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代孕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就出發了,按照約定迎港他們到郭英家附近守著,張幽帶著我去見了郭英的父親。
郭英的父親是個十足的知識分子,舉止斯文大氣有派,今天他家裏隻有他自己,妻子和郭英都不在。
張幽和他家長裏短的聊了很久,時間也差不多了,張幽直點話題問道:“郭叔叔,這次來我是想問,我們家的傭人是您介紹來的,那她跟你們家是什麽關係?你們怎麽認識的?不知道方不方便告訴我。”
我原以為那個傭人王厲霞是個身份特殊的人,提到她的時候郭英父親會有些變化,可他卻非常自然毫不猶豫的回道:“他啊,是我妻子的小學同學,家境不怎麽好,一直沒結婚也沒孩子的,這不,正好你們家當時需要傭人我就介紹她過去了,怎麽了?怎麽會提到她呢?”
張幽也是覺得挺意外,猶豫了一會沒有回答郭英父親的問話直接又問道:“那她叫什麽?”
郭英父親顯然被張幽的問題逗到了,嗬嗬笑了笑道:“她叫什麽你們家不知道嗎?都在你家幹了快10年了,怎麽會來問我啊?”
張幽尷尬一笑然後收起笑容試探的問:“是王厲霞嗎?”
這三個字一出,郭英的父親臉色突然有了變化,雖然那反映很細微,但還是能看得出他有些驚訝,隻不過因為年紀的緣故,很會掩飾自己的情緒,很快的就恢複了正常。
郭英父親喝了幾口水,喝的有些慢,在我看來他似乎是借用喝水的時間來想問題呢。
水杯放下後他說:“王厲霞是誰?那個傭人不是姓秦嗎?”
張幽絲毫沒有反映,臉色不變的盯著郭英父親看,這一個嫩薑和一塊老薑對話還真是有趣,每句話每個動作都是那麽的小心謹慎。
郭英的父親被張幽直勾勾的盯的有些不知所措,時不時的用手摸摸鼻子弄弄頭發,小動作一直沒停過。
“小幽,你到底要問什麽?什麽名字不名字的,那個什麽王厲霞到底是誰啊,發生什麽事了嗎?”
話剛問出口張幽連忙的就說:“王厲霞死了。”
郭英父親猛吸一口氣臉色有些驚訝,不過沒多久,他的表情慢慢變得溫和起來,翹著二郎腿道:“真是可惜了,我妻子知道的話一定會難過的。”
張幽輕微哼笑一聲然後拉著我站了起來“郭叔叔既然不認識王厲霞那我就不打擾了,其實我今天來也就是來看看您的,我們都很久沒見麵了,也順便是想來看看郭英最近怎麽樣了,我也好久沒見到她了,她最近好嗎?”
“嗨,小英啊,她還是那樣,整天見不著人影,自從跟你分開後變得更是獨來獨往了,我想見她一麵都難啊。”
寒暄了一會張幽帶著我離開了郭英家,外麵盯梢的那幾個今天是一無所獲,看來郭英是真的很久都沒回家了。
我們集體回了家,到家不久樊鵬就來了電話,說有重要信息調查出來了,大概的內容是查到郭英家和這個傭人確實有牽連,至於詳細的還得我們親自去看。
幾個好奇心重的家夥自然是跟著我們一同前去了,樊鵬把我們約在了醫院見麵,一見到麵後樊鵬就拿出了一落單子給我們看。
打開一看我們才明白這其中的內幕。
原來這個叫王厲霞的女人在20多年前竟然生過孩子,就在這家醫院,當時因為孩子生不出而需要手術,而手術單上竟然就是郭英父親簽的名。
從生孩子的日期來看,這一天就是郭英出生的日期,而加上之前媽媽說過,郭英是被代孕所生的,現在看來當時那個代孕母親就是這個王厲霞了,難怪郭英會私下去見張幽家的傭人,看來她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就在這時郭英竟然打來了電話,她裝作什麽都沒發生一樣跟張幽聊著天,還說要約我們倆去吃飯見一麵,我們都求之不得呢她到自己送上門了。
定好了時間我們按照原計劃讓迎港他們守在遠處,我和張幽前去跟郭英吃飯。
在餐桌上郭英有說有笑的,還總時不時的提起她的舅爺最近的行動,我們隻是隨便聽聽早知道她在撒謊。
飯局也快到最後,而張幽把話題轉過來突然問道:“我們家那個保姆死了。”
說完他直勾勾的盯著郭英看,而郭英絲毫沒有任何反映,似乎就像倆人不認識一樣,看著她那冷漠的臉,我真的懷疑她到底知不知道王厲霞就是她親生的母親。
郭英很淡然的說:“那又怎樣?我又不熟。”
張幽又說:“那個王厲霞好像是你爸爸介紹給我們家當傭人的。”
郭英看著張幽沒在說話,苦笑一聲:“我請你們來是敘舊聊天的,不是討論一個死去的保姆的,你們家的事,除了你以外,任何人我都不關心。”
說完郭英轉眼挑釁的看向我,而張幽故意的把我緊緊的嘍了過去抱著我繡甜蜜。
一轉眼我們吃飯就吃了2個多小時,這天也黑了下來,張幽知道今天是根本問不出什麽的,飯也吃過了,話也試探過了,張幽打算帶著我先離開。
郭英送我們出了飯店門口,也不知道郭英是什麽意思,今天選的飯店竟然這麽偏僻,雖然味道不錯但人流量也太小了點。
我們三個出了門,張幽帶著我走到車邊,當他去打車門的時候我身後被人猛的一撲,我和張幽都被撲的趴在了車上,我一回頭看到是郭英,她似乎又是沒站穩撲倒了我,這一幕還真是熟悉啊。
郭英連忙向我道歉,而張幽氣憤的推開郭英拉著轉身就走,我有些奇怪,明明有車不去開竟然拉著我徒步向前走。
“張幽,車不開嗎?這路上也沒什麽車,能好打出租嗎?”
