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3章 救命之人更可恨

“看什麽看?沒見過青樓姑娘在馬車上伺候男人阿?滾開!”馬府的惡奴們高聲尖叫,把雲錦呼救的聲音壓了下去。[ ~] 亜璺硯卿

“你可不是外人,你是我花了一千六百兩買的小妾,怎麽是搶呢!”馬希行**笑著撲過來把雲錦壓在身下,一隻手捂住她的嘴,另一隻手在她身上四處遊走,撕扯她的衣服。噴著滿嘴酒氣奸笑道:“你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大爺到處找也沒找到你,你卻自已送上門來了。大爺的銀是好拿的嗎?不過,你今天要哄得大爺高興,大爺就不跟你計較,還好好疼你!誰讓大爺看上你這小模樣了,你可把大爺想死了……”

“你放開小姐!”丁香揮舞拳頭拚命地捶打馬希行,見他把雲錦胸前的衣服扯爛,露出裏麵嫩黃色的肚兜,一隻魔掌正要往肚兜裏麵伸,情急之下丁香抱著他的胳膊就狠狠地咬下去。

“賤人!”馬希行一巴掌就把丁香打了個倒仰,丁香撞到車角的柱上,頭一歪暈了過去。

雲錦趁機會彎起膝蓋,拚命向上一頂,馬希行立刻哀嚎著滾到一邊,全身彎成弓形連聲叫罵道:“來人……把這個賤貨給我綁起來!”

“救命!救……”

車簾一挑,被馬希行當板凳踩的那個綠豆眼下人立刻鑽了進來。不知用什麽東西,一把將雲錦的嘴堵上,又伸手從懷裏掏出一條繩,將她連手帶腳捆個結實。手腳利落,顯然是常幹這種事。捆人時,綠豆眼不但趁機在雲錦身上摸了幾把,一雙眼珠也在雲錦雪白的酥胸掃來掃去,恨不得把眼光變成蛇鑽進她的衣服。

“老還沒嚐到鮮,你個兔崽也敢占便宜!”發現綠豆眼手腳不老實,馬希行對著他的腰用力踹過去,誰知扯動下體,被雲錦踢傷的地方又鑽心地疼起來。馬希行坐起身抽了雲錦耳光,邊打邊罵道:“你個賤貨,敢對老的命根下黑手!老饒不了你!等老玩夠了,就把你賣到麗春院,千人騎萬人壓,讓你知道跟老做對的下場!”

被馬希行打的眼冒金星,感覺有一股腥熱的**從鼻裏流出來,雲錦一陣眩暈。如果眼光能殺人,雲錦這會已經把馬希行給淩遲了。

綠豆眼揉著腰滿臉諂媚地問道:“少爺!咱們是回府還是去城外別院阿?”

“你是豬腦阿!帶著這賤人能回府嗎?趁著能出城趕緊去別院!”馬希行對綠豆眼的獻媚視而不見,抬腿又踹了他一腳。

“少爺今晚又要做新郎,能不能把那個小的賞給奴才嚐嚐鮮?”也許常被馬希行打罵,綠豆眼毫不在意,反倒指著丁香****地笑個不停。

“這個太嫩,老看不上,就賞你了!這賤貨還有一個丫環,那長的叫一個可人,你多帶幾個人四處尋尋,一定把那小娘替老弄來!”

遇到馬希行險些被他侮辱,雲錦心中驚怒交加。 『首發』馬希行如此無恥,他說得出辦得到,若真被他們帶到別院,不要說自已就連丁香也在劫難逃,甚至雨荷也難逃他的毒手。無論如何也不能連累,丁香和雨荷。怒目瞪著馬希行,雲錦已存了魚死網破的心思。嘴被破布堵著喊叫不出,手腳被捆也不能動,情急之下,雲錦仰起頭拚命地向後撞擊車廂擋板,希望有人聽到出手相救。

“我勸你省些力氣,想著一會怎麽伺候大爺吧!你就是把頭撞破,也沒有人來救你!”看出雲錦的心思,馬希行奸笑不已。

雲錦鼻孔流出的鮮血,蜿蜒著滴到她雪白的酥胸上,刺激的他下體火熱堅挺,恨不得立刻就把雲錦吃幹抹淨。顧忌雲錦爆炭似的性,馬希行暗悔沒有隨身帶著迷藥。咽了幾下口水,馬希行終於忍耐不住,一隻手伸進雲錦裙,另一隻手在她胸上揉捏個不停。感覺像一條蛇爬在身上,瞬間起了無數雞皮疙瘩,雲錦拚命扭動身體想擺脫馬希行的魔掌,卻不知這一舉動反倒刺激了馬希行。覺察到馬希行呼吸也粗重,雲錦惡心至極,身也不敢亂動,心中卻恨不得活剝了他的皮。

馬希行**火焚心,對著車外大叫:“把車趕快點,沒用的東西!”

