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了你兩天假,你真是給了我一個驚喜。”
男人貼著她的耳廓,嗓音沙沙啞啞,桎梏的手臂也多用了幾分力道,“穿成這樣想勾引誰,嗯?”
薑佳寧:“……”
勾引你。
你媽讓我勾引你。
薑佳寧:“我不敢。”
薛凜安哼了一聲,手指捏住她的下顎,“不敢?我看你敢的很,都敢打顧真真了。”
薑佳寧抿了抿唇,手臂繞過他的勁腰,討好的笑,“那不是仗著身後有薛總您給撐腰麽。”
她敢跟顧真真對上,一來是因為上次的事已經結了仇,就算真撕破了臉,她手裏的視頻也是個拿捏的把柄。
二來,她就算是扇了顧真真,有薛凜安在場,是她顧真真先動的手,也不會怎麽樣。
薛凜安凝視她一雙漆黑的雙眸,挑眉問她,“你真這麽想?”
薑佳寧誠摯點頭。
薛凜安覺得他又有了讀心術了。
薑佳寧避免他的手作亂,側首貼在他的胸膛上,繼續上一個話題,“我是因為今天去醫院檢查身體,偶遇了薛夫人,薛夫人就帶我來長長見識。”
話題轉走。
“檢查結果怎麽樣?”
男人的大掌擱在薑佳寧平坦的小腹處,手掌心裏是旗袍布料上隱繡的暗紋觸感,還有柔軟和溫度。
“沒什麽事,”薑佳寧覺得癢,就去拉他的手,“醫生給開了中藥,要調理一下。”
薛凜安的唇印在她的頸側,氣息微拂,手指撩開她鬢邊放下來的一綹散發,“過去了麽?”
薑佳寧呼吸一滯,“還……沒。”
但是,不管她例假過沒過去,現在這種場合,隨時外麵都有可能推門進來一個人,怎麽也不合適啊。
薛凜安換了個姿勢,叫她靠在他的懷裏,深吻淺啄她的唇。
這身妝造,真是很容易的就拿捏住了薛凜安的七寸。
薑佳寧心裏想,要不怎麽說,知兒莫若母呢。
她是不知道。
她這一身,不止薛凜安。
中式旗袍的傳統款式,盤口從領口而下,裙擺開叉,白皙筆直的腿隨著走動,若隱若現。
撩人不自知。
最後,他按住她的後腦,壓在自己的頸肩上,摩挲她耳後的那塊軟肉,嗓音沙啞警告她:“以後不準穿旗袍。”
薑佳寧氣息紊亂,故意氣他:“好的哦,表哥。”
薛凜安咬了一下她的唇。
薑佳寧吃痛:“誒。”
薛凜安先回了房間,薑佳寧係好盤扣從女洗手間出來,保潔阿姨才剛把門口“正在維修”的牌子移開,又帶著某種顏色的目光看了她一眼。
薑佳寧:“……”
她說其實什麽都沒發生,保潔阿姨信麽?
她站在鏡子前,又打了兩層唇膏遮了下嘴唇上被男人咬出來的痕跡。
她覺得他就是故意的。
不,不用她覺得。
他就是故意的。
回到房間內,傅南弦已經找服務生要了一副牌,正在花式洗牌,讓人眼花繚亂,抬頭看了眼薑佳寧,“我還說佳寧表妹怎麽還不回來,正準備叫人去找你呢。”
薑佳寧禮貌笑了笑,坐下來。
沈慎坐過來:“沒出什麽事吧?”
薑佳寧:“沒有,謝謝沈公子關心。”
顧真真眼尖的就看見了薑佳寧嘴唇的破皮,“哎呀,”她叫了一聲,“薑姐姐,你這嘴唇怎麽了?”
本來也不打眼,再加上薑佳寧疊加了兩層唇膏,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
顧真真這麽一開口,桌邊所有人的目光就都朝著薑佳寧的嘴唇看了過來。
沈慎的目光尤其深。
薑佳寧麵不改色的解釋:“我剛才偷偷吃了一顆糖,不小心咬到了嘴唇。”
顧真真捂著嘴笑道:“看來是真不能偷吃啊。”
是個成年人都知道這是怎麽回事。
不管是真信還是假信,反正是沒人提這事了。
顧唯自動退出不玩,剩下三男三女。
傅南弦:“組對吧。”
顧真真眼神裏躍躍欲試:“那怎麽分?我不太會打。”
所以,這裏就是薛凜安,傅南弦和沈慎比較會玩。
而薑佳寧,阮清秋和顧真真不太會玩。
傅南弦向後靠在沙發上,笑的有些痞氣,“那哪位跟我。”
顧真真笑著說:“阮姐姐跟薛少,薑姐姐跟沈公子都是配好對的,也不好拆散,我跟傅少吧。”
傅南弦看著薛凜安的臉色,笑的更深了,“好,那第一把先這樣。”
薑佳寧抓牌。
她手小,不太會抓成扇麵,就有些手忙腳亂。
沈慎幫她理牌,“這張靠過去。”
薑佳寧依言,結果另一邊差點沒抓住牌,沈慎就從另外一側幫她擋住,手指就碰到了她的手。
顧真真一個人抓牌抓的起勁,“有那麽難抓麽?這不挺好拿的,是吧,傅少。”
傅南弦本來就是來看好戲的,他心都不在打牌上。
或者說,沒有人這個時候心是在打牌上的。
最後剩三張牌。
沈慎:“叫地主。”
薛凜安:“搶。”
傅南弦笑了,拿出個骰子來,“搖骰子,誰點數大誰是地主,女士來。”
阮清秋搖了個四。
薑佳寧搖了個六。
第一把牌,薑佳寧是地主,抓到了剩餘三張明牌。
“對K。”
“對A。”
“要不起。”傅南弦按牌。
薑佳寧:“炸。”
薛凜安:“王炸。”
傅南弦:“……要不起。”
薛凜安出了三輪,叫阮清秋報牌,“還有兩張。”
再看顧真真手裏……十一張。
薑佳寧手裏五張。
傅南弦故意送薛凜安,出了對3,薛凜安贏了。
顧真真笑了下,“我們不玩牌碼,玩兒點有趣的吧,輸的人要完成一樣大冒險。”
今天是顧家組的聚會,顧真真是主場,遊戲也是顧真真定。
顧真真笑著問薛凜安:“薛少呢?”
薛凜安眸色淡淡,“我沒意見。”
顧真真:“那就脫衣服吧,輸的一方,一人脫一件衣服。”
這話一出,一旁的顧唯都坐不住了,“你這不是欺負人麽?”
薑佳寧身上就一條旗袍。
脫了這一條旗袍……
顧真真對上顧唯就沒什麽好臉色,“規則又不是我定的,說好了大冒險,玩兒不起就提前說唄,沈少也沒意見吧。”
沈慎沒開口。
幾個人目光都聚焦在了薑佳寧的身上。
顧真真就篤定了。
薑佳寧麵上沒什麽表情,纖素手指落在頸邊第一粒盤扣,然後是第二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