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 第二百五十七章

《風雲史誌》記載:逸德十四年六月十七,帝退位,皇太子楚淩登基,翌日,新皇因病退位,禪位於蘇蘇女帝,風雲王朝自此結束。

《華湘史誌》記載:華湘元年六月十九,女帝蘇蘇登基為帝,一統天下,結束三國鼎立,改國號華湘,定都中都,更名為長安,年號裕德。

淩哥哥和紀如風問過我,為什麽要立國號華湘?我告訴他們,因母親那個時空的祖國名為華夏,母親的家鄉為湘,為感謝母親給與我的一切,也為了紀念母親在那個時空的親人,所以改國號華湘。

至於為何要把皇城中都改為長安,曾聽母親提起過,他們那個時空出現過唯一一個女帝的那個朝代名唐朝,雖然唐朝在女帝武則天之後,遷都洛陽,但之前的都城均在長安,意為長治久安。

我亦希望天下統治長治久安,故將中都更名為長安,當紀如風聽到長安二字時,愣了一下,然後喃喃道,“長治久安!好名字!”

雖因他定了個那樣的計策,害我差點和淩哥哥鬧翻,對他頗有些怨恨,卻不得不佩服他的才智和城府,也頗欣賞他與我不謀而同的諸多見解。

“陛下,這是今早上的奏折,請陛下過目!”紀如風的聲音打斷我飄遠的遐思,我看著一尺多高的奏折,頭疼不已,餘光瞥見紀如風老狐狸似的笑意,腦子裏靈光一閃,將奏折往前一推,“朕今日有些頭疼,煩勞先生為朕處理這些朝政吧!”

紀如風清俊含笑的臉馬上拉成苦瓜臉,卻又敢怒不敢言,可憐兮兮的看著我,我裝作沒看見,抬頭挺胸走了出去,把一大堆繁瑣的朝政丟給他。

登基為帝已快一個月,也沒什麽大事,除了剛開始那幾日時常忙到三更時分,最近的日子,也輕鬆許多,很多政事淩哥哥和紀如風都會幫著處理,倒幫我減輕了不少壓力。

皇伯伯對淩哥哥禪位於我的事勃然大怒,但木已成舟,天下已被我掌控,他根本無力抗衡,加上皇伯母在旁邊勸著,他也無可奈何,留下一句可別辜負寡人的皇兒,就和皇伯母遊山玩水去了。

今天陽光好晴朗,處處好風光,可惜就是熱了點,這個時候淩哥哥和影應該在禦花園的亭子裏,一個看書或者下棋品茶,一個練劍。

做看書下棋品茶這些雅事的當然是淩哥哥,練劍的當然是影,說也奇怪,我本以為他們倆會鬧翻天的,結果相處不知有多融洽,害我白擔心。

“姑娘——”見我出現在禦花園,正在練劍的影忙停了下來,飛掠過來,扶著我的手,我好笑的看他一眼,“影,我的武藝不差於你,身體也好,你不用每次看到他都小心得跟什麽似的。”

影羞赧一笑,麵色微紅,快一個月了,他臉上的疤痕也被我的藥治得差不多了,若不湊近細看,還看不到那些痕跡呢。

“蘇蘇,來,剛泡好的**茶,清熱解暑,芳香撲鼻。”半躺著的淩哥哥從長椅上坐起身,招呼著我。

“淩哥哥泡的好茶,不嚐可就浪費了。”我端起來嚐了一口,果真芳香撲鼻,清甜可口,餘香纏繞舌尖,久久不絕。

“天氣熱,還是讓宮女端冰鎮酸梅湯來吧!”

我剛說出口,淩哥哥朝侍立在一邊的宮女使了個眼色,機靈的宮女馬上轉身離開,不多時,便端了冰冷爽口的冰鎮酸梅湯來,我一看白玉碗中琥珀色的酸梅湯,饞得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淩哥哥見我的饞樣,輕輕刮了刮我的鼻子,一臉愛憐寵溺的笑容,用羊脂白玉杯給我盛了酸梅湯,遞到我麵前,“來,蘇蘇。”

我接了,淺淺喝了一口,冰涼爽滑酸甜可口的感覺在口中蔓延,那些美妙的感覺在舌尖跳舞,又淺淺喝了一口,回味著這經久不絕的美味感覺。

照娘親和陌兒的話說,那就是——爽歪歪!

“蘇蘇,怎麽一小杯酸梅湯都喝了這許久?”

