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那男的,小美人老子要了。”

身在古代最大的遺憾就是消息傳遞速度極為緩慢,名人的效應雖然強,但也不可能每個人都認識秦一與師妃暄。

就算回到現代,有些偏僻山區的人不知道國家領導人是誰也很正常,更何況是這個信息並不發達的時代。

秦一很‘幸運’的碰到了這種極品。

或許是件有意思的玩具。

臉上露出一絲古怪的笑容,低頭自語道:“被人鄙視了,還真是不好辦呢!”

空氣中回**著秦一淡淡的笑聲,但他整個人卻在一柄箭矢射來之前突兀的從原地消失不見了。

“噗!”

腳下的泥土傳來一聲悶響,任誰被人突然在臉上戳了口子,想必都會不爽吧。

這群人顯然不是尋常的草寇,竟然還有弓箭手,如果秦一保持原地不動的話,他此刻的心髒上也已經多了一件精致的‘藝術品’。

射箭的人箭法不俗,拿捏角度時機皆是難得的狠辣準確,從已經盡數射入泥土中的箭矢就不能看出這一箭的力度至少不在七石以下。

是個神箭手。

或許是箭下從來沒有活口,又是如此近的距離,那個年輕人很自信,從麵上的表情就不難看出他是個極為驕傲的人。

可惜,世事無絕對。

今次他失手了,而失誤的代價對他來說顯然已經超越了本身的承受能力。

一道幽冷的聲音從背後響起:“箭法不錯!”

立時駭的魂飛魄散,扭頭望去,那個本應被他射死的傻瓜卻如標槍一般靜靜的站立在他身後地馬背上。

好……好快的速度!

他根本就沒有看清,究竟是怎樣做到的,或許這世間隻有鬼魅幽魂才能做到這樣的極速。

可惜,他已經沒有機會張口報警。

一隻腳尖距離他的心口越來越近。以他的眼力能夠看清這隻腳的每一點變化,但他的身體卻偏偏無法作出任何有效的反應。

隻能無奈絕望地看著腳尖踢在胸口,一絲陰邪的勁氣立時鼓噪著竄入體內,腦中好似突然閃過無數凶殘殺戮的畫麵。

一陣劇痛從心髒逐漸蔓延,黑暗瞬間灌入了靈魂深處,眼前一黑,倒栽於地,根本沒有一點反抗的機會。

秦一此刻仿若化身成真正的魂靈,一個掌控殺戮的妖精。

身影所到之處。馬上之人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性命被他輕易收割。

最痛苦絕望的卻是自己手中地刀兵根本就碰觸不到他身體分毫。

眨眼間,十多人盡皆成了一具具失去了溫度的屍體。

原本獵物與獵人的關係卻轉眼立變。

這就是實力的絕對察覺,在強權的手中,等待弱小者的隻有死亡的結局。

當然,如果此時不是秦一,換做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麵對這些強人,彼此就會是另一番完全不同的結果。

這就是生命的殘酷。

寧做太平犬,莫為亂世人。

生逢亂世。信奉地隻有強悍的實力。

力弱者死,這本是恒古不變的黃金法則!

“住……住手,不然我就殺死她。”

秦一訝然回頭,那個一腳被他踢飛的獨眼龍居然沒死,反而因為跌倒的方向恰恰與師妃暄相同,竟趁機綁了個人質。

秦一眉角跳動,暗罵自己大意,沒想到這獨眼龍雖然貌不驚人,卻是身有異寶,他身上肯定穿著能夠抵禦刀兵氣勁的寶甲。

難怪方才那一腳踹到這廝身上地時候感覺有些不對勁。當時還以為他修煉過橫煉的功夫,感情是套了個龜殼。

望著被這獨眼大叔劫持的師妃暄,心中卻湧起一絲爆笑,若不是親眼所見,恐怕打死也無法相信名傳天下的靜齋仙子竟然如今被會被一個下九流的小癟三脅持,這絕對是今年最有趣的笑話。

師妃暄似乎猜到秦一臉上古怪表情的含義。氣的杏眼圓瞪,卻又無可奈何。

架在脖子上的長刀真的好冷,希望這人能夠拿穩點,為什麽一直顫悠,聽說被砍掉脖子是最可怕地死法。

心中竄出一絲悸動,感覺心跳加劇,被鋼刀接觸的雪膚處毛孔直立,原來,這就是害怕的情緒嗎?

慈航劍典最重心境,猶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若是以前就算麵對魔門眾位魔頭的圍攻心境都沒有半點波瀾。

一葉障目,豈能盡遮天地。

但經脈盡碎,功力盡失,反而生出這等微妙的變化,亦不知是好是壞。

萬物皆殘,天心難測,天道無情,破而後立!

此番劫難,致使師妃暄苦修了十多寒暑的玄功被破。全身真氣散步身體各處,卻得以真正體味人生百態。浸染三千紅塵,七情六欲。

方暗合不破不立的無上玄妙法門,若是師妃暄真正能夠勘破這最大的一關魔障,生命必將徹底升華。

真正進軍無上天道!

當然,她的未來如何更大程度地還要看秦一的決定,他才是師妃暄命運輪轉中那顆至關重要地齒輪!

秦一似乎想多看會師妃暄被脅持的有趣場麵,故意顫聲說道:“你想幹什麽,千萬不要傷害他。”

秦一真的很有演戲的天賦,眼角竟然努力擠出一滴擔憂的眼淚。

師妃暄此時真有一種揍人的衝動,沒好氣的翻著白眼,如果她博聞強記的話,或許會在書籍上看到世上有種動物,其名曰鱷。

而這種河灣殺手在獵殺那些弱小動物之前,總為留下幾滴偽

淚,此之謂:鱷魚的眼淚!

