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逢拎著一包衣服走在前麵,張琴院長和何經理走在後麵,張雲美在她們兩個後麵,張琴和何經理說著話從庫房出來,乘坐電梯下了樓。
出了商場,陸逢先把衣服放在了門口,把停在路邊的車開了過來,張雲美把衣服放到了門口的台階上,看著陸逢去開車,何經理拿出來一張名片給了張琴。
“您有事打這個電話就行。”何經理說道,看著陸逢開過來的車,笑著誇讚道,“小陸同誌這輛車很年輕很有活力。”
“他一個朋友的。”張琴微笑著說道。
車停在了門口,陸逢從車上下來,把衣服放進了車裏,張雲美把自己拎著的那包衣服遞給了陸逢,那條帶子好像能傳遞溫度一樣,她還是分別之後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的和陸逢接近,從那條帶子,她好像能感覺到他的溫度,但是,張雲美什麽也沒有說,隻是朝著他笑了笑。
裝完衣服,張琴和何經理約好後續的事情,告別後就回到孤兒院。
回到孤兒院已經是十點多,從車上把衣服卸下來放到了院子裏的桌子上,張院長找過幾個代表性的孩子試了試,還是挺合身穿上也挺好看的,試完衣服讓孩子們又繼續上課去了。
陸逢幫著把衣服搬到一間放物品的屋子當中,張琴院長給他沏了一壺茶放在了剛剛的桌子上,張琴院長就回到了辦公室,去做采購衣服的表格;陸逢收拾完,喝了幾杯茶水,問過張院長沒有什麽事情,就開車離開了。
陸逢在給阮墨蕭的送車的路上恍然間才明白過來一件事,阮墨蕭讓她中午送車,其實,他完全可以在早上就送過來,或者,在上午自己合適的時間,即使阮墨蕭睡到中午,但是,對他送車也沒有影響;除非是阮墨蕭讓他中午來送車,又想讓他拉著阮墨蕭去什麽地方。
陸逢想到這些,感覺自己的腦子從昨天晚上吃過飯到現在好像是短路,這麽簡單的事情都沒有捋順清楚,現在想想隻是笑了笑,不過,還好的是,這輛車在上午也算是發揮了一下它的作用和價值。
陸逢到了地方,並沒有把車開到昨天送阮墨蕭的地下車庫,而是把車開到阮墨蕭的小區門口,把車在路邊找了一個位置停放好,看了看蘇源給她發的手機號,他給阮墨蕭發了一條信息:不打擾美夢,車已停放在小區門口的路邊,鑰匙寄存在門衛處,不用謝,陸逢。
陸逢在站台等了一輛公交回到了飯店,把昨天吃過飯的桌子收拾幹淨,餐具清洗幹淨,衛生收拾好,上閣樓看了看,換了衣服,打開了上麵的窗戶,把門鎖好,騎上車就去跑單了。
蘇源來著飯店這邊走走,她知道今天沒有人的可能性比較大,還是依舊想過來看一看,看了看閣樓的窗戶開著就回去了,剛轉身往回走,阮墨蕭來了電話,電話裏傳來的是剛睡醒朦朧的聲音。
“蘇蘇,是不是你把我的電話給的陸逢,他居然把我的車放在了小區的門口就走了。”
“那你還想怎麽樣?”蘇源用普通的語氣說道,“這都中午十二點了,你還沒起床,誰能像你這大小姐一樣,等著你。”
“我還想著中午了讓逢哥送車的時候拉著我,去他飯店裏美餐一頓。”阮墨蕭在電話叭嗒了幾下嘴,“看來是失策了。”
“行啦,你這如意算盤打得不錯。”蘇源笑著說道,“照你這樣,我們的飯店成了為你一個人服務的了,遲早不得讓你吃黃了。”
“你說起這件事,我就想找你算賬。”阮墨蕭電話裏的聲音一下子精神了。