“淩哥哥不知,好東西是要慢慢品嚐的,就像淩哥哥……”我湊近他俊美如玉的臉,語氣曖昧**,帶著無盡的挑逗,“就像淩哥哥,這般俊美絕倫,自是要好好疼愛,一口吃掉,囫圇吞棗,哪嚐得出滋味?”

口中的熱氣輕輕吐在他臉上,頓時便燒得他的臉紅到耳根,他哭笑不得的看著我,“蘇蘇——”

“怎麽?不願意嗎?”我伸出手指輕輕摩挲著他的下巴,伸出舌尖飛快舔過他的唇瓣,他的眼神開始迷離,喉嚨裏發出隱忍的聲音,聲音斷斷續續,“願意……怎麽會不願意……”

“今日是單號還是雙號?”我挑逗的在他耳邊嗬著熱氣,他半睜著目光迷離的雙眼,句不成句,“單……單號……”

“今天是輪到誰侍寢?”我極盡挑逗的伸出舌尖舔吻著他的耳垂。

“是……是我……”

因宇哥哥和明銳哥哥暫時留在火城和幽京處理政務,所以我的身邊隻有影和淩哥哥,未免有失公平,偏愛哪一個,紀如風那老狐狸便出了個主意,分單雙號輪著來,單號是淩哥哥,雙號是影。

雖然紀如風老出餿主意,可他這個主意還真不錯,隻是每個月的十五,因寒毒發作,我不需要任何人侍寢,那一日便空了出來,這樣對淩哥哥好像有些不公平,好在他也不計較。

“既然是淩哥哥,那……”我沒有說下去,手指滑向他的**,那裏早已堅硬無比,我微微一笑,整個人滑入他的懷中,媚眼如絲的看向他,小手把玩著他的堅挺,“淩哥哥——”

“別,影還在呢……”

影?我環顧一下禦花園,哪裏還有影的身影,連帶著伺候的宮女太監也沒一個。

看來,影在宮裏倒學會了許多,當初他死活都要在我身邊,哪怕我挑逗淩哥哥,他也一眼不眨的在旁邊看,說是姑娘在哪裏他便在哪裏,後來我說了幾次,又當著淩哥哥的麵挑逗他,他見淩哥哥識趣退下,如今也學會識趣了,還把宮女太監們也帶走。

“淩哥哥——”我在他懷裏蹭著,淩哥哥再也忍不住,把我攔腰抱起,飛身往寢宮掠去。

“參見陛下!”見到淩哥哥抱著我闖門而入,整理寢宮的宮女們著實嚇了一跳,見到淩哥哥微紅的臉,馬上反應過來,整整齊齊的退下,最後走的那個還體貼的把門拉上。

一眨眼的功夫,寢宮裏便隻剩我們倆人。

因天氣炎熱,我的寢宮裏鋪了一層冰玉,赤腳踩在上麵,涼爽的感覺讓人讚不絕口。

淩哥哥想把我放在**,我卻搖了搖頭,朝屋裏的貴妃榻努了努嘴。

“調皮!”淩哥哥寵溺的笑了聲,抱著我走向貴妃榻,貴妃榻上鋪著精致華美的竹席,躺在上麵,清涼舒適。

淩哥哥剛把我放在貴妃榻上,我便勾住他的脖子將他拉近,不由分說便吻上他潤澤誘人的薄唇。

“蘇蘇,別急——”淩哥哥飛快脫著身上的衣物,又利索的除掉我身上的衣物,我瞪他一眼,“淩哥哥比我還急……”

話語全被吞沒,淩哥哥粗重的喘息噴在我**的嬌嫩肌膚上,如火般灼燒我的**,弓起身子,手指滑向他光滑細膩的後背。

“淩哥哥好急哦,還說蘇蘇急……”我嬌媚纏綿的嬌笑聲輕輕飄在空氣裏,淩哥哥埋下頭吻住我嬌豔欲滴的唇瓣,喘著氣,聲音斷斷續續,“能不急嗎?都隔了一天了……”

“才隔了一天就急成這樣,那如果蘇蘇有三千美男呢?那淩哥哥會急成什麽樣子?”

感覺到身上的他募的僵住,我才發覺自己說錯了話,可是,除了他和影,我還有明銳哥哥和宇哥哥,還有……

到那時,我怎麽和他們交代?

“對不起,淩哥哥……”我歉疚的撫摸著他略帶哀傷的俊美容顏,他低下頭,微微一笑,“我不準蘇蘇擁有三千美男!”

