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唇片即將貼在一起的一瞬,男人胯 下忽然狠狠被撞了一下。

難以言喻的疼痛叫他悶哼出聲,當即往地上摔去。

“泥人還有三分脾氣,真當我是病貓了?”宋芹冷笑著,身子往後退了兩步,居高臨下看著縮在地上的男人,眼中的水霧去了幾分。

“遲征,你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居然偷偷摸摸跑到我家裏來!”

說實話,方才看到他的時候,她心裏簡直震驚得不行。

她知道遲征被保從監獄裏無罪釋放了,卻沒想到,這狗男人得了自由後不龜縮著,還跑來招惹她!

新水花苑別墅雖然她早就買了,卻從沒跟遲征說過,也沒給過他鑰匙,都不知道他怎麽進來的。

私人地盤被入侵,宋芹心裏極大不舒服,更是膈應無比。

或許該換密碼鎖了。

好長一段時間沒見到的男人捂著不可言說的地方躺在地上悶哼,似乎痛得都要蜷縮起來。

宋芹不但沒有任何同情,反而很暢快。

“芹芹,才幾個月不見,你就把我給忘得幹淨了?”

地上的男人,分明痛得五官都扭曲起來了,還用著深情的腔調勾著她,“你忘了嗎,曾經我們是多麽恩愛,你還說過買了一套別墅當我們的婚房……”

宋芹低頭口吐芬芳。

這狗男人實在太能挑起她心頭怒火了。

火氣上來,藥性被壓下去,理智蹭蹭蹭往上漲。

他還敢嗶嗶!跑到她麵前秀下限!

是可忍孰不可忍!

宋芹火大地在別墅裏找菜刀。

遲征最惡心她的一麵不就是他腳踏幾條船嗎?

既然對她不死心,那她幹脆讓他永遠當不成男人!

隻是理想很美好,現實很骨感,她到底身體裏有著藥性,多少影響著視力和神智,她在偌大的大廳裏搖搖擺擺走走停停,沒找到廚房,更沒找到刀。

男人的要害被襲擊,確實會痛一陣子,但緩過來也就如常了,她時間不多。

她這幅樣子肯定打不過遲征,她得趁他虛弱時候把他修理了!

找不到刀,卻在角落垃圾桶旁邊摸到一捆她昨天訂家電拉貨用的繩子。

繩子也可以。

先把人捆起來,這樣他緩過來,就不能動手動腳了。

宋芹眼睛一亮,拽著繩子就去捆遲征。

遲征還歪在地上,神情扭曲,嘴裏咕噥說著幾句引她注意的搔話,卻一動不動的。

看來男人那地方確實脆弱。

隻是一腳就差點廢了。

宋芹抿了抿唇,趁著還有力氣,繩子往地上的遲征身子套去。

“芹芹,這就過分了。”

繩子才挨到地上的人,就被一把拽住,男人的力氣比女人的大,她還沒反應過來,一股大力拉扯將繩子拉了過去。她步子不穩,也跟著繩子摔下去。

遲征就躺在地麵上,她倒下直接砸在他身上,倒是不疼,但是……惡心。

“放開我!”

她皺眉嗬斥。

這男人越來越狗了。

她不應該小看他的,他居然在跟她裝。

腦子昏昏沉沉糊塗,大意了。

宋芹心頭百般懊惱,隻是如今先機已經失去,整個人被他抓在懷裏,根本掙脫不得。

她簡直惱怒得氣血全都往臉上湧了。

“遲征!”

遲征擁著她嬌柔的身體,方才被狠狠踹一腳的怒火竟然慢慢被平息了。

他看著懷裏的女人,白嫩的麵皮透著熱氣的紅暈,使得如天使一般秀美的五官越發柔和,竟美麗得叫他移不開眼神。

他們談了好幾年戀愛,她一直認為兩人是戀愛關係,可他覺得不是。

感情生活裏,她太過於強勢,雷厲風行說一不二,比男人還男人,處處彰顯著她的能幹,不給他任何顯露自己的地方。在那段感情裏麵,他始終覺得她不是尋常女人,他也不是個男人, 而是女王和她的狗。

他的處境屈辱且卑微。

如今隔了一段時間沒見,她依舊強勢,或許是藥性褪去了她的棱角,讓她溫柔似水。

而她本就長了一張顛倒眾生的美豔臉蛋,平時的強勢蓋住了她女性的柔光,如今因禍得福盡顯女人風姿,這般又純又欲的樣子,比他見過的任何極品還有勾火。

他不由呢喃讚歎了聲。

“芹芹,要是以前的你也這麽溫柔,我們感情怎麽會破裂呢。”

她以前要是肯放下一些身段,露出這般的女兒姿態,哪個男人能抗拒得了她的邀請?

可惜,她還不會放開自己的美好。

聽得遲征的低喃,宋芹更加羞憤欲 死,火氣幾乎燒到了頭發根。

這狗男人居然跟她提以前,還覺得感情破裂是她的緣故,直接將罪過的帽子扣她頭上。

搞清楚,劈腿的人是他!

跟小三曖昧不清,不分場合的是他!

他哪來的臉怪她不夠溫柔不夠有女人味?

就他那撐上天的野心,卻半籮筐的才能?

想要女人打理事業,又想女人溫柔美好相夫教子,他咋不上天呢!

天都沒這麽完美存在!

“芹芹。”遲征還在低喚她,他鼻子輕嗅著她的脖子,神情陶醉呢喃,“你好美。”

宋芹:“……”一肚子髒話想要飆出來。

然而被藥侵染的身體卻因為他的觸碰軟的像一灘水。

宋芹就能幾乎要哭了。

她該不會今天被前任渣渣給玷汙吧?

她雖然不介意玩幾個小奶狗,但碰遲征這種垃圾,她嫌髒。

何況她有男朋友了。

“放開!”她咬牙切齒喝道,聲音出口,卻更像是嬌 吟。

她氣得差點把自己舌頭咬斷。

遲征卻喜歡的不行。

“就是這樣。”遲征陶醉撫摸著她頭發,聲音貼在她耳朵邊,“芹芹,你不知道這樣的你,才是男人心目中的維納斯。芹芹,我心裏麵是有你的,我不介意你的之前的任性妄為,如果你願意回頭,我還可以給你機會。”

機會他姥姥!

狗男人還在蠢蠢欲動,宋芹憤怒自己的不由己,也憎恨遲征的無恥,磨了磨牙齒,狠狠一口咬在遲征的脖頸上。

遲征似乎喜歡被虐,反而發出舒適的哼聲。

宋芹嚇得一個哆嗦,咬不下去了。

怎麽辦,她要怎樣才能把這活畜生給弄死?

她不要髒了自己!

才想著,電子門傳來開鎖聲音,喬希的聲音隨即飄了進來。

“老板,您在裏麵嗎?我把醫生帶進來了。”

喬希!她的及時雨,她的貼心小棉襖!

宋芹眼睛猛地亮起。

遲征低咒一聲,不舍地扔下宋芹,飛快往樓上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