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麽說,可是站在人性的角度,你就不能放他一馬嗎?”

“什麽是人性?明明做錯了,還不幫他糾證?”言律矅勾起嘴角,輕蔑的看著她。如果,她的思想如此小眾化,倒是他高看她了。

“不是不糾證,我是說,不需要用到起訴吧。”左心言心跳加快,怒視著言律矅。他就非得這樣資本主義?

“這次放過,你可以保證,他下次不會抓著這條線索,然後再故技重施嗎?”言律矅冷眼看著她,眼裏是絕對的冷靜。

左心言手握成拳,額際冷汗直冒 ,身上的痛意,加上心裏的怒火,讓她心跳快到了極致。此刻的言律矅,就是一個典型的資本主義,他的一句話,很有可能,整個行業,都容不下那個狗仔,就等於斷了他的生路,他非要那麽絕嗎?

“你真的,需要看一下心理醫生。”左心言深吸一口氣,他的被害妄想症,嚴重得曆害。他的腦子裏,就不能盼點別人好?

“我覺得,你才需要心理醫生吧,你是不是有心理疾病?”言律矅收回視線,想到她昨天的反應,冷冷的道。

言律矅隻是實事求事,可是聽在左心言耳裏,卻變了一個味道。她冷笑一聲,眼前有點發黑,她晃動一下腦袋,可是身上的痛意,卻彌漫至她的全身,讓她全身都酸痛起來。

“你怎麽了?”言律矅後知後覺發現她的不對,立馬湊到她的麵前,伸手便往她額頭探去。

“沒事!”牙縫裏擠出二個字,左心言再也受不住,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喂!醒醒!”

左心言醒來的時候,腦袋裏還暈暈沉沉的。聽到有一個聲音在叫她,她不耐的皺眉。伸手揮了揮,想趕走那嘈雜的聲音。

“小姐,醒醒。”一個略顯鍾態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她皺眉微張開眼睛,便看到一個老人,正笑眯眯的看著她。

“你是誰?”左心言立馬警惕的問道。

“言總,已經醒過來了,沒有大礙,好好休息一下就行了。”

“謝謝你了,鍾叔。”

左心言順著視線,看到雙手環胸站在一旁的言侓,當下便想翻身下床。

“啊!”一聲驚呼,她才驚覺,她的腳腕,竟然都纏上了紗布。

“不要亂動。”言律矅冷著一張臉,看到她要下床,立馬冷冷開口。

“我怎麽了?”左心言抿抿嘴,一臉驚恐的模樣。看向他的眼神,也帶著微紅。

言律矅微微側頭,敏銳的發現,她的語氣有些不對。這種軟綿綿的糯米音,好象似曾熟悉。

“你腳扭了,當時怎麽不說?”言律矅眼神帶著探索看向她,總覺得她哪裏不對。

“誰知道她想逞什麽能……”聽到他的話,她立馬嘴一擰,喃喃的道。

“你說什麽?”她的聲音太小,他隻隱約抓到了一個她字。她在說她?不是她自己?

“我好餓!”左心言沒有理會他的問名,反而嘟著嘴開口。她的手放在腹部,嘴巴微微嘟起,一副可愛的模樣。

“……”言律矅肯定,他認識的左心言,應該不會露出這麽可愛的表情,然後對著他要吃食的。

“言律矅……我餓……我沒有吃早餐……”

如果剛剛還是懷疑,現在,言律矅就已經百分之百確定,這不是他認識的左心言。因為,她不可能這樣聲音軟軟,還拖著長音,叫他的全名。

他認識的左心言,如果叫他的全名,一定是提高音量,用非常淩厲的語氣。而且,痛成那樣都不開口示弱的左心言,怎麽可能會這樣軟軟綿綿,問他要吃的。她這樣,如果他沒有理會錯,是在對他撒嬌吧。

“你是誰?”所以,言律矅問了一個,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問題。

“我是左心言啊……”左心言用看白癡的眼神看向他,言律矅立馬覺得,他果然智商下線了。

“還能起來嗎?”言律矅挑動眉頭,雙手紿終環胸,好奇的看著她。

這明明就是左心言,為什麽醒來後,好象變了一個人。難道,是她裝的?可是她完全沒有必要,而且,是裝成這樣弱智的樣子。反差太大,讓他一時間,拿不準她究竟怎麽了。

“我腳痛……”聞言,左心言立馬眨巴她的大眼睛,一副我見憂憐的樣子,好象他不去扶她,就會罪無可赦一樣。

言律矅眼角抽搐,誰來告訴她,突然出來會賣萌,會示弱,會撒嬌的左心言,究竟是什麽鬼?如果不是他一直守在這裏,他都要懷疑,是不是被人調換了。

言律矅走上前,一個公主抱,把她放在輪椅上。然後,若有所思的盯著她。她的氣息,充斥著他的鼻腔,不得不承認,她可以輕易引起他身體的反應。可是此刻,他卻更好奇,她的身上,發生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