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6章 薄如蟬翼的未來(10票加更)

很快,殷念念傳回了消息給江曉溪。

“曉溪,完全相同,可以證明是出自於同一個人。”殷念念肯定的說道。

“好。”江曉溪這一刻的心情又是激動萬分,卻又很快跌落穀底。

如果貝小米就是她的姐姐,那麽鬱霆琛肯定早就知道這個秘密,他和她的姐姐是男女朋友關係,可是,他又設計了她成為了他的妻子。

他為什麽要這樣做?

這個男人,他的心思究竟是什麽?

是報複嗎?她不記得鬱家和江家有什麽仇恨。

是玩弄嗎?那也就隻能證明他對姐姐也不是真心。

江曉溪一刻也呆不得,她馬上坐車去到了江氏公司,進了總裁辦公室之後,看到了貝小米正在給一盆梔子花澆水。

貝小米喜歡梔子花,而鬱霆琛也會在辦公室裏擺上梔子花。

她真的很難去猜測鬱霆琛的心思。

她走到了貝小米的麵前,雙眸犀利但也滿含深情的凝視著貝小米。

貝小米放下了澆水器,看著忽然到訪的江曉溪,她淡淡的道:“江總,請坐!”

江曉溪卻是放下了所有冷傲,她動情的叫了一聲:“姐姐……”

貝小米凝視著她,淡淡一笑:“江總不僅是香城的巾幗英雄,在全世界也是屈指可數,我貝小米何德何能,能承擔起你的姐姐?”

“姐姐,你看這個……”江曉溪的手心,有兩枚銅錢,兩枚一模一樣的銅錢,映著康熙年間的字樣,隻是上麵刻下的字跡不同,一個是菲,一個是溪。

貝小米隻是掃了一眼:“我對古玩沒有興趣,江總不必讓我看。”

江曉溪見她不願意承認,她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姐姐,你可以不承認,但是我有證據。我查過上佛法寺的車輛裏,其中有一輛是你的,就算佛法寺沒有安裝攝像頭,沒有人知道你是不是去過那個亭子,但是,我相信,你去過,你故意將這枚銅錢落在那個地方,料定媽會去,她一定會揀到,然後她會找我,我就會來找你,當我回到了辦公室,你送來了你親自簽名的文件,那字跡,我一定會找念念幫我驗證,你既然在引我我鉤,想告訴我這一切,為什麽到現在又不肯承認?”

貝小米顯示出了一個驚訝的表情來:“江總的想象力真是豐富,我上佛法寺,隻不過是燒香拜佛罷了,你還記得有一次你在那是遇上了霆琛嗎?他就是去找我的,而你說的這枚銅錢,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還有相同的字跡,就能說明我是你姐姐嗎?這也太荒謬了吧!”

江曉溪凝視著她,好一陣都沒有說話。

“江總,來有什麽事嗎?”貝小米轉移了話題。

江曉溪也沒有再逼她承認什麽,但卻是柔聲道:“沒什麽,隻是想來接姐姐回家。”

這次,換貝小米沉默了。

良久,她才道:“或者,多年的飄泊,讓我早已經忘記了家的味道了,唯有霆琛,給了我家的味道。”

江曉溪的心瞬間刺痛,她曾這麽自以為是的要嫁給鬱霆琛,卻是沒有想到破壞了貝小米和鬱霆琛的幸福。

“如果我早一點知道你的身份,我不會嫁給鬱霆琛的。”她輕聲道。

貝小米沒有說話,過了好一會兒,她道:“江總沒事的話,我要做事了。另外,江總可以叫我貝小姐。”

這是逐客令,江曉溪如何聽不出來!

江曉溪轉身離開,她走出了江氏公司時,接到了佛法寺的電話,她道:“媽,我找到了擁有這枚銅錢的女子,不過,她說她不是我的姐姐,您放心,我還會繼續找的。”

鄭淑萱歎了一口氣:“曉溪,能不能給我看看那個女子的照片?”

“我一會過來。”江曉溪是做傳媒出身,找幾張貝小米的照片,還是很容易的,她到了佛法寺,在亭子裏,她拿出了手機給母親看道:“就是她!”

