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敵蹤現形

月用力抓住冥月,眼睛紅紅的:“冥月,你覺得受?”

冥月強撐著身子想坐起來,卻被虛月按了下去:“你安心躺著。

冥月的臉色依然蒼白無比,看到虛月的樣子,心裏不由一陣激**,從小以來,虛月都是淡淡的,就算是牽掛他,說的話也是嚴厲的多慈愛的少,更不要說掉眼淚了。

冥月被虛月按著,隻能勉強支撐著笑了一下:“師父放心,弟子並沒有什麽大礙,倒害得師父擔心了,過兩天好一點,再給師父磕頭賠禮。

聽了冥月的話,虛月心裏一酸,放開冥月的手:“你安心養著,不要想著那些亂七八糟的。”說完站起來輕聲對冥月說道:“我還有些事情,明天再過來看你。”

說完轉過身朝一著的毒王遞了一個眼神,看到毒王微微的點了一下頭之後,才往外走去。

毒王撚起一根銀針在冥膝蓋上紮了一下,盯著冥月毫無反應的眼睛,心裏暗暗歎了一口氣,將銀針拔出來在另外一個穴道上又紮了一下,心裏暗暗的歎了一口氣。

他剛剛紮的兩個穴道,都是人腿上最敏感的地方,在這根銀針刺下去之後,就算是鐵打的人也會疼得跳起來,可是冥月在挨了這兩針之後,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毒王將銀針手拔下來,到布包裏麵,慢慢地包放到箱子裏,低聲吩咐眼巴巴看著自己的冥月:“你好生養著,不要著急。”

他到門口之後又轉身走回冥月地床邊。將肩膀上地藥箱放下來:“我剛才幫你下地藥。能幫你衝開體內淤積地氣血。過一刻鍾就開始起作用了。”

冥月點頭笑:“有勞毒王了。”就是這個輕微地動作。也讓他地額頭馬上出現了汗珠。

“但是此藥道無比。恐怕你等一下會受不了。”毒王用手將床幔取下來。手指用勁。將它撕成一條條地:“我怕你到時候傷了自己。要將你地手綁起來。”

冥月低應了一聲。任隨毒王用布條將自己固定。看著冥月鎮定地眼睛。毒王微微笑了一下:“你要記著。一定不能昏過去。要順著藥物地衝力運氣。那樣才讓藥物揮最大地作用。”

說完用力搖搖頭。拿起藥箱轉身出去。

貓貓聽到隔壁突然傳來的聲音,猛地站起來推開房門走到隔壁的房門前仔細地聽清楚之後,輕輕的將門推開往裏麵看。

出聲音的是冥月,他臉上全部都是汗珠,整張臉皺得緊緊的,手上綁著地布條被她拽的緊繃繃地,血從他嘴唇上牙齒咬出來的印子裏滲出來。

貓貓輕手輕腳的走到冥月的床邊,舉起手想搭到冥月的手腕上看看他怎麽回事,就被毒王的低喝聲止住了:“你是不是想要了他地命?”

貓貓的手被毒王地怒喝聲嚇得猛地往後一縮,回身看著毒王怒瞪著自己,連忙站直身子指著冥月:“他怎麽了?”

“還好我來得及時,”毒王擦擦臉上的冷汗:“千萬小心不要碰著他,他現在正在用內力衝開體內淤積地氣血,一點外力都會讓他見閻王。”

貓貓剛想點頭,就被冥月的悶哼聲引得回頭看去,著急地指著躺在**的冥月:“但我們怎麽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這樣受苦。”

毒王嘿的一笑,揶揄的看著貓貓擔心的:“這是怎麽了,打人是你打的,心疼怎麽也是你啊。”

貓貓頓了一下腳,拔腿就往外走:“誰說我心疼他了?”

衝到門邊又停了下來,頓了一下轉身走回毒王身邊,呐呐的低聲說道:“就因為是我打傷他的,所以心裏才過意不去。”

毒王側目看著貓貓:“是嗎?”

“嗯,是啊,”貓貓用力的點點頭:“要不然我為什麽那麽著急。”

毒王默默的點點頭:“那就好,我就是怕你心疼他,作出不應該的決定,為了別人把自己給搭進去了。”看著貓貓詫異的眼睛,毒王重重的歎了一口氣:“他的腿算是廢了。”

杜一輕輕的敲敲門:“貓貓。”

貓貓拍拍毒姑的手背,皺著眉頭碎碎念:“這個杜一怎麽有那麽多的事情,想好好的和你談談心都不成。”

毒姑橫了貓貓一眼:“好了,什麽談心不談心的,你不就是怕我不開心想陪著我,還不快點去開門,萬一有什麽正事豈不是被我耽誤了。”

貓貓笑了一下:“我去看看,一下就回來。”

還沒等她說完話,杜一的敲門聲又傳來了:“貓貓,貓貓。”

貓貓朝門口大聲嚷了一聲:“等等,馬上就出去,急什麽啊”

貓貓剛門拉開一條縫,就聽到杜一急衝衝的聲音:“剛才有個兄弟看到白夜和衛雪了

貓貓急忙用手按住杜一的嘴巴,跨出房門把杜一到一邊才噓了一聲,往房裏麵嘴,小聲的說道:“等一下再說,你先到大廳等著我,我馬上就過去。”

說完轉身回房,咽了一下喉嚨之後才笑眯眯的看著毒姑:“我有事情想出去一下,你等著我回來帶好東西給你吃。”

毒姑抬頭看著貓貓:“你也不要騙我了,我知道你要去那裏。”

貓貓尷尬的笑了一下:“你都聽見了啊?”

