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獸蓄勢待發,緊而蜂擁而上,邵景彥一揮手中的青劍,頓時血光四濺,幾隻野獸狼狽落地,再無法動彈。

邵景彥轉身踩在馬車上,向後越去,青劍光影綽綽,不沾一絲鮮血,四周卻已獸血斑駁,獸屍遍地。

腳尖輕盈的點地,邵景彥已經身處獸圈之外,沒留下一頭活口。

馬車簾被撩開,成逍遙走下了馬車,看到一片狼藉,和不遠處站在雨中的邵景彥,朝他走了過去。

蘇海的身子縮成人型,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把腳邊幾隻被自己碩大身軀壓暈過去的野獸踢到一邊,佝著身子捂著胸口。

“小海。”顧莎見蘇海難受的樣子,迎了上去。

蘇海搖了搖手,也向著邵景彥走去,顧莎冒著雨跟在他身後。

“哥,你這一腳……”蘇海一臉一切盡在不言中的模樣。

“情勢所逼。”邵景彥輕描淡寫地說著,看到顧莎就走了過去,“別淋雨。”然後拉著她又進了破廟。

蘇海一臉苦悶地看著兩人的背影,成逍遙笑得意味深長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搖了搖頭,然後也跟著進了破廟。

“蘇海,生火。”邵景彥站在破廟裏,對廟外的蘇海說道。

蘇海晃了一會兒神,認命地跑去折樹枝,再抱回破廟裏。

夙沙容泰在馬車裏睡得香甜,無聲能擾,就算是空中的響雷,和愈來愈大的雨聲,也沒能催醒他。

躺在破廟裏的小舟亦是如此。

“逍遙哥,水晶球呢?”顧莎見成逍遙一進到破廟,就開始去拍身上的雨水,並沒有看到水晶球的蹤影。

“在這裏。”成逍遙從腰帶邊摳出了一顆透明的“彈珠”,遞給顧莎。

顧莎接過彈珠,傻了眼,這就是那顆她一眼相中的水晶球?原本要雙手才能抱住的水晶球現在竟然變成了指甲蓋的大小。

不過依然晶瑩剔透,完全不遜色給它自己還是大顆模樣的時候。

“天哪。”顧莎由衷地發出了一聲感歎。

蘇海看了一眼那顆小球,也不得不對成逍遙的功力另眼相看,這種封印術天下或許隻有了了幾個人才會。

不過他沒有再去研究那顆球,乖乖照著邵景彥的吩咐,弄幹了已經被雨淋濕的火柴,再施法點火,很快就在廟裏弄出一堆火來。

邵景彥脫了自己的外套,用幾根樹枝架起來放在火邊烤,也讓顧莎把有些濕的外套脫下來,放在旁邊一起烤。

顧莎看著架起來雖然有些醜但是很實用的衣服,心裏暖烘烘的,像那堆火一般。

無論是去赤暮山還是去銅山,邵景彥總是無微不至地照顧自己,細心又體貼,她還真是撿了塊寶。

不過如今自己的真實身份並沒有被拆穿,鳥背上的女人的秘密也沒被揭開,她還能繼續貪戀邵景彥的溫柔關懷,所以她還是該慶幸的。

慶幸被卷入這離奇的重生案卻還沒被打回原形,奪走所愛。

顧莎拿過幹糧的包袱,拿了塊大餅掰著分,成逍遙和蘇海雖然不吃幹糧,但是看到顧莎啃得開心也就接了過去,邵景彥也有一口沒一口地啃著。

隻有他自己知道,這是他吃過最好吃的幹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