“曉菲……”鄭淑萱一看就流淚了,“好美麗的模樣,純美動人……”

從小,兩姐妹的風格就不相同,江曉菲溫柔可愛,江曉溪聰明活潑,江曉菲長得像洋娃娃,江曉溪卻是靈氣動人。

盡管鄭淑萱和江海波的感情不好,但是,有了這一對女兒,她就覺得心滿意足,隻要將她們養大成人,她就是幸福的。

但是,那場突如其來的災難,毀了她們一家。

“像姐姐小時候嗎?”江曉溪問道,她對六歲以前的印象不太記得了。

“像,很像……”鄭淑萱這些年,終於第一次露出了微笑來,“曉溪,她不願意承認,你可不要凶她,知道嗎?她一定是受了很多的苦,她不原諒我們,也是情有可原的。”

“媽,我是那麽凶的人嗎?”江曉溪輕歎了一聲,“您放心,我會愛她如命的!”

“這就好……”鄭淑萱已經是當貝小米為自己的大女兒了。

她看著手機裏的照片,就是愛不釋手,“曉溪,你能不能洗一張給我?”

“我已經洗好了。”江曉溪遞給了她,“你可要藏好,否則人家認為我們亂認人了。”

鄭淑萱笑了,她將照片貼在了心口處,“會的,我會放好的。”。

鬱家豪宅。

鬱曉溪今天回家比較早,她吃過晚飯後,和鬱蒼海聊了一會兒,就回房間去了。

晚上,她睡著了之後,鬱霆琛才回來。

他洗好了澡,依然是抱她入睡。

結果,她卻是主動的尋找到了他的唇,chan綿悱惻的吻了起來。

雖然還不太熟練,但是以她的聰明,很快就得到了要領,她用舌尖描繪著他的唇形,仿佛是柔柔的劃過他的心尖,她的小手也胡亂的伸進他的衣擺裏……

“今天這麽熱情?”鬱霆琛眯了眯眼,但是,對於她的主動靠近,他還是很滿意。

當然,她的目的很明顯,他不用猜也知道。

可是,先享受了此刻的甜蜜再說吧!

所以,他反被動為主動,將這個吻加深、加長……

而且,他的手也撫到了她柔軟的膚色。

但是,這一刻,江曉溪卻是停了下來:“鬱先生,喜歡嗎?”

“喜歡。”難道這個又冷又傲的美人兒今天肯這麽熱情,他哪能不喜歡?

江曉溪這時睜開了眼睛,雙眸一點也沒有激-情的顏色,反而是冰冷透頂,“假如我和你同一天出生的兄弟也這般做,你會怎麽想?”

鬱霆琛的所有激-情,這一刻被她的話語澆得透心涼,他的雙眸一寒,“你敢!”

“你覺得我有什麽不敢的?”江曉溪冷笑了一聲。

鬱霆琛一把握住了她的腰,“當然,我不會給你機會這樣做,我會將她喂得飽飽的……”

他的語聲變得邪魅了起來,手指也*的指向了她的唇,在她的唇上蜻蜓點水似的撫了撫,“這裏喂飽,還有……”

這時,他的手指下滑,滑到了小腹……

“還有這裏……”他啞聲道,並且手指輕輕壓了壓她,“也會喂好,不會給你機會去偷吃……”

這一邪惡的舉動,讓江曉溪瞬間顫抖,也暴怒,“那麽你呢?你為什麽在有了姐姐之後,還要惹我?”

鬱霆琛凝視著她的小臉,她生氣了,他哄道:“如果你肯好好的跟我說話,如果你肯乖乖的在我的懷裏,我想,我可以和你談一談這些事情。”

江曉溪紅著臉道:“那……現在拿開你的手!”

他的手還放在她的……

他將手拿開來,然後欣賞著她嫣紅的俏臉,“鬱太太,去查了小米?”

“你不是讓我去查嗎?”江曉溪瞪了他一眼,“一看你就知道你是不安好心!你將我們兩姐妹玩弄於股掌,是什麽意思?”

鬱霆琛卻是沒有正麵回答這個問題,“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和嶽母都是希望能夠找回你姐姐的吧!”

江曉溪瞬間明白了過來,“你是想我不要再和年鴻糾纏,而是將我引到了姐姐的事情上來。”

“鬱太太就是聰明。”鬱霆琛挑了挑眉,認可了她的這句話。

“可是,我怎麽知道貝小米不是你故意設計了一個煙霧彈,用來迷惑我的呢?”江曉溪冷哼了一聲,“畢竟她是你的女人,她會聽命於你。”

鬱霆琛卻是移近了她的紅唇:“鬱太太,這就需要你用智慧去看這個世界,看這個世界的人了!”

江曉溪憤怒的推開了他,他卻是將她反手鎖在了懷裏,一記深吻……

良久,她沒有力氣掙紮了,他才道:“鬱太太,你可以挑釁我的任何事情,唯獨有一件事情不能挑釁,知道是什麽嗎?”