感覺馬車地顛簸加劇,車外的人聲也越來越稀,“紮…紮…紮…”城門厚重的關門聲也在身後響起,顯然已經出了城。驚雷滾滾,密布的烏雲終於變成暴雨傾泄下來,砸的車頂劈啪做響。

頭疼欲裂後腦已有鮮血流出,漸漸地沒了力氣,眼前馬希行那張醜陋至極的馬臉也模糊地變成幾個,雲錦心中絕望地幾乎要放棄。[ ~]真想馬上閃進空間,可她跑了昏迷不醒的丁香怎麽辦?喪心病狂的馬希行肯定會殺人滅口的!

“不想死就放人!”一個森冷的聲音響起,馬車毫無征兆地停了下來,雲錦冷不妨被摔到車角,砸在丁香身上。

“誰吃了豹膽敢攔馬少爺的車!”綠豆眼尖叫一聲鑽出車外,“啊!”地一聲便沒了下文。

“哪個混賬……”馬希行挑開車簾,剛罵了半句,後麵的半句就是抵在咽喉上,明晃晃的劍尖給嚇回去了。“好漢爺饒命!您是要銀…還是…都好商量,我車裏還有二個沒**的小美人,一並送給好漢爺,隻求好漢爺饒了小的性命!”

話還未說完,馬希行就被人揪著衣服從車裏扯了出去。一個黑衣蒙麵人探頭像車廂內看了看,對綁住手腳的雲錦道:“要是活著就點點頭!”

那人雖用黑麵巾遮住大半張臉,可露在外麵的眼睛卻亮若星辰,一見就讓人生出信任。雲錦馬上拚命點頭,然後蠕動著身去推丁香。

“小姐!你怎麽被綁住了?那混賬東西對你……”丁香“哼”了一聲,慢慢醒轉過來。

剛醒過來能不能說點有營養的話?被丁香嚷的滿腦袋黑線,雲錦恨不得把嘴裏的破布掏出來塞她嘴裏。丁香也意識到應該先替雲錦解開繩索,可手腳打顫,半天也沒解開繩扣。

“叮”地一聲,蒙麵人極不耐煩地扔進來一把匕首。丁香這才發現車廂外還站著一個人,看到那人蒙著麵,她竟嚇的大叫一聲,捂著臉抖成一團,哪裏還敢用匕首替雲錦割開繩索。

“笨蛋!”蒙麵人極不耐煩地罵了丁香一句,探身像拎小雞一樣,把雲錦抓在手裏,隨手用長劍割開她身上的繩。

雲錦被捆了半天,身上血脈不暢,蒙麵人一鬆手,她就癱軟地倒在泥裏。掏出嘴裏的破布,雲錦跪在那裏狂吐不止,最後甚至把碧綠的膽汁都吐了出來。雨水瓢潑似地從天上澆下來,頭上的血混著雨水瞬間把身上的素白紗袍染紅,血腥氣讓她陣陣眩暈。

“小姐!小姐你沒事吧!”發現雲錦臉白如紙,發髻頭發被雨水衝散,胡亂地披在臉上,隨時都像要暈過去的樣,丁香嚇的大哭。撲上前用力攙扶雲錦,可雲錦這會又驚又怕軟綿綿地沒有一絲力氣,丁香扶了幾下,也沒把她從地上扶起來。

丁香像求救似地看了看蒙麵男,誰知那男隻瞧了雲錦一眼,就把臉轉向一邊,根本沒有伸手幫忙的意思,冷哼道:“要是能起來就走,起不來的話就在這裏等死!”

