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恕
“回大人,正是草民。”張有力頭垂的很低,,恭恭敬敬的答道,就怕出一絲的差錯。
“張老爹家種的那紅薯可是你二人挖走的。”柳興國冷聲問道,一開口便是直接說了重心問題,沒想到這看起來膽小如鼠的兩夫妻,卻有那麽大的膽子。
“回大人,小人沒有做過。”張有力矢口否認,繼而抬起頭,看著安然說道“安然姑娘,要是因為那件事怪罪與我,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我張有力頂天立地,我說沒做就沒做。”張有力說的信誓旦旦,但是他看了一眼那些圍觀的村民,個個都像是看笑話一樣看著他。
“大人,我認得這個人,他就是賣給我紅薯的村民。”然而張有力的話音一落,另一個聲音又想起了,張有力渾身一震,朝著那聲音看去,頓時便直覺得完了。
“張有力,你招還是不招。”柳興國將張有力的神色都看在眼裏,頓時便一聲冷哼,厲聲說道。
“大人,小人冤枉啊,小人之所以去摘苗,那也是安然姑娘有言在先,我家也想種一點,所以就去摘苗了,說起來也是安然同意了的。”張有力見不招是不行了,便眼珠子一轉,然後喊冤道,反正蘇柳的確是說過那個話的。
“張有力,你說你這臉皮啊,比那城牆還要厚呢!人家安然是怎麽說的,大家可都清清楚楚,就算想種要摘苗子,那也得經過安然同意,你們倒好,不但連苗割走了,就連種子都挖了,這事也敢喊冤。”翠芬一聲冷笑,毫不留情的說道。
“是啊,今兒個我遇著有力媳婦,見她褲子上還沾滿了紅薯葉子的汁水呢,哎有力媳婦, 你咋換了條褲子啊。”翠芬的話一落,二毛媳婦就不顧自己男人的拉扯,便開口高聲道,個個都不是怕事兒的住,就怕這事它不熱鬧。
“二毛媳婦,你,你別汙蔑我,我什麽都不知道。”張氏被說了一個大紅臉,抬著頭看了一眼譏笑她的二毛媳婦怪慎道。
“張有力,你這個王八蛋。”張大寶回到家得了消息趕過來,衝進了人群也沒看清楚都有那些人,隻看見張有力跪在地上,擠過去揪起張有力衣服就是一拳頭揮過去。
“哎喲,大人救命啊,打死人了,張老爹你兒子要殺我啊,張大寶殺人啦……”張大寶這一打,張有力便哭天搶地的哀嚎起來。
“大寶哥,你過來。”蘇柳皺眉,看著簡直是無理取鬧的張有力。麵上閃過一抹不悅,可是這是在縣太爺麵前,張大寶打人了,要是張有力非要鬧事,這件事還真是不好說。
“誰打人了,你們看見了嗎?誰打人了,在哪兒呢。”就在大家猜測的時候,柳興國卻是一臉不知,反而還轉頭看了一眼人群問道,隨後又看了看身旁的師爺文昌問道“文昌,這人說有人打他,你看到了嗎?”
“回大人,我沒有看到。”文昌忍住笑意說道,心裏想著,這恐怕是柳興國第一次包庇人犯了吧,難得他還有這樣腹黑的一麵,著實難得,這一幕,隻怕要亮瞎好多人的眼睛了。
“我們也沒有看到,剛剛哪兒有人打人啊。”一些個率先反應過來的村民,個個都矢口否認了。
“對啊,我們也沒有看到,他剛剛不是自己摔的嗎?”有村民還笑著將張有力嘴角的紅腫說成是他自己摔的。
這下好了,個個都說沒有看到,這讓張有力傻眼了,縣太爺包庇張大寶,這說明了什麽 ,再看看一個個就等著看他笑話的,這時候都紛紛站在了張大寶那一邊,張有力咬牙,看向平常最老實的張有財問道“張有財,剛剛張大寶打我你看到了吧,我知道你是不撒謊的。”
“張有財,你看到了嗎?”柳興國看著張有力問的人,一邊問道,最後幾個字還加重了音色,就擔心這漢子不知道輕重亂說話。
“回大人,小人剛剛走神了,並不知道大人一事。”張有財沒有否認,也沒有撒謊,直接說他走神了,不知道。
這下讓張有力無話可說了,沒想到平常老實巴交的張有財也能說出這樣話來。
“張有力,這下你還有話說嗎?”柳興國滿意的點點頭,吧視線又放回了張有力身上。
“大人,草民沒話說,但是草民真的是冤枉的,草民根本不認識這個人,肯定是這個冒出來的人跟安然聯合起來冤枉我。”張有力指著老板張興容說道,現在這個時候,他還沒有看清楚,還一口咬定是別人聯合起來陷害他的。