雖然熟知他根底的師妃暄知道這個壞家夥才不會因為擔憂自己的安危而投降,但咱現在是俘虜,更不會傻的提醒威脅她生命地人。

可憐的獨眼龍尚不知道自己現在完全被人當白癡戲耍,終於長出一口氣。心中恨極、怕極了麵前這個殺神。

太可怕了,眨眼之間十多個兄弟就這樣被解決了,若不是自己身上恰好穿著一件寶甲,恐怕就真的亡命於此了。

盡管如此,他仍舊感到渾身像是散架一般,五髒六腑也許已被震傷。

從未想過平日早已熟悉不過的兵器今日怎會變得重若千鈞,鼓起全身最後一絲意誌才顫抖的舉起架在這個小美人粉嫩的脖頸上。

就說嗎,這麽漂亮的小娘子誰不著緊。

獨眼龍一時心情振奮,自認為已經徹底抓住了秦一的死穴。眼眶上的傷疤因為表情地變化而顯得越發猙獰。

伸出猩紅的舌頭,舔了下幹裂的嘴唇,厲聲吼道:“若不想我殺了她,就把自己的雙臂斬下來。

桀桀,多細嫩的肌膚,若是劃個口子,真是可惜了。”

師妃暄身上清雅淡定的體香傳入獨眼龍鼻中,再次激起了他最本能的,手中不由一緊。把身子向前靠去。

心中已經決定先狠狠折磨秦一,然後再當著他的麵揉躪懷中的美女,定讓他痛不欲生才方解自己心頭之恨。

師妃暄自是感受到身後男子地萎瑣,美眸中立時閃過一絲羞怒。

秦一麵色突然一冷,聲若九幽寒冰:“你——該——死!”

獨眼龍聞言一愕,還沒有反應過來,隻看秦一抬手屈指一彈,自己腦袋就像是突然被一柄天外巨錘撞擊。

身體倒飛而出,今天的天空很藍,頂在頭頂的太陽照似乎有些刺眼。但他卻再也沒有看日出的機會了。

秦一從師妃暄身旁緩緩走過,望著仰麵倒地,一隻獨眼已經開始渙散的男子,他的額頭正中突兀的多了一個血洞,紅白交織的物質正從洞口中咕咕流出。

“既然選擇做烏龜,就應時刻記得不要把露出來。不然像現在這樣,豈不是自食其果。”

師妃暄皺眉說道:“人都死了,秦兄還要說風涼話,是否有些太刻薄了。”

秦一瞅了對方一眼,扭過腦袋突然說道:“看樣子還應該讓這獨眼龍跟妃暄多親熱一會兒才對,是我多事了。

不過,你們佛家不是有雲,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若有機會不知妃暄可會勸解這些人缽衣佛門?”

師妃暄聽出這是秦一在嘲諷她婦人之仁。輕歎一聲說道:“佛法無邊,若是有心向善,當能救贖,若一心為惡,自是應入輪回。”

秦一眼眸中露出一絲譏笑,突然抬起手來,拂開擋在師妃暄臉頰旁的青絲,清涼的手指竟然按在她滑膩地雪膚上。

柔聲輕吟道:“天然去雕飾,雪舞冷凝妝。今日險累妃暄,實乃我之過也。”

哪想到秦一竟然這般大膽。做出如此曖昧之舉。

待反應過來時已是霞飛雙頰。

卻見秦一突然俯下身來(桀桀,兄弟想到了什麽),蹲在獨眼龍的屍身旁一陣翻騰,再次起身時手中已經多了一件玄黃色的無袖軟甲。

“穿上它!”

秦一直接把寶甲扔到了師妃暄的懷中。

低頭望著手中這件猶帶著一滴血珠的寶甲,師妃暄心中真的十分強烈地湧出一股揍人的衝動。

穿死人的東西?當著他的麵換衣?

他秦一真把自己當成他的私人物品了不成?

師妃暄現在很不滿意。

原因則是秦一逼她穿上了一件‘馬甲’。

想她堂堂靜齋傳人何曾被人這樣羞辱過,但現在卻是龍遊淺灘,虎落平陽。

在秦一惡狠狠的威脅下,師妃暄雖然心中極度不情願,也隻能乖乖就範。

誰讓麵前的人是個徹頭徹尾的無礙混帳。

自己若是不答應,他就幫忙為她換上,還美其名曰:有了這東西,就等若是多了一條保命的神符。”

於是乎,在秦一色色目光的監督下,師妃暄隻能無奈地選擇了妥協。

秦一臉上滿是得意的壞笑,能夠讓靜齋仙子吃憋,這世間恐怕還無幾人能夠做到這項創舉吧。

感覺真他娘的爽,簡直比三伏天喝了冰鎮冷飲還要舒服。

一路無語。

實際上是師妃暄根本就不願再理會他。

這一日正午,兩人來到小鎮。

小鎮隨小,卻因為地理位置優越,成為遠近聞名的驛站。

東西來往的客商大都從此路過,聚集了不少人。

道路兩旁盡是人群,顯得頗為熱鬧。

這次兩人入鎮並沒有引起太大的轟動,一路上這秦一看見他不順眼的就殺,人家看他不順眼的也殺,官兵追擊殺,武林高手也死於他手中。

而且,秦一似有歪理,如果不是跟你同行,本座是不做多做殺戮的,好像他還一副很委屈地樣子。

師妃暄最後聽的已經麻木,索性重新易容扮裝,變成一個翩翩佳公子也總比原先地女兒身要消閑了許多。

秦一隻是淡然一笑,卻也沒有反對。

事實上雖說是擄來了師妃暄,除了不得離開自己身邊,卻並沒有太多限製,反讓師妃暄有些捉磨不透,秦一心中的真實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