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諾應了聲,低頭道:“榮少放心,我一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答案。”

榮飛拍了一下他肩頭,意味深長開口。

“小心駛得萬年船,飯要一口一口吃,別嗆著了。”

宋諾點頭,神色有些懨懨。

榮飛嗤了聲:“等著吧,我榮飛看上的東西,沒那麽容易跑掉,等我查清楚那小子真實身份。”

他眼底掠過危險,“少不得你好處。”

宋芹也被商祁雋突發的氣勢震到,直到被他拉出了酒店大門,才回過神來。

女人的眼神莫名,神色更是複雜,商祁雋帶著她來到車庫,拿了她手中鑰匙,才道:“有什麽話就問吧?”

宋芹嘴唇動了動,猶豫著開口:“你是誰?”

商祁雋很愉快地把自己置放在副駕駛座上,笑眯眯看著她,笑容玩味而玄秘。

“你說呢?”

宋芹盯著他的眼睛,一時間被裏頭的變幻世界給攝到,輕咬下唇。

“先回答我。”

商祁雋不答,勾著唇角。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希望我是誰?”

宋芹抬手揉了揉眉心。

這小子,越來越難纏了,這會兒軟下來,倒是把之前的冷厲霸總形象吹了個幹淨。

“姐姐。”

商祁雋挨過來,眼角帶著笑意,主動給她解圍,“我方才的演技還行嗎?”

演技?

宋芹揉眉心的手微頓,看入他眼底,少許回答。

“不錯。”

不管他是誰,總歸現在他隻能是她請來的演員,隻能是fred。

而他隻要一天不承認,就一天還是她的小乖乖。

“那我要獎勵。”商祁雋靠近過來,他個頭較高,即使刻意低了腦袋,也是俯視她,居高臨下的角度,男人眼底的風景仿佛被春風吹過,一瞬**了圈圈漣漪。

他攬著她肩頭,“總得有甜頭,幹活才賣力不是?”

宋芹微怔,他逼近的氣息如同一道道電流,竄過她周身,讓她有些發軟。

她強撐著意誌,抗拒著他美色:“你想要什麽?”

他的唇隻離她的粉櫻一寸距離,呼吸噴灑之間,全是男性荷爾蒙的魅力。

“叢林裏的雄性追逐於美麗的雌性,向她展露最華麗的羽毛,你說他想幹什麽?”

除了海她,泡她,還有幾種可能?

宋芹對上他的眼神,裏頭的羞澀和奶氣已經退化,帶上了幾分侵略似的銳利。

而這種氣勢,讓他身上雄性的魅力更添幾分。

真是……

致命的吸引。

她呼吸一滯,而後咬牙:“這是你自找的!”

手伸出去圈住他脖子,下巴一昂,湊上他的兩片薄軟,狠狠欺壓上去。

都說快三十的女人如狼似虎了,這小子還巴巴在她麵前都羽毛求愛,他自身又那麽出彩,當她柳下惠,還是覺得她一點人性的野望都沒有?

蘭博基尼裏的溫度,逐漸熱烈起來。

蘭溪在一側等了好一會兒,翻著手機裏的信息越急促了,才硬著頭皮撥了電話進來。

震耳的鈴聲仿佛雷雨天的一道霹靂,擊破了濃霧出來,宋芹眼底的瘋狂逐漸消退,化作點點匯聚的清醒,忙半坐起來,將自己淩亂的衣襟整理了下,不自在地將吵鬧的手機丟給眼眸深邃,像一隻巨獸能把人吞噬進去的男人。

“你的電話。”

男人靠著座包,眼底彌漫著危險,卻是看都不看那手機,手指環繞過她果露在外頭的白嫩藕臂,聲音嘶啞得一塌糊塗。

“不用理,繼續。”

興致頭上,即將高段,忽然停下,這是人幹的事情嗎?

男人的聲音裏,全是欲求不滿的味。

宋芹餘光瞥他一眼,男人的襯衣已經被她扒開,介於古銅色和奶色的肌膚,在滾動的喉結下顯得可口而誘人,他深深看著她,那瞳孔裏仿佛帶了溫度,隨時將她灼燒成灰燼。

隻是一眼,便好像被燙著了,宋芹趕忙收回視線,卻是一把推開車門,跳下車。

“你先接電話吧。”

扔下這麽個借口,關上車門,她頗有些狼狽地落荒而逃。

商祁雋沒料到她這麽滑溜,隻是一個沒注意,就被人從懷裏逃了出去。

空氣裏猶存著那撩人的曖昧,他看著自己的手指,那上頭的溫度,似乎還停留在她肌膚上。

“真狡猾啊姐姐。”

他低低說著,眼底的光逐漸被黑暗吞滅,仿佛深深的旋渦。

已經按下去的手機,又帶著震天的歌聲亮起來。

男人危險的眼神掠過去,轉瞬情緒淹沒在深處,抓了過來。

“你最好有要緊的事情。”

簡簡單單一句話,那裏頭的不滿和危險幾乎滿溢出來。

蘭溪不覺膝蓋打了個哆嗦,差點哭起來:“少爺,真有重要事情!”

就知道打斷少爺好事,是要送命的,他一點也不想去黑非挖礦。

可是事情緊急,也不能不打斷。

“說。”商祁雋開口,聲音依舊簡潔低沉。

“是宋氏集團的事情。”他咽了一下口水,艱難說道,“兄弟們剛查到,這兩天一直是雲行少爺控股操盤,他的目的是毀了宋氏集團。”

見商祁雋沒吭聲,他繼續說道,“還有,宋老爺子醒過來了,十分鍾前剛被雲行少爺帶走。”

商祁雋應了聲,眸色裏似乎有刀鋒掠過。

“盯著,找機會把人救出來。”

他想起宋芹聽說宋老住院的那一瞬紅起來的眼睛,暗暗想到道。

那女人那麽在乎宋老爺子,哪怕不喜歡宋氏集團,也不喜歡跟那些老東西打交道都忍了,要是宋老落入別人手上出了個好歹,她會哭的吧?

那畫麵,有些抓心呢。

宋芹下車,除了一時間有些不敢麵對商祁雋,也是想起了還有事情要處理。

她發了信息過去。

“抓到人沒有?”

喬希發了地址過來:“老板料得沒錯,遲征果然帶人來搗亂,不過那家夥太狡猾,我們隻抓到他身邊的狗腿子,正主被人跑了。”

喬希為自己能力汗顏,說到這裏忽然想到一事。

“老板,方才我聽藍家做事的朋友說,藍大小姐昨天晚上住院了,好像被人打了一頓,下手挺狠的,不僅臉腫成豬頭,兩隻手都被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