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日 ?章(18 35)
秦子歌一覺醒來,一時間對自己身處何處有些『迷』茫,直到看見身旁的被褥才回想起來。(《界》xian??jie.me《說》網)
這已經是她連續第二晚在自己那個小房間以外的地方過夜了,更重要的是,這兩晚竟然都是和戴辛同處一室,盡管他們之間什麽事也沒發生,但是說出去應該不會有人相信。可戴辛的確遵守著他的諾言,在秦子歌接受之前,他不會再侵犯她。
地毯上的被褥整齊地疊放著,卻不見了戴辛人影。秦子歌坐起身,『揉』了『揉』眼睛,看了看窗外,樓宇被一層灰藍『色』的蒙蒙霧氣籠罩著,仿佛在進行晨起的沐浴,在霧氣的上端,已經漸漸灑上了一層金『色』。已經是早晨了。
“起來了?”戴辛撩開簾子走了進來,將盛著一杯牛『奶』和一個三明治的托盤放在了茶幾上說,“為你準備好早飯了。”
秦子歌好奇地打量著這些食物,尤其是被火腿、雞蛋和蔬菜塞得滿滿的三明治。更令她吃驚的是,托盤內還擺放的一片葉子作為點綴。她拿起葉子,舉在眼前。葉子的紋理清晰,顏『色』金黃,十分漂亮。她將葉子放下,眼前的情景被戴辛微笑的臉龐覆蓋。
“昨晚你忘記拾葉子了。今天把它帶回去吧。”戴辛笑道。
秦子歌低下頭,紅著臉笑了,茬開話題說:“還麻煩你做早點,其實我去公司吃就好了。”
“那不是還得餓著肚子去公司麽?來,填飽肚子再上班。你嚐嚐我做的,味道不一樣。”戴辛說完,站起身,將擋住客廳的簾子收起。
秦子歌很感激戴辛為自己拾得的這片葉子,也很感激他這麽早起床為自己準備早點,這都表明了他是一個用心的男人。可是秦子歌感激之餘,卻又好笑地看了看對方衣襟上迸濺的牛『奶』汁以及掛在袖子上的菜葉。
“吃吧。”戴辛催促道,好像一個站在大人麵前急切等待表揚的孩子。
秦子歌不好推脫,隻好忍著沒刷牙就吃早飯的別扭,拿起牛『奶』喝了一口,然後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
“怎麽樣?”戴辛忙問。
秦子歌嘴裏含著三明治,卻停止了咀嚼,皺著眉頭看了對方一眼。
戴辛奇怪地看了看她,一把搶過三明治,自己咬了一口,隨即“哇”的一聲吐在了托盤上。
“鹽……放多了。”戴辛咧著嘴說。
秦子歌慌忙站起身,捂著嘴向衛生間跑去。
等她洗漱完畢從衛生間出來時,戴辛已經將托盤收拾走了,沙發床也整理回了沙發,此刻他正尷尬地坐在上麵。
“你沒事吧?”秦子歌走到他身邊,輕聲問道。
“好不容易替你準備了一回早點,可是太失敗了,好看的小說:全能奇才全文閱讀。”戴辛頗為懊悔道。
秦子歌半蹲下來,盯著他的眼鏡笑道,“沒關係,其實我很感謝你這麽早起為我準備早點。”
戴辛扭頭看了看秦子歌,說:“下次我一定認真準備。”隨後又一把抓住秦子歌的手說:“以後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會認真準備的。”
秦子歌一驚,正要掙脫,臥室的門一響,徐穎走了出來,數落道:“大清早的吵什麽吵啊?”當看到了二人的拉扯後,旋即又笑了。“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
“沒,沒有。”秦子歌忙將用力將手抽了出來,說,“時間不早了,我得上班去了。”說完,她慌忙穿起外套。戴辛忙站起身說:“我送你下樓?”
