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側頭看了一眼貓在一旁的加藤稚生,我的這出戲好像演的有些過火了,現在不論是加藤稚生還是伊賀派都想看看我這位S預案的核心到底有何強大之處。
光靠禦氣訣顯然不能擊退光穀滕一,他詭異的步伐配上凜冽的寒劍,雖與紀寒相似但又大相徑庭。紀寒的劍法奇特但不摻雜其他,光穀滕一不同,我感受得到他的劍除了鋒利外還透著一股嗜血的邪氣。
他不像是混妖,也不像是修煉道法之人,我眉心緊鎖,和我之前遇到的所有對手都不相同。
無論是使用鐵索的葉恒還是神秘的白雅曦,他們的武器清晰可見,對於凶猛的攻擊我可以閃躲,可以抵禦,而這種潛伏著的未知的危險,就像是隱藏在草叢裏的毒蛇,你不知道它什麽時候會給你致命一擊。
我試探著,要想看清他的武器就必須和他近距離的接觸一次。
“看來你想玩點刺激的。”我嘴角上揚,巨大的龍卷風從我兩側刮過,光穀滕一起身閃躲。我故意留出破綻讓他近身,他的攻擊速度比我想象的要快,寒冷的短刃從衣袖中射出。
我遲疑了片刻,動手之前他的短劍有兩柄,而此刻隻有一柄向我飛來。突然我的腦後一涼,冰冷的利刃從我耳邊穿過,我側翻閃躲,讓人詫異的一幕出現,兩柄短劍從我前後飛來,相撞後又離奇消散。
光穀滕一的眼眸之中透出一絲詭異的邪氣,寒光再起。一柄藍色小劍迎麵而來,我低頭閃躲,可這次,另一柄利刃竟然從我腳下飛出,我急忙向後閃躲,兩柄藍色小劍在我眼前飛過,迎麵而來的利刃在我額前留下了細小的刀口。
“好詭異的短劍!”
光穀滕一已經對我手下留情,如果剛剛另一柄短劍不是從我腳下飛出,而是從我頭頂刺下,那麽這一刻我已經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了。
“還有繼續嗎?”光穀滕一問。
我的禦氣訣隻使用了第一層,而光穀滕一的袖中劍也絕非全部如此。我側頭看向加藤稚生,今天的戲碼已經足夠精彩,接下來應該是加藤稚生與伊賀派的舞台了。
“領教了!”我笑著說,“你的短劍雖然詭異,不過對付我一個人還可以,要是加上加藤府這些打手你可就不夠看了。”
我瞥了一眼加藤稚生,奈良的大小幫會均已到齊,就是礙於麵子他也不敢不管我的事情。
“怎麽?你們要為他和我動手?”光穀滕一看向加藤稚生問。
“光穀滕一先生說笑了,我們怎麽會和您動手,林先生是加藤府的客人,要是有什麽地方得罪了您,稚生在這裏向您賠罪了。”
加藤稚生的八麵玲瓏讓我始料未及,伊賀派的人虎視眈眈,朝海幸子與紀寒被困刺身店,我得想個辦法挑唆一下伊賀派的人才行。
“加藤稚生,沒想到你如此膽小怕事。”
加藤稚生詫異的看了我一眼,“林先生,學院讓我保護你,可不是這樣由著你胡作非為的。”
“怎麽?你對學院給你的任務很不滿意嗎?”我大聲質問道。
“天色不早了,有什麽事我們回去慢慢說好了。”加藤稚生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伊賀派的人。
“沒什麽見不得人的,今天不說清楚,我就不走了。”
“林先生好大的火氣。”一位三十出頭中年男子從伊賀派的人群中走出,“看來我們的加藤副會長把你氣得不輕啊。”
“你是?”我抬頭看了他一眼。
“伊賀派段一鳴。”
“中國人?”
“自幼學習伊賀忍術,祖籍雲南。”
“哦!”我看了看他身後的人,“伊賀派在這裏很有實力的樣子嘛。”
“實力什麽的談不上,不過林先生要是需要,我倒是可以把他們借給您使一使。”說著段一鳴看向身後的依賀弟子。
“段一鳴!”加藤稚生走上前來與他對視了一眼,“你這樣做不太合適吧。”
“怎麽?保護林先生可是校長對整個學院下的命令,不是給你加藤稚生一個人下的。”
“這麽說,你們想明搶了?”加藤稚生皺著眉問。
“大家都是為了完成任務,不存在搶不搶的吧。”
“那你到底什麽意思?”
