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倒不會。”柳下惠明白過來,風輕雲淡地說。

“你他媽拿濟公的葫蘆忽悠我吧!老娘要變幹屍了啊!”顧莎看著這葫蘆突然想到濟公有個異曲同工到別人那兒騙酒喝的葫蘆,喊著抗議。

“麻醉劑,阿門,大姨媽,他媽拿濟公的葫蘆,忽悠……這些都是什麽話啊?”柳下惠總算是收起了葫蘆,嘴上念著顧莎剛剛說的那些讓他覺得陌生的詞,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問顧莎。

“折騰了一晚上,現在天都亮了,你不困邵景彥還困呢!”顧莎聽到柳下惠的問題一個頭兩個大,這要真解釋起來今天晚上也不用睡了,連忙轉移話題。

“好好好,臥房留給你們小兩口。”柳下惠收起寶貝葫蘆,說著走出了臥室。

顧莎剛想開口讓邵景彥快到**來休息,沒想到柳下惠又折了回來,站在門檻邊看向地上的蘇海說,“小海,你怎麽沒跟上來啊!”

“不要叫我小海!”蘇海原本坐在地上撓癢,聽到小海兩個字立馬彈起來抗議,好不容易算是對顧莎叫他小海這稱呼免疫了,現在又來一個男版的,真是要命。

“還敢有意見?”柳下惠直接踏進屋子裏一把揪起蘇海的後腦勺,邊往屋外走去邊訓斥道。

臥室門被帶上,遠遠還傳來蘇海的叫喊聲,“啊!不敢不敢!柳仙人饒命!”

之後顧莎和邵景彥在屋裏睡了很久,到了下午才醒來。

然後顧莎一到大廳就看到被打穿了個大洞的屋頂補好了,蘇海躺在桌上奄奄一息,廚房裏飄出陣陣飯菜的香味,還能聽到柳下惠哼著不成調的小曲……

顧莎本想奚落一下柳下惠說,“做仙人還要開人間小灶,居然還哼歌,你那是豬之歌吧?你怎麽這麽掉價呢?”

但是看到柳下惠端出一盤盤色香俱全的佳肴,顧莎立馬識趣地閉上了嘴,把滑到喉嚨的話又硬生生咽回去。

雖說顧莎的血柳下惠是拿走了,他跟著顧莎和邵景彥下山去治邵景柯的事情也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可是這飯菜還沒吃到肚子裏,這話還

是等到吃飽再說也不遲。

顧莎在心裏斟酌著,最後自滿地為自己英明神武的決定點了點頭,隨即在柳下惠說“快來嚐嚐我自豪的手藝!”之後,笑得七分獻媚三分甜,“好啊。”

邵景彥光看顧莎的表情變化,就知道顧莎心裏想的是什麽,無奈地笑了笑,坐到了她旁邊。

柳下惠一副忙的不亦樂乎的樣子,把廚房裏的才都端到了餐桌上。

“怎麽沒有米飯?”顧莎左看右看沒有看到米飯的蹤影,忍不住開口問。

“要米飯嗎?”柳下惠顧自夾了一塊糖醋排骨放到嘴裏,睜著無辜的眼睛地問。

顧莎差點暈過去!

“那你讓我們光吃菜嗎?”

“不夠嗎?”

“我去煮。”邵景彥說。

“好。”顧莎感激涕零地看向邵景彥,像瞻仰毛主席那般看著他站起身……不對,連要吃飯這種概念都沒有的人,怎麽會有米?

“沒有米。”柳下惠不開心地說,自顧自動起筷子,故意不去看他們倆。

好心為他們做了這麽豐盛的一餐,居然就因為沒有白米飯就嫌棄!那一粒粒軟綿綿又沒有味道的東西他才不想吃。

邵景彥停住了去廚房的步伐,顧莎驗證了腦海裏的想法,隨即兩人都不再說話,安靜地坐在位置上,一口一口吃著菜。

空氣裏隻剩下蘇海趴在凳子上輕微的呼嚕聲,還有筷子和盤子碰撞的清脆響聲,還有咀嚼食物的聲音。

柳下惠覺得氣氛有些怪異,抬起頭偷偷打量著兩人的臉,好像也沒有生氣,但是怎麽感覺那麽嚴肅?

“你們幹嘛不說話?”柳下惠納悶地問,“不就是沒有米嗎?”

“仙人是不是不會餓?”顧莎吃得凶猛,乘著夾菜的間隙問。

“不吃東西餓不死,吃了東西也飽不了。”柳下惠簡單地說。

“難怪。”顧莎丟出兩個字,又專注地吃起東西來。

和顧莎凶猛的攻勢比起來,邵景彥吃東西看上去斯文好看多了。

“什麽難怪?”柳下惠好奇心塞滿了整個胸腔,顧莎不解釋,他就吃不下。

顧莎也正是發現了這一點,偏偏不開口解釋,快速解決一盤盤佳肴,滿意地打了個響亮的飽嗝,拿出手帕擦了擦嘴,才說,“因為不吃米飯沒有飽腹感。”

邵景彥也輕輕放下了筷子,顧莎拿著手帕湊上去幫他擦了擦嘴。

“喔……所以你才吃得這麽急好像誰會跟你搶似的。”柳下惠放下筷子,一揮手,桌上的盤盤筷筷一下子就不見了。

顧莎心想,真便利啊,要是以前她會這招,打掃寢室什麽的哪會成為她最煩的事情之一!

“那,我們什麽時候下山?”顧莎轉換話題的速度不是蓋的。

“明早就下山。”柳下惠倒不是個會拖拉的人,對於病患來說,時間就是生命,對醫生亦是如此。

之後三個人,確切來說是顧莎和柳下惠兩個人,你一言我兩語地交流了頗多,雖然很多都是無關痛癢鬥嘴的話,但是雙方也更加了解了對方的脾性一些。

邵景彥隻是坐著,等兩人其中一個急著抒發自己的想法的時候就會需要他的意見,搞得他隻是幹坐著,也一點都不無聊。

比如,顧莎說,邵景彥說要把水晶球送給我!那個水晶球一看就不簡單,說不定還能從球裏看到前世今生呢!邵景彥,對吧?

這時候邵景彥就會說,你不是說你不是女巫嗎?

然後柳下惠就會哈哈大笑,說,女巫族的水平什麽時候降到這麽低了,哈哈……

之後兩人又是唇槍舌戰一番。

依此類推,無不斷循環,小半夜就過去了。

顧莎覺得困得不行了,才喊了停,喝了好幾杯水才解了渴。

旋即三人各歸各巢,就寢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顧莎醒來的時候發現邵景彥和柳下惠在木屋前的空地上大打出手,激烈地兩人都用輕功騰到了半空中,顧莎心底一緊,不管不顧地大喊,“哎!你們幹嘛啊!什麽情況啊!昨晚還相談甚歡今天怎麽就拳腳相迎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