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人荒二界,居然會鬧到如此地步。”

“雷落屠戮了整個昆侖,我不知道是否該責怪他,但我們之間的仇恨,應該我們自己去化解。”

““在或許已經不是你們兩個人的爭鬥了,人界與荒界的問題,需要有人去解決,真正的罪魁禍首,是遠在九天的荒,你們爭鬥不休,又能解決什麽樣的問題呢?””

雲霄點了點頭。

“我們得想辦法離開這裏,隻要前輩能出山,人荒二界,必然都能聽從你的調遣,屆時打開六界通道,將那些大凶趕出仙界,連通天地靈氣,恢複六界以往的模樣。”

“並沒有那麽簡單,”白玉蟾看著雲霄說道:“現在六界貧瘠,很難能找出與荒對抗的人物來,我們必須要讓六界統一,這樣,才有可能抵抗他們。”

“可現在大家各自為營,根本沒有考慮過合作的事情,即便告訴他們真相,他們能接受嗎?”

白玉蟾搖了搖頭,“世事難料,我費盡心力,可人荒二界還是落到了如此地步,我今日便將雷書與劍法全部傳授與你,統一六界的重任,便都交給你了。”

“前輩!”

雲霄抬頭看向白玉蟾。

“叫師尊。”

“師尊?”

雲霄還未反應過來,白玉蟾便運轉靈力,將自己體內的雷法與近千年的功力都傳授給了雲霄。

“前輩,你要做什麽?”

“我剛剛才說過,叫師尊。”

“這樣不妥,前輩。”

白玉蟾苦笑了一聲。

“你知道,這山洞的結界要如何破解嗎?”

“晚輩不知。”

“無塵為了困住我,他用了自己一半的功力,還用佛門獨有的結界將我困住,但在結界有一個弊端,那便是當他感應不到被困人的氣息之後,就會自動消散。”

“前輩,您這是要。”

雲霄想要反抗,可他與白玉蟾之間的修為,有著太大的差距。

“你先聽我說,我在這裏被困了幾百年,獸毒雖已解除,但獸性已經入骨,加上我本身便是混妖,血脈複雜,即便我活著出去,也不複往日巔峰。我將雷法和劍術全部傳授給你,配上我近千年的修為,以你的悟性來看,用不了幾年,你就會成長為人界的最強者,屆時,想要一統六界,也並非沒有可能。”

“不可啊,前輩。”

雲霄麵部猙獰,強大的靈力湧入了他的體內。

“你記住,出去以後,先到雲之國,那是我建立的部族,拿著雷書靈陣,他們便會將你視作族長,屆時,有了他們的支持,你想一統大荒,也並非不可。隻是你要記住,不能被心中的仇恨所掩蓋,這是一個艱巨的任務,你可以完成嗎?”

所有的靈力湧入,雲霄跪在白玉蟾的身前。

“現在,你可以叫我一聲師尊了嗎?”

雲霄低著頭,他第一次看清了白玉蟾的臉,一個孤獨的老人,在這裏被困了幾百年,他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到了雲霄的身上。

“師尊!”

雲霄跪在地上,他久久不曾抬頭。

“好了,我便要死了,這是雷書靈陣,你帶上它。”

雲霄接過白玉蟾手中的雷書,得到了他全部的修為,雲霄此刻已經足夠強大,困惑了他三年的問題,此刻已經不用去思考。

隻是他得到了更多,也背負了更多,白玉蟾徹底隕落,可他留下了複興的種子,就仿佛洞淵的紫薇大帝一樣。

兩個傳人,在兩個截然不同的兩個世界,緩慢的成長。

漆黑的屏障消失,一道又一道的強光射了進來。

“雲大哥?”啊諾興奮的看向雲霄。

“怎麽樣?找到你要的東西了嗎?”

雲霄微微點了點頭,他還不打算告訴安夏他們,對於統一大荒,雲霄有著自己的想法。

“從這裏到雲之國,還要走好久吧?”

啊諾和安夏看向遠方,雲霄緊緊的握著手裏的雷書靈陣,他體內洶湧的靈力四處翻滾,雲霄變成了真正的強者。而林軒的強者之路,似乎才剛剛開始。

“屍劍報告出來了。”

何非無高興的站在保衛處的監控室門口。

“看來,我的嫌疑已經完全排除了。”

“恭喜你,現在你自由了。”

亨利打開了監控室的大門。

“說說,屍劍報告如何。”

“威廉死於氰化物,但真正的死因,不是因為因為飲用了那個水杯裏的水。水杯裏的氰化物,是威廉死了以後,凶手為了製造假象,而故意放進去的。”

“這麽短的時間,能想到這麽多,看來這個凶手,不是尋常人啊。”

“這麽短的時間?”

亨利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林軒。

“難道你們還沒有查到嗎?凶手是和我一起進的英華苑。”

“不錯,”查理和戴蒙站在門口。

“林軒的推理能力很強啊,看來你之前的一係列行為,都是為了迷惑凶手了?”

林軒微微點了點頭。

“我剛進卡拉大學,就感覺自己被人跟蹤,隻是那時候,我不知道他們想做什麽。”

“於是你故意與威廉發生爭吵,為的是嚇他們離開,沒想到,他們抓住了這個機會,害死了威廉。”

林軒走到戴蒙的身邊,深深的鞠了一躬。

“實在抱歉,我不知道他們會對威廉下手,但這件事的確是由我引起了的,我不能推卸責任。”

戴蒙拍了拍林軒的肩,然後說道:“你有這個心,便是好事 有機會,去給威廉上柱香吧。”

林軒點了點頭。

“卡爾說了謊,抓到他了嗎?”

