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有危險?”顧莎攔住了準備走近魔君的蘇海,十分擔憂地問。
“他連繩子都掙脫不開,能有什麽危險?”蘇海滿不在意的樣子。
緊接著魔君就被蘇海拎到了邵景彥跟前,魔君對蘇海的鉗製十分不滿,掙紮著往顧莎的方向靠去,“顧莎!你過來!”
“你說過去我就過去啊!”顧莎對已經連繩子都掙脫不開卻還出言不遜的魔君十分不屑。
“景彥,我們二人合力將他封印,以免他禍害人間。”成逍遙說。
邵景彥點點頭,同意成逍遙的話,但是他抬頭看了看還未散去的“烏雲”,便說等到此雲散盡,天黑月出的時候,將他從壯漢的體內拉出來再封印起來。
兩人這才剛討論好封印的事情,魔君猛地一抖身子掙脫開了蘇海的手,朝著顧莎撲過去,目標是顧莎的嘴唇。
好在邵景彥眼疾手快,在四唇相撞之前,用手捂住了顧莎的嘴唇,魔君把嘴唇印在了邵景彥的手上。
邵景彥的臉,快要黑成頭頂的“烏雲”的顏色了,成逍遙握拳在嘴邊清咳了幾聲以掩尷尬。
顧莎屏住了呼吸,瞪大了眼睛看著蘇海把魔君拖到一邊,罵罵咧咧地開始拳打腳踢。
她剛剛是……差點被強吻了嗎?
蘇海揍得魔君滿地亂滾,一個不留神就滾到了邵景彥的腳邊,邵景彥鬆開了捂在顧莎臉上的手,定定地看著腳邊的魔君。
所有人都看著他,此刻他周身的氣壓大跌,壓的大家都有些喘不過氣,生氣了吧?一定是生氣了吧?這樣不生氣才怪吧?
在三雙眼睛的注視下,邵景彥抬腳利落地踩在了魔君的臉上,雖說這並不是他的肉身,但是這樣做……還是很解氣。
邵景彥鐵青的臉色十分攝人,顧莎的小心肝顫了顫,包括蘇海的,蘇海是第一次看到邵景彥生這麽大的氣。
成逍遙也偷偷咽著口水,他從認識邵景彥開始,他的臉上一直都是淡漠多餘其他,用顧莎的話來說就是高貴冷豔,雖然看上去不是什麽壞
人,但是絕對是比壞人還不能惹的人。
邵景彥的腳像滅煙頭那般撚了幾下,看上去隻是漫不經心的動作,可是從魔君頭部已經陷進土裏的程度上來看,力道絕對不能用輕重兩字衡量,簡直就是想要把魔君活埋的節奏!
顧莎倒吸了一口氣。
“別想在我女人頭上動腦筋。”邵景彥慢條斯理地說,字字清晰逼人,冰冷的警告夾雜其中。
之後邵景彥就拽著顧莎進了屋裏,把暈厥的壯漢連同已經沒有力氣從壯漢的體內出去的魔君丟在原地。
等“烏雲”因為魔君的力氣耗盡而消散,夜幕降臨,彎月清亮,成逍遙和邵景彥帶著邵景彥師傅歸隱仙人送給他的匕首走出了屋子。
顧莎和蘇海在屋子裏遠遠就聽到了魔君虧哭狼嚎的聲音,其實那個魔君,聽語氣就是個挺傻缺的人。
畢竟幾百年過去了,當年再如何叱吒風雲,在水晶球裏“宅”了那麽久,引以為豪的魔力也都抹得差不多了,留下的隻有本性。
“魔道真是沒個正經的。”蘇海嘖嘖地搖頭。
“妖道正經的很多嗎?”顧莎沒話找話地調笑道。
“你不跟我抬扛難受嗎?”
“每天一抬扛,身心都健康!”
好吧,蘇海承認自己頂不過顧莎。
“那個什麽封印很難嗎?”顧莎聽著外麵魔君的抗議聲哀嚎聲求饒聲不斷,耐不住好奇心。
“封印是仙道之術,也是最難之術,分很多不同類型的封印,也並不是什麽都能封印的。”
“不是塞進什麽容器裏貼個小條條就好了嗎?”
蘇海翻了個白眼,不打算繼續和顧莎這個門外漢理論。
“那巫師不是仙道的吧?逍遙說魔君幾百年前是被巫師封印的!”顧莎繼續追問。
“巫師不屬四道,是邪門歪道,那巫師近千年來出現過的最強大的巫師,所以他能封印魔君也並不是不可能。”
“說得這麽玄乎……那那個巫師呢?”
“死了。
”
“巫師也會死?”
“巫師能活三百年都算長命的,他活了四百年。”
“那你剛剛說的四道分別是什麽啊?”
“……”蘇海已經沒有耐心一個個幫顧莎解答了。
不過他心裏也有個疑問,魔君被封印在水晶球裏,那水晶球竟然會招來猛獸,那是為何?
顧莎見蘇海都不想搭理自己了,百無聊賴地靠在桌子上,聽著外麵魔君吵鬧的聲音,一邊擔心會不會給不遠處的居民造成困擾一邊漸漸沉入夢鄉。
這一睡就過去了一夜,顧莎猛地驚醒的時候,太陽都已經照屁股了,趴在她旁邊的蘇海還睡得香甜。
邵景彥和成逍遙正好從門外進來,好像是忙活了一夜。
“魔君封印好了嗎?”顧莎擦了擦嘴角可以的**,問道。
“竟然敢又把老子封印起來!”魔君的聲音突兀地響起。
“我靠!”顧莎嚇了一大跳,警惕地環顧四周。
邵景彥把匕首砰地扔到了桌麵上,驚醒了蘇海,魔君被扔了之後十分不滿地抗議,“喂!對老子溫柔點啊!”
“我和景彥試了一夜,最終隻能封印到這種程度。”成逍遙無奈地歎了口氣,神色十分疲憊。
“什麽程度?”顧莎不明白。
成逍遙上前拿起了匕首,在匕首上輕輕撓著,頓時匕首裏的魔君就狂笑起來,“哈哈……別撓老子癢癢!啊哈哈……”
蘇海才剛睡醒,被魔君這麽一笑,豎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嫌惡地看著那把匕首。
“我們無法完全將他封印起來。”成逍遙無奈地把匕首重新放回了桌上。
“那這把匕首要怎麽辦?帶著的話感覺好詭異啊,時不時就會發出聲音來……”顧莎不敢想象做什麽事都有把匕首會冷不丁地冒出幾句話來的樣子。
而且要是其他人聽到匕首會說話,估計是要嚇破膽。
最後,邵景彥發話,要是魔君在不必要的時候多發出一點聲音,就不要怪他不客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