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誰的女人誰負責

三個女人,三種不同的顏色,三種不同的氣質,代表三種不同的女人。

貝小米是柔美如柳,但卻是慧質蘭心。

江曉溪是高貴冷傲,但卻是智商超常。

殷念念是風風火火,但卻是嘴硬心軟。

三個女人的外貌,都是各有千秋。

貝小米屬於大眾情-人,她生就一幅柔柳之姿,但是懂她的人才知道,她心機不淺,而且手段不少。

江曉溪天生冷傲,是少有男人敢於覬覦和征服的對象,她是所有女人們都羨慕的至高點,注定接受著男人和女人們的膜拜。

殷念念的一張嘴比解剖刀更鋒利,但是,堅硬的是她的外表,她的內心比誰都要柔軟,她可以為愛付出一切。

這三個女人的一出現,馬上就吸引了現場所有男人的目光。

申驀然忽然發現自己是多麽勢單力薄了,她一個人站在了鬱霆琛的身邊,眼睜睜的看著這三個女人向他們走了過來。

申回首站在不遠處,看著這三個女人入場,他亦是在看著她們。

說實話,他並不認得哪個是鬱霆琛的前妻,隻是聽見了周圍的人在說:

“真是稀奇啊,鬱總今天訂婚,他的緋聞女友來了,他的前妻也來了……”

“就是啊,最後的那個女子,是誰啊……”

“不會是他的紅顏知己吧……”

“據說,鬱總的前妻是個非常了得的女人,在生意場上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但是,終是離婚了,這也許就是天意吧,太強的兩個人終究是不能在一起的……”

申回首這時將目光停留在了中間的江曉溪身上,這個女子,雖然沒有走在第一位的那位傾城傾國,但是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震懾之意,是很多男人們都不具備的。

鬱霆琛自然是也在凝視著三個女人,隻是,他將目光隻放在了一個人的身上,那就是江曉溪。

江曉溪也在凝望著他,她隻是表現得相當平靜,仿佛她來參加的是普通人的訂婚禮一樣。

隻是,在她表麵的平靜之下,懂她的人還是明白她的,那分明就是暗潮洶湧下的平靜。

貝小米不由狠狠的瞪了一眼鬱霆琛,在她的眼裏,鬱霆琛就是個負心漢,因為他說過一生都不會負江曉溪,可是,現在和別的女人訂婚,是怎麽回事?

殷念念的眼神,亦是像解剖刀一樣的鋒利,她在掃過鬱霆琛時,亦是恨不得宰了這個負心漢。

她和貝小米都是江曉溪最好的姐妹,此時自然是容不得任何男人對不起江曉溪。

鬱霆琛不由微微一蹙眉,這三個女人一起來,所謂三個女人一台戲,這戲今天唱起來,肯定是一場大戲!

他可是不想節外生枝,唯一能製服其她的兩個女人——貝小米和殷念念,是非邵年鴻和顧翼致莫屬,所以,他早料到了會有這一天。

於是,已經是早通知了這兩個男人到時候要出場,不能任由他們的女人亂來。

當然,江曉溪自然是由他來就行了。

但是,這三個女人並沒有來台上,隻是安靜的找了一桌坐下來。

然後,三個女人,範兒十足的看著兩邊的來賓。

申驀然自然是很害怕著她們的眼神,她情不自禁的就往鬱霆琛的身邊靠過去。

而鬱霆琛亦是伸手,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緊張。

這一幕,首先惹惱的是貝小米,她將袖子中的飛刀在端起酒杯來時,飛快的一掃,就飛向了申驀然的方向。

申驀然馬上就嚇得蒼白失色,要知道,在這樣的公眾場合,這幾乎就是和刺殺差不多了,這樣公然的挑釁,讓她如何下台!

鬱霆琛聽風辨位,自然也知道這事是由貝小米做的。

可是,貝小米有她自己的道理,欺負她的妹妹,這就是後果!

