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憋著勁兒再次搖骰子,這次沈嘉嘉再次猜雙,結果又出了個單。

這回我終於樂了。

看來這運氣就是運氣,三十年風水輪流轉。

又輪到沈嘉嘉走黴運了。

我笑著看著沈嘉嘉又幹了一杯,然後我馬上給她倒上。

對於三比三平,我是躊躇滿誌,成竹在胸。

我甚至感覺我已經掌握訣竅了,想搖單就能出單。

沈嘉嘉鍥而不舍,始終選雙,結果這次,我特麽又搖出來一個雙。

我隻好把酒喝了。

這下又四比二了。

我喝了四杯了,沈嘉嘉才喝兩杯。

她兩杯酒喝下去跟沒事兒人一樣,可是我卻感覺有點微醺了。

這時候,包房門打開,於哥從門外走了進來。

看到於哥,沈嘉明頓時眼睛一亮,嘿嘿笑道:“於哥,你可真不夠意思!不叫你,你不來是吧?”

“不好意思,事情沒處理完。”於哥笑著說道。

“草,你就是不想來,以為老子那麽好騙的?”沈嘉明冷笑看著於哥,指了指桌上的洋酒,說道:“你看,你不來,肖總都不讓開!”

於哥見狀便扭頭對身後的服務生道:“把洋酒開了。”

“好!”

服務生上前開洋酒,開好之後,便退出去了。

沈嘉明拿起一個杯子,直接倒滿,遞給於哥,說道:“喝吧,罰酒三杯。”

“我不就晚來一會麽,至於罰我三杯?”於哥看著沈嘉明。

“至於!”沈嘉明瞪圓了眼珠子,指著於哥說道:“喝!”

“我替他喝!”說著,我便走到於哥旁邊,奪了酒杯,一仰頭,把一杯酒喝光了。

沈嘉明瞅著我,皺眉道:“怎麽哪特麽都有你?”

這洋酒的度數比啤酒高不少,一杯酒下肚,我頓時感覺有點上頭。

我瞅著沈嘉明,沉聲說道:“你特麽別給臉不要臉啊?再他媽裝逼,老子把你頭摁電視裏,讓你穿越去電視台,信不信?”

“何東!”於哥扭頭瞅了我一眼,說道:“對客人要客氣,這是貴賓VIP包房,知道不知道?”

“行!”我無奈點了點頭。

“這樣吧,我罰一杯。”說著,於哥過去倒上酒,朝肖總和沈嘉明敬了一下,然後便一仰頭,把酒喝了。

“坐吧,於總!”肖總朝側麵的沙發看了一眼,笑著說道。

按理說,肖總這種身份地位的人來喝酒,於總是必陪的。

所以,於總也不能推辭,就坐了過去。

我見狀便也回到剛才的位子坐下。

“我們別管他們了,繼續,我感覺好好玩!”沈嘉嘉笑著對我說道。

“嗯,行!”我點點頭,然後便搖起了骰子,等我把搖杯一扣,沈嘉嘉再次說了聲“雙”!

“你怎麽每次都選雙啊?”我皺眉道:“你這不是猜啊,你這是撞大運啊!”

“有什麽問題?反正隻有單雙兩種選擇。”沈嘉嘉聳了聳肩,說道:“我猜雙,是因為我希望我們兩個是天生一對。”

“……”

我看著沈嘉嘉,我真想去摸摸她的頭,看看她有沒有病。

我覺得她是真的病了。

我一臉無語地把搖杯揭開,仔細一看,竟然是單!

我頓時咧嘴一笑,說道:“你看,老天爺並不希望我們倆是天生一對。”

沈嘉嘉皺了皺鼻子,沒說什麽,直接幹了一杯啤酒。

那邊,肖總給於總倒上酒,說道:“於哥,我敬你一杯!”