“已經抓到了,隻是現在還沒有找到凶手的線索,有的人,恐怕已經開始清理他們了。”

“抓緊時間,說不定我們還有機會。”

林軒整理了一下衣襟,然後看向查理說道:“還要感謝查理先生,配合我演了那處好戲,負責,我現在還不知道是被誰陷害的呢。”

“學院的高層很複雜,我希望你還是可以裝作什麽都不知道。”

林軒點了點頭,“查理先生放心吧,我提防著他們就是,隻要他們不過分,我不會輕易和他們撕破臉的。”

查理回頭看了看何非無。

“可以去通知你們院長了,保衛處準備結案了。”

“凶手都還沒有抓到,你怎麽就說結案了呢?”

戴蒙有些疑惑的看著查理。

“案情已經查清,我們保衛處的工作就算是完成了,至於抓凶,那是鄭宇的事情了。”

“怎麽就查清了?現在隻是洗脫了這家夥的嫌疑,至於凶手是誰,你們知道了嗎?”

亨利和林軒點了點頭。

“你們知道了?”戴蒙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他們。

“那我怎麽不知道?”

查理看著戴蒙低頭笑了笑。

“不急,等高層們都來了,我會揭開這個凶手的神秘麵紗的。”

早上十點鍾左右,大家吃過早餐之後,林軒和查理他們來到了威廉的房間,鄭宇和韓湘生也相繼趕到。

“我聽說,查理處長放了林軒,莫非,他的嫌疑都洗清了?”

查理對韓湘生點了點頭。

“卡爾說了謊,我們現在已經控製了他,根據他的招供,和屍檢報告來看,威廉的死亡時間應該是昨天早上十二點左右,而那段時間,林軒應該在烈士陵園與韓校長在一起,所以他有充足的不在場證據。”

“這不可能吧,那段時間我一直在門衛的監控室裏,我並沒有見到可疑的人進出過威廉的房間啊。”

“凶手不是昨天進入的威廉房間。”

“什麽意思?”

所有人都抬頭看向林軒。

“你們看這裏。”

林軒拉開了威廉的床。

“按常理來說,正常人的床下,不可能像威廉的這樣整潔,當然如果威廉是一個潔癖的話,就另當別論了。”

“的確不正常,威廉平日在家,基本不做家務的,他應該不會如此細致的打掃房間,更不會連床下都打掃的如此幹淨。”

林軒抬頭看了看戴蒙。

“那就隻有一種解釋了,就是凶手殺害了威廉,還布置了這個現場。”

“布置現場和打掃床下的衛生有什麽關係?”

亨利看著林軒問。

“這就是問題的關鍵所在,正常,我們打掃房間,不會清理床下,即便清理,也不會清理的太過整潔。久而久之,床下自然而然的就會堆積一些灰塵。”

“你的意思是凶手藏匿到了威廉的床下。”

林軒點了點頭。

“可他是怎麽藏匿進去的?”

鄭宇不解的問道。

“很簡單,大家還記得,我剛到這棟宿舍樓時,與威廉的爭吵嗎?”

“就在前天下午,當時林軒為了替我出頭,還與威廉動了手。”

唐演看著眾人是道。

“沒錯,當時我還特意上來了一趟。”

查理回頭看向老李。

“就是那段時間,凶手溜了進來,並且趁機進入了威廉的房間。”

“可也不合理啊,威廉那麽強大,他不可能沒有發現自己房間裏有人的。”

林軒看著何非無點了點頭。

“說的有道理,大家還記得我們見到威廉屍體的時候,他是什麽樣子嗎?”

“很慘,手臂和一部分頭顱都被人砍了。”

戴蒙麵色凝重,他一言不發的緊握手中的拳頭。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當時的妖化後的身體。”

“妖化?”亨利仔細低頭想了想,“當時威廉的身體的確有些妖化的特征。”

“我之前說過,威廉在死之前見過凶手。”

查理走到窗口,四處看了看,突然在桌角撿到一根極細的鐵絲,上麵有些血跡,但亨利檢查現場的時候卻沒有發現。

“是鋼絲!”

林軒和戴蒙也上前看了看。

“我想凶手就是用這個東西,將威廉的頭顱和他的手臂卸下來的吧。”

查理眉心緊鎖,他仔細看著手中的鋼絲。

“威廉的傷口我看過,是鈍器,絕對不是這些鋼絲。”

亨利很肯定的說道。

“我們的偵破方向出現了問題,凶手不是無意殺人。”

“什麽意思?”

韓湘生看著查理問道。

“之前我們懷疑林軒,可顯然證據不足,於是我們很快將目標轉移到有意要刻意陷害林軒的思路上,可大家發現了沒有,這一切都太順利,似乎所有的線索都被人刻意放好的一樣。”

林軒麵色凝重,查理的分析很有道理,他是多年的判案專家,可整個案件,他們似乎都是在按照林軒的思路在進行。

“如果一個人被陷害,他必然會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從心裏下手,虛擬出一個對象,然後將所有的細節串聯,這看上去並沒有什麽問題,真正的有問題的是,如果這些細節,是有人刻意布置的話。”

林軒不敢相信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