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出好戲又白賺一個億的宋芹心情舒坦，笑眯眯應道：“有美人做東，還能品嚐美食，求之不得。”
兩個女人當著李哲的麵狠秀一把新鮮閨蜜情，在李哲和唐若妍等人一言難盡的神情下，歡樂踏上秦素月那輛樸素銀色賓利。
秦素月跟李哲出門解決私事，沒有帶助理和司機，這會兒全部親力親為。
銀白色賓利宛若一道閃電破開暮色，咻地駛上去餐廳的路線，轉眼將警察局以及門口那幾人甩出老遠。
宋芹扯著肩頭的安全帶，視線落在秦素月握著方向盤有些泛白顫抖的手指，猶豫著提議。
“你技術行不行？要不我來開？”
秦素月翻了個白眼：“我十三歲就拿到駕照了，你質疑我技術？”
“我怕顛。”宋芹委婉說道，“我以前車子開太快，有把隔夜飯吐出來的黑曆史。”
“我技術挺穩。”秦素月聽出她言下之意，嗤了聲，“那狗男人甩了更好，我沒那麽想不開，把自己性命搭上。”
有這句話宋芹就放心了。
她倚在坐墊的靠背上，不時從窗口觀望著龍城夜市的風景，一時無話。
秦素月心情畢竟不平靜，靜默一會兒，重重吐口氣。
“盡管敲詐到一筆錢，但還是高興不起來。”
宋芹收回視線，瞥向她的臉。
秦素月死扣著方向盤，咬牙：“我這麽多年心意，居然隻值得五個億，我就算養牛，一年幾千萬砸過去，二十幾年都養出好幾個農場了！”
是這麽個理。
“那你覺得虧了，怎麽不多要一點？李家不是不缺錢嗎？”
宋芹對李哲那句不缺錢記憶猶新。
“他拿不出來。”秦素月麵無表情，“他連一個億都拿不出，整日裏吃吃喝喝玩物喪誌，根本沒心思幹活，再多要他就翻臉了。”
宋芹手摸了一把手信包，有些憂心：“那我的一個億還能拿到嗎？”
“拿到。”秦素月聲音篤定，“那狗東西敢食言他老子，也不敢食言我，六個億三天內，他就算脫幾層皮也會給我弄到錢。”
她哼笑，“他還不敢跟秦家撕破臉。”
同屬於四大家族，秦李兩家很早就有生意上的合作往來，根枝糾纏，牽扯太深，沒那麽容易理清楚。
秦家要是一時之氣斬斷跟李家所有合作，秦家定也會元氣大傷，從而被那些虎視眈眈的其他企業吞並蠶食，這是秦素月不願意見到的，所以跟李哲鬧掰是一回事，她不會上升到跟李家的合作。
但……李哲不知道其中貓膩兒。
遊手好閑不務正業的紈絝少爺，從沒涉及過家族企業的核心事項，哪會想那麽多。
在他眼裏，秦家獨寵秦素月這小公主，會為小公主一怒跟李家對著幹不是不可能。
而他在李家隻是不怎麽出眾的兒子，惹出這麽大禍事，沒人會給他兜尾，他擔不起後果。
哪怕使出十二分的勁也會把秦素月要的錢雙手送上。
“那你不甘心什麽？”
宋芹看著她姣好的五官，“五個億固然抵不上你所流逝的青春，但可以買回更多的樂子。”
她笑眯眯道，“成熟的，霸道的，奶裏奶氣的，隻要你喜歡，那些李哲身上沒有的，你都能從他們身上撈回來。而且五個億，可以擁有不隻一個男伴哦。”
秦素月沉默了一會兒，悠悠開口。
“小芹兒，你好會，玩過幾個了？”
同樣是小富婆，富婆某種詭秘刺激的喜好，兩人都心領神會。
“還沒有。”宋芹有些遺憾，“以前還單純時候，一頭紮在渣男身上，等到自我認知清醒，卻被家族等罩子約束，現在自由了，缺錢又眼挑，那些次貨看不上，極品的則沒錢。”
暮色中，秦素月嘴角微不可察上揚，好久，才扔出一句。
“沒關係，眼挑是一種對自己負責的幸運，你值得最好的。”
宋芹不置可否應了聲。
接下來秦素月沒再說話，宋芹也陷入自己思緒裏，等到車子停下來，她才有些稀奇看著那據說新開的餐廳。
“知意園？”
這是一個高級會所，環境清雅，裝潢華麗，光是站在門口，就一股貴氣撲麵而來。
宋芹眯起眼睛：“倒不像是個餐廳。”
無論是名字還是格局，都沒有就餐的那味兒？
“不，這就是餐廳。”
秦素月挽住她胳膊，“相信我，在這裏饕餮盛宴，你絕對能吃到最滿意的那道菜。”
宋芹：“？？？”
莫名覺得這話有些不對頭。
“走吧，別辜負了美食。”秦素月催促。
高級會所實行會員製，隻接待有會員資格的人，秦素月從包裏拿出一張名片，很快刷名字進去。
知意園內部構造格外風雅，從門口進入後，院子裏九曲回廊，重山疊水，環境清幽，樓台林立，宋芹恍惚以為進入了江南富戶的園林——
知意園老板手筆真大。
這麽一座會所打造下來，沒個百億吃不消的。
後院裏處處有燈光，走在裏頭夜晚跟白天沒差別，宋芹跟在秦素月身後，被接待人員帶到一座閣樓裏。
閣樓上燈籠懸掛，有絲竹歌聲傳來，清脆悅耳。
“請。”
接待人員拉開簾子，恭敬開口。
秦素月頷了頷首，拉著宋芹走進去，一邊咕噥著：“今天不高興的事兒太多，陪我喝點酒，不醉不歸！”
從簾子門進去，便是環形的半座高樓，是高格局的雅座，不遠處的圓台上，有人抱著琵琶在絮絮地拉，還有人在歌唱，樂聲溫和出彩，讓人心神都放鬆下來。
侍者送上來菜單。
秦素月看也不看，豪氣開口：“挑最好的來，我這人牙口有點挑。”
侍者了然點頭，下去了。
宋芹菜單都還沒看到，有些懵，不過想著是秦素月做東，以她的品味東西都不至於難吃，遂沒有接話。
直到……
一排各有特色的帥哥站到她和秦素月麵前。
高矮胖瘦，清俊的，溫柔的，邪魅的，妖豔的，知性的，應有盡有。
她一口茶水差點沒直接噴出來。
另一邊安尼急切聯係商祁雋：“少爺，宋小姐和秦小姐去知意園了。”
作為國內頂尖的模特會所，誰知道裏頭可以玩多少花樣？
少爺要被綠了嗎？
而知意園外頭，有帶著鴨舌帽的青年收起相機，玩味笑了起來。
“B市宋家聲名狼藉的女總裁和秦家繼承人？這回賺大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