要是在往常,於哥是酒到杯幹,隻是今天,他狀態實在是太差了。

剛吐完的他隻得去辦公室的小臥室裏躺一下。

他感覺自己還沒恢複好呢,這邊對講機就在叫了。

他隻能強撐著下床來見客。

麵對眼前這杯酒,他著實感覺有點喝不動。

可是,肖總怎麽可能放過他。

隻見肖總笑著說道:“於哥,這麽不給麵子?”

其實於天峰此時已經看出來了,肖總就是借著敬酒,試探他的傷勢。

因為,傷很重的人,肯定不能多喝酒。

然而,於天峰怎麽可能在肖總麵前示弱。

他心中豪氣一升,便點了點頭,拿起酒杯,說道:“肖總,咱們幹了!”

說完,倆人一碰杯,於哥就把酒給幹了。

我坐的地方距離於哥很遠,而且我不也不懂重傷的人不能喝酒這種事,隻是,突然之間,我手機響了。

我便跟沈嘉嘉說了一聲,然後便出去接電話。

一出門,我看到是嫂子打來的,便接起來,問道:“喂,嫂子?”

“何東,你於哥呢?”嫂子問。

“於哥在包房陪客人。”我說道。

“他傷得那麽重,怎麽能陪客人呢?”嫂子立刻有些急了。

“嫂子,你先告訴我,於哥今天吃頭孢了嗎?”我問道。

通常人吃頭孢的話,是不能喝酒的。否則有概率會死。

然而,嫂子說道:“頭孢?吃那個幹什麽,沒吃啊!”

“哦,那就好。”我應了一聲。

“你告訴你於哥,別讓他喝酒!就說我說的!”嫂子沉聲說道。

“行,一會我進去告訴於哥一聲。”我說道。

“你於哥現在有傷在身,你幫嫂子照顧好他,聽到沒?”嫂子叮囑道。

“好的嫂子!”我應聲說道。

等我回到包房,看到於哥正要喝酒,便走過去說道:“於哥,別喝了。”

於哥酒杯停在半空,看著我。

我本來想說嫂子不讓你喝。

可是在這種場合,如果我說出來,肯定會被肖總和沈嘉明嘲笑。

然而,我還是說道:“嫂子說不讓你喝了。”

有時候,有些話會讓人笑話,但是卻足夠有用。

於哥這邊果然放下酒杯。

他本來也不想喝,都是肖總逼著喝。

這時候,沈嘉明走過來,問道:“於哥,你這麽怕你老婆啊?你老婆不讓你喝,你就不喝了?”

沈嘉明湊近了彎腰瞅著於哥,嘿嘿笑著,於哥抬頭看了他一眼,說道:“你小屁孩懂什麽!”

“草!裝什麽老啊!老子是小屁孩,你是啥?”沈嘉明站直了,指著於哥罵道:“就你這逼樣的,老子那天就應該把你打死!”

於哥的拳頭攥緊了。

可是他知道,此時他根本沒有本事發作。

他身上的重傷至少要休養半個月。

這還是最樂觀的估計。

突然之間,他發現沈嘉明被猛然推到桌前,一下子趴到桌上,把桌上的冰桶都打翻了。

然後於哥才發現,推沈嘉明的人是我!

我冷冷看著沈嘉明,說道:“於哥身為夜色的主人,不好意思收拾你,我不一樣!”

我走過去,一把抓住沈嘉明的衣服,把他拎起來,對他說道:“你最好給我消停點,不然我沒辦法保證你的安全。”

沈嘉明瞅著我,眼中分明透著怨毒之色,然而,他突然咧嘴一笑,說道:“何東,我早晚會弄死你,相信我。”

我一把鬆開沈嘉明,淡淡說道:“我隨時等著你,你可別光吹牛逼不辦事啊。”

沈嘉明悻悻瞅著我,笑著對於哥說道:“於哥,這個何東,你們公司的保安,他在貴賓包房對我不敬,怎麽算啊?”

於哥沒看我,低聲說道:“何東,坐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