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組織醫務室,楚天成、艾莉娜、上官悠悠和諸葛舞颺圍在了躺在病**的慕容戀雪。
此時,艾莉娜已經將慕容戀雪身上的那股詭異氣息再次壓製住了,慕容戀雪則睡了過去。
“小雪什麽情況?中邪了?”
楚天成向艾莉娜好奇問道。
慕容戀雪是化境巔峰的超級強者,不太可能被催眠,楚天成琢磨著莫不是真的中了傳說中的神秘邪術?
從慕容戀雪的行徑來看,似乎還真很有可能。
慕容戀雪先前從總監控室獨自偷跑出去,並沒有直接去刺殺楚天成,而是破壞掉了大量的攝相頭,之後才在那個偏僻的巷子裏截下了楚天成,這也解釋了為什麽諸葛舞颺沒有在第一時間追蹤到慕容戀雪的蹤跡,以及沒有及時發現楚天成與慕容戀雪的那場交戰。
不及艾莉娜回答,楚天成被艾莉娜因再次透支巫力導至看起來頗有幾分慘白的臉色嚇了一跳。
“艾莉娜,你沒事吧?”
他當然好奇慕容戀雪為什麽會突然中了邪似的跑到小巷刺殺自己,但更擔心艾莉娜的臉色。
“無礙。”
艾莉娜先是輕輕地搖了搖頭,示意楚天成不用擔心,方才回應關於慕容戀雪的問題:“小雪想必是受到了體內的詭異氣息侵噬,以至被人操控。”
“詭異氣息?”
楚天成微微挑眉,忽然想起與慕容戀雪交手時,慕容戀雪的體內的氣息確實有些古怪,甚至在他抓著對方的雙腳時,還有一股奇特的氣息順著他的雙手流入了他的體內。
隻是那股氣息在進入他的體內後,與往常那些他引入體內的靈力一樣,漸漸消散無蹤,所以他也沒有在意。
這時,艾莉娜又道:“無需擔心,小雪體內的那股詭異氣息比先前弱了許多,有我的巫力壓製,就算想來,也不至於喪失心智。”
楚天成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聽得有些雲裏霧裏,卻是沒再多說。
畢竟,他是被家族放逐到這裏的,饒是艾莉娜待他視如己出,他也仍有不去反客為主的自覺。
這時,諸葛舞颺神情猶豫了下,而後向艾莉娜說道:“艾莉娜,先前雙子座刺殺天成的事,我一直覺得事有蹊蹺,現在看來似乎跟小雪的情況有些相似,不知這兩件事是否有關聯?”
雙子座是名聲在外的超級殺手,實際上卻是英雄會的人。
先前雙子座忽然現身夜城,意圖行刺楚天成,被上官悠悠和艾莉娜所殺。
事後,暗組織對雙子座刺殺楚天成之事做了深入的調查,甚至還動手了至尊家族的力量,卻是一無所獲。
雙子座與紅玫瑰都是諸葛舞颺的得力手下,這件事也就成了諸葛舞颺的心結。
今日慕容戀雪在那條無名小巷截殺楚天成,情況與當時相似,頓時引發了諸葛舞颺的聯想,所以才把雙子座的事再次搬到了台麵上來。
艾莉娜微微挑眉,反問道:“當時不是屍檢過麽?”
她這話實際上隻說了一半,但卻把想要表達的意思表達清楚了。
“在屍檢中確實沒有發現什麽詭異氣息,但他們的身體都受到了嚴重的內損,很有可能就是受到了這種詭異氣息侵噬所至。”
諸葛舞颺分析道。
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上官悠悠忽然向艾莉娜說道:“姐姐,你氣色不太好,想是巫力透支所致,空冥山有不少溫養之術可助姐姐恢複巫力,不妨讓悠悠幫姐姐調理一二?”
“那就辛苦悠悠妹妹了。”
艾莉娜在帶上官悠悠和楚天成離開之時,似是隨意地說道:“有些事想做便去做就是了,別忘了你是英雄會的會長。”
這話當然是對諸葛舞颺說的。
看著三人消失的地方,諸葛舞颺怔了一下,似乎有些不太明白艾莉娜的意思,片刻之後,眼神中的疑惑盡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激動,是興奮,甚至還有一絲感激。
哪怕在隱世中,都很少有人知道雙子座是英雄會的人,但諸葛舞颺卻一直很看重雙子座,最終兩位得力大將死得不明不白,甚至不太光彩,諸葛舞颺心裏一直都覺得很是愧疚,現在終於有了為二人洗冤的機會。
楚天成躺在柔軟的大**回顧著今晚的事情,那個打著黑傘的青年一直在他的腦海裏揮散不去。
此時,他已經猜到慕容戀雪的情況應該與那個打著黑傘的青年有關。
但他有些想不通的是,艾莉娜怎麽會放任這樣的人像個幽魂似的在夜城遊**?
難道這個人就連艾莉娜也有所顧忌?
楚天成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畢竟艾莉娜所代表的不僅僅是艾莉娜個人的力量,而是整個至尊家族。
對於會瞬移的艾莉娜來說,集結所有至尊也不過是分分鍾的事情。
所以,這意味著那個打著黑傘的青年擁有著可以與所有至尊抗衡的絕對實力?
這也太恐怖了吧?
想到不久前,他還試圖去追對方,便不由得生出了後怕之感。
不過,事情似乎也未必如此,畢竟無論是艾莉娜還是上官悠悠,似乎都沒有那種大敵當前的緊張感,也許那個打著黑傘的青年未必就是敵。
越想,越是覺得這期間的情況太過複雜,楚天成幹脆不再多想。
在雲巔的那些年,楚天成早已養成了不去多想的習慣,所以很快就把思緒從這些剪不斷,理還亂的事情裏拉了出來。
別的不說,這兩天的經曆還真應了那句話:外邊的世界多姿多彩。
短短不到兩天,楚天成就遇到了這麽多事,確實也夠多姿多彩的。
酒吧街附近的那家豪華酒店的豪華套間裏,女人端著一杯烈酒站在陽台上眺望著遠處,卸了妝依然眉清目秀的俏臉上掛著幾分憂愁。
此時,她披著頭上,身上也僅僅穿著一件薄如蟬翼的睡衣,清風吹過,裙擺與衣帶隨之飄動,更添孤意,惹人憐惜。
“你明明就是個好人,為何又要拒絕我呢?”
女人還在為不久前的事感到惋惜,但想到這種事也確實有些強人所難,何況對方隻不過是個孩子,便又多了幾分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