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烏雲聚集在上空,越來越多的凶獸加入到戰鬥之中,雷落看向遠處,他的目標可不是眼前的這些家夥。

“攔住他。”雷落示意虎俊向兩邊包抄,戰鬥很快拉開,所有參與任務的戰鬥人員都是古森學院精挑細選的精英,他們大多有著豐富的戰鬥經驗,當然,也有例外。

李慕白,一個躲在李慕青的身體裏十多年的家夥,他從來沒有接觸過這種級別的戰鬥,顯然有些不太適應。

“我覺得,你該把身體交給我了!”

李慕白眉心緊鎖,“這就是你們的日常任務嗎?”

“不,還是有些不太一樣,因為以往我都是一個人。”

李慕白看向洛依依他們,這種隨時會犧牲的戰鬥,他的確不太擅長,但比起把身體交給一個對生活失去了希望的人,他還是更想要自己來掌控自己的生死。

“老先生,他們已經動手了。”

特遣隊還在上空,他們通過視頻信號,查看到了前方的最新報導。

“現在的科技比起二十年前,的確進步了不少。”

年邁的公牛看向機艙內的顯示器,“沒想到,那兩個家夥也在!”

“老先生說的校長和他身邊奇怪的家夥嗎?”

公牛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吩咐道:“從雲霧中繞過,直接去蓬萊島,這些家夥的目標,不是渤海,我們得隨時提高警惕。”

“那他們呢?”

公牛隔著屏幕看向湯若霖,“有他在,不用我們操心。”

日本奈良的秘密基地裏,劉博士和一個穿著武 士裝扮的中年人正在小聲的交談。

“這次戰鬥波及很大,連幫會都牽扯進來了,我想學院那邊得加大善後預算。”

“你們盡管開價,弇茲追尋任務本來就是一個不計成本的行動。”

“你知道,我想說的是,光靠東亞地區的人手,應該無法完成這麽龐大的工程。”

“海陸空全麵封鎖,我不管你們怎麽弄,反正,不能有任何消息泄露。”

武 士側頭看了一眼劉博士,“所有的決定都可以通過嗎?”

劉博士微微點了點頭。

“包括?”

“我說了,你們自己看著辦。”

劉博士抬手示意,武 士悄然退下,他麵色凝重,擁有所有的決定權,是否意味著,連那個家夥,也得聽從他的命令呢?

“還沒有他的下落嗎?”朝海幸子有些坐立不安。

“明天就是高鬆塚大祭了,他不會是害怕,躲起來了吧。”

朝海幸子瞪了一眼紀寒,“聽說你和他曾經出生入死,你覺得他會是那樣的人嗎?”

“不好說。”紀寒搖了搖頭,“今天早上,連李慕白那家夥都不見了蹤影。”

朝海幸子眉心緊鎖,“你不覺得很奇怪嗎?他們一個接一個的神秘消失,就像是有人刻意安排的一樣。”

“刻意安排?”紀寒剝開手裏的柑橘,這個季節,奈良隨處可以看到這種水果。

“所以你在懷疑誰?”

“沒有,”朝海幸子急忙否認,“女孩子的直覺而已,並沒有特意指誰。”

紀寒低頭笑了笑,“幸子小姐應該是在懷疑一個叫葉恒的家夥吧?”

“葉恒。”

“對呀。”紀寒點了點頭,“之前在內蒙,他就抓走了林軒和李慕白,身為那個組織神秘的一員,他會不會擁有調配林軒的權力呢。”

朝海幸子的眼珠迅速轉了一圈,然後又若有所思的向外看去。

“而且,我無意間聽到,那個人,應該是幸子小姐的未婚夫吧?”

“你怎麽知道?”朝海幸子有些驚訝的看向紀寒。

“看來,我並沒有聽錯。”

紀寒從朝海幸子的眼中,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那是長輩的要求,我和他並沒有見過幾次麵。”

紀寒沒有說話,隻是把手裏的橘子皮放到了一旁的垃圾桶裏。

“我想,你們很快就可以見麵了。”

“紀先生什麽意思?”

“那個神秘的組織,不會讓你的家族落敗的,至於讓誰來拯救你們,不管是林軒,還是葉恒,結果都一樣。”

朝海幸子有些詫異的看向紀寒,眼前這個看似紈絝的公子哥,知道的要比她預想的還要多很多。

“紀公子怎麽會知道這些?”

