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心軟的貓貓

梅用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頭,鬱悶的說道:“以後隻要是和女孩子心事有關的事情,我都不會cha手了。”

看到冥月狐疑的看向自己之後,梅悶悶的說道:“你不要問我為什麽,我什麽都不知道也想不明白,女孩子的心比絕世武功還要難懂。”

冥月本來以為自己有些明白了的,但是被梅這麽一說,他發現自己又什麽都不明白了。

梅摸了一下鼻子,瞥了一眼冥月,用力伸了一個懶腰,同時嘴裏嘟嘟囔囔的說道:“天色已經不早了,與其在這裏坐著還不如回房睡覺。”

冥月回身望著貓貓原來住著那房間的窗戶,手裏握著那塊玉佩,一時之間竟然有一種迷茫的感覺,他發現梅說得還真的不錯,女孩子的心思還真的比絕世武功都難懂。

梅從貓貓那裏回來,看到冥.月的時候愣了一下,所有在路上想好的話突然什麽都說不出來了,隻能是默默的從懷裏把昨天冥月交給他的布包遞到他的眼前。

冥月眯了一下眼睛,默默的把梅.手裏的布包拿過來。

梅用力搓搓鼻子:“我勸不了她。”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冥.月拄著拐杖就往外走,梅急忙攔在冥月的身前:“你去哪裏?”

“讓開!”冥月盯著梅,沉聲說道:“我自己去找她。”

梅搖了一下頭,沉聲說道:“你還是不要去了,去了也.是白去。”

“我知道!”看到梅根本沒有讓開的意思,冥月徑直拄.著拐杖繞過他:“你拿去她都不要,我去了更沒有用,但是我還是要去。”

看著冥月的背影,梅急急的叫住他:“她不會見你.的,你又何苦還要去自找傷心。”說著歎了一口氣:“貓貓吉人天相,一定不會有事情的,但你也要為自己的心想一下。”

冥月頭都不回,.還是慢慢的往前走:“見不見我在她,去不去在我。”

梅歎息了一聲,突然一個箭步竄到冥月身邊,拉住他的手臂:“等一下!”

冥月的眉頭就開始皺起來了,沉聲對梅說:“不管怎麽樣我都是要去的,你是攔不住我的。”

梅搖了一下頭,朝冥月笑了一下;“你錯了,我叫你等一下不是不讓你去,而是讓你等著我去問杜一要一輛馬車。”

說著拍拍冥月的肩膀,輕笑出聲:“難道你覺得我這個馬夫不夠格?”

冥月點了一下頭,徑直往大門得方向走去,走了好幾步之後才回頭看著有著發怔的梅:“你不是說你要去要馬車,難道你還想把馬車駕到院子裏來?”

“人生得意需盡歡!”貓貓把手上拿著的那杯酒一口飲盡,美滋滋的歎道:“還是這個三十年陳的女兒紅好喝。”

和貓貓悠閑的樣子截然不同,白衣皺著眉側著臉看著坐在自己悠悠然喝著女兒紅的貓貓,鬱悶的說:“你的心情還真的不錯啊?”

貓貓點點頭,卻不回答白衣的問話,笑眯眯的指著桌子上的酒壇:“白衣,你是從哪裏找來的這個酒,這個可是有錢都買不到的呢?”

白衣歎息了一聲,直接伸手把貓貓去抓酒壇的手拍下去,嬌嗔的橫了她一眼:“你不要老回避我的問題。”

貓貓挑了一下眉毛,嘻嘻一笑:“我又怎麽惹了你了?”

白衣用手敲了一下貓貓的頭,嘟著嘴巴怒道:“你明明知道我說的不是我,是外麵那個人。”

“外麵那個人?”貓貓裝模作樣的朝房門外看了一眼:“外麵沒有人啊!”

白衣感覺自己要抓狂了,她已經不想給貓貓繞圈子打啞謎的機會了:“你不要裝,我說的是大門外站了一天的冥月。”

貓貓聳聳肩,無賴的說道:“那你要說清楚啊,你不說我怎麽知道你說的是一個我不認識的人。”

“不認識?”白衣跳了起來,指著貓貓說:“人家是為了幫你來這裏的,你怎麽就能說不認識呢?”

