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己做的飯菜被小家夥吃的一個精光,她心裏麵很是開心。
作為一個廚子,做出的飯菜有人會喜歡吃,飯菜被吃的人一掃而光,不知是多幸福的事情。
她呢,長這麽大了,從未和家人以外的人做過一次飯,這隻小家夥雖然不是人類,但是呢,也算是第一個。
她雙肘蹬在石桌子的邊緣,雙手放在臉的兩邊,眼睛一直看著小家夥,等小家夥吃飽喝足眯著眼睛一臉滿足的樣子時。
墨春妧開始唉聲道:“如果我有個男朋友,每天做一桌子的飯菜等他來回,然後就像這樣喜歡吃,把飯菜吃幹淨,這樣,那還有多美好。”
說完,她眯著眼睛開始了幻想。
幻想對麵坐著的不是小家夥,是真真切切的一個男人。
而這個男人的長相正符合她的一切要求。
長這麽大了,她還不知道戀愛是什麽樣子的。
她笑得美滋滋的。“我想…應該就是現在這樣的吧。”
張秋鏡看著眼前的花癡女子,一臉的尷尬。
如果他現在恢複人身,肯定會嘲諷女人幾句。
現在,他有什麽話隻好吞進肚子裏麵自己慢慢地消化。
突然,眼前的女人一驚一乍的,差點兒嚇到他。
“對了!現在外麵的天快要黑了,這裏晚上肯定會很冷的,你現在受了傷可不能受涼了,我洞穴的柴火不多了,我得趕緊出去撿點柴火回來。”
說著,她就立馬站起來身,沒再囉嗦一句就離開了洞穴。
她離開以後,張秋鏡瞬間覺得這裏安靜了許多。
再也不吵了,這樣,也沒有人影響他休養身子,也方便為自己打坐療傷。
張秋鏡雙腿盤坐在大塊岩石上麵。
閉著雙目,凝神靜氣。
開始為自己療傷。
洞穴外麵。
墨春妧看洞穴的附近有很多的大樹,有大樹就代表有斷掉的樹枝,地麵上的幹枯樹木枝會很多。
她沒有走多遠就已經撿了一堆樹枝。
她抱著撿好的樹枝,每走一步,都會響起劈裏啪啦的聲音,這些聲音是細小的幹樹枝與枯葉被踩到發出的。
黃昏已去,天已經黑了。
她準備回去了。
在回去的途中,看到了一隻母雞,看到母雞的她高興壞了,想著今晚有烤雞吃了。
如果有孜然的話,撒上孜然那美味兒簡直!
她來到這個異界已有二十年的時間,從未吃過一次烤肉,這回,她一定要吃上。
為了不嚇跑母雞,她動作輕輕的把抱在懷裏的樹枝放到地上,然後,腳步慢慢的靠近那隻母雞。
一小步一小步的挪。
等到她和母雞的距離隻有大概兩三米時,她直接撲過去,地麵上起了一片灰塵,她的臉上落得都是泥土,身上的衣服也髒了,這些犧牲算不上什麽,好歹,捉住了這隻老母雞。
喜悅立馬湧上心頭,這份喜悅想著趕快回去和小家夥分享。
就這樣,渾身髒兮兮的她一點兒也不像個女孩子的樣子,一手抱雞,一手抱柴,回洞穴。
“回家吃肉!”
她走的太快的原因,再加上晚上的路不容易看清,右腳不小心給崴到了。
“啊…”
她所在的位置離洞穴隻有百米遠。
所以,她的叫聲在洞穴裏療傷的張秋鏡已經聽到了。
他本不想去的,這樣的聲音不用想就知道遇到什麽危險了,隻要他一想到今日吃了那個女人做的飯,還有,被那個女人帶到了這個暫時安全的地方。
不去看看那女人情況,會顯得他忘恩負義,不記恩情。
所以,他決定去外麵看看。
此時的張秋鏡已恢複人身的形態,不過隻有很短的時間維持人身。
他聞著聲音尋去,隻見墨春妧左腳被毒蛇咬傷,右腳被地麵的石頭崴傷。
她中了蛇毒已經陷入了昏迷,張秋鏡找到時已經昏迷了,是張秋鏡把她給抱進洞穴的。
把她放到石**,一向有些潔癖的張秋鏡看到她身上淨這麽的髒,然後,他怕女人髒了石床,閉著眼睛把她身上的衣服扯下來了。
為她蓋上了幹淨的衣服,他才肯睜開眼睛。
張秋鏡看著洞穴裏的一堆柴火,是這個蠢女人撿回來的。
再看一眼墨春妧,臉上髒兮兮的,他一個男人都知道,身為一個女人,相貌上是很重要的。
也就隻有這個蠢女人,不在乎自己的外貌。
他升起了火,燒了一鍋熱水,水沒有燒熱,摸上去溫溫的。
他親自動手為中毒昏迷的墨春妧擦手擦臉擦左腳上的傷口。
擦幹淨之後,他才肯用嘴去吸那個被毒蛇咬破的牙印口子,為她解毒。
毒解好了。
隻是,能維持人身形態的時間不多了。
他倒在了墨春妧的身上,這一刻,他與這個女人臉對臉,雖然她還沒有醒來,但是,此時的張秋鏡心跳加速,心很慌很亂,他自己都不知為什麽會這樣。
等墨春妧醒來時,發現小家夥正躺在她的身上睡著了,看樣子,睡得很香。
無論她怎麽晃,小家夥都沒有醒來。
她不知道自己怎麽回到這裏的,明明腳崴傷了,另隻腳被毒舌給咬了。
自己中了蛇毒昏迷過去,醒來怎麽會在洞穴裏麵躺著?