“不,不用了。”秦子歌拿起包,走到門邊,踩上鞋子,連鞋帶都沒係,就打開門跑出門去。
直到下了樓出了樓門,秦子歌才俯下身係好鞋帶。自己究竟怎麽了?她邊向小區外走邊想。現在對戴辛的感覺究竟該如何定義呢?難道是愛情?不,不像。因為當他每每向自己表示好感時,自己總會手足無措,想刻意逃避。那,應該是感激?也許吧。畢竟單身這麽長時間,很久沒有異『性』如此無微不至的照顧自己了。也許戴辛最具吸引力之處正是在這頗具涼意的秋天裏能凸顯對她關懷備至的溫暖吧?如果馮家國也能這樣寵著自己就好了。秦子歌想。想到這,她想起應該給馮家國再打個電話了,沒準此時此刻他已經開機了呢。不過當她按下號碼後,裏麵傳出的還是關機提示。她皺了皺眉頭,長歎了一口氣,似乎在極力吐出心中的壓抑。清晨的空氣被換進身體,使她覺得清爽,也可能他已經到公司了呢,她給自己希望道。於是她沒有乘公交,而是招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她想更快見到馮家國。
到公司時,時間還早得很,甚至連彌漫在樓外的金黃『色』霧氣都還沒有散去。不過當秦子歌走出電梯時,發現鄭曉茹已經到了。
此時,鄭曉茹正站在前台,隨手翻看一本來訪記錄。見秦子歌走獨自出電梯,她先愣了一下,隨後又恢複了以往的神『色』,挺胸昂頭向她走來。
“鄭總早。”秦子歌被對方的“步步緊『逼』”『逼』得透不過氣,十分緊張,忙說。
“嗯。”鄭曉茹用鼻子哼了一聲,上下打量了一下她,隨後說:“昨晚玩得不錯吧?”
秦子歌早料到鄭曉茹今天會問自己這個問題,而且不會直接問自己昨晚去哪了,也不會問昨晚和誰在一起,而是會以一種嘲諷的語氣旁敲側擊。不過她沒想到的是這個問題這麽早就到來了,所以盡管她有所準備,可還是猝不及防地結結巴巴道:“我……我昨晚去徐穎那裏了,慶祝她為我們公司擬定的包裝計劃落實。”
“哈!”鄭曉茹冷笑了一聲,“照這麽說,你就是我們公司的代表嘍?”
秦子歌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卻不知如何更正,頭腦一時發懵,隨口否認道:“啊,不,不是……”
“哦?那誰代表我們公司去的?戴總?張總?”鄭曉茹看準時機,猛地**。
“啊,不,不!”秦子歌突然明白了,原來鄭曉茹挖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坑,自己也果真聽話地跳了下去。所以,即便早料到了又能怎麽樣呢?這個女人太厲害了,她根本不是她的對手。可事已至此,打死也不能承認,於是秦子歌忙說:“不,隻是徐穎和我,隻有我們倆,私下的小聚一下。真的隻有我們倆。”可是說完最後一句話,她突然覺得有些畫蛇添足了,以對方的能力,會聽不出“此地無銀三百兩”的端倪嗎?