貓貓長長的打了一個哈欠,坐在椅子上伸了一個懶腰:“那是他自己一廂情願,管我什麽事,我說了不會再領他們虛月宮的恩賜了,而且我已經和他割袍斷義,不認識他也是最正常不過的了。”

“咦?”白衣走到門口,把房門關上,轉身回頭對貓貓笑道:“外麵都起風了?看這個樣子隻怕有一場大雨。”

“不會吧!”貓貓一個箭步竄到門口,把白衣剛關上的房門拉開往外麵看了一眼,看到院子裏被狂風掛得漫天飛舞的樹葉,急忙往門口走去。

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慢慢的退回房間,撓撓頭朝白衣嘻嘻一笑:“還真的要下雨了啊。”

白衣似乎根本就沒有看到貓貓方才的動作,把酒壇往貓貓的方向推了一下:“下雨也是是不錯的,聽著雨聲飲酒更是人生一件樂趣。”

貓貓愣了一下,嘟著嘴坐到了椅子上,嘴裏小聲的碎碎念:“那是,就是不知道淋著雨的感覺好不好。”

說著偷偷的朝門外撇了一眼。

白衣挑了一下眉毛:“你說什麽,我沒有聽清楚。”

貓貓悶悶的搖了一下頭,發了半天怔之後突然站起來怒怒的說道:“你這個家夥怎麽那麽可惡,明知道人家想什麽,還故意裝作不知道。”

白衣睜大眼睛詫異的看著貓貓:“我怎麽知道你擔心什麽?而且,你好好的坐在這裏喝酒,需要擔心什麽?”

貓貓怒怒的嚷道:“你明明知道我心裏擔心下雨了冥月還傻傻的站在外麵,隻是不好意思說出來,你還故意裝不知道。”

“哦!”白衣恍然大悟的點了一下頭:“原來是擔心外麵那個人。”

說著她側臉似笑非笑的看著貓貓,戲謔的說道:“奇怪,你不是不認識那個人嗎?平白無故的擔心他做什麽?”

貓貓的嘴巴張張合合了好幾次,怎麽樣都說不出話,最後隻能是悶悶的拿起酒壇子把杯子倒滿,抓起杯子把裏麵的酒一口飲盡:“也對,我和他的確沒有關係了。”

看到貓貓鬱悶的樣子,白衣輕笑一聲,搖了一下頭:“得了,你也不要再裝了,就是你的眼睛已經出賣了你。”

說著幽幽的歎了一口氣:“袍好割情難斷啊!”

貓貓嘟著嘴橫了她一眼,悶悶地低著頭不做聲。

白衣搖了一下頭,用手指往貓貓的腦門上用力一戳:“你啊,什麽都好,就是好麵子這一點不好,冥月已經做到這樣的地步了,你也就算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的心裏其實貓貓就是有他的。”

“沒有!”貓貓怒怒的吼了一聲,她的眼睛已經開始發紅:“就算是以前有,現在也沒有了。”

貓貓搖了一下頭,索性直接走到床邊,和衣躺到**:“算了,沒有什麽好擔心的,他又不是傻子,怎麽大的人了總不會連下雨了都不知道躲雨吧。”

白衣歎息了一聲往外麵走去,走到門口幫貓貓把房門關上:“我回去休息一下了,你自己一個人喝酒吧。”

她對這樣的貓貓已經有些無能為力,貓貓倔強起來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倔強,她的離開就是想讓貓貓自己想清楚。

再多的勸解都比不上她自己想通,也比不上她對冥月的牽掛。

果然,白衣才回房一會兒,就聽到隔壁貓貓的房門響了一下,白衣嘴角就微微的勾了一下,走到床邊把鞋子拖下來,現在已經用不著她了。

貓貓輕手輕腳的撐著傘提著燈,沿著院子裏的小徑走到大門後麵,等她走到門口的時候,雨已經由點滴變成了傾盆大雨。

“這個老天爺怎麽說下雨就下雨,連一點預兆都沒有。”貓貓一邊用嘴碎碎念,一邊偷偷從門縫往大門外麵看去,卻什麽都看不到。

夜色在大雨的籠罩下更加漆黑,已經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情況。

貓貓心裏一急,把手裏的燈籠放下,伸手把門栓拉開,直接走出院子門查看。

一道閃電在天邊亮起來,冥月的身影也出現在貓貓的視線裏麵,讓貓貓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往前走的腳步也停了下來。

在轟鳴的雷聲中,貓貓怒怒的朝冥月嚷到:“不要以為你來這一個苦肉計我就會原諒你!這一招早就過時了。”

說完怒怒的往後轉身,想了一下之後返身走到冥月身邊,把手裏的傘往他身上一放。

冥月根本就不伸手抓住傘柄,任憑雨傘滑落到地上。

他用一隻手眼明手快的一把抓住轉身欲離去貓貓,另一隻手從懷裏掏出那個布包往貓貓手裏一遞強行塞到貓貓手裏,等貓貓抓住那個布包之後,他就拄著拐杖往後轉身離去。

貓貓低頭看著白天梅也拿過來一次的那個布包,身上任何被雨淋得極度不舒服,但嘴角卻慢慢的勾了起來。

從地上把雨傘撿起來,緊走幾步追上冥月,將傘擋在他的頭頂。

等冥月發現側臉看向貓貓的時候,貓貓臉上的笑容已經不見了,取代的怒意。

貓貓一邊把冥月往大門的方向拽,一邊怒怒的數落他:“你是不是傻子啊,這麽大的雨還不知道回去,明天拿給我還不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