江曉溪懶得理他,想轉過身體去睡覺。

可是,他不讓,還非要說出來:“不能挑釁我的身體,否則你要負責滅火。”

江曉溪也不怕他,她懷著孩子,他敢找她滅火嗎?

鬱霆琛看出了她的心思:“就算那張小嘴滅不了,上麵的還是可以……”

“鬱霆琛你混蛋!”江曉溪不料他還有這麽邪惡的想法。

他卻是哈哈大笑了起來,“我隻是說一個吻而已,你想到哪兒去了……”

江曉溪一瞪他,他再是一記深吻……。

“S十字星”總部。

江曉溪將能找到了貝小米的所有資料,放在了桌子上。

貝小米,今年24歲,21歲畢業於哈佛大學,21歲之前的資料幾乎沒有,她曾主修工商管理,副修廣告設計,但很明顯的,她的廣告設計很有天賦,反而工商管理有點平平。

18歲的時候和鬱霆琛在一起,20歲時生下蓓蓓,現在蓓蓓有4歲,長得和貝小米很像。

21歲哈佛大學畢業之後,卻是沒有上班,隻是偶爾接一些廣告設計。

其它的,江曉溪什麽也查不到。

很顯然,她是不想有人查到有關自己的東西。

她正在想著用什麽辦法時,忽然接到了邵年鴻的電話:“年鴻,你找我?”

“這幾天沒有見你,還好嗎?”邵年鴻問她,見她沒有說話,他又道:“我的意思是說,寶寶有沒有折騰你?”

江曉溪想到了這個孩子,她不得不推翻之前的理論,因為,如果貝小米和她是親姐妹的話,那麽這個孩子的功能有可能是和貝小米有關。

一想到了這裏,她不由打了個寒顫,因為鬱霆琛這個人太過於險惡了。

“年鴻,我挺好的。”江曉溪淡淡的道,“你呢?轉業之後的生活還習慣嗎?”

“習慣了。”邵年鴻輕聲道,“曉溪,你不能再和鬱霆琛繼續下去,聽我的話,離婚!”

江曉溪發現,她唯一能信得過的幾個人,隻有邵年鴻、邵年錦兩兄弟,還有殷念念了。

她低歎了一聲:“年鴻……”

邵年鴻安慰著她:“你如果不愛鬱霆琛,離婚對於你來說,就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我當然不愛他!”江曉溪下定了決心,“你放心吧!我肯定會離婚的!”

如果證實貝小米就是她的姐姐,她肯定是不會和鬱霆琛再生活下去,這對貝小米是很大的傷害,如果貝小米想要的是鬱太太的位置,這樣一來,江曉溪的心裏也會好受一些。

但是,這簡直就是一連串的連鎖反應,如果證實不了貝小米的身份,她也就弄不清楚鬱霆琛種一個孩子是為什麽了。

邵年鴻點了點頭:“對了,曉溪,我現在很有空,你需要我做什麽,盡管說。”

聽說,他也是很大的幹部,她不由低聲笑了,“誰敢讓邵上尉給我做事?”

“可是我甘之如飴。”邵年鴻也笑了。

江曉溪正色道:“我先自己處理,如果實在自己處理不了,我會找你幫忙的。”

“好。”邵年鴻和她通完話,掛了電話。

江曉溪從“S十字星”出來之後,忽然被一輛急馳而來的車差點撞倒,她一下子坐在了地上,然後看著這部車揚長而去。

她明白,這是警告的意思,對方並不是要真的撞她。

司機剛好去開車過來,一看到了她坐在了地上,趕忙上前扶她:“江總,您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我沒有。”江曉溪站起身來,上了車。

她回到了春曉傳媒集團之後,苒婷上來報告道:“江總,江氏公司臨時召開股東大會,是江老總讓我通知您的,您要去嗎?”

“要!”如果是以前,她不會去。

但現在,有關貝小米的一切,她都想知道。

當然,驗DNA是最快捷最有效的辦法,可是,這是最後一步,不到萬不得已,她不能走這一步,否則兩姐妹的感情,就會毀在了鑒定上了。

江曉溪亦明白,這些年沒有見,是恨還是愛,恐怕現在都很難說得清。

她閉上了眼睛,對司機說:“到了時叫我,我小睡一會兒。”。

江氏公司。

江海波等人召集了股東大會,他以為在江曉溪來作為第二大股東,他完全有和貝小米這丫頭對抗的能力了。

總之,無論什麽時候,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爭鬥,生生不息。

貝小米還是很鎮定,盡管她所領導的公司沒有什麽業績,可是,她是大股東,她是總裁,一切都要聽她的。

當江曉溪來到了之後,兩人的視線在刹那間對上了。

江曉溪隱去了上一次相見的情感外露,而貝小米卻是深深的凝視了她一眼。

“曉溪,過來坐!”江海波拉開了椅子,讓江曉溪坐在了左邊第一位上,他還關心的問道:“懷孩子很累吧!”