鬱霆琛伸手一揮,將飛刀悉數的揮下腳下,眾賓客聽著“叮當”之聲,臉色全部都嚇得失去了顏色。

貝小米自然是知道鬱霆琛的功夫有多厲害,隻是,他這樣公然的護著申驀然,讓她就是很不爽。

殷念念見貝小米失了手,於是拿了解剖刀出來,然後拿過桌上一疊小乳豬,隻聽一陣“唰唰”之聲,這頭小乳豬,就被她解剖得隻剩下一個小小的骨架,非常恐懼的看著桌的那一對新人。

就連坐在一旁的江曉溪,也是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

可想而知,殷念念的這一招報複方式,有多好玩了!

江曉溪彎了唇角莞爾一笑,但是,其他的人就笑不出來了。

特別是申家的人,要知道,鬱有同意辦這一場婚禮,可不代表他們申家就是受別人欺負而來的,特別是前妻!

隻是,邵年鴻和顧翼致這一對死黨,至今仍然沒有冒出來,鬱霆琛都嚴重懷疑他們也是在看他的笑話,不準備來了。

反而,來的人是邵年錦。

他今天穿著便服,一件深灰色的又排扣的風衣,衣領立了起來,雙手插在了口袋裏,雙眸專注的看向了貝小米。

貝小米亦是看到了邵年錦的視線,對於邵年錦對自己的感情,她是明白的。

隻是,如果她沒有蓓蓓,如果她完璧之身,她一定會義無反顧的撲進邵年錦的懷裏,哪怕就是他有殷念念在身邊。

隻是,因為蓓蓓,因為她曾經和邵年鴻有交集,她和邵年錦,也永遠也不可能了。

殷念念自然是也第一看到了邵年錦的到來,隻是他高大帥氣的身影裏,隻是他深邃無比的雙眸裏,都隻有貝小米一個人的存在。

本來她剛才拿著手術刀,有幾分囂張有幾分得意自己的惡作劇,但是,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其實也是個跳梁小醜,讓人看了一場免費的笑話。

江曉溪望著邵年錦,這個男人分明就是一塊黑炭,也是女人傷心的對象啊!

邵年錦向著他們這一桌走了過來。

他走到了貝小米的身邊來,“小米……好久不見了,你還好嗎?”

“我挺好的。”貝小米凝視著他,“你怎麽也來了?”

“鬱霆琛通知我來的。”邵年錦說著,端起了酒杯,然後對江曉溪說道:“曉溪,你不是一直想要離婚嗎?現在他另娶她人,你不用再擔心他纏著你了。”

貝小米:“……”

殷念念:“……”

江曉溪亦知道,鬱霆琛叫邵年錦過來,自然是可以分散殷念念和貝小米的注意力,難道,他是真心的想和申驀然訂婚嗎?

“年錦,你又可曾知道,無論是女人提結婚還是離婚,她們都是心軟的一類人。”江曉溪意有所指的道,“如果有一天,男人真的揮霍完了她們的心軟,那麽絕情起來,也是真的了。”

邵年錦亦是明白江曉溪的意思,他望向了對麵的殷念念,誠懇的說道:“念念明白我的心思,亦是明白我的心中隻有誰,她亦是自願幫我的。念念,是吧!”

殷念念就算心裏為這話疼痛不堪,可是,她的臉上還是有一絲略帶僵硬的笑容,“是啊!我知道的。”

其實感情也就如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兩相情願的事。

貝小米自然是看得出殷念念對於邵年錦的感情,她輕歎了一聲,執起了杯中的酒,喝了一口然後道:“我過去看看申家的人!”

“姐姐,你可別再動手了!”江曉溪馬上說道。

貝小米做了一個oK的手勢,她又不是野蠻之地來的原始人,自然是不會依靠武力來解決的。

邵年錦亦是站起身來:“我過去看看。”

他跟著貝小米走了過去。

殷念念猛的喝了一口杯中的酒,然後來掩飾心裏的難過,她不是同意了要幫他嗎?她不是他說什麽她都會同意的嗎?

為什麽?這一刻的酒,她竟然有一種穿腸而過的痛苦感覺?