“淩哥哥——”

“最多隻能是三十個!每個月我至少要見蘇蘇一次,不然……”他漂亮的丹鳳眼微微眯起,眸裏閃爍著意味不明的波光。

“不然什麽?”我勾住他白皙的脖子,好奇的問。

“不然……”他低下頭,輕輕咬了咬我的唇瓣,笑容邪魅魅惑,“蘇蘇知道的,一個男人一個月隻有一次,那會怎樣……”

我的臉倏地紅到了耳根,嬌嗔的看他一眼,嘟起紅唇,“那淩哥哥還是先讓蘇蘇見識下饑渴一天的男人吧……”

他淺淺一笑,低下頭,含住我的唇輾轉吮吸,我的心情仿佛飛了起來,身體像在空中飛翔,輕飄飄的,快樂到想要大聲呼喊。

他白皙柔軟的手指滑向我的下體,輕輕逗弄,奏響了十八春,我聽到自己的身體在發出邀請,感覺到那裏依舊潤澤一片,他也發現了,緊致的腰肢向前一挺,便進入我的身體。

他的堅挺炙熱填滿了我的空虛,我的眼前一片五彩繽紛,恍如置身雲端,他俯下身體,抱緊我,溫柔而有力的律動著,快感一波接一波撞擊著我的身體。

“淩哥哥……”我顫抖的聲音飄在旖旎曖昧的空氣中,無助的長長尾音刺激著他更加深入淺出的在我的身體裏**。

他低下頭,含住我的唇,將我的誘人呻吟全部吞沒,我半睜著迷離的雙眼,看著他迷醉的臉,他額上的汗滴落在我的胸前,他滾燙的手掌在我光滑如魚的身體上滑動,刺激著我更加熱情的回應著他……

……

夏日炎熱,寢宮裏更是一片**回**。

**過後,淩哥哥便抱著我踏入溫泉沐浴,洗淨身子後,剛穿好衣服,便聽到宮女在門外大聲稟告:“陛下,有一名自稱叫王成的軍官求見陛下。”

王成?

“讓他進來!”

很快,便看到高大粗壯的王成大步走了進來,一臉風塵仆仆,身上背著一尾焦尾琴,還背著一個行囊,行囊裏露出幾個畫卷的尾端。

看著他背上的焦尾琴,比我自己的玉簫還熟悉的焦尾琴,我曾帶著他在狂風驟雨裏尋找師傅為它修理斷了的琴弦,看著焦尾琴,心底一片黯然,流雲蘇晚啊流雲蘇晚,終究是雲天的情意如流水般無情逝去,而我蘇蘇卻悔之已晚,那斷裂的琴弦是不是早就預言了我對你的癡戀早該斷裂?

“屬下參見……參見陛下!”王成說著便要下跪行禮,我忙擺了擺手,“王大哥不必多禮。”

“這是陛下的琴和畫!”王成說著解下包裹,放在桌上,又把焦尾琴解下,小心翼翼的放在桌上。

淩哥哥走過來,白皙的手指輕輕撥動琴弦,發出悠遠連綿的聲響,“果然是舉世無雙的好琴!”

“琴是好琴……”

情亦是情,可惜物是人非,故人心已變,而我,每每想起,心底的傷就會被撕裂一次,我不敢想起,我刻意遺忘,我每日讓自己勞累在國事裏,或者沉迷在淩哥哥和影的溫柔深情裏,盡量讓自己不想起有關他的一切,可是每個月的月圓之夜,寒毒發作,卻逼著我不得不想起他,不得不一次次撕心裂肺的痛。

當初義無反顧的與他**,把他身上的寒毒轉移到自己身上,如今想起,卻說不出是什麽滋味。

後悔嗎?不盡然,悲傷嗎?不全是。

寒毒發作時,我曾不止一次的問自己,如果再來一次,知道他的虛情假意,知道他的欺騙和陷阱,我還會為他解毒嗎?

我告訴自己不會,可是心,卻毫無底氣,一點都不堅決。

我終究還是放不下他,想到這裏,不由得覺得自己傻,自己癡,可是,一切已成定局,我不能再改變什麽,也不想改變。

曾無數次告訴自己,就這樣吧,慢慢的將他徹底遺忘,慢慢的不再想他不再念他,慢慢的不再愛他。

可是,在看到這熟悉的焦尾琴的時候,我知道自己失敗了,今生今世我都不可能再忘記他,甚至……不能拒絕他……

屋外有宮女說縈清公主入宮探望淩王殿下,淩哥哥輕輕吻了吻我的額頭,便出去見他那位剛滿十六歲的妹妹去了。

“姑娘看看畫有沒有損壞……”王成說著,打開一卷畫軸,我許久等不到他回答,看他盯著畫一臉驚愕的樣子,不解的問道,“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

“這……我家公子的畫像怎麽在陛下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