江曉溪沒有看他,也沒有接過話來說。

江海波有些尷尬,而貝小米對於這一切也沒有任何反應。

他輕咳了一聲,然後道:“現在開始會議,我們主要是針對現在的銷售額而開的會議,上月的銷售報告已經出爐,但是我們的銷售業績很差,更別提利潤一事了。我們所有的股東,都想問貝總,這樣下去怎麽辦?”

貝小米的臉色有一瞬間的難看,很顯然,江海波這些人,因為有了江曉溪的加入,他們都在“逼宮”。

可是,如果鬱霆琛不出麵的話,她是很難在公司裏立足。

“大家先去休息室裏喝一會茶和咖啡,我和貝總先談一談。”江曉溪即時的說話了。

江曉溪一說話,其他的股東們他部都走了出去。

會議室裏,隻有貝小米和江曉溪兩個人。

江曉溪喝了一口溫水道:“貝總,你接下來會怎麽辦?”

貝小米似乎有些難堪,她惱怒的說:“江總既然這樣問的話,直接在會議上問就是了,何必現在還羞辱我?”

“我沒有羞辱貝總的意思。”江曉溪認真的說道,“這確實是一個公司現在麵臨的難題,我有辦法讓貝總扭轉盈虧,但是貝總可否幫我一個忙?”

貝小米哼了一聲:“江總在商界是出了名的狡詐,我可不想和江總有什麽牽連。”

江曉溪微微的彎了彎唇角:“為了顯示我的誠意,貝總如果不願意幫忙也行,這一次,我讓公司扭虧為盈,算是我送給貝總的信任禮,如何?”

“江曉溪,不要用你這一套來設計我和折辱我!”貝小米就是不買帳,“我不需要!”

麵對貝小米這麽執著的態度,江曉溪有些傷心,貝小米好麵子,她覺得自己是在刺傷她。

可是,她是真的想化解經濟危機的同時,融解姐妹倆寒冰一樣的危機。

貝小米說完後,就直接起身,離開了會議室。

江曉溪蹙眉,她真像母親說得那麽凶嗎?她隻不過是商界中的強者,這也傷害到了姐姐的心嗎?

這場會議開得沒有了結果,而江曉溪也是準備離開。

江海波走進了會議室,“曉溪,談得怎麽樣了?”

“父親,我現在拜托你一件事情,不要針對貝總,也不要煽動這些股東來質疑貝總的能力。”江曉溪認真的說道,“否則有一天,你會後悔這個決定。”

江海波對這話根本是摸不著頭腦,他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但是,江曉溪這人說話一向有深意。

“你怎麽幫起外人來說話了?而且這個女人還是鬱霆琛的女人,你不會不知道啊?你才是正妻,你應該拿出正妻的威嚴,好好的給她一下嚇馬威!”江海波說道。

江曉溪冷哼了一聲:“正妻?你給我討論家庭與婚姻,你先檢討一下你自己是如何對待正妻的吧!”

她說完,不再看江海波的嘴臉,轉身就走。

如果不是因為她是江海波的血脈,她一生,都不會再理這個男人!

她恨他,作為一個當家作主的男人,女兒被綁架時,他在做什麽?

如果她恨他,那麽貝小米就應該更恨他,她被匪徒毀了生命時,他又在做什麽?。

鬱家豪宅。

江曉溪回來吃了飯之後,就一直呆在了房間裏,她站在了窗畔,看著窗外連綿起伏的青山,心裏一陣又一陣的難過。

她有多久沒有被人真正的刺傷過心了,唯有貝小米能。

因為,她想對貝小米好,可是貝小米倒打她一釘耙,讓她的好心被當作了驢肝肺。

這些年來,她一直都沒有失敗感。

她甚至驕傲的認為,這世界上沒有人能夠將她傷到。

當鬱霆琛推開了門,就看到了在窗畔的那一抹影子,她的背影,有些孤單,有些落寞,但依然是冷漠,依然是高傲的。

這就是江曉溪。

他今天回來得早,雖然早就聽聞了江氏公司現在非常熱鬧,可是,正如他所說,這樣她就沒有時間去和邵年鴻混日子來氣他了。

所以,他放任他們去玩。

一個公司而已,他玩得起!