當然,痛苦的不是因為這酒,而是她的心。

江曉溪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還能行嗎?”

她自然是知道殷念念內心的痛楚,隻是這感情的事情,外人也插不上手啊。

“沒問題!”殷念念掩飾了內心的傷痛,豪爽的拿著解剖刀道:“我不僅是能將這小豬給解剖了,這隻雞也沒有問題!”

江曉溪:“……”

這時,顧翼致已經是含著優雅的笑容,邁著從容的步伐,向著這一桌走過來。

“曉溪……”顧翼致凝視著她,伸出了擁抱:“回來了就好!”

他是鬱霆琛的死黨兄弟,看著她平安回來,別的不用多說,這樣就好。

江曉溪亦是擁抱了他,淡然的道:“謝謝!”

“謝謝我來照顧她麽?”顧翼致在她的耳邊低聲語。

江曉溪看了一眼難過卻是強裝作堅強的殷念念,然後道:“你不會引-誘良家婦女婚內出軌吧!”

顧翼致哈哈大笑了起來:“放心,就算我真引誘了,也絕對會負責任的。”

對於他這句話,江曉溪是絕對相信的,隻因為,他是鬱霆琛的兄弟!

江曉溪離開了座位,她將殷念念交給了顧翼致照顧。

殷念念看著身邊空了下來,不由轉頭左看看右看看的,“怎麽都走了啊?”

顧翼致在她的身邊大大方方的坐下來,“傻蛋兒,我教你的招術呢……”

殷念念自然是還沒有醉,她的眉毛一挑:“叫誰傻蛋兒?”

“不就是你!”顧翼致也將濃密的黑眉一挑。

“我隻是不願意去爭而已!”殷念念一拍桌子,“憑什麽叫我傻蛋兒?”

顧翼致隻是微微的彎了彎唇角:“我看你是不敢去爭罷了,你不是害怕貝小米,而是害怕邵年錦跟你一說,念念,幫我追到小米吧!你就傻乎乎的答應了。”

殷念念的桌子再也拍不下去,顧翼致將她看得非常透徹,她在他麵前,就是個透明人一樣。

江曉溪在經過申家人的麵前時,目不斜視,她並沒有去看申家的人,但是卻是對於他們的資料了若指掌。

她並沒有當麵給申家人任何壓力,就連申回首亦是一樣。

申回首見她一襲紫色飄飄的長裙,整個人都著冷傲高貴的色彩,仿佛是站在雲端之上,要凡塵中的男人步上雲梯,才能說愛她!

她隻是走到了休息室裏,然後安靜的看著窗外的世界。

沒一會兒,鬱霆琛帶著申驀然準備進來的時候,服務生叫道:“申小姐,你娘家的人叫你過去一下。”

申驀然自然是和鬱霆琛分別,她離開了休息室,去到了申家的人坐著的地方。

“回首,你找我?”申驀然的小臉上,還有著嫣紅的色彩。

那一看,就是幸福女人的色彩。

申回首搖了搖頭,:“估計是媽吧!”

申驀然甜甜的點了點頭,“好,我去媽那邊看看。”

而休息室裏,鬱霆琛一進來,就看到了那一抹紫色的身影。

他一向都覺得,她穿著紫色很是好看,整個人猶如是不問塵世的女神一般。

聽著門口的腳步聲,江曉溪知道,是他來了!

當然,支開了申驀然,也是她的主意。

她一回首,凝視著他的俊臉,還有他身上顯眼的禮服。

她曾經以為,他隻會和她穿上這樣的禮服,卻不料,會在有生之年,看著他穿上禮服,和別的女人訂婚。

“霆琛,今天早上怎麽沒有打招呼就走了?”江曉溪淡然開口。

鬱霆琛凝視著她,端起了桌上的酒杯:“是我不對,自罰三杯!”

他果真是一連喝了三杯酒,雙眸亦是變得格外的深沉起來,在看著她時,她仿佛就是一團紫色的雲彩。

“那麽訂婚呢?”江曉溪以為她能控製得住自己的情緒,他並沒有開口解釋的意思,她才知道,也有著她控製不住的時候!