可不知為何,鄭曉茹沒再繼續為難她,隻是冷笑了一下,掏出了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轉身走開了。剛才的這一番對話,使秦子歌出了一身汗,現在汗水落下,她竟然打了個寒顫,忙快步向自己的辦公室走去。走進門,她一把將門鎖好。此時此刻,她覺得公司裏隻有這間獨屬於自己的辦公室才能躲開發散於鄭曉茹身上的那種刺骨透心的寒冷,無敵相師全文閱讀。她知道鄭曉茹的電話是打給戴辛打的,她甚至能猜出他們通話的內容。但願戴辛別說走嘴吧。她想。
隨後,她平複了一下思緒,打開了電腦,在msn上給馮家國發去一條問候信息。這才是早到公司的目的呀。可是過了許久,也不見對方回信。秦子歌又撥出電話,對方卻還是關機。放下電話,她雙拳緊攥、眉頭緊鎖起來,覺得這種憋悶的情緒馬上就要爆發了,可是卻又無從發泄。
在辦公室裏出神地坐了一會兒後,秦子歌覺得肚子有些空,才想起還沒吃早飯呢。戴辛的早飯暫時使她的內心得到了滿足,卻並未滿足她的胃。也許吃點早飯會使這種壓抑好轉吧?她想著,拿出飯卡,走出了辦公室。
剛到電梯旁,電梯門正巧打開了,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孩走了出來。這個女孩可能不認識秦子歌,可是秦子歌認識她,她就是孟佳怡,隻不過在機場看見時距離稍遠一些,而今天卻近在咫尺。孟佳怡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那種獨特的氣質使秦子歌不由得多打量了幾眼。
孟佳怡長著亞洲審美首屈一指的鵝蛋型臉蛋,配以標致的五官、白皙的皮膚、濃密的睫『毛』——而且這睫『毛』不是秦子歌曾戴過的假睫『毛』。柔滑黑亮的長發散落在模特般的肩膀上,更增添了她富於動感的魅力。本就苗條的身姿,搭配修身的風衣、褲子及高跟鞋,有一種秦子歌從未想到的美豔絕倫。
更令秦子歌沒料到的是,孟佳怡竟然對她打了個招呼:“你好。”秦子歌一愣,也忙問好。
孟佳怡臉上掛著標致『性』的微笑,彬彬有禮地問道:“請問鄭總辦公室怎麽走?”那種氣質令人無法欺騙、隱瞞或拒絕,秦子歌忙抬手指引:“從,從這邊的走廊向前,1702就是。”
“謝謝。”孟佳怡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秦子歌走進電梯,產生了一絲疑『惑』,孟佳怡這樣無可挑剔的女孩,戴辛有什麽理由不喜歡呢?他竟然喜歡自己,為什麽呢?無論從任何方麵比,自己都根本難以超越。為什麽呢?難道隻是覺得新鮮嗎?還是在拿自己在消遣呢?不過這些念頭隻在她腦海裏轉瞬即逝,因為此刻,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填充了她的內心。
秦子歌的早餐吃得很慢,用食物來擠走混『亂』思緒的辦法根本行不通,因為她根本就沒有食欲。一個荷包蛋,一根細小的油條和幾塊小鹹菜,她竟然吃了足足一小時,而且還是因為不忍浪費才終於吃光了。
回到十七樓時,她沒回辦公室,而是向1729走去。來到門口,她徑直看向那個角落,那個座位仍空空如也,馮家國還沒有來。她看了看手表,還有五分鍾就過上班時間了。
她失望地轉過身,正逢宋尹平拿著水杯走過來。見到秦子歌,他忙習慣『性』地打招呼道:“呦,這不是……”
“閉嘴!”秦子歌心煩意『亂』地打斷道,反常的情緒把宋尹平嚇了一跳,吐了吐舌頭,小聲嘟囔了一句:“怎麽這麽凶?看來秘書都一樣。”秦子歌又瞪了他一眼,他才慌忙轉身走開,走進辦公室前卻突然扭回頭說了句:“他還沒來!”
秦子歌證實了自己的猜想,失魂落魄般回到辦公室,一下子癱倒在椅子上。隨後,她閉上了眼睛,一顆眼淚從腮邊滑落了下來。
馮家國,你到底在哪裏?難道你不知道還有一個人在惦記著你嗎?
不知過了多久,辦公室的門被敲響,秦子歌睜開眼,張學濤走了進來。
“怎麽了?眼睛怎麽紅了?”張學濤看了看她,問道。
“沒,沒怎麽。”秦子歌『揉』了『揉』紅紅的眼睛說,“可能是昨晚沒睡好吧?”
“哦。”張學濤點了點頭,沒再疑問,“曉茹問你昨晚的事了麽?”
