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強本來站在文哥身邊,卻沒想到朱金虎說削就削,他都沒反應過來!
“咚”的一聲,酒瓶子削到了文哥頭上!
這是洋酒瓶子,瓶身厚得很,一下竟然沒削碎!
朱金虎見狀“嘿嘿”一聲,揮動酒瓶子,想再來一下,卻見文哥冷電般的目光朝他掃過來。
他被文哥的氣場震懾,緩緩放下酒瓶子,淡淡說道:“頭挺硬啊!”
“虎哥,怎麽樣,消氣了沒有?”文哥說道。
“消氣?”朱金虎環視一周,看向眾人,最終又將目光落到文哥臉上,冷冷說道:“我還是那句話,要麽跪下道歉,要麽砸了你的店!”
一時之間,場中的氣氛變得緊張起來。
文哥再次扭頭看向我。
“文哥,怎麽說?”我感覺文哥有點息事寧人的意思,那既然這樣,我就讓他把話說出來。
總不能他自己要麵子,反倒讓我丟麵子吧?
我賭他說不出口!
“小何,你過來。”文哥對我說道。
“好!”我走過去,來到文哥和朱金虎麵前。
朱金虎本能地朝後麵縮了一下。
不過,他突然反應過來,急忙停止了退縮。
這完全是一種下意識的舉動,說明他已經開始怕我了。
我站在朱金虎麵前,問道:“你讓我給你下跪道歉,你覺得自己配嗎?”
朱金虎看著我,眼中閃過一抹忌憚。
剛才我站得遠,他敢說讓我給他下跪。
現在我與他近在咫尺,他反而不太敢說了。
文哥拍了拍我,對朱金虎道:“我這個兄弟性格比較倔,他一個人肯定是不會給你下跪的,要麽我跟他一起跪,你看怎麽樣?”
一聽這話,我扭頭去看文哥。
我有些驚訝了!
文哥竟然要跟我一起跪?
朱金虎瞅著文哥,冷笑一聲,說道:“好啊,你跪啊!”
文哥看著朱金虎,然後緩緩低頭,身體微屈……
我感覺文哥真要跪,急忙拉住他,說道:“文哥,至於嗎?”
文哥看了我一眼,轉而去看朱金虎。
下一秒,更讓我驚訝的一幕發生了!
他本來彎曲的膝蓋,竟然又直了起來,上去就給了朱金虎一耳光!
“啪!”
這聲音比剛才美女打羅海洋那一巴掌還要響亮!
朱金虎被文哥打蒙了!
我也有點懵逼。
隻聽文哥說道:“我剛才給你機會了,你給臉不要臉,那就別怪我了!”
給機會?
所以文哥剛才裝模作樣要跪,竟然是假象?
他根本沒想給朱金虎下跪!
他隻是做做樣子,要給朱金虎一個台階下,看看朱金虎會不會給他一個麵子?
可是結果,朱金虎是一點麵子都不給,這個台階幹脆被他無視!
於是文哥立刻就翻臉了!
牛逼牛逼!
不愧是文哥!
我瞅著文哥,多少有點佩服。
朱金虎捂著自己火辣辣的臉,眼神變得十分受傷,他一邊點頭,一邊說道:“好好好,你等著!”說著,他就走向迪吧大門!
他顯然不是要走,而是去迎他搖來的人!
還沒等他走到迪吧門口,我們這邊對講機就響了!
“安保部,安保部!樓下了來了好多江湖人!”對講機裏,前台小妹用很慌亂的聲音說道。
我們都戴著耳機,別人聽不到聲音,不過朱金虎的手機也響了!
他拿起手機,然後對裏麵說道:“我在二樓迪吧,你們給我上來!”
說完,他放下手機,轉過頭來看著我們,臉上露出獰笑。
很快,迪吧外麵便有江湖人衝進來,這些人陸陸續續的,大概有二十多個人!
此時,客人們都躲到一邊看熱鬧,迪吧中央隻有我們這些保安跟朱金虎和他叫來的那些人對峙。
絡腮胡“鋼板”依然站在場外悠然自得地抽著雪茄,嘿嘿笑著。
他扭頭對身邊的女孩子道:“才開業不到一個星期,虎哥就憋不住了哦!”
旁邊那個女孩子隻是笑了笑。
誰都知道夜色開業,受到衝擊最大的就是龍哥的場子。
因為距離最近!
隻是,龍哥一直在外地沒回來,弟弟朱金虎比龍哥性格還要急躁。
開業之前朱金虎就讓二踢腳過來紮刺兒,結果被幹回去了。
當時他還罵二踢腳廢物。
現在他覺得,這夜色的人確實難對付!
但是他也不至於對付不了!
來之前他在電話裏特別跟他哥朱金龍拍著胸脯打包票,說一定把夜色給平了,教教這些外地人怎麽在江城做人!
我看著眼前這二十來號人,個個凶神惡煞,氣勢洶洶。
朱金虎站在這些人前麵,冷冷看著文哥,說道:“你們這些外地的狗幾把,跑到老子的地盤刨食兒,一點規矩都不懂,老子今天就教教你們怎麽做人!”
說著,朱金虎便把手一招,這二十多號人迅速圍了上來!
他們手裏都拿著鋼管之類的東西,一旦開砸,這迪吧就要遭殃了!
文哥也是一招手,揚聲叫道:“把他們給老子趕出去!”
霎時,我們這些保安便迎上了這二十多人!
迪吧裏我們隻有九個人,畢竟其他地方也需要安保,剛一幹起來,我們的一個安保就被幹倒了。
對方下手太黑,直接往腦袋上削。
一鋼管削下去,我們那個同事直接倒地。
這下,我們幾個同事都殺紅眼了,對那二十幾個人實施暴力反撲!
本來我這些同事就都是退伍下來的,身手、身板,都不錯,然而僅僅一分鍾,就又被那二十幾個人打了回來!
那二十多個人就像是二十多隻豺狼,很難對付!
而且,我發現我們已經被那二十幾個人包圍了!
看著這一幕,站在場外的“鋼板”頓時嗤笑一聲,對身旁的女孩子說道:“看到了吧?也不是誰想來咱們江城做生意就能做得了的,他們這些外地人,還是沒整明白啊!”
“把這裏砸爛了就得關門咯?”女孩子問道。
“砸爛了可不得關門唄,你看看這裝修!”“鋼板”仰頭看著棚頂的富麗堂皇,嘖嘖連聲說道:“可惜了,可惜了!”
這時候,籠子裏的領舞們早就出來了,都躲在一邊。
她們本是整個迪吧最亮眼的存在,可是現在,她們的風頭完全被場中這些粗魯的男人給搶去了!
她們秀目連眨,正在觀察自家保安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