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克木比了個沒問題手勢:“放心,錢到位,閻王手裏都能給你把人搶回來。”

話說完,就被風流梓推進一間客房。

宋芹的傷早就被陳克木打理好了,當下需要治療的是風雲心。

在飛機上傷口有做過緊急處理,這會兒隻要加強消炎,避免感染,等人清醒過來就好。

宋芹好奇問道:“陳克木不是雇傭兵嗎?他的醫術比尋常醫生還強?”

她記得這種超級豪門,是養有固定家庭醫生的,而長期合作的家庭醫生,醫術必然高超臨床經驗豐富,風墨羽舍棄家庭醫生而選擇陳克木,絕對不是因為跟陳克木關係好。

而是因為陳克木的醫術值得他信任。

“他是最強雇用兵團的獵頭,失業後改行當醫生了。”

宋芹:“這能改行?”

陳克木看起來三十出頭,當雇傭兵,最差是他成年,十八之後,作為小有名氣的老牌雇用兵,他這行不可能隻幹一兩年,所以剩餘時間算算,總共學醫才那麽幾年,能有什麽起色?

業精於勤,尤其醫藥一行,最不容易學。

臨床經驗,辨藥能力,望聞問切配藥,每一個步驟都得靠經驗累積,而非天賦。

陳克木是醫生,單靠那麽幾年就起來了?

似乎看出宋芹心思,風墨羽淡聲道:“他原本就出生醫學世家,底子不錯,長大後叛逆出去闖,要不是後來出現變故,不會重操舊業。”

宋芹放下心來。

原來是醫藥世家的人。

但凡世家,底蘊豐厚,如果有天賦肯學,自然不會落下。

風流梓都信任了,她沒道理不信任。

那頭陳克木解決完風雲心的事情後,就被安排去了客房。

把人支開後,風流梓逮著宋芹問:“我之前收到雲心的消息,你在莫洛城陳克木那,你是怎麽落入他手中的,是他劫持了你?”

宋芹搖頭:“沒有,是他救了我。”

雇傭兵沒錢,是不會幹活的。

風流梓眼眸閃動:“有人出錢了?”

“嗯。”

“誰?”

“他沒說。”

風流梓摸了摸她腦袋。

“你這些天受苦了,先好好休息,等傷好了再解決其他事情。”

宋芹猶豫著,“你會把我在這裏的消息發出去嗎?”

“舅父舅母他們很擔心你。”

風流梓說道。

“我想靜一靜。”

宋芹勸他,“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你要是給他們發了信息,或許先來的會是風墨羽。”

風流梓頓時眯起風流雙眸。

“他敢!”

“這是我地盤,他要是敢來,我絕對叫他橫著出去!”

在拍賣會時候搶人沒搶到,他認了,但在他的莊園有主場優勢。

他還攔不住那個瘋子!

“放心,有我在,你和雲心一定是安全的。”

他似乎對自己的說辭不是很有信心,跟她說完話,就急匆匆找管家去了。

“把南邊那幾支保鏢全部找回來。”

“莊園對外封閉,一隻蒼蠅都不許飛出去!”

宋芹見他忙碌樣子,心頭放寬,便回房間休息去了。

睜開眼睛時候,外頭隱約有人在爭執。

距離有些遠。

宋芹沒聽得清楚,掙紮著坐起,屋子裏微弱的動靜傳到外頭,頓時有人一陣風刮了進來。

“商祁雋?”

宋芹看著那張熟悉的臉,有些意外。

“你不是在龍城嗎?怎麽跑到這裏來了?”

“你人在這裏,我自然就在。”

他走近來,狠狠將她抱在懷裏。

“既然安全,為什麽不給我打電話發信息?”

他紅著眼睛,“你知道這段時間我有多擔心你?”

宋芹感受到他身上渾厚的男性氣息,微微合上眼睛。

她低歎一聲。

“我走不掉。”

分明才分開不過幾天,卻越發思念他了。

兩人抱在一起好一會兒後,商祁雋問她。

“你上飛機後,都發生了什麽事情?”

“遇到一夥綁匪,直接把我綁到風墨羽的莊園。”宋芹將分別後的事兒說了一遍,“後麵爆炸,陳克木救了我,然後輾轉回到這裏來了。”

“陳克木?”宋芹說著頓了頓,詫異看著麵前人,“你是陳克木的雇主?”

商祁雋搖頭:“隻是跟他有些關聯,能看到你安好就行。”

宋芹就知道陳克木不是什麽有道德節操的人。

居然把她們的信息往外傳遞了。

“是他告訴你我在這裏的?”

宋芹問,神色有些冷淡。

雖然見到商祁雋很開心,但一次不忠百次不用,陳克木能把消息傳遞給商祁雋,就能傳遞給別人,她得做些準備才行。

“上午還有聯係,下午就不見了。”

商祁雋攤手,“能從風墨羽手上搶人,自然是王室的人,隻要一一排查,想要查得到你行蹤不難。”

何況風流梓草木皆兵,動了那麽多人手,自然被注意到。

宋芹不知道為什麽鬆了口氣。

兩人正敘舊著,風流梓走進來。

“她還受著傷,你就不要打擾傷患了,出去。”

風流梓趕人。

商祁雋挑眉,一字一句強調:“她是我的女人。”

“你的女人也要休息。”風流梓沉聲道,“你總不想看到她舊傷複發,病重難起?”

商祁雋眉眼斂下。

“出去,正好我有些事情跟你說。”

風流梓見他動搖,再加一把火。

商祁雋拗不過他,隻得繾綣看了宋芹一眼,慢吞吞站起身。

宋芹喝了湯藥,有些困乏,閉上眼睛想眯一會兒,恍惚間遠處竟傳來直升機的旋槳聲。

宋芹麵色微變,從窗子往外頭看去,遠處的天空,竟然飛來好幾架直升飛機。

商祁雋眯起眼睛:“來得可真快。”

風流梓麵無表情:“看來這段時間是我太好說話了,以至於什麽人都能騎到頭上來。”

他拿出對講機,對裏頭下了命令。

“全部行動,拉出炮台,把那幾架飛機全轟下來!”

打 飛機說的那麽簡單,就跟打地鼠一樣。

宋芹嘴角抽搐。

但這種景象百年難得一見,她心頭難耐,對商祁雋道:“我想看看。”

男人嘴角勾起,將她抱在懷裏。

“當然可以。”

“好好記住今天的場麵,再有人想要對付你,就直接動手!”

“就像這樣,一個都不留!”

風流梓莊園上的人辦事利索,很快架起炮台。

直接幾炮轟出去。

飛在天上的飛機閃避很快,還是有一架被打中一邊機翼,飛機頓時失衡,搖搖晃晃從高處摔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