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照片背後

我急匆匆的把話問完,張幽點頭道:“嗯,看來你確實從心裏擔心我,既然我們是同一戰線了,那我就告訴你一些我的秘密。”

我穩穩的坐好等待著,張幽耐心的說道:“我的眼睛是因為怕光所以要戴著墨鏡,因為我的靈魂與其他的不同,我是被人害死的,而且那人施法要利用我的屍體和靈魂,但具體他是要怎麽利用我就不知道了,讓你給董鑫喂血是為了你好,因為董鑫的屍體本身就不是普通屍體,起屍後一直都沒喝過血,如果長期的話他會被憋瘋的,到時候他連你都會被咬死喝血,而用他的血是因為屍體的血液是最陰的,對我恢複身體有幫助,我當時非常虛弱,如果沒有陰物幫忙治療我一定元氣大傷的,而陰物可以用女人特別是經期的血,而你又沒來,所以你沒辦法幫我,就隻能利用屍體了。”

我微微有些尷尬,他連我有沒有來都知道,在他麵前我還真是透明,其實我還有好多問題想問,都是一些關於他的,不知道他會不會介意,不過我還是問了出來,問了他到底是怎麽死的,又為什麽跟我奶奶有牽連。

不過張幽似乎有些回避這些問題,隻是告訴了我他是被害死的,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被奶奶帶走的,那天我扛屍的時候他就已經在奶奶的布包裏了,當我埋墓穴的土時,不小心把墓洞露出,正好他在裏麵看到了我,覺得可以利用我來脫身,在我不小心碰到棺體露出洞穴的時間他便在我身上留了些念力,這才導致我經常做惡夢,最後引我去上山放出他的。

至於他的死因,自己都不清楚,而讓我幫忙找的東西也一直不肯告訴我是什麽,隻是說那東西他是死了以後靈魂清醒後聽見有人談話提起過的,對他的靈魂很重要。

他還講了他出來後發現我身邊一直有有一直很胖的鬼騷擾我,起初為了不破壞他找瓶子,所以就把胖鬼趕了出去,看來我多年夢的就是他了。

張幽其實挺可憐的,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無處安身,而家人失去孩子痛苦的幾乎快瘋了,他卻擔心怕嚇到家人不敢現身相見,他對奶奶又無計可施,唯一的希望就是我來幫他了。

我們聊了很久,我不由自主的也講了一些自己的身世,雖然被奶奶收養了,但我從小都沒有感覺到一絲家人的溫暖,心裏很空很怕,奶奶的工作是我強行接受的,小的時候剛接觸到那陣把我嚇的幾乎都要瘋掉了,若不是迎港陪著我,我真不知道能不能挺的過來,直到慢慢長大我才一點點的接受了奶奶通靈婆的工作,也慢慢的對死人不那麽懼怕了。

通過這次深度的了解,我們之間似乎拉近了一些距離,至少我對眼前這個張幽沒那麽害怕了,而他說話的態度也不那麽強橫了,我很想幫他,幫他找出自己的死因,因為我知道,如果一個人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話,那麽他永遠都投不了胎。

張幽講訴過,他的靈魂之所以能像活人那樣觸碰物品,那是因為他施法現了身,而這樣會耗損他的陰氣,這種陰氣就像人的體力一樣,一旦耗盡必死無疑,所以他除了我需要幫忙的時候,不然基本是不會現身來找我的,頂多是隱形起來跟我對話。

我這一陣總是請假,幸虧以前是迎港幫忙我把工作弄的還是學生打工的形式,我可以隨時隨地來上班,如果沒這個學生身份就憑我這幾天的請假,公司罰款都要罰死我了。

不知不覺我和張幽獨處已經很久了,奶奶都已經離開這麽久了,上次回來待了一晚就又離開了,她的房間都已經落了厚厚的一層灰了,下班後哪都不去在家準備大掃除。

晚上7點多我吃完晚飯就開工了,我們家裏的東西很多,看起來亂糟糟的,可這些都是奶奶很寶貝的,老人家都不舍得仍東西,奶奶隨時都會回來,在她回來之前我得把她房間收拾幹淨了,不然我又要挨罵了。

我把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能收起來的都收起來,忙了一陣客廳和房間收拾的都差不多了,現在唯一沒收拾的地方就是奶奶的臥室,她這間屋子虧了張幽是個鬼,不然我都不敢讓他進來,常人進了這間屋子一定會害怕的。

不知道是心裏作用還是我太敏感了,奶奶這間屋子就算打開燈都感覺灰蒙蒙的就是不亮堂,老式家具顏色又黑又暗看著都壓抑,外加她又收藏很多古怪的物品,樣子嚇人又怪異,也不知道她平時對著這些東西睡的踏實麽。

