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抓奸行動(二)

有些奇怪的看著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的貓貓,跟著她輕聲問道:“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貓貓癟了一下嘴巴:“我們都被既定的思維糊弄了,看到那隻鳥不是什麽鴿子和可以送信的鳥就輕易的放過去。”

她的眼裏已經有了怒意:“剛才什麽聲音都沒有,有怎麽會有一隻驚鳥飛起來?”

貓貓的話讓梅的臉色也開始凝重起來,在那個連飛鳥拍翅都能聽得清清楚楚之前,的確什麽聲音他都沒有聽到,一直已經歇息的鳥絕對不會出現。

“就是說”

他們已經從牆上翻落了,貓貓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要是那一封密信到了皇上的麵前,隻怕什麽事情都難以挽回了。

這個欺君之罪已經是穩穩的扣到了自己身上,要是皇上顧念舊情,也就是一個殺身的下場,但是誰也不能保證皇上在看到密報之時會不會雷霆大怒,來一個滿門抄斬。

畢竟,誰也不喜歡都被人欺騙,更何況一個高高在上說一不二的皇上。

貓貓跳到院子裏之後,阿不他們幾個人就從自己的房間裏麵鑽出來了,走到貓貓身邊:“怎麽樣?”

貓貓嘟著嘴巴問道:“就是院子裏有出現那隻小鳥的時候,有誰或誰的房間裏有動靜?”

阿不和阿飛對望了一眼。有些猶豫地往一扇窗戶地方向看了一下。貓貓順著他們地視線望去。感覺到腦袋裏出“嗡”地一聲巨響。

紅姐地眼睛看地也是那扇窗戶。看著貓貓轉頭看向自己。咬著牙點了一下頭。卻急忙又說道:“其實我也沒看到什麽。就是聽到那個窗戶有一絲輕微地響聲。似乎是窗戶關上時地聲音。”

阿不和阿飛也連連點頭:“嗯。我們也隻是聽到了一點點聲音而已。”

紅姐用力地點了一下頭:“對啊。也許是我聽錯了吧。畢竟憑一點聲音實在是不能說明什麽問題。”

貓貓地臉色更加蒼白了。她緊緊地盯著那扇緊閉著地窗葉。沉吟了一下搖搖頭:“你們都不用說了。要是隻有一個人也許會聽錯。但是你們三個人都同時確定是那個窗戶有響聲。就絕對不會是弄錯了那麽簡單地事情了。”

她臉上那種肯定讓身邊的人都吃了一驚,阿不更是有些不滿的說道:“一點聲音也不能說明什麽問題,你怎麽就能確定是江叔叔呢?”

也難怪他們一個個的都不那麽肯定,那個窗戶就是從小看著他們長大地江漫天的房間,也是貓貓和阿不他們地師父之一。

貓貓用力咬著嘴唇,眼裏的寒意更盛:“一點聲音的確說明不了什麽問題,但是要是他能出聲音,不管是想關上窗戶還是在睡醒了口渴想倒水喝碰到了窗戶,那麽就說明他是醒著的,聽到動靜又怎麽會不出來查看?”

紅姐他們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她們當然知道貓貓說得有道理,當時那個時候,他們其實已經可以肯定有人打開那扇窗戶,也差不多能卻確定那隻鳥就是從那個角落飛起來的。

但是所有地確定在看到是江漫天的窗戶之後就變得不確定起來。

誰也不願意相信他就是小老頭和貓貓說地那個內奸。

貓貓說得沒有錯,紅姐對自己的聽覺也從來的沒有懷過,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隻有剛才那扇窗子出了聲音。

幾個人就站在院子裏,他們現自己心裏都沒有底了,事情的真像到底是什麽,在每一個人的心裏都有些清楚了。

事實讓他們隻能保持沉默,誰也不願意輕易地開口。

有時候擺在眼麵前的事實會讓人更加不敢相信自己地眼睛,也不願意相信事實。

貓貓臉色一沉,對站在身邊的阿不說道:“小哥,你把所有地人都叫起來,讓他們都到院子裏來。”

“為什麽?”阿不臉一昂:“就算是他,也沒必要弄得天下皆知吧。”

他自幼跟著江漫天練武,對貓貓的說法自然而然地起了對抗的心理,對貓貓把人都叫到這裏來的決定更是反感到了極點。

貓貓眼神一黯,她知道阿不這樣強烈的反對是從哪裏來的,低低的說道:“也許我想做的並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

說完抬起頭看著一臉倔強的阿不:“小哥,那個密信現在也許已經到了皇上的手裏,要是再不把所有的人叫來的話,明天我們可能就來不及逃走了。”

貓貓把話說破之後,所有的人臉色都變了,他們知道由貓貓嘴裏說出這樣的話,當然是貓貓也覺得皇上不會手下留情了。

貓貓一向還是按照以前的稱呼,從來不叫皇上,說到皇上的時候永遠都是按照原來的習慣叫他凡,現在貓貓說的的的確確是皇上。

她不再用原來那個凡的稱呼,是不是

裏已經把皇上和原來那個叫凡的朋友區別開了?

