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我的人生我做主

貌似貓貓的話對白衣一點作用都沒有,她輕笑一聲:“就算是我有良心又怎麽樣,你自己都不知道怎麽辦,我留下來除了聽你的唉聲歎息之外,什麽都幫不了你。”

貓貓揮揮手:“好吧好吧,我這樣也影響寶寶的心情,你還是回去睡吧?”

白衣笑吟吟的走到門口,回身看著貓貓:“你什麽時候不生氣了,想回去之前告訴我一聲。”

貓貓搖了一下頭:“我不會回去了,我再也不要看到那個冥月了。”

“不會吧?”白衣狐疑的走回貓貓的身邊:“你不回去了,那你的心經心法還學不學啊,難道你真的......”

貓貓猛地站起來握著拳頭.嚷道:“我說了不學就不學了,大不了不就是一個死,我也沒有必要學習她虛月宮的心經,受她的恩惠,要是這樣的話,我寧願死了去。”

白衣剛張嘴想再勸勸貓貓,卻被.貓貓伸手製止了:“你不用說了,我的主意已定。”

白衣心裏歎息了一聲,她發現.貓貓說的不是氣話,貓貓是用最冷靜的語氣說出她的決定的,看來貓貓對冥月已經是恨之入骨了。

貓貓側臉看著沉吟不語的白衣,臉色一變,笑吟吟.的說:“你知道我不是一個英勇赴義的人,但若是讓我再受虛月的恩惠,我寧願死也不願意被別人看不起。”

她口裏的別人當然是冥月。

貓貓的是視線從白衣的臉上往下移,悶悶的說道:“.我有一件事情想問你,希望你能如實的告訴我。”

白衣順著貓貓視線往下移,靜靜的說道:“你知道了?”

白衣的回答讓貓貓的眉頭就皺起來了,她這個.樣子,擺明了就是說鳳離說的是真的,白衣是拿她自己的性命去還把肚子裏那個孩子的出世。

“你真的決定了?”.貓貓猶豫著考慮怎麽說,有些話還真的不知道怎麽說出嘴。

白衣朝貓貓盈盈一笑,挑了一下眉毛:“你不會到現在還是不明白我的決定吧?”

貓貓摸摸自己的鼻子,白衣說得沒錯,要是她沒有決定的話,她早就不要肚子裏這個孩子了,而不是想幫他把已經的路都鋪好,努力去幫他找kao山。

貓貓抬起頭看著白衣那雙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變得澄淨無比的眼睛,現在的白衣,除了肚子裏的孩子和關心的親人之外,世界上的俗事都不能讓她憂心。

一個心裏沒有俗事的人,才會有這樣一雙澄淨的眼睛。

貓貓要咬了一下牙,有些話雖然難說,但她還是準備說,要是讓她眼睜睜的看著白衣做這樣的決定,一句話也不說,貓貓的確辦不到。

“你覺得值得嗎?”貓貓不敢看白衣的小腹,她感覺勸解白衣就有些對不起白衣肚子裏的孩子一樣,根本就不敢看。

白衣輕笑出聲,手指輕撫著自己的小腹:“沒有什麽值得不值得的,隻要是自己願意,就是值得的事情。”

貓貓咬了一下嘴唇,猶豫的說道:“可是......”

白衣伸出手指搖了一下,徑直打斷貓貓的話,悠悠的說道:“沒有什麽可是不可是的,就像是你,你實在不願意接受虛月的恩惠,難道不是拿你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這個是兩碼事!”貓貓急急的解釋:“主要是那個冥月太氣人了,我寧願死也不願意受他的恩惠。”

“你錯了,都是同樣的事情!”白衣低著頭看著自己的小腹:“主要是我太愛我的孩子了,我寧願死也要他平平安安的生下來。”

這時候白衣的眼神溫柔到了極點,語氣也放到了最輕柔的地步,似乎生怕嚇著自己肚子裏的孩子,柔聲說道:“愛和恨都是一樣的,都是人最放不下的東西,都會為了它們去做一些事情,就沒有什麽值得不值得的說法了。”

貓貓發現自己什麽都說不出來了,她一直以為她的嘴巴很會說話了,但是在白衣麵前,她才知道,一個真的下了決定的人,就是用世界上最動聽最有道理的話,勸解她一萬次,結果都還是一樣。

下定決心的人不會為別人的話改變主意的。

就像是貓貓自己決定不受虛月和冥月的恩惠一樣,就是一萬個人來勸解她,也會是同樣的結果。

不要就是不要。

人生的選擇就是自己作主。

白衣點了一下貓貓的鼻子,伸了一個懶腰,笑吟吟的往外走:“所以,方才我就是很想勸你,不要用自己的性命和別人都氣,但是我卻沒有開口,因為知道這個是你的決定。”