紀寒看向窗外,“你一開始就知道,你父親的死,絕不是意外。你也明白,鬆野老家夥和光穀滕一一直想對高鬆塚下手,包括加藤稚生和伊賀派,應該還有很多其他的勢力,你一個弱女子,無法對抗他們,可你清楚,那個學院,那個神秘的組織,他們不會讓朝海家在奈良沒有地位,因為你是唯一一個還掌控著高鬆塚秘密的人。”

朝海幸子沒有反駁,隻是眉心緊鎖的看著紀寒。

“你舍不得讓林軒加入他們,你想用大婚這個事情,來威脅學院,甚至你已經做好了把那個秘密告訴林軒的準備。”

朝海幸子有些驚訝,她的眼裏甚至露出了一些殺意。

“別急!”紀寒突然扭頭,麵無表情的看向朝海幸子,“那些家夥打著如意算盤,他們既想要林軒,也想要高鬆塚的秘密,如果處理不好明天的事情,朝海家很可能會被他們從奈良永遠的抹去。”

“你到底是誰?”

紀寒微微笑了笑,“我和你一樣,生在一個龐大的家族,也守護著一些特殊的秘密,那個組織,我曾經在巴西見過他們,我不清楚他們的目的,但我們不能輕易妥協。”

朝海幸子有些**的看著紀寒。

“相信我,接下來你走的每一步都會決定著朝海家的未來的存亡,林軒不是你的依靠,葉恒也不會是,他們都是那個學院的工具,你能依靠的,隻有你自己,還有那個埋葬在高鬆塚裏的秘密。”

“你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些?”

“我說過了,我們是一樣的人。”

朝海幸子低頭思索了很久,然後抬頭問道:“那我接下來應該怎麽做?”

“和葉恒舉行婚禮。”

“什麽?”朝海幸子有些不解的看向紀寒。

“你沒有聽錯,和葉恒舉行婚禮,他們很快就會找上門來,至於在婚禮上要怎麽做,我們還得再商量商量。”

屋外飄起了蒙蒙細雨,天邊的太陽還沒有落下,風吹散了毛櫸樹上堆積的落葉。忙碌了一天的刑警趕回警局,接連發生命案,他們今晚應該無法安穩入眠了,至於一些躲藏在陰暗角落裏的家夥,對他們來說,這注定會是一個流血的夜晚。

“他們到底在做什麽?”

光穀滕一站在加藤稚生的右邊,隔著汪洋大海,還是能隱隱約約看到那暗紅色的雷電。

“學院高層的事,我們這種外圍人員哪有資格參與。”

加藤稚生猛抽了一口煙,仿佛在發泄他心裏的一些委屈。

“你可是加藤一族幾百年才出一個的怪物,不是還入選了那個學院的什麽秘密培訓班。”

“被我拒絕了。”

加藤稚生輕描淡寫,仿佛那是十分不重要的事情。

“還是家族利益吧?”

光穀滕一伸了個懶腰,洶湧的海浪拍打在礁石上。

“我說,你請我出來,不是為了討論這些無聊的問題吧?”

“當然不是。”光穀滕一搖了搖頭,“你們查到鬆野的行蹤了嗎?”

“還沒有,不過他是高鬆塚大祭的執行者,明天肯定會出現。”

“那他如果不出現呢?”

光穀滕一神情複雜的看向加藤稚生。

“那樣事情會很複雜,我相信光穀家也不願意看到這種事情發生吧。”

“當然。”光穀滕一欲言又止,然後呆呆的看向遠方。

“不是發生了什麽吧?”

加藤稚生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光穀滕一。

“沒錯,”光穀滕一點了點頭,“他死了,就在今天早上,我們發現的時候,他已經死亡超過五個時辰。”

“怎麽會這樣?”加藤稚生滿臉詫異,看得出他並不知情。

“我們在懷疑你的朋友。”

“林軒?”

“昨天夜裏,我在高鬆塚前遇到了他,與他一起的,是一個神秘組織的背叛者。”

加藤稚生眉心緊鎖,“那家夥已經失聯超過十二時辰,我向學院通報過,他們給的答複是,任務已經結束,停止一切與S預案有關的活動。”

“清除者已經秘密集結,據我所知,近期在奈良附近,會有大動作。”

“沒人通知我們,包括伊賀派,應該是絕密行動。”

光穀滕一伸手按了按他的太陽穴,“現在是非常時期,所有人都盯著朝海家的事不放,你覺得學院那邊,會不會插手。”

加藤稚生暗自笑了笑,“葉恒已經來到了我的會所,他和朝海幸子的關係,不用我多說,學院的蛋糕,從來不與別人分享。”

“也包括流沙嗎?”

光穀滕一麵無表情的問。

“我已經猜到了,現在最大的問題,是鬆野的死,有人在挑撥離間。”

光穀滕一扭頭看向加藤稚生,“今天晚上,都會行動吧?”

“不清楚,”加藤稚生搖了搖頭,“至少在你們行動前,我可以保證,不會有加藤家的人參與。”

“最好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