奶奶走的時候被子都沒疊,總之這**是要多亂有多亂,我把被子疊好後落到了枕頭上,當我把被子落下去的時候聽見枕頭下麵有響聲,好像是什麽盒子被壓倒發出來的。

張幽估計也是聽見了,他突然就現身在我麵前,我們還互相對視了一下,我有種感覺,藏在枕頭下的東西一定很特別,本來奶奶的東西我是一點好奇心都沒有的,按以前的話我都不會去理會,但現在張幽在我身邊給我壯膽,而我知道了奶奶那麽多理解不了的神秘的事情以後,我的好奇心還突然泛濫了。

我把被子從枕頭上抱下來,翻開枕頭一看,下麵是一個紅色的鐵盒非常破舊,正方形的扁扁的樣子看起來很普通,我拿起鐵盒晃了晃,裏麵嘩啦嘩啦的聲音聽起來都是一些零散的東西。

“你要打開嗎?不怕你奶奶生氣?”

張幽提醒後我還真猶豫了,奶奶要是發現我碰她的東西非打我一頓不可,可是不碰她的東西怎麽幫張幽去查死因呢?想了想最後我還是毫不猶豫的把它打開。

打開盒子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個信封,信封下麵是一些舊時的黑白照片,我和張幽來不及看照片,目光先是投入到了這信封上麵。

這個信封到是很新,封口處也沒有封起來,打開一看裏麵隻有一張折疊起來的紙,A4大小的紙上麵隻寫了幾個非常大的字,“還有十天。”張幽坐在我身後,嘴裏念著紙上的字。

“什麽意思啊?十天後奶奶要幹嘛呢?”我拿著紙疑惑的看著張幽。

張幽目不轉睛的看著紙上的字沉思著,過了片刻他說:“不知道,也許這封信已經在這盒子裏很久了,也許紙上說的十天早已經過了。”

“該不會是很久以前寫的了吧?十天後殺了你吧?還是十天後把你封到墓地裏?”我不停的想著各種可能,我總感覺這上麵寫的期限跟張幽的死有一些關係。

“別想了先看看盒子裏還有什麽。”

我把紙疊好放回了信封裏然後又轉向盒子,這裏麵好多照片,全都是黑白的,有些都已經破爛的看不清原樣了。

“呀,是我奶奶。”

相片裏隻有倆人,一男一女看起來還挺甜蜜的,一看就是一對情侶,不過這女的我是非常熟悉的,那就是我奶奶,她年輕時真算的上是美女的,五官很清秀,眼神也透測出一種清純的氣息,那單純的笑容怎麽看都不像是做通靈婆的人,看看照片上的她在想想現在的她,可真是判若兩人啊。

“這奶奶是跟誰的合照啊?是爺爺嗎?從來沒聽奶奶提起過啊。”

我翻著照片嘴裏嘟囔著,我從頭看到尾,這所有的照片都是她們倆沒別人,我看了好半天張幽都沒說話,他也沒好奇的跟我看這些照片,隻是一個人在一旁看著我手中的照片發呆。

看到他發呆我用胳膊肘碰了他一下“你怎麽了?在那想什麽呢?”

張幽皺著眉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看著我,他的樣子看著還挺讓人擔心的,一定是出什麽事了,不然他不會這麽愁眉苦臉的。

“你怎麽了?說話啊。”

張幽的表情不光是惆悵,略顯帶著一些驚訝,他眼睛睜的比平時有點大結結巴巴的說:“照片,照片上的男人是我外公。”

“什麽?你外公?”我就像坐到針墊一樣一下從**跳了起來。

這下我是明白張幽為何有這驚訝又愁的表情了,不難看出奶奶似乎跟他外公感情很好,倆人的動作很甜蜜,而張幽的死跟奶奶有關,畢竟是奶奶雇人把張幽害死的,但現在害死自己的凶手竟和自己的外公有牽連,他這心裏得是什麽滋味啊。

“你先別太激動了,先把事弄清楚在說。”看著張幽的表情,我隻能這麽安慰他一會了,我站在他麵前拍著他的肩膀給他安慰。

“等等,別動好像有東西。”

張幽突然抓住我的手,他一把奪過我手裏的照片,因為我拿著照片站在他麵前,他抬頭看我的時候能直接看到照片背後,他把照片全部都翻了過來。

當我看到照片背後的時候我也被嚇呆了,所有照片的後麵全都用紅色的筆寫著一個死字,前麵是那麽恩愛的小情侶畫麵,後麵竟然是這麽血淋淋的畫麵,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解釋我當時的心理活動。

這些紅色字跡好像不是用筆寫上的,因為能很清楚的看到一些凝固的物體,這紅色物體要麽就是朱砂凝固的,要麽就是血液,樣子跟豬血腸裏的血非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