走到門口回頭看著說不出話來的貓貓,白衣挑了一下眉毛:“也許你覺得值得的事情,在別人的心裏卻是比什麽都重要。”

貓貓雖然不做聲,但她的心裏已經認同白衣的話了,人生就是這樣,每一個都有他自己的選擇,不是別人能說對還是不對的。

白衣笑吟吟的將手搭到房門上,準備幫貓貓把門掩上:“你先好好的休息一陣,什麽不開心的事情,睡一覺也也許都沒有了。”

“嗯!”貓貓低低的應了一聲;“還是白衣姐姐最好,要不是還有你,我都不知道自己能去哪裏了。”

白衣臉色一變,板起臉橫了貓貓一眼:“怎麽,對我也要說這樣見外的話嗎?要是這樣的話,你就不要再呆在這裏了。”

貓貓撓撓頭嘻嘻一笑:“好了,我知道錯了,你快點去休息吧。”

梅拉開房門,看一眼還在院子裏坐著的冥月,用力的搖了一下頭,走到冥月的身邊:“都這麽晚了,你還不回房間休息?”

冥月默默的搖了一下頭,眼睛不自覺的往貓貓房間那個黑沉沉的窗戶瞄了一眼。

梅順著冥月的視線看去,歎息著說道:“天已經快亮了,貓貓今天應該是不會回來了的。”

說著走上前拍拍冥月的肩膀:“你放心吧,貓貓生氣生不了多久的,也許明天你醒來就會發現她自己回來了。”

冥月一隻手緊緊的攥著貓貓還給他的玉佩,一隻手撚著那個衣角,沉默了半天,苦笑著說道:“也許吧。”

說是這樣說,但他的身子卻動也不動一下,更沒有離開院子回房睡覺的樣子。

梅也不知道怎麽和冥月說,隻能是用手指悄悄的指了連著這個院子的另外一個園門,悄聲說道:“你不用擔心,慕容老爹他們也住在這裏,貓貓不可能不回來。”

“嗯,我知道!”冥月依舊低著頭看著手上拿著的衣角,低聲說道:“其實就算是她回來了又怎麽樣,今天我已經傷了她的心,她一定恨我入骨了。”

梅有心想安慰冥月,想了一下之後卻閉上了嘴巴,他突然覺得沒有這個必要了。

不管貓貓這一次決鬥是死是活,冥月和她都是不可能的。

死了不用說,那樣的話說什麽都是假的。

但就算是貓貓能打敗恨天活下來,她的心裏也隻有小郭,冥月就是去把她找回來又怎麽樣?

找回來還不是一樣,該走的人留不住就是留不住。

她的心不在冥月的身上,在梅的心裏已經是一個定局了。

“你為什麽還要去求你師父教貓貓心經的使用心得?”有一些事情梅覺得他想知道,對冥月他知道沒有必要繞彎字,想到這個問題,梅就直接問了出來。

冥月抬起頭看著梅,嘴角微微一勾:“貓貓就像是你的親人一樣,你為什麽會突然問這個問題。”

梅長歎一聲,盯著冥月的眼睛,似乎想看到他內心裏最真實的想法,一字字的說道:“其實這個問題,我想你也應該,明白我為什麽會問。”

梅的話讓冥月覺得一種苦澀從心裏冒出來,慢慢的連嘴巴都感覺苦了,往上勾起的笑意也帶著苦意,他怎麽會不明白梅為什麽會這樣問。

但他還是不打算回答梅這個問題。

看來梅是不得到答案是不準備放過冥月,他靜靜的走到冥月身邊坐下,側臉盯著冥月,一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樣子。

冥月把手裏的衣角往懷裏一揣,拿起放在身邊的拐杖支撐著身子站了起來,徑直往房間的方向走去。

才走了兩步,就聽到梅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你是不願意回答還是自己都不知道下什麽決定,對吧?”

冥月愣了一下,一種被人看穿心思的怒火從心裏升了起來,猛地回身看著梅,冷聲說到:“你是不是覺得你什麽東西都看得懂?”

梅淺笑一聲,挑著眉看著冥月不說話。

冥月搖了一下頭,拳頭攥得緊緊的:“我什麽想法都沒有,就是不願意看到貓貓死,這個就是我的原因。”

梅輕輕的搖了一下頭,臉上的笑容已經不見了,取代的是詫異,瞪大眼睛看著冥月:“但是你應該知道,貓貓就算是活下來,也許她不會離開你,但她的心裏還是有小郭。”

“我知道。”冥月一點表情也沒有的臉讓梅完全看不出他的情緒是什麽,語氣也是平淡得一點波瀾都不起:“那又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