分之八十!八十!”

司南這才笑嘻嘻地放下書,說:“兩位何必如此客氣呢?這叫我怎麽好意思。”

道森與弗拉明多明明心痛已極,卻偏偏要擠出一臉笑容來連連說:“應該的應該的,司先生在這件事情裏麵出力最多,自然應該多分一點。”

司南早已料定,卡洛斯伯爵一死,道森與弗拉明多這兩個反骨仔一定會勾結在一起踢開他吃掉血族在東方的所有產業。可是這兩個家夥貪心有餘,能力卻不足。血族在東方的產業可是一塊大大的肥肉,就是在血族內部,想吞下這塊肥肉的人也不知道有多少。憑著他們倆的本事,又怎麽能夠順順當當地吞下,多半還會被其它覬覦於此的吸血鬼攀咬出與外人勾結,害死卡洛斯伯爵這樁事來。

果然,道森尷尬地開口說:“司先生,自從卡洛斯伯爵英勇戰死之後,我和弗拉明多侯爵做為血族在東方爵位最高的兩個人,立刻對血族的資產進行了整理和保護。但是長老會裏卻有一批無恥的小偷,妄想把手伸進咱們的口袋裏來,但是他們的權勢又很大,所以……”

司南饒有興趣地說:“不知道你們是怎麽匯報在東方發生的事故呢?”

看起來道森似乎還有些“良心未泯”,紅著臉看著弗拉明多不說話。弗拉明多的臉皮就厚多了,驕傲地昂起頭說:“卡洛斯伯爵當然是在與東方冥界的鬥爭中英勇犧牲的,而其餘的血族則在我——弗拉明多的帶領下……”

說到這裏,他回頭看了道森一眼,有些不情不願地加了一句:“……當然,道森男爵在其中也出了一丁點力氣。我們與東方冥界進行了一場殊死的鬥爭,在付出了重大的傷亡代價後,終於打退了邪惡的東方冥界,贏得了這場戰爭的勝利。”

司南揉著太陽穴低頭冷笑。

道森小心翼翼地問:“司先生,這個報告有問題嗎?”

“當然有問題了!相信血族裏麵應該也有些明白人吧,對於地府的戰鬥力他們應該有所了解,對於你們二位的實力恐怕也略知一二。難道你一廂情願地認為,他們會毫無保留地相信兩個廢物擁有這麽超卓的能力嗎?”

弗拉明多認真地糾正:“司先生,我們不是廢物。”

“沒錯,你們是廢柴。”司南淡淡地說。

弗拉明多的臉立刻漲紅了,其紅豔程度與某種動物的臀部有得一拚。

道森訕笑著說:“司先生,現在並不是做口舌之爭的時候,現在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應該同心協力渡過難關才對。現在最要緊的是要趕快想個辦法,把長老會派來的調查評估組給應付過去。”

“那麽你們有沒有得到消息,究竟有誰參加了這個調查組呢?”

弗拉明多和道森的臉同時拉得老長:“其他的都還無所謂,但那個調查組長卻是卡洛斯伯爵的老師——霍克斯親王。”

司南的眉頭立刻緊緊皺在了一起。

道森焦急地搓著手給司南灌西洋迷魂湯:“司先生,您的智慧是我生平僅見,霍克斯那老頭再老奸巨滑,一定也不會是您的對手。求求您,一定要再幫我們一次。”

司南為難地說:“幫你們是沒有問題,可是我怎麽才能確定,這一次過後你們不會再過河拆橋呢?”

道森神色莊嚴地舉起右手:“您放心,我們可以向偉大的該隱發誓,這一次一定遵照合約執行。”

福隆額輕蔑地一笑,插嘴說:“想當然爺們在義和團臥底的時候,哪天不發下幾十上百個毒誓,最後還不都當放屁,一顆心兒還是忠於皇上的。”

司南責怪地橫了福隆額一眼:“小福福,你怎麽可以懷疑兩位高貴的吸血鬼貴族的誓言呢?這太不對了。”

弗拉明多與道森連連點頭,一副心有戚戚焉的樣子:“就是就是。”

轉過頭,司南抱歉地聳聳肩膀說:“真是對不起二位,小福福是粗人,他說話心直口快了一些。從我個人的角度來說,我還是比較願意相信你們的。”

道森與弗拉明多相視苦笑,道森不情願地說:“這樣吧,我們倆可以以鮮血為引,發下最惡毒的誓言,您這樣滿意了吧?”

司南的笑得聖潔無比:“誓言就不必了,我這裏有一些苗疆的蠱蟲,據說吃了之後可以強身健體,這樣你們以後就不會再為感冒而困擾了。”

——蠱蟲!

——苗疆!

弗拉明多和道森並不是對東方文化一無所知的蠻子,好歹也看過幾片諸如《笑傲江湖》之類的武俠片。一想起影片中展示的那些五顏六色、花花綠綠的小蟲子,馬上就要到他們的肚子裏麵安家落戶,兩個老外的臉色不約而同的又變得煞白。

司南無比幽怨地看著兩個老外:“我一直都給予了你們足夠的信任,可是你們卻辜負了我的信任,不誇張地說,你們的表現簡直使我的心都要碎了。請你們相信,我很珍惜我們之間的這份友情,同樣的,我也希望你們能夠珍惜。”

還能如何珍惜呢?道森和弗拉明多不情不願地從司南手中拿過一個黑糊糊的丸子,一橫心一閉眼往嘴裏一丟,強忍著惡心咽下去。

司南對他們倆明顯的抉擇顯得非常高興,逐一熱情地擁抱過他們後,這才笑眯眯地說:“霍克斯親王那邊不過是小事一樁罷了,隻要把公關做好了,至少可以折損他一大半的實力。道森你去一趟英國,照我說的方法去做就行了。不過另外我還有一件事情也要麻煩你們。你們看,最近我似乎有一點小小的麻煩……”

“司先生,那些**的小嘍羅我們會幫你擺平的。”道森鐵青著臉拿起手機拔了一個號碼,然後對著話筒大聲說:“哈羅,市長先生,我是德古拉財團的道森。我想約您與議長先生,還有警備區的王司令一起吃頓便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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