“曉茹?”秦子歌撇了撇嘴,白了張學濤一眼,其他書友正在看:劍魂破天。
“哦,鄭,鄭總,”張學濤忙改口道。
秦子歌沒回答問題,而是叮囑道:“張總,徐穎可是個不錯的女孩,你可不能辜負她啊。”雖然她稱呼張學濤為張總,可是語氣卻更像長輩在告誡晚輩,上級在叮囑下級。
“是,是。”張學濤沒介意,反而頻頻點頭,而後又問了一句,“鄭總沒問你什麽吧?”
秦子歌往椅背上一靠,輕描淡寫道:“問了,可是你緊張什麽?”其實她隻是想借此姿態來掩蓋內心的緊張和壓抑,並且想用身體語言告訴張學濤不用過於擔心。
果然,張學濤好像終於輕鬆了一些,走到桌前,趴在桌上笑道,“哎,子歌,給我講講徐穎唄?”
“嗯?”秦子歌懷疑地看了看那張諂媚的笑臉,問道,“講她?講什麽?”
“講你知道的唄,”張學濤笑道,“比如她喜歡吃什麽,喜歡用什麽化妝品,喜歡什麽牌子的衣服,喜歡去哪旅遊,喜歡什麽顏『色』,喜歡什麽動物,還有喜歡什麽樣的男人。”
“最後一個問題,略顯你不太自信啊。”秦子歌笑道。
張學濤臉『色』變了一下,卻又立刻恢複笑容道,“我倒不是不自信,但是畢竟不完美,還要努力彌補不足嘛。”
“知道就好。”秦子歌垂眼笑道。
“怎麽了?”張學濤似乎一下子緊張起來,忙問道,“她是不是和你說什麽了?我哪裏做的不好?”
秦子歌抬頭看了看對方,心想,這個凸顯緊張的男人是不是真喜歡上徐穎了?如果真這樣的話,自己就有必要替好姐妹說句話。於是她說:“徐穎倒沒對我說什麽。不過她這個人大條慣了,吃什麽用什麽去哪玩什麽的都無所謂,隻是有一點……”
“哪點?”張學濤忙問。
“她不喜歡花心的男人!”秦子歌直視對方說。
張學濤尷尬地笑了笑,躲避了她的目光,直起身來,嘟囔道:“戴辛這小子,廢話太多。”
“你說什麽?”秦子歌問道。
“哦,沒,沒什麽。”張學濤舉起手指發誓道,“我的意思是,徐穎雖然要求很少,但我要努力做到更好,做得更多。”說完,他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不知道徐穎愛上他是意氣用事還是福氣所至了呢?秦子歌看著他的背影,想。
整整一天,除了張學濤到訪,秦子歌沒再見過任何人,甚至由於沒有食欲午飯都沒吃。她不知道戴辛如何對鄭曉茹解釋昨晚的事,也不知道孟佳怡到公司來做什麽。不過她最關心的還是馮家國,她打了無數個電話,得到的答複卻都是關機。在msn上和他說了無數次話,也仍無回複。不過最令她感到恐慌的是,沒有人給她分配任何工作做,一整天她都無所事事。此時的她,找不到感情的寄托,沒有充實的事業,生活突然出現了一片空白,空白得讓她措手不及。她突然想起了徐穎嘲笑自己的話,“上班睡覺,到月拿餉。”初聽此話時還覺得有些刻薄,可是現在想來,不就是真實寫照嗎?這些都是拜戴辛所賜,自己才能享有這麽一份不受累又報酬豐厚的工作。難怪鄭曉茹看不起自己,也難怪諸如宋尹平之類的同事們腹誹不平。這些非議其實都無可厚非。難道自己要一直這樣下去嗎?