鬱霆琛放下了酒杯,“就是你看到的這樣!”

“我看到的這樣?”江曉溪衝到了他的麵前來,“我看到的是哪樣?你和別的女人訂婚?這就是你說的愛我?”

鬱霆琛依然是居高臨下的凝視著她,她冰冷的俏臉一片憤怒之色,對於情感,她再也控製不住了嗎?

“我再愛你,也會累的。”鬱霆琛淡然說道,“而申小姐就不會讓我費盡心機的去愛她!”

江曉溪抬頭仰望著他,她的男神也會說累啊!

可是,是誰說過,這一輩子隻愛她一個?

是誰說過,他的心裏隻有她?

她一伸手,抱住了他的腰,“可是,我發現,我愛上你了!”

對於她的這一句話,他是盼了好久,他是想了好久,他亦是等了好久。

可是,真正的等來的時候,卻是他已經要另娶她人了。

他能感覺她內心的澎湃洶湧,他能感覺到她內心的掙紮萬分,他能清晰明了的感受著她心跳的節奏。

天知道,他這一刻該有多歡喜。

但是,他卻是不允許自己表現出來應有的歡喜,隻是靜靜的任她這樣抱著,沒有推開,亦是沒有擁她入懷。

江曉溪的心,在漸漸的冷了下來。

要知道,她這樣的表白,已經是費盡了她一生的力氣,這一生,她隻對他一個人說過這樣的話。

可是,當她說出去話,如石沉大海,激不起絲毫的浪花。

但是,她是不會認輸的江曉溪啊,她抬眸,凝視著他:“聽到我說的話了嗎?”

“嗯,聽到了。”鬱霆琛低聲道。

“你就沒有其它的反應?”江曉溪蹙眉。

她曾記得,以前她不回應他的愛的時候,他都是會跳得跺腳,可是現在,她主動說愛他,他竟然是……

鬱霆琛挑眉:“你覺得我該有什麽反應?”

“鬱霆琛——”江曉溪有些臉紅。

她就算是智商再高,可是在情事上,麵子還是很薄的。

“好了,我現在是別人的男朋友了!”鬱霆琛輕聲道,“還和前妻糾纏不清的,這像什麽話,是不是?”

江曉溪覺得,有一種人,他能溫情脈脈的說著話,但卻又是最殘忍的話,這樣的人,就是鬱霆琛這樣的。

“你什麽意思?”江曉溪惱怒的一手推開了他!

她已經是放下麵子,這樣向他表白了,他竟然是無動於衷。

鬱霆琛依然是沒有發怒,卻是淡淡的道:“申小姐不會像你這麽凶!”

江曉溪的俏臉,瞬間煞白,“你真的不愛我了?”

“當然。”鬱霆琛點頭。

江曉溪將申回首的資料丟向了他:“那麽,這個人該怎麽解釋?”

鬱霆琛似乎是早料到了他會去查申回首的事情,他凝視著她:“我會救你,至少你還是我兩個孩子的母親!基於這一點,我也不會讓你有事。”

“那麽,昨晚的溫柔繾綣呢?”江曉溪已經是一點一點的被他逼上了絕路。

鬱霆琛這時忽然覺得非常好笑:“我一向待你如此,你也會沉淪,不是嗎?但是,後來,我發現,你根本做不了愛……”

江曉溪的臉色瞬間蒼白,她的心也揪成了一團,原來,他在意的是這個。

如果她一直能撐到現在,是他的愛。

可是,最後將她打垮了的,卻是他的這句話。

“你和我這麽久,應該知道我那方麵有多強……”他說到了這裏的時候,是欺身而上,一手將她摁在了透明的玻璃上。

而大手也伸入了她的裙擺裏,順著柔滑的膚色,在不斷的蜿蜒而上……

“你敢不敢在這裏再試一次?”他邪肆的咬了咬她的耳垂,手指亦在使壞……

下午有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