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丈夫能屈能伸,就算我被別人捧成“東哥”,我也不會飄了。

我得腳踏實地啊。

不能強行裝比。

強行裝逼,必將灰飛煙滅。

“那這樣,我喝一口,你喝一口,我喝不動了,你就不用喝了,好不好?”小姐姐笑著看著我。

我瞅著小姐姐,感覺她不像是太能喝的樣子。

而且此時她已經有點多了。

我應該不至於輸給她吧?

就在我猶豫的當口,眾人又開始鼓噪起哄!

“東哥,別怕!”

“東哥,你可是東哥!”

“草,怕個吊!”

“喝死她,東哥!”

“你把她喝好,她晚上跟你走!”

眾人紛紛鼓噪,這時候,主持人也加入進來。

他不愧是專業的,上來就一句話:“東哥,你不會連個女的都喝不過吧?”

我年輕氣盛,怎麽可能在女人麵前認輸?

我立刻應聲:“行,喝!”

然而,我這句話一出,就算是上套了。

我明顯感覺湯哥眼光一閃,眼神中隱約有一種陰謀得逞的笑意。

然而,此時我已經不能改口了。

大老爺們,一口唾沫一個釘。

我既然說出口了,就不能反悔。

不然,肯定會被人瞧不起。

沒準台下這些本來捧我的人,轉頭就會朝我扔臭雞蛋啥的。

我隻要繃住了,看著小姐姐。

小姐姐一聽我答應了,頓時咯咯笑了起來,臉上的表情十分激動,眼神中更是透著興奮!

她捂著嘴巴,扭頭看了一眼台下觀眾,然後對我說道:“那好,我先喝!”

說完,她直接就喝了一口。

這一口真沒少喝。

然而,我跟她用一個杯子?

我以為要分開喝的。

然而,她已經把酒杯推到我麵前了。

我要是這個時候說分杯喝,那就等於是在嫌棄她了。

我怎麽好意思呢?

也不能掃客人的興啊!

免得別人說我事兒多。

所以我隻好接過杯子,也喝了差不多小姐姐那麽一大口。

“好!”小姐姐接過酒杯,立刻又喝了一口。

然後又換我喝了一口。

就這樣輪著喝,很快我倆一人都喝了三口。

台下眾人紛紛鼓噪叫好,一時之間,迪吧的氣氛十分熱烈。

許多客人突然發現自己桌上的酒喝沒了,都紛紛叫服務生點酒。

而且,他們都在點小姐姐跟我喝的芝華仕12年。

這酒店裏賣可貴了,好幾百一瓶。

“來,東哥,該你了!”小姐姐又喝了一大口,然後把酒給我。

我也跟著喝一大口。

然而,這已經是第四口了!

這酒度數很高,我倆喝的又急!

我頓時感覺一股熱氣直衝腦門,有些暈乎乎了!

我把酒杯還給小姐姐,明顯感覺已經有點醉了。

我對自己的酒量很清楚,剛才那一紮啤,再加上這四大口芝華仕,我已經到量了。

然而,我發現小姐姐還跟上台時候一樣,臉是紅撲撲的,微醺的,並沒有什麽變化。

而我,現在的狀態,應該跟她差不多了。

小姐姐毫不猶豫喝下第五口酒,然後把杯子給我。

我發現酒杯裏的酒,已經剩不到一半了。

我感覺我喝不動了,所以就拿著杯子一直不喝。

主持人發現了,便笑著說道:“怎麽,東哥不行了?”

“東哥不行了?”台下眾人紛紛笑著問道。

我草,男人可以說不行嗎?

男人永遠不能承認自己不行!

我感覺我是掉坑了裏了。

上了鬼子當了!

但是為了證明我不是不行,我隻能硬著頭皮喝下去!

於是,我喝了第五口!

“好酒量!”主持人朗聲對眾人說道:“來,大家鼓掌!”

啪啪啪啪啪!

台下一群人鼓掌。

然後還有好多人舉杯陪我喝的。

我笑著看著眾人,感覺自己已經有點迷糊了。

這時候,小姐姐又把杯子送到我麵前。

我拿起杯子,咕嚕咕嚕,把剩下的酒全幹了!

“哇!”

眾人看到這一幕,頓時炸鍋了!

我通常清醒的時候,會比較拒酒,一旦喝多了,那就開始瘋狂了。

別說四十度的威士忌,就連五十度的白酒我都敢一口悶了。

完了,我發現自己徹底醉了。

接下來,我有點喝斷片了。

我記得我聽到台下的喝彩聲,台上主持人渾厚的聲音,然後小姐姐抱著我就是一頓猛親。

她嘴裏全是酒氣,但是我已經無力拒絕了。

我回到安保部,倒頭就睡。

我記得周胖子說了,我今天可以不用上班。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早晨七點了。

我看了眼表,意識到早就過了下班的點,左右看了看,並沒有發現唐嬌的身影。

我有點宿醉的感覺,捂著生疼幹的頭坐了起來,心說這好幾百一瓶的酒,也就那麽回事吧。

還是上頭。

我拿出手機,發現唐嬌也沒給我發消息。

這個人,她怎麽丟下我走了?

也不說喊我一聲,一起回家。

我不知道的是,那個二十多歲的小姐姐上台灌我酒的時候,唐嬌已經進入迪吧,就站在一個角落。

從那個角落,可以清楚看到站在台子上的我。

可是那邊燈光很暗,我卻看不到她。

就算我能看到,以我當時的狀態,也不可能注意到她。

我估計她已經回家了,所以就繼續倒頭睡,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了。

每天的十二點,安保部都會熱鬧一會,因為白班的同事陸續來上班了。

我被他們吵起來,老穆注意到我,扭頭斜睨了我一眼,問道:“怎麽今天在這睡的?你不是有泡友了麽?”

“誰說我有泡友了?”我心裏一想,晚班那幾個家夥,任何一個人都可能在背後議論我,把我的事兒添油加醋捅給白班的同事。

那天下班我跟老胡一起出的公司,老胡最有可能是這個人。

“你別管誰說的,就說有沒有吧!”老穆笑著說道。

“你管有沒有了。”我覺得沒必要撒謊,但是也不想承認,所以就索性賴一把。

“草,有泡友是好事兒啊!證明你長大了,我們肯定替你高興啊,有什麽好藏著掖著的!”老穆笑著說道。

“對啊!”其他保安也紛紛笑著說道。

我沒搭理他們,捂著腦袋說道:“草,昨天這酒,把我喝斷片了。”

我現在回想起來,我是怎麽從迪吧回到安保部的,我是一點記憶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