他走到了她的麵前,伸出手,從後至前的抱住了她:“在看什麽?”

對於他的這個舉動,江曉溪如避害蛇蠍一般,她恨不得摔開他的手臂,可是他的手臂像是銅牆鐵壁,她根本掙紮不開。

“鬱霆琛,我沒有心思和你玩遊戲,放開我!”江曉溪掙紮沒有結果後說道。

鬱霆琛卻是正色道:“我從來就沒有和你玩遊戲的意思。”

可是,這個時候的江曉溪如何聽得下去,她蹙眉,雙手想要推掉他的手臂,反而是蹭到了自己的傷口,不由輕呼了一聲。

鬱霆琛馬上聽到了這聲輕呼,他將她的手執起來,看到了小手臂上的擦傷,雙眸馬上就怒道:“怎麽回事?”

“不關你的事!”江曉溪冷泠的哼了一聲。

鬱霆琛徹底的怒了,他一手將她抱起來,然後放在了沙發上,自己拉出了醫藥箱,用碘酒給她消毒。

她坐在他的懷裏,像極了戀人的姿勢,她有些不自然。

看著她總是掙紮著,他的臉色一黑,他是正常的男人,她這樣蹭來蹭去的,難道會沒有反應嗎?

“別動!”他低聲斥她。

江曉溪也感覺到了他的變化,她咬了咬唇,然後沒有再動。

可是,鬱霆琛給她消毒時,非常的細心,也非常的輕柔,仿佛她就是他手心的珍寶。

他確定了小手臂隻是擦傷之後,他也不再問她出了什麽事,她不願意說,他不算是逼也沒有用。

於是,他道:“還有沒有哪裏有傷?”

“沒有了。”她低聲應他。

很顯然,鬱霆琛是不相信,“脫了,給我看看。”

江曉溪的臉馬上暴紅,她含著怒氣瞪向了他,“我不需要你關心我!”

“可是我要關心你!”鬱霆琛卻是非常霸道的說道。

“我不稀罕!”她據理力爭。

鬱霆琛凝視著她,“我稀罕!”

江曉溪:“……”

鬱霆琛這時伸手去解她的衣服扣子,她還是穿著上班時的職業裝,“如果你不自己解開,我就代勞了。”

“你是什麽意思?”江曉溪徹底的怒了,“鬱霆琛,你煩不煩?你天天在我麵前演著戲!”

她緊緊的拽著頸前的鈕扣,不讓他繼續。

鬱霆琛卻是執著的握著了她的小手,這一刻,他沒有去解她的襯衫扣子,而是將她的小手握在了掌心,讓他的溫暖包裹著她冰冷的小手。

江曉溪再怒,這也像是打在棉花糖上,沒有了反應。

之後,他擔心她身體上有傷,於是依然是執著的解開了她的襯衫扣子。

江曉溪閉上了眼睛,她阻止不了他的*行動……

而她並不知道,此刻的鬱霆琛,雙眸並沒有情-色之光,反而是隱藏著擔心。

他看著美麗迷人的她,從雙肩到細腰,從後頸到整個後背,然後,將眸光落在了前麵。

江曉溪就算是閉著眼睛,也能感覺到他的視線有如X光在探索一樣。

當他真的解開了後背的暗扣時,她握緊了拳頭,鬱霆琛,還有比你更無恥的人嗎?

你這不是借檢查傷之名,行使著一個男人欺負女人的權利嗎?

鬱霆琛在看到她前麵也是完好的之後,才放下心來。

當然,天知道她此刻在他的懷中有多美麗有多迷人,他要有多大的自控力,才能做到如此的“雲淡風輕”!

當他準備去撩她的裙子時,她再也忍不住爆發了:“鬱霆琛,夠了沒?”

鬱霆琛看著她又嬌又羞又怒又惱,他低頭,在她的唇邊,幾乎是chong溺之極的語氣道:“曉曉,我們既然是結了婚,我就是打算要和你過一輩子,你不給我看,你要給誰看?”

江曉溪一震,他的這一聲“曉曉”,讓她的心都一震,而且,這是第一次在她麵前表露心跡,他說,他要和她過一輩子。

“你愛我?”她不無諷刺的望著他問道。

鬱霆琛的唇,在她的唇上輕啄了一下,雙眸幽深,“對,我愛你!”

江曉溪:“……”

夢想是誰在窗台把結局打開,那薄如蟬翼的未來經不起誰來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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