張幽在前麵走卻沒回我的話,不知道他在盤算什麽,我隻能這麽乖乖的跟著,為難我這一雙腳了,我今天是穿了高跟鞋出來的。
我們越走感覺越偏僻,身邊的路燈越來越稀少,而且一個路人都沒有,天色也更加的黑暗了,月亮被烏雲遮擋的若隱若現的。
張幽在前麵走的很快,拉著我始終都沒開口跟我說句話,我掏出電話一看現在都已經8點多了,當我快要收起手機的時候我突然發現怎麽一格信號都沒有。
我是走的又累又渴的,對張幽抱怨了幾句他竟然還是不理我,自從跟他好上以後,他可從來沒對我這麽冷血過,累成這樣也不知道心疼。
正當我慪著氣的時候張幽突然把手一鬆自己快速的向前走,現在是連我的手都懶得牽了,我在他後麵邊跑邊漫罵著,幾分鍾的功夫張幽就從我的視線裏消失了。
他走的速度太快我真是跟不上了,可今天的張幽也太奇怪了,這麽黑的天又是陌生地方,就這麽把我一個人仍下了,難道是我說錯什麽話惹他生氣了嗎?
就在我不解的時候我突然覺得身後有人在喘氣,而且離的我非常近,似乎就在我脖子後麵吹起一樣。
我嚇的一哆嗦,回頭看去,一個披頭散發滿臉是血的女人站在我身後,我這一回頭差點與她的臉貼上。
她瞪圓了雙眼還不斷的從眼睛裏流出血水,猙獰的表情,腐爛的臉蛋,一股腥臭味撲鼻而來。
這一情景嚇我啊的一聲攤在地上,因為發生的太突然,而我又很久都沒被鬼嚇過了,自己的神經都已經放鬆下來,而今天突然這一幕真是快嚇尿了。
我不停的大聲尖叫,希望張幽能聽到及時返回來,可我在怎麽大聲喊都沒任何作用,那個女鬼就像全身無骨一樣癱軟的向我走來。
一邊走還一邊發出恐怖淒厲的聲音,當她抓住我的腳我真是感到人生到了盡頭,絕望的掙紮著。
正當我拚命的向後爬的時候我發現那個鬼已經不見了,而纏著我腳的竟然是一截樹枝。
怎麽回事?我有些愣住了,難道是我的幻覺?還是因為天黑我想象力豐富的緣故幻想出來的?
我四周看了看,確定沒有什麽鬼,我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我想趕快離開這,趕緊追上張幽,我也不顧什麽形象了,脫了高跟鞋光著腳向張幽的方向跑去。
我掏出電話想打給他,可電話還是沒有信號,我打開電話裏的手電筒照射著路,跑著跑著我聽到身後竟然有人在喊我。
“王汐晴,王汐晴……。”
聲音有些慢,不像正常人喊的語速,而且是一個陌生的女人聲音,起初我以為是誰呢,不過這一情景怎麽那麽熟悉,我突然想到了,媽媽的朋友李阿姨。
李阿姨前些天就是一直聽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而喊的人竟然是個鬼,我想到這緊張害怕的雙腿直打哆嗦。
不管喊我的是誰,反正聲音我聽不出是我熟悉的人,我沒有回答繼續向張幽的方向跑去。
跑了一會那聲音就再也沒有了,幾分鍾後我來到了一座小橋上,這個橋覺得非常熟悉,仔細一看竟然發現這座橋就是我奶奶家附近的那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