自己身上的蛇毒是誰給解的?
小家夥怎麽睡在她身上?
這種種的疑問沒人會給她解答,想到腦子痛的她也不想再去多想了。
反正,現在沒死就行,其它的管不了這麽多。
突然間,咕嚕嚕一聲,看著自己的肚子扁扁的,她餓了。
不知還沒睡醒的小家夥餓沒餓,反正,她是真的餓了。
白天的飯都讓給小家夥吃了,她沒怎麽吃,現在又是深夜,晚飯沒吃一口的她餓的肚子不好受。
想起那隻老母雞,她立馬就慌了。
“那隻雞呢?不會…跑了吧?”
她心裏很慌亂,一隻老母雞跑了,就好像丟了什麽很貴重的東西一樣。
但對於在野外生活,對她墨春妧來說,吃的確實很重要。
是任何的貴重東西都換不來的。
她在洞穴裏麵找著,把這裏翻了個底朝天,最後還是在鍋裏找到的。
雞已經退好毛了,什麽都收拾好了,幹幹淨淨的用蓋子蓋在大鐵鍋裏。
墨春妧高興的同時又有些害怕。
心想著,這裏除了她和那隻沒了翅膀的小家夥,是沒有其他的人存在。
這隻老母雞是誰處理的幹淨的?
一看就是個會做飯的人幹的,還知道洗幹淨放鍋裏用蓋子蓋好,防止灰塵弄髒。
這些步驟,比她還專業。
她鬱悶了。
“到底是誰啊?”
此時的小家夥早就已醒來,她說的什麽也都聽得一清二楚。
這一切,隻要他不說,墨春妧永遠不會知道她體內的蛇毒誰解的,那隻老母雞誰處理幹淨的,這些,都是他做的。
就是不想讓這個蠢女人知道。
她不管這麽多了。
看樣子,真有別的人存在,也不像是壞人,不會對她怎樣的。
現在是安全了,反正,她是這麽覺著的。
她開始生起了火,將老母雞插在木棍子上,開始放進火裏麵烤。
不一會兒的功夫,這烤雞的香味蔓延整個洞穴。
聞到香味的張秋鏡已經起來了,不再裝睡。
來到墨春妧的跟前,坐了下來等待美味。
墨春妧一臉好奇的盯著小家夥看去。
問著:“你喜歡…吃同類?”
他竟然忘記自己已不是人身的形態麵對這個女人,是一隻鳥的身份。
雖然,他現在看著與雞無異,但不是雞,是很高貴的鳳皇血脈。
吃雞,對於他來說可以吃,不僅可以吃,還可以經常吃,當飯吃飽吃撐都沒有問題。
也就隻有這個傻女人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認不出他是誰。
麵對女人的無意嘲笑,他沉著個臉,不願理會。
墨春妧將烤好的雞分給他一半。
“小家夥,別生氣嘛,我跟你開玩笑的,我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是,給我一種感覺,你對我來說可能很重要。”
聽這個傻女人這麽一說好像認出了他就是張秋鏡,事實上是,他高估她了,就是說著玩玩的,其實,墨春妧沒有認出他是誰,隻把她當成一隻受傷的小動物。
“我忘了,你沒有手的,我喂你吧,來,張嘴,啊…”
他此時心裏在想,好在你懂得報答恩情,我的金羽也不白給你,喂我吃飯本是你應該的。
這些話,他說不出來。
對這個女人動了心還不自知,以應該作為借口,欺騙他自己。
他張著嘴吃著送入嘴裏的飯,一口接著一口吃著美味的烤雞。
她一口,他一口。
她笑得很開心,這個燦爛無一絲汙染的笑容使他看得癡迷。
心髒又一次跳的厲害了。
他不肯承認自己喜歡上了這個蠢女人,接下來,墨春妧做的飯再好吃,他也不會再吃一口。
生怕自己陷入情劫,萬劫不複。
他的爹在他很小的時候就說過,女人是男人的軟肋,是會害男人一生,陷入萬劫不複的地步,切記,等你長大了一定要遠離女人,尤其是會做飯的女人。
想起這些,張秋鏡起身出去了,為了不讓自己再對這個女人動心,決定女人睡著了他再回去,盡量減少在一起的時間,等傷好了,他就會立刻離開洞穴,不再與她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