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鍾之後,我坐在薑依依身邊。
我看著她,臉上帶著微笑。
“要喝杯咖啡麽?”薑依依看似漫不經心地整理著手上的文件,問道。
“好。”
我微笑著答道。
薑依依起身去泡了杯咖啡給我。
隻是這麽一會功夫,樓下警車和救護車的聲音就陸續響了起來。
薑依依起身去關好窗戶,然後重新回到座位上坐下。
她翹起二郎腿。
我的視線自然而然落到她那雙包裹著黑絲的腿上。
美,特別的美。
我看著這雙腿,感覺簡直完美無瑕,而又充滿**。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想別的。”薑依依輕出了口氣,說道。
“你這一秀,我不想也不行啊!”我無語道:“你說你有多撩人,自己心裏沒數麽?”
“那你不會閉上眼睛!”薑秘書瞪了我一眼。
“我不會。”我笑了笑,說道:“美女在前,我幹嘛要閉上眼睛?”
“你剛剛殺過人,然後現在竟然在跟我說這個?”薑依依眨了眨眼,看著我,說道:“要不是認識你很久了,我肯定會以為,你是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
一聽到“殺人”兩個字,我的嘴猛地抽抽了一下。
其實我心裏很慌。
因為,我生平第一次殺人。
雖然我殺人的理由完全合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且他們推老吳下去的地方,和他們自己下去的地方,是同一個。
但我還是覺得心抽抽。
有時候,做好事,也會心情不好,此時的我,就是這種感覺。
不過我終究是為老吳報了仇。
所以,我又覺得有些欣慰。
“說點什麽吧?掉下去兩個呢。”薑依依淡淡說道。
“你剛才關窗的時候,並沒有探頭去看,你不好奇麽?”我問道。
“死人有什麽好看的?”薑秘書笑著問。
“但是你不想知道是誰麽?”我再問。
“沒什麽興趣。”薑秘書搖搖頭,說道。
“你也是個怪人哦!”我看著薑秘書。
“有你怪麽?”薑秘書看著我。
“那不好說,咱倆是兩種怪。”
接著,我便把整件事都跟薑秘書說了。
聽到最後,薑秘書驚訝地問:“所以,他們兩個都是男的?”
“那你說呢?GAY還能是女的?女的叫拉拉、玻璃什麽的。”我無語道。
“好吧。”薑依依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他們為了把這件事遮掩住,竟然殺人。”
“所以,我殺他們,一報還一報,讓他們也體會一下老吳掉下去時候的感受。”我冷冷說道。
“但是,你這樣,會給你帶來麻煩。”薑依依看著我,說道。
“麻煩應該有,但是我已經盡量避免了。”說著,我亮了亮自己的雙手。
我的手上,戴著從工程部順來的手套。
從我開始拖張天一,我就戴著手套。
而且,監控已經被小程搞廢了。
警方要想給我定罪,也很難。
但是……我應該會是嫌疑很重的人吧……
我看著薑秘書,問道:“你怎麽好像一點都不害怕?”
“我怕什麽,怕你?”薑秘書眨了眨眼,看著我,問道。
“是啊!”我點點頭。
“真奇怪,我為什麽要怕你。”薑秘書忍不住笑了。
“我是殺人凶手啊。”我正色道。
這時候,薑秘書突然站起來一屁股坐到我腿上,摟著我的脖子,看著我,然後竟然親了我一下,笑吟吟地說道:“你永遠都是我弟弟。”
“……”我看著薑秘書,再也忍不住,直接把頭埋到薑秘書懷裏。
柔軟……
舒服……
我真想悶死在這溫柔鄉裏。
薑秘書把我抱緊,我的感受便更強烈了。
好爽啊!
就在這時候,對講機又他媽響了!
“安保部,安保部,一樓大廳集合!”聲音是於哥的,非常急促!
我隻好依依不舍地把頭從薑秘書懷裏離開,看著她,說道:“那我去了。”
“你別去了,就在我這裏,把對講機關掉。”薑秘書笑著看著我,說道。
“不行,我必須裝得沒事兒人一樣。”我說道。
“那到時候要是問起你,你就說一直在我這裏。”薑依依說道。
“好!”我看著薑依依,實在忍不住,便把嘴湊過去跟她的嘴唇碰了一下。
然後才讓她從我身上下來,起身走出去。
此時的公司外麵,停了三輛警車。
救護車已經走了。
跟上次一樣,直接讓給殯儀館打電話。
而十幾個警察,已經開始工作了。
我心裏有些愧疚。
因為,我畢竟給他們添麻煩了。
而且這還是晚上。
他們有些都是從家裏趕過來的。
看到了我,王強走過來,問道:“你去哪裏了?晚上上班怎麽不來安保部報到?”
“薑秘書有事找我,我以為她跟你說了。”我解釋道。
反正薑秘書說了,有什麽事兒就往她身上推。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薑秘書找你,她也沒跟我說。”王強冷冷說道。
“那應該怪我,我應該跟你匯報一聲,對不起強哥。”我說道。
“薑秘書在公司地位不如那幾個經理,她有事找你,你必須跟我或者文哥匯報,我們同意才行!”王強正色道。
“是是是,下次我一定注意!”我立刻應聲。
王強點了點頭,然後便讓我入隊。
此時,夜班的保安都站在門口,站成了一排。
我走過去加入,然後便有一個警查走到我們麵前。
他皺眉對王強說道:“你是幹什麽的?”
“我是安保部副部長。”王強答道。
“副的啊?”那警查皺起眉頭。
“我們部長馬上就下來。”王強立刻說道。
其實此時文哥就坐在於哥辦公室裏。
一周時間,摔死三個人,兩起命案。
於哥真有點坐不住了。
他跟文哥緊急商議了一陣,然後文哥便離開總經理辦公室往一樓來,而於哥隻好上報了。
老吳死的時候,於哥想捂一捂,沒往上報,畢竟才剛開業,死人非常不吉利。
可是現在,又死了兩個,於哥膽子再大,也捂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