張有力想,隻要自己家裏找不到紅薯,就打死不承認。
“張有力,你說老板張興容聯合安然一起來陷害你,那麽接下來,你是不是還想說本官也是冤枉你陷害你啊,本官也是跟他們串通好了,沒事可做跑了找你一個小村民的麻煩啊!”柳興國冷冷一哼說道。
“大人怎麽可能跟他們一起冤枉草民呢,肯定是他們在大人麵前說了草民的壞話。”張有力一頭的冷汗,看著柳興國的神色,完全不明所以。
“來人,都證據確鑿了還供認不諱,看來是要逼本官用刑了,上板子,打他個八十打板子,看他還招不招。”柳興國一聲喝道。
便有官差立馬推進門去找長凳子了
‘“大人不要啊,農婦我招,這些都是我們夫妻一起做的,我們都招了,千萬別打我家男人啊,這八十大板打下去,還能有活路嗎?”張氏一聽要打八十大板,嚇的魂都沒了,要是張有力死了,她就成寡婦了到時候張小東也不肯要她,她還有什麽活頭啊。
“你剛剛說什麽,還不老老實實招來。”柳興國看了看鼻涕眼淚直流的張氏,一揮手,讓官差退下了冷聲問道。
“大人,這都是我們夫妻一時鬼迷心竅的錯,本身真的隻是想摘一點苗子去種的,結果農婦不小心嚐到了那紅薯的味道,便貪心,將那些種子都挖回去了。”張氏顫顫巍巍的說著,一邊偷偷那眼色看蘇柳,見蘇柳的麵色依舊不變,心裏沒底,便嚎的更大聲了。
“這兩口子實在是太可惡了,大人,一定不能輕饒他們。”翠芬見張氏落難,便借機落進下石。
“安然,你想說什麽。”柳興國看向了蘇柳,畢竟這事最大關係人還是蘇柳,她也想聽聽蘇柳怎麽想。
“回大人,這事已經構成了盜竊,還是請大人秉公處理吧。”蘇柳看了張有力一眼,便轉頭看著柳興國淡淡說道。
蘇柳的話一出,有不少人直呼痛快,而張有力跟張氏,都是齊齊的心頭一沉,完蛋了。
“安然姑娘,求你饒了我們這一次吧,俺們家裏還有兩個需要吃lai的孩子啊,他們都還沒有長大,求求安然姑娘你大發慈悲啊。”張氏一聽,頓時哀嚎不已,跪著就要朝著蘇柳爬去抱蘇柳的腳。
然而她剛想伸手,卻是見著眼前一片白色,抬頭一看,隻見那神仙似的的男子,一雙眼眸像是會泛寒氣,直讓她頓時不敢有所動作,真的不敢想象,她這一雙烏黑麻吉的手挨到那白色袍子上麵的後果。
“安然姐姐,求求你饒了爹跟娘吧。”原本害怕站在人群裏麵的兩個孩子,一下子被張有力拉了出來,一同跪在地上,兩個孩子雖然年紀小,但是也懂得蘇柳說話才有分量,立馬便朝著蘇柳一頓大哭。
“安然,你好心,就饒了我們這一次吧,看著兩個孩子還小,要吃我lai水的份上,饒了我們這一次吧。”張氏見蘇柳皺眉,便知有些,還伸手在兩孩子屁股上麵擰了一把, 這下哭喊聲音更大了。
張氏不要臉的話引得許多村民吐口水,這麽大的孩子要喝奶,這不是扯淡嗎?簡直就是臉皮厚到了極點。
“安然,你放過我們這一次吧,我們再也不敢了。”張有力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這時候也顧不得什麽臉麵,直直求饒。
“大人,既然事情已經水落石出了,張有力雖然可惡,但是念及他兩個孩子還幼小,這件事我已不想追究了。”張氏口口聲聲的孩子觸及了蘇柳,一想到自己那個未謀麵的孩子,心就陣陣抽痛。
“安然,怎麽能夠這麽輕易就放過他們啊,這種人,一定要抓去坐牢才能讓他長點記性。”有村民不滿的說道,恨不得要將張有力坐牢才甘心。
“是啊,你這次放過他,你是好心辦好事了,可是人家不一定能夠領情啊,安然,你再好好想想,別今天放過他們了,明天就被他們反咬一口啊。”村民一聽蘇柳就這麽算了,便紛紛勸說蘇柳,這件事一定乣追究到底,不能這麽算了才是。
“大人,我夫人已經說了不想追究了,就請大人看著辦吧,她有些不舒服,我們先告辭了。”東方明澈感覺倒蘇柳情緒的變化,便攬了蘇柳,冷淡開口,說完,也不顧柳興國的反應,直接便打橫抱起了蘇柳走出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