蘇源聽到她的聲音就意識到剛剛自己說了不應該說的話,不應該提她們合夥開飯店的事,這件事依舊在阮墨蕭那裏像是一個定時炸彈一樣。
蘇源還沒等她開口說出後麵的話,就說道:“行啦,我還要工作,你趕緊起床去上班了,雖然公司是你自己家的,但是,也不能太任性了大小姐,拜拜。”一口氣說完,沒等阮墨蕭回話,就蘇源就掛了電話。
“喂…”阮墨蕭聽著電話掛了,氣的把手機扔到了一邊,“這個壞蘇源,討厭…”又蒙上了被子。
到了下午,葛青青來到李一鷹的辦公室,報告了陸逢飯店的情況,說是這兩天都沒有營業,而且把事情誇大的給李一鷹講了,說是飯店進行了重修裝修,雖然說是兩天後營業,但是,她估計這很難。
李一鷹聽了葛青青的話很是高興,感覺事情都是能如他所願,“誰敢跟我做對,我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水坑裏的小泥鰍們,翻不起多大的風浪,這些事情先放一放,找一兩個人盯著點就行。”李一鷹繼續說道,“科技園基礎工程的事情,得抓一抓了,今天老頭子都問了,估計是曲江金融那邊去的消息;我們也有不少錢在這個項目裏邊,既然局勢定了,也就先慢慢往前推進著,咱們走著瞧。”
“是,李總。”葛青青答應道,“可是,李總,沙土的問題怎麽解決,成本太高了。”
原來,對於科技園基礎設施工程的建設,李一鷹已經購買了一些設備和材料,其餘的大部分也已經交了訂金,這也使他們在當初競標的時候有了一個穩定的勝算,他把這部分投資的資金說是自己在別的項目上的支出,以此來顯示出自己公司的承攬工程的實力。
他原本打算是,趁把全球服務曲江分公司的總經理搞走這段時間把科技園的雲林綠化一起搞到手,沒想到半路殺出來一個蘇源,三番五次的交手之後,他有些處於下風,打亂了他原來的計劃。
而對於網絡通信的建設,李一鷹也是有幾成的把握的,就算不是喬誌強的網絡公司中標,換成曲江市任何一家網絡公司中標,他李一鷹都敢拍著胸脯說,沒人會不給他們鑽地物業的麵子,到時候在用喬誌強插手一把,本來也是一件兩全其美的事情,可見事情的原因本是在阮墨蕭,他卻把問題歸結於鄭碩華,這個不知從哪裏突然冒出的人。
偏偏又在招標開始之前,很多沙土工廠因為環保等原因,在市周邊的工廠都關閉了甚至是倒閉了,就算是稍微距離市區遠的一些,也在陸續倒閉,說不定今天簽訂了訂單交了訂金,明天工廠就關門了,走的連人都找不到,這也是李一鷹一直沒有開始工程的原因之一,對這些事情,他想了很久,也找了很多的辦法,但是,沒有一個另他滿意的,從省外運沙土,成本太高,所的利潤寥寥無幾,甚至是成了賠本的買賣。
李一鷹打算著,慢慢的就想出了一個轉嫁嫉妒或者說是仇恨的方法,他為自己的聰明才智有時候自己都佩服。
聽到葛青青說起沙土的問題,李一鷹一臉陰險的樣子,笑著說道:“大麵積的工程開始不了,我們先把路修好,路修好了,自然許多的事情也就水到渠成,也就通了。”
“我們做的是基礎工程,而園林綠化是蘇源她們公司。”李一鷹繼續對葛青青說道,“你想想兩者之間是不是有什麽聯係。”
“聯係?能有什麽聯係?”葛青青一臉迷惑的說道,一時之間也想不出。
“我們不是缺沙土嗎,她們園林綠化有啊。”李一鷹像是很聰明的樣子說道,“你就從她們那挖,挖了鋪到路上,然後,馬上澆上水泥,這不就萬事大吉了。”
葛青青領會的笑了笑說道:“明白,我這就去辦。”
