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芹眼中去意堅決,商祁雋知道無法勸她,弓起的手指在桌麵敲了敲。
“商雲行雖倒下了,但多年繁殖,勢力不少,還得需要些時間處理。”
這些事情不能拖,拖得越久,就越夜長夢多,形勢就越對他不利。
麵對宋芹時候他表現得雲淡風輕,其實沒人比他更清楚,與他勢均力敵,甚至某些方麵碾壓他的商雲行沒那麽容易對付,人在他手裏了,可商雲行國內國外的那些經營,還不是他的。
江山換主哪有那麽簡單,太多事情要處理了。
他現在還不能陪她離開。
根基打不穩,後患無窮,不隻他倒黴,還會連累宋芹。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慢慢來,我這邊沒那麽急,分開也就一段時間而已。”
宋芹開導,京城的形勢具體她不清楚,大致情況還是有數的,孰輕孰重她很明白。
“或許等我處理完B市的事情,你也忙完了?”
商祁雋表示一點沒被安慰到。
“還是要分開很長一段時間。”
他悶悶不樂,一把將她打橫抱起,“未免思念成疾,你得補償我。”
驟然失重,宋芹嚇得趕忙圈住他脖子穩住身體,聽得商祁雋的話,耳根倏地爬上一層紅色。
“你要做什麽?”
“你說呢?”
男人邪魅的聲音刻意拉長,透著點點的旖旎。
宋芹隻感覺有一股熱流洶湧地往臉上堆,躲閃著眼神:“你身體不行,別鬧。”
不行?
男人眼神一沉,低下腦袋,堵住了她兩片柔軟。
他會用身體力行告訴她,他有多麽的不!行!
……
精力旺盛的年輕人,自是不知疲倦的,一響貪歡,宋芹醒過來時候,差點沒腳軟摔下床。
她瞥一眼床頭的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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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真是超能續航的機器。
把她折騰得腰都差點散架了。
“這麽看著我,是被我的賣力感動到了?”男人單手撐著臉側,一臉饜足,嘴角噙著笑意,整個人俊美如同神邸,完美的身材半掩在被窩下,露出要遮不遮的八塊腹肌和人魚線,性 感得叫人口幹舌燥。
宋芹移開視線。
這男人狗的很,清楚明白自己優勢在哪裏,無時不刻不在顯擺。
他的定位不該是商家實際掌權者,名鎮一方的道上人物嗎?裝什麽小奶狗。
雖然她很嗑這一口就是。
“沒有喂飽?”
見她不說話,男人伸了胳膊過來,將她往懷裏帶,狹長的鳳眼裏幽光閃動,清泠泠的俱是風情。
“先前憐惜你要上飛機,不敢不節製,芹芹要是誤會了,我還可以繼續……”
宋芹抓過枕頭糊住他整張臉。
這嘴不要可以丟了。
那麽招恨!
商祁雋倒也不惱,在枕頭下麵悶笑。
宋芹看著身上他留下的印記,氣得對著他又悶了一下,方才起身去臥室梳洗。
出來時候,床頭的櫃子上放有幹淨衣服,顯然剛剛有傭人送了過來。
……她和他的好事,估計傭人也知道了。
好羞射。
分明是男女朋友,分明都二十幾歲的老姑娘了,她可恥地發現有時候她麵皮比小姑娘還薄。
不等商祁雋從浴室出來,匆忙出了門。
夕陽掛在山頭,時間已經到了傍晚,竟然已經不早了。
管家看到她下樓,笑得見牙不見眼:“少爺吩咐廚房煮了您最愛的鮮菇雞粥,您是在小餐廳裏用,還是在花園裏邊吃邊賞景?”
老管家跟商老爺子差不大的歲數,一雙眼睛閱過多少人物,從宋芹的精氣神和姿態來看,又加上兩人在樓上呆了那麽長時間以及商祁雋的吩咐,哪裏不明白她先前經曆了什麽。
被老管家揶揄的眼神盯著,再聽得那魔性的選擇題,宋芹下意識道了句。
“那就在花園裏吃吧。”
花園裏都是花,空氣清新,環境也好,比在這高逼格的小餐廳喝粥氛圍輕鬆多了。
管家應了一聲,拿出對講機吩咐下去。
宋芹才反應過來:“管家……”
她沒想著喝粥的,她本來要直接離開商家,去外麵吃,怎麽被管家帶進溝裏去了?
那麽明顯的選擇坑,她居然也掉進去。
管家笑眯眯回複:“宋小姐,粥已經送到花園,您現在要過去嗎?”
這叫她怎麽拒絕?
命令都傳送下去了。
宋芹嘴角抽了抽:“我這就過去。”
薑還是老的辣,這老管家肯定被商祁雋吩咐過了。
那男人簡直叫人牙齒癢。
商家的廚子都是花大價錢請來的名廚,哪怕隻是簡單的家常鮮菇雞粥,都做得香氣撲鼻,勾得人食指大動。
才經過劇烈的體力運動,宋芹肚子確實餓得不輕,饞蟲一鬧,立刻抵不住誘 惑,坐下喝起了粥。
管家沒有跟來,傭人站的遠,花園裏空氣清幽安寧,觸目所及千姿百態的各式花卉迎風舒展,呼吸盡是花的幽香。
景好,粥香。
宋芹這頓飯用的很開心。
隻是這開心還沒多久,就覺察到一道強烈凝視的視線。
被鎖定的感覺極不舒服,她抬眼順著視線的方向看去。
一排不知名的古樹道上,一名男子正慢悠悠走著,見她看過來,還揚唇對她露出個微笑。
二十出頭的年紀,身上帶著年輕人特有的意氣風發,常年鍛煉的骨架修長流暢,著貼身的襯衫黑褲,顯得個高腿長,五官帥氣柔和,仿佛漫畫裏摳出來的美少年。
饒是見慣了帥哥,宋芹視線也不覺恍了一下。
這俊美陽光的男人,她似乎在哪見過,有些麵熟?
那通身的氣質卓越以及休閑的打扮,應該不是商家的傭人,能在商家隨意走動,身份應該不低。
才想著,那男人無意跟她交談,已經拐過青石小路,消失在道口。
宋芹心頭掠過一抹奇怪的感覺。
“宋小姐也來賞花?”
身後有人打招呼,聲音清泠悅耳,是很溫柔的女聲。
宋芹轉視線看去,入目是二十出頭的女子,著一身杏白色春家連衣裙,五官嬌美,挽著一個籃子站在亭子門口,眉眼溫婉柔順,像是那江南煙雨的柔弱閨秀。
亭亭玉立,楚楚動人。
不過宋芹不好白蓮似的病美人一口,禮貌衝她點頭。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