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後。

第二天清晨。

洞穴裏,在夜間掉落七零八散的衣衫,二人衣衫不整地躺在一起。

墨春妧醒來時,張秋鏡已經不是人身的形態。

她沒有發現任何的異樣,不知道自己的清白早已沒有了,隻知道自己嚐了一口米酒就直接昏睡過去了。

她擔心這個小家夥是不是要掛了。

幾天了,都沒有醒來過。

這時,小家夥睜開雙眼蘇醒過來。

墨春妧見到激動地道:“你終於醒來了,三天了,擔心死我了。”

昨夜的一切,她不記得發生過什麽。

“小家夥,你身上的傷什麽時候才能痊愈?”

張秋鏡心想著這個女人突然問這些做什麽?

他可不會說自己的傷很快就會痊愈,總給他一種感覺,這個女人要走了。

他不想她走,就算是討厭她,也不希望這個女人遠離自己。

墨春妧開始多愁善感的道:“雖然這裏很安全,可以躲避食人妖的攻擊,可是,我們總不能一直在這裏吧,這裏這麽簡陋,什麽都沒有,吃的用的穿的都不方便。”

他不明白墨春妧到底要說什麽,難不成真的要離開這裏了,離開他身邊了?

此時的他,心裏麵挺不好受的,就好像這個蠢女人離開他身邊後,他的心會立馬空缺。

“我是說…”

張秋鏡心裏問著。“說什麽?…”

她其實想說這個地方太簡陋,生活有些不方便,她一個女人在這兒生活幾天還好,如果待的時間長了,吃了上頓沒下頓,身子早晚會吃不消的。

再加上,出來這麽長時間了,師父師姐們第二天醒來在雲峰上見不到她,恐怕會為她擔心。

她也想念寧師姐和二師姐了。

等小家夥身上的傷好了,便是她與小家夥告別之日。

回雲妖宗,她是不想再帶妖去了,一個夢魘妖獸就已經夠了,想到夢魘妖獸把整個雲妖宗攪得不得安寧,她便心愧疚。

所以,她沒有臉麵再帶隻妖回去。

現在,她改變了主意。

打算留小家夥在擬境生存,若有緣分,以後還是會再見的。

這些話,當她親眼看到小家夥的眼裏透著不舍,她便不忍心把自己心裏的真實想法說出來。

她看得出來,小家夥不舍得她走。

所以,心地太過善良的她不忍心傷害小家夥。

她說了謊,一個善意的謊言。

隻為了讓小家夥在這兒開開心心的休養身子,看傷口的程度也就幾天的時間了,三天過後,她便離開,在這三天裏,開心地照顧小家夥。

“天亮了,你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不如,我們一起出去欣賞欣賞風景吧。”

張秋鏡聽了之後,才知自己想多了,以為這個蠢女人要離開他身邊了呢,原來是出去欣賞風景。

現在,他是放心了。

覺得墨春妧不會離開他了。

他點著頭,答應了。

墨春妧高興地直接從**跳下來。“那太好了,我們…”

正要說著趕快出去玩。

不料,蓋在身上的衣服隨著身子滑落,掉在了地上。

現在,她身穿著一層很薄的衣服,某處若隱若現呈現在張秋鏡的眼前。

墨春妧還不知自己昨晚睡著時脫衣服了,現在隻穿著一層很薄的衣服,在麵前的是小家夥。

雖然是隻動物,她也會害羞,因為她認不出公母,心想著萬一小家夥是公的,哪天修成了人身,那豈不是…

她想都不敢再想下去,於是害羞的雙手捂著扭過身去。

“你…你趕緊把眼睛閉上,我要穿衣服了。”

她現在這麽緊張,卻不知昨晚被張秋鏡看了個精光。

不隻看了,還做了不可描述的事情。

她現在就算是把自己扒光了,他張秋鏡也不會再感興趣。

就在此時,張秋鏡恢複了人身。

走到墨春妧的跟前,手伸去,一把摟著她的腰。

一用力,墨春妧已在他的懷中。

墨春妧已感覺到哪裏不對。

是誰在碰她身子?

這裏隻有她和小家夥,碰她的可是一隻真真實實的人手。

發現不對的她睜開眼睛看去,這一眼,既震驚又不敢置信自己看到的是真的。

身後緊緊摟著她的不是別人,是救命恩人張秋鏡。

看到張秋鏡的第一眼她已經雙目濕潤,快要哭出來。

墨春妧怎麽用這種眼神看他?

是他臉上有東西?

還是,被他的帥臉給迷住了?

所以…感動得哭了?

“哭什麽?我長得很帥我知道,你不至於哭啊!”

看他很凶的樣子。

墨春秋沒有生氣,也沒有耍嘴皮子,而是,二話不說直接撲進他的懷裏。

眼淚像不要錢似的,聲音哽咽著道:“你去哪兒了?我一直在找你,這段時間,我找你找得有多辛苦,有多擔心你,你知道嗎?”