這個皇上的稱呼讓阿不開始緊張,向梅看了一眼,看到梅點頭同意之後,阿不就把所有的人都叫到了院子裏了。

阿不的做法很簡單,他就是站在原地嚷了那麽幾嗓子。

窗戶裏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在整個院子裏的人包括杜一府裏的那些下人都走到院子裏之後,那扇窗戶所屬的房門還是緊緊的閉著,離喊話的聲音最近的人似乎聽不到外麵的喊話聲。

貓貓對走到院子裏的人都沒有注意,她的注意力就在這個屋子裏,就是想知道裏麵的人到底是怎麽想的。

當冥月都被幾個家丁抬到院子裏的時候,貓貓就有些沉不住氣了。

難道江漫天知道自己的事情被別人現了,覺得不好意思見人,所以才躲在屋子裏麵不敢見人?

貓貓將全身的真氣提到最高的地步,閉上眼睛用靈覺去搜尋裏麵的氣息,隨即心裏猛地跳了一下,裏麵居然什麽氣息都沒有。

沒有氣息就隻有兩種可能,一種就是房裏麵根本沒人,江漫天不知道什麽時候出去了,那個聲音根本就是紅姐他們聽錯了。

還有一個可能就是裏麵有人,但是那個人已經不會呼吸了。

不會呼吸的人隻有一種,就是死人。

貓貓心裏一急,快步走到江漫天的房門前用手輕推了一下,感覺門從裏麵被門栓插得緊緊的之後,手掌用勁將門栓震斷,用手指將房門推開。

院子裏雖然站滿了人,但連一點聲音都沒有,都是靜靜地看著貓貓的動作,大多數人是後麵才趕來的,到底生了什麽事情都不知道,但是他們都是一些有著足夠的江湖履曆的人,眼前的情況讓他們也覺得江漫天的房間裏的確有些詭異。

這樣地情況讓整個院落都處於一種寂靜中,就是有人往地上扔一顆針恐怕也能聽得清清楚楚,在這個寂靜中,貓貓聽著自己的心越跳越快。

現在已經差不多快到天亮地時間了,天上的星和月亮也不知道躲到什麽地方了,正是一天中最黑的時候。

外麵黑房裏麵就更黑了,不管貓貓怎麽張望,都還是隻能看得到離門口一米左右的地方,再往裏麵走就什麽都看不到了。

在什麽都看不到的黑暗中,貓貓聞到了一種她最不願意聞到地氣味,一種血腥味。

這種血腥味讓貓貓差點哭了出來,看來她錯怪那個從小疼她的江漫天了,他現在又是怎麽樣。

貓貓不是一個心急地人,就算是心裏恨不得馬上看清楚裏麵到底是什麽情況,她還是靜靜的站在門邊等著,等著別人把燈拿過來。

她很明白一個問題,一個人心越急的時候,就最好把自己的動作放慢的來,心急有時候是一種讓人致命的東西。

看著自己地影子越來越短,貓貓手掌一翻,從身邊人的手裏搶過燭台,不知道什麽原因,明知道房裏沒有人地生息,貓貓還是回頭吩咐了一聲:“你們在外麵等著我,我一個進去就行了。”

拿著燭台小心翼翼的往房間地深處走去,在搖晃的燭光中貓貓看到了躺在地上地江漫天,他頭朝下趴著,身邊是一大攤的血跡。

貓貓心裏一痛,拿在手裏的燭台亦是隨著身子一晃,燭光亦是隨著手臂的搖晃明暗不定。

在燭光暗下去的那一瞬間,貓貓感覺手指一麻,那種麻木感讓貓貓連手裏手中拿著的燭台掉到了地上,隨即沿著手臂以很快的動作往上爬。

貓貓心裏一寒,知道自己現在處於一個不知道怎麽出現的危險裏,一個完全沒有氣息的房間裏怎麽會有這樣的危險?

燭台還沒有掉到地上的時候,就被一隻手抓住了,穩穩的從地上慢慢的升到和貓貓平胸的地方。

江漫天也從地上爬起來了,他並沒有死,那些血是從他的手臂上流出來的,根本就不是什麽致命傷。

他的臉色和拿著燭台的那個人截然不同。

在他的臉上有著明顯的愧疚,甚至他的都不敢看貓貓的眼睛,閃避中他垂下了眼瞼,貓貓眼裏閃動著的那種憤怒的光芒讓他覺得自己心裏似乎有什麽東西被哽住一樣。

在這個沒有生息的房間裏竟然有兩個人,兩個讓貓貓想不到的人。

貓貓想移動腳步搶出房門,卻現自己全身都是處於麻痹的狀態,就是想開口叫人,臉上的肌肉也是僵硬到了極點,不要說出聲音了,就是想張一下嘴巴動一下舌頭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專業的就是專業的。”這是貓貓倒下去之前看著那雙穩穩的拿著燭台的手,腦海裏唯一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