晚上下班,秦子歌晚走了一個多小時,刻意避開了人流高峰,她不想碰觸到大家是非的目光,更不想遇到鄭曉茹或者戴辛等人。這一天她還沒安靜夠,還想再靜一靜,再多想一想,多審視一下自己。
可是事與願違,剛走到車站,她就看到那輛賓利從停車場出口駛出,向自己駛來,朗耀諸天最新章節。
秦子歌雖極力躲避,可是從昨晚穿到今晚的那件紅『色』薄呢大衣卻十分顯眼。戴辛的車在車站旁停了下來,不過令人不解的是,右邊前後兩個車窗全緩緩地落下了。秦子歌奇怪地看去,原來車是鄭曉茹駕駛的,副駕駛上坐的是孟佳怡,戴辛則坐在後排座上。車窗其實是鄭曉茹『操』控的,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她是故意讓秦子歌明白三人的關係。
“秦子歌。今天馮家國怎麽沒來?”鄭曉茹竟然問了這麽一個問題。秦子歌看了看戴辛,他的臉『色』不是很好。
“我不知道。”秦子歌實話實說道。
“那,你去哪兒?送你一段?”鄭曉茹恢複了周六見麵時的笑容,不過這次,能看出來她笑裏藏刀。
“對,子歌,上來吧。”戴辛卻不知好歹地興奮起來,忙向裏挪了挪。
“她是公司的吧?”孟佳怡說,“我好像見過她。”
“是我們新雇用的員工。”鄭曉茹把“雇用”和“員工”兩個詞說的十分重,似乎著力表明秦子歌的身份是和他們不同的。
“哦,大家都是同事,就一起走吧。”孟佳怡卻誠懇地招呼道。
秦子歌看了看各懷不同心理的三人,搖了搖頭,隻對孟佳怡說:“不了,謝謝你。我還是等公交車吧。”
戴辛正要說什麽,鄭曉茹卻搶先道:“那我們就先走了,子歌,早點回家。”這回她話裏有話的將語音重點落在了最後一句上。說完,她關上車窗,發動了車子,擠進了車流,隻留下等車的人們對不可多見的豪車的指指點點。
這時,一輛公交車來了。
剛進家門,秦子歌就被林莉誇張的招呼聲嚇了一跳:“嗨!子歌!好久不見了呀,這兩天去哪兒啦?”
秦子歌心情不佳,本不想理會,可又怕關係鬧得太僵,於是敷衍道:“去朋友家住了兩天。”
“男朋友還是女朋友啊?”林莉用手肘碰了碰她的腰,神秘兮兮地說,“快給姐姐說說,說說嘛。”
“女朋友唄。”秦子歌強擠笑容道,心裏卻十分討厭對方的八卦。
“真的假的?可別有了男朋友不和我說啊,莉姐不得幫你把把關嘛。”
“不會的。”秦子歌說,可是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這“不會的”究竟代表不會什麽。
林莉無趣地點了點頭,暫時放開了秦子歌,去廚房炒菜了,進廚房時倒還沒忘叮囑她一起吃晚飯。
吃過飯後,秦子歌簡單收拾了一下空了兩天的房間,又將戴辛送給她的葉子擺放在書架上層,隨後,她躺倒在**,又想起了戴辛。大前天晚上,他站在這間屋子裏對自己表白;前天晚上,他在旅館裏細致地照顧病中的自己;昨天晚上,他就睡在自己身邊。而今天,隻有她自己,卻沒有了他,她突然覺得周圍一下子冷清了許多,本來不大的屋子卻顯得空曠異常。自己究竟喜歡的是他,還是隻是喜歡內心被填滿的感覺呢?她在心裏又自問了一遍,卻得不到一個準確的答案。
睡前,她又給馮家國打了一個電話。她迫不及待的想和他說話,她很怕對方長時間的冷落會使自己感情的天平偏斜。不過她知道,那隻是一種不自信。不過說實話,她對這個關機超過二十四小時的電話已經不抱什麽希望了。
可是令她驚奇的是,電話竟然打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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