她是在埋怨。

埋怨這個男人自作主張斷掉金羽犧牲自己救她一命。

她早已決定以身相許,哪怕,這個男人是個瘸子老大爺她也要嫁。

想到這兒,她又覺得哪裏不對勁了。

她用手擦擦眼角的淚水,仔仔細細地看著張秋鏡。

臉上的白色長胡須沒有了,亂得如雞窩狀的白頭發也已經變黑變順滑有光澤了。

一身的乞丐服沒了,穿著一身布料上等的玄服,顯腰身的同時,雙臂胸襟很是壯實,妥妥的強壯男人一個。

看上去很年輕,現在,她都覺得自己配不上這個男人了。

開始自卑。

雙手鬆開了他,有點自卑的她離他有一米遠。

與他保持著距離。

“對不起…我可能不能以身…相許了。”

“為甚?”

“因為…因為…”

“因為什麽?”看她說話扭扭捏捏的,張秋鏡很是好奇,到底是因為什麽原因使這個臉皮厚的女人突然間就變了,變得臉皮這麽薄。

墨春妧低著頭,開始不好意思與他對視。

“因為…”

“因為什麽你倒是說啊!”張秋鏡快被這個女人說話急死了。

“因為…你太帥了,我...我配不上你。”

說完,墨春妧紅著臉蛋兒跑出了洞穴。

跑得這麽著急,外衣都忘記穿了。

張秋鏡怕她凍死了,拿起衣服追去。

雖然墨春妧是個女人,另他沒想到的是,跑得還挺快。

可跑得再快,也沒有他快,很快就追上了。

他拽著墨春妧的手。

把衣服遞去。

“你怎麽也跑出來了?我是出來透透氣的,洞穴裏有些悶,你...不用跟著我的。”

她解釋著。

可張秋鏡懶得聽她解釋,霸道地搶過她手裏的衣服給她穿上。

給她穿衣服的動作很是粗魯。

碰到了不該碰到的地方,墨春妧想阻止都不行。

“我自己可以穿的。”

“不行!必須我幫你穿!”

“男女會授受不親的,荒郊野外,這樣對你我都不好。”

“怕什麽?大不了我娶你,再說了。”

張秋鏡一臉陰險的樣子。

墨春妧總覺得哪來不對勁。

隻見,張秋鏡很是得意。

“昨晚你睡得很沉,該做的不該做的我都做了,你現在已是我的人。”

墨春妧得知這些時,心情就如晴天霹靂。

看他樣子也不像是在說謊。

這麽說來,她已經被這個男人給…

“什麽!”

她推開了張秋鏡。

打算離這個男人遠遠的。

直接就哭了,嘴裏還罵著。“你無恥小人,趁人之危!”

“難道不是你有意喝醉勾引了我?”

她否認。“不是!明明是你在占我便宜!”

“我占你便宜?開什麽玩笑,就你這樣的,根本就入不了我的眼。”

他說完擺出一臉嫌棄的樣子。

“你…!”

看她生氣了,張秋鏡更得意了。

有意刺激她。

就是想看她生氣的樣子。

她生氣的樣子還挺可愛。

“你猜,昨晚是誰睡著了手不老實,你連睡著了都沒有忘記勾引我啊。”

說的她更羞了,喝醉酒的自己什麽樣子她又不知道,所以,開始相信張秋鏡說的,是她昨晚先動手的,現在不承認還冤枉了他。

墨春妧的臉更加紅了。

熟不知張秋鏡是在說謊逗她。

“你說,你什麽時候來這兒的,是怎麽知道我在這,還有,小家夥去哪了?怎麽不見它?”

張秋鏡不回答她的問題。

一臉得意的氣她。“你猜。”

“我怎麽猜得出來,你不說算了,我去找!”

小家夥還受著傷,剛才明明在洞穴裏,自從張秋鏡出現以後,就不見它了。

想到這兒,墨春妧好像明白了什麽。

沒有翅膀的小家夥,之前,與食人妖大戰中,張秋鏡為了救她斷掉了背上的金羽。

難道…

小家夥就是張秋鏡?

突然轉過來彎的她腦子清醒了許多,原來,經常出現在夢裏的小家夥就是張秋鏡。

她每天都在找,沒想到他一直都在身邊。

她沒有生氣,因為,她已經決定以身相許報答救命之恩,現在被張秋鏡占了便宜,不是應該的?早晚要成為夫妻的。

她已經覺得自己配不上他了,現在,她隻想讓他負責。

她紅著臉走來。

“你…會對我負責的吧?”

張秋鏡可不想對她負責,因為女人太難纏的原因,他說謊騙了她,隻為圖個清淨。

“當然,我說過,你是我娘子,你是要照顧我一輩子的。”

“為什麽是我照顧你,不應該是你照顧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