“我沒聽見,是從你的神情裏看出來的。”毒姑神情一黯:“你是要去找白夜?”

看著皺著眉頭做聲的貓貓,毒角一勾:“你笑眯眯地時候一看就知道是在騙人,現在你除了白夜的事情要瞞著我之外,也沒有什麽事情連我都要騙了。”

貓貓現在除了笑還是隻笑:“什麽事情都瞞不過你這個機靈鬼。”說到鬼字的時候,心裏莫名其妙一震,往毒姑臉上看了幾眼。

毒姑還是那一副淡淡的樣子,對貓貓的話根本沒有反應:“去,這件事情我攔不住你也不會攔著你。”

貓貓感激地看著毒姑:“,很快就會回來的。”

毒垂下眼瞼,低聲:“你要記得你答應我的事情。”

“嗯,你放心。”貓說著重重的點點頭,默默的往外麵走去,出了門之後腳步就放快了,才踏出院門,就看到杜一在院門前搓著手踱來踱去。

“我不是叫在大廳等著我,你怎麽在這裏啊。”

杜一聽到貓貓的聲音,急忙回身拉著貓貓就走:“邊走邊說。”

貓貓跟在杜一身邊疾步往外走:“你不是說有幾個兄弟看見他們了,那些人呢?”

“有一個在大門外麵等著,”杜一臉色凝重:“其餘的人都跟著那兩人了,看他們在那裏歇腳。這一路上都會留下我們獨門的暗號的。”

貓貓眉頭一皺:“他們也太膽大了,要是讓白夜他們現豈不是白白送死?”

杜一倒吸了一口涼氣:“不能,他們是在城裏現那兩個人,現在大白天的,怎麽樣也不會有事地。”

“但願。”貓貓對杜一的想法不置與否,以她對白夜和衛雪了解,根本就不相信還有什麽事情是他們兩個人做不出來的,大白天鬧市殺人,對他們來說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秦武見過一爺。”站在大門的一個精壯漢子看到快步走出來地杜一和貓貓,急忙抱拳施禮。

杜一抬抬手:“好了,別那麽多禮了,你說說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當時我們幾個剛收了勝字賭坊放的債,正準備去酒樓裏喝幾杯,在路上就碰到了那兩個人”

還不等他說完,杜一就怒喝一聲,他們是急病遇到了慢郎中,現在這個時候,秦武還慢條斯理地說些有的沒的:“行了,我不想管你們收不收賭債的事情,你就直接說在哪裏看到他們的,怎麽那麽多廢話。”

秦武愣了一下:“是,是在勝字賭旁邊的那條街上,就是在南門邊上。”

貓貓嗯了一聲:“你們確定是他們兩人嗎?”

秦武斬釘截鐵地說道:“昨天夜裏一爺才叫人把那兩個人的畫像送到勝字賭坊裏麵叫兄弟們認人,那個骷髏一樣地人和天仙一樣的女子走在一起,我們再怎麽著也不會認錯。”

確定了人沒有弄錯之後,貓貓又追問了一句:“他們是往哪個方向走地?是不是想出城?”

“不是。”秦武搖搖頭:“我也跟著他們走了兩條街,能確定他們絕對不是要出城。”

“你們的暗號是什麽樣地?一般都會在什麽地方?”貓貓完全確定之後,轉頭看著杜一:“你形容一下給我聽。”

“我是杜一,”杜一舉起一個手指:“暗號就是一個一字,會用石灰印在每一個街道的第三家的牆角。”

“好,”貓貓看著杜一:“你去告訴紅天掌門他們,就說我去找白夜,要是兩個時辰之後我還不回來,那就是我回不來了。”

杜一一把抓住貓貓的手臂:“難道你要一個人去?”

貓貓嘻嘻一笑,掰開杜一抓住自己的手:“就我有赦令,不就是隻有我能去了,沒必要為那兩個畜生把你們的身家性命都搭上,那樣劃不來。”

說完往屋頂一躍,沿著屋頂向秦武說的南城門竄去。

杜一張口結舌的看著貓貓消失的地方,嘴裏喃喃自語:“天啦,這大白天的飛簷走壁,她也不怕引起驚駭。”

秦武重重的點點頭,他對杜一的話完全讚成:“被別人看到,豈不要認為天下大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