最恨受人輕視,雲錦被蒙麵人冷血的話刺激到,咬牙堅持著站起來。蒙麵人隨手扔過來一樣東西,雲錦下意識地伸手接住,仔細一看竟是馬車上的棉布車簾。這時她才發現自已的衣衫不整,又被雨水淋透,殘破的衣服緊緊地裹在身上,穿與不穿竟沒多大差別。突然明白蒙麵人把車簾扔過來的用意,雲錦不禁雙頰如火,趕緊把車簾裹在身上。

“上車!我送你!”蒙麵人言簡意賅,好像多說一句話能累死他似的。

“我要殺了他們!”回頭發現暈倒在車下的馬希行、綠豆眼還有幾名馬家的惡奴,雲錦怒火滿胸。看到蒙麵人腰間掛著的長劍,雲錦猛衝過去,伸手就要去拔劍。

“謀殺命官,罪誅九族!”蒙麵人身形輕晃,就躲開雲錦,反手朝她的肩上彈了一指,雲錦半邊身就麻癢起來。

羞辱、惱恨以及恐懼齊湧上心頭,雲錦瞪著蒙麵人,歇斯底裏地叫道:“可他不會放過我的!不會放過我的家人的!”

“他不知道你住在何處!用不了幾日,他自顧不暇,哪還會找你麻煩!”蒙麵人難得多賞幾個字,可依然說地雲山霧沼,讓人聽不明白。可莫名其妙的,雲錦就相信了他的話,情緒緩和了許多。似乎在他冷漠的神情中,有一種安定人心的魔力,讓人從心底裏相信他。

“可是他侮辱我,這個仇我一定要報。”雲錦瞪著要地上的馬希行,憤恨不平。

見雲錦站在大雨中,低頭四處尋找,蒙麵人忍不住問道:“你想幹什麽?”

“打斷他的狗腿!”雲錦終於找到一塊西瓜大的石頭,用力舉著石頭走到馬希行身邊,咬著牙照著他的頭和腿比劃了幾次,閉著眼砸了下去。石頭斜斜地落在空地上,沒砸到馬希行,反倒濺了她一身泥水。

“哈哈哈……”蒙麵人像看到有趣的新鮮事,仰麵大笑,終於用正眼看了看雲錦。“打斷他的狗腿?!”

手起掌落,隻聽見骨頭碎裂的聲音,暈體在泥濘中的幾個人尖聲哀嚎起來。蒙麵人抬手在他們身上輕點幾下,幾個人頭一歪,又像死狗一樣倒在泥中。

坐在馬車上,雲錦低聲問道:“請問恩公名諱!容小女日後報答。”

“以身相許就不必了!我對蠢女人沒興趣!”趕車的蒙麵人冷冷地回了一句。

毒舌絕對是毒舌!肥肥皂劇裏這種英雄救美的場景,不都是溫柔似水的帥哥嗎?怎麽到她這裏就換成毒舌了?

忽想起蒙麵人的話,他是如何知道馬希行等人不知道自已如今住在何處?難道……

不敢確定自已的想法,雲錦試探地問道:“恩公怎麽認為那賊不知小女住處?”

“聽那人說的!”蒙麵人的回答永遠簡潔而準確。

“這麽說,那賊剛上車恩公便知曉雲錦被人劫持!為何要等到……”蒙麵人的話驗證了她的猜測,雲錦不由得氣往上湧,不經意間將自已的名字也脫口而出。

蒙麵人顯然知道雲錦想說什麽,連頭都沒回甚至都沒有想要有所隱瞞,一點也不顧及她的麵,用一慣的冰冷腔調道:“在車裏他又不能真對你怎樣!我又何必在城裏惹麻煩!”

被人救了還抱怨來晚了是不對的,可雲錦真的感覺火往上撞。這家夥不但是毒舌還是個混蛋!然因為嫌麻煩,而坐視她被馬希行欺負。

透過敞開的車門,看著蒙麵人的背影,雲錦強忍住把他從車上踢下去的衝動,恨恨地往馬車裏挪了挪。

伸手摸到一個冰涼的東西,原來是蒙麵人先前扔進來的匕首。借著閃電的亮光,雲錦看清楚上麵鑄刻的花紋古樸精美,似乎在哪見過,一看就知道是好東西。飛快地將匕首扔進鐲空間,雲錦對這個惡作劇極滿意,十分期待蒙麵人找匕首時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