“記住,辦的時候稍微晚點,動作要快,這樣吧今天你先去聯係施工的,把各方的人啊、設備啊都聯係好,通知好時間,明天晚上準時到位開挖,要連夜把水泥澆上,就算是晚了點,最晚也在黎明前把第一層水泥給它鋪上,就算是到時候讓她們發現了,也已經生米煮成熟飯,她們也沒辦法。”李一鷹吩咐道,“一定要找一些靠的住的自己人。”
“明白,李總。”葛青青說道。
一天的時間過的很快,陸逢忙完了一天當中最後那忙碌的傍晚時間段,在送最後幾單的時候遇見了李雨蜀,兩個人一起送完了最後幾單,在路邊找了一個地方停了下來。
“逢哥,今天跑的怎麽樣?”李雨蜀笑著問道。
“今天還行,下午才開始跑,上午去給院裏辦了點事情。”
“我上午跑的也不錯。”李雨蜀拍了拍自己的錢包,像是裏麵有很多錢的樣子,“下午也比較滿意。”
“你可以啊,進步挺大。”陸逢說著,摘下來了帽子,捋了捋頭發。
“這樣,逢哥,我請你吃飯好不好。”李雨蜀笑著向陸逢使了一個眼神。
陸逢笑了笑也沒有說話。
“逢哥,走吧,不是太貴了,但是很有特色,是很好吃的。”李雨蜀見陸逢沒有拒絕,就趕忙做出了解釋,爭取更大的機會,“我就這麽給你說吧,二十五塊錢,管你吃飽喝好。”
“真的假的。”陸逢看著李雨蜀的樣子直想笑出來,李雨蜀說請他吃飯這件事已經不是一兩回了,在這個時間點,在這個地方在拒絕好像是真的不合適了,撥了人的麵子,好像又顯得自己太矯情,況且自己也並不是有多麽的高貴,而且他李雨蜀的樣子,看起來說的像是真的。
“必須是真的,走吧。”李雨蜀看出來,這件事今天很有戲,說著就調轉車頭,騎上車就走,“逢哥,走,跟上。”
陸逢戴好帽子,隻好跟了上去。
李雨蜀帶陸逢到了馬蘭蘭每天出夜市的地方,把車先停在了路的對麵,陸逢也跟著停下了車,看了看周圍,就連夜市上也沒有幾個人,並不是那麽繁華的熱鬧的樣子。
李雨蜀指著馬路的對麵說道:“逢哥,看對麵,那個穿著紅色圍裙,帶著一頂紅色帽子的姑娘,馬蘭蘭。”
“看見了。”雖然夜市的人不多,但是,隔著一條馬路,陸逢順著李雨蜀指的方向還是找了找。
“馬蘭蘭也是我們工礦區的,離著我家不遠,人特別好。”李雨蜀笑著說道,一臉幸福的樣子。
“怎麽,想來給人家捧捧場?”
“那不用,我是幾乎每天晚上下班都來捧場。”
“那你怎麽個意思?”
李雨蜀顯得有些不好意思的,語無倫次的說道:“逢哥,我是想讓你幫忙看看怎麽樣?”
陸逢看了看李雨蜀,又看著馬路對麵的也是,說:“你這什麽亂七八糟的。”
“不是,逢哥,我的意思是說,你看我這不每天中午,晚上都在你的店裏工作嘛。”李雨蜀解釋說道,“我感覺我跑單挺好的,掙得也挺多,倒是蘭蘭,每天辛苦的出夜市,有時候到很晚,關鍵不安全啥的,你看,我去跑單,你讓她去你店裏工作怎麽樣?”
“你小子。”陸逢看著他笑著說道,“都替老板開始操心了。”
“逢哥,不是那意思。”李雨蜀怕陸逢有些誤會說道,“蘭蘭去了你給她一個人開工資就行,我不忙的時候也可以去幫忙,不用開工資。”
“都蘭蘭,蘭蘭的叫上了,倆人都開一份工資了,再說下去,你一會兒把人家跟你都說成一家人了。”陸逢笑著說道,“你都這麽說了,那走唄,過去看看。”陸逢騎著車就朝對麵駛去,李雨蜀在旁邊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