“當然是看林先生自己的意願咯。”段一鳴笑著對我說。
我看了一眼加藤稚生,笑著說道:“看來今天,加藤先生要完不成任務了。”
“林先生,我希望你明白,葉恒會長讓零把你帶到日本,再交給我,這一路上經曆的驚險你比我清楚。”
“是呀,”我用手摸著臉,“在海上我差點連命都丟了,我需要強大一點的人來保護我。”
“林先生!”
加藤稚生被我逼得有些心急。
“如果現在把你轉手交給伊賀派,他們也不一定能完全保證你的安全。”
我詫異的看著加藤稚生,“怎麽?你是在威脅我嗎?”
“不敢,”加藤稚生冷冷的說。
“依賀派總得拿出一點實力讓我看看吧?”我回頭看了一眼段一鳴。
“學院的事很複雜,林先生可能一時不了解,不過段某人可以向你保證,今天你想出氣,我的人,你隨便用。”
加藤稚生很為難,伊賀派是獨立門派,不需要參加高鬆塚大祭,他們即便和光穀滕一發生了摩擦,隻要不出大問題上麵都兜得住,而加藤府不一樣,即便學院裏有葉恒撐腰,可在日本還得靠他們自己。
我看出了加藤稚生的擔憂,想讓他們和伊賀派的人火拚,我還不能一味的和他對著幹。
“可是加藤稚生好歹也保護了我這麽久,”我顯得有些左右為難。
“林先生是講道理的人,沒必要與他們計較。”加藤稚生繼續勸解道。
“這樣好了,我的安危還是很重要的吧?”我試探著問。
“當然,林先生要是在日本出事,我們都是有責任的。”段一鳴說。
我看了一眼加藤稚生,他沒有言語隻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既然我的安危最重要,那你們說說在日本你們誰能護我周全啊?”
“這,”加藤稚生和段一鳴相互試探的對視了一眼。
“林先生的意思是?”
“你們比劃比劃咯。”
“我們?”加藤稚生和段一鳴同時詫異的看向我。
“對,你們,什麽方式你們自己定,誰贏了,今天我跟誰走。”
局麵一瞬間僵持了起來,他們都知道這是中了我的陰謀,可如今騎虎難下,奈良的各方勢力都大眼瞪小眼的看著。
“怎麽?加藤稚生你不敢嗎?”我故意挑撥到。
“林先生真會說笑。”加藤稚生咬著牙說。
“那就是段先生不敢咯?”
段一鳴嘴角一揚,“看來林先生今天晚上這出戲是看定了。”
“這個世道弱肉強食的,你們不拿出一點真本領,讓我怎麽相信你們呢。”
“說的好,”加藤稚生拍了拍手,“我們學院較量倒是常有的事,隻是不知道林先生如此急切的想讓我們動手會不會是在為什麽人打掩護啊。”
我抬頭看了一眼加藤稚生,他的這句話是說給在場的其他的人聽的,高鬆塚大祭在即,朝海幸子要是這樣毫發無損的出去,那朝海川野的死就毫無意義了。
“扯了扯去還是不敢動手,”我搖著頭說,“算了,段先生,我和你走吧,這赫赫有名的加藤府太過膽怯。”
“站住,”加藤稚生咬著牙,“今夜之事不牽扯門派,伊賀在場的出一個人與我加藤府較量便是。”
“旁人動手我不感興趣。”黑衣人從刺身店內為我搬出一把椅子放到地上。
“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今天我就想看你與段先生較量。”
“你!”加藤先生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著我。
“行了,加藤稚生,以前在學院沒和你分出個勝負,今天就在這裏好好較量一番吧。”段一鳴知道今天這場比試是逃不過去了,與其在這裏做無謂的口舌之爭,還不如痛痛快快的打一場。
“確定你們兩個人打了嗎?”我問。
加藤稚生滿臉不樂意的點了點頭,段一鳴神情嚴肅,他們勢均力敵,一旦出手不用盡全力幾乎很難取勝。我用餘光掃了一眼光穀滕一,現在的水已經被我攪渾,隻要我們再加點戲碼,這鍋亂燉就可以新鮮出爐了。
“動手吧!”段一鳴看著加藤稚生說。
“你伊賀用劍,我加藤用刀,學院的規矩,點到為止。”
段一鳴點了點頭,雖然伊賀派與加藤府不和,不過他與加藤稚生之間卻一直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情感,同年進入古森學院,一起出過很多任務,時常較量卻往往不分勝負。
伊賀忍術是我很想見到的東西,這種神秘的古法傳說修煉很難,大多數人要從小練起,百人中能有一人修成已是萬幸。而加藤一族的神秘血脈半妖半神,零曾經說過,能靠血脈在古森學院立足的隻有加藤一族。
讓他們兩人對決一是為了緩解朝海幸子的困境,二是我想看看古森學院的實力到底如何,要和異界的荒神對抗,靠幾個血脈強大的混妖可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