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羅隊長,我,陸逢。”在當著外人的麵陸逢給羅威傑打電話客氣了很多,而且是打開了免提,“您忙著呢?”
羅威傑接通電話,感覺陸逢的說話方式怪怪的,而且還有一絲的嘈雜聲,聽起來像是開著免提,就猜出來他旁邊可能有別人,嚴肅的說道:“有什麽事情?”
“哦,是這樣的,我剛剛想看看昨天的監控視頻畫麵,發現沒有了,想問問是不是警察同誌拷貝走了。”
“對。”羅威傑電話了隻說了一個字。
“那我能不能複製一份,留作一個紀念。”
“不能。”羅威傑直截了當的說道,稍微停頓了一下,“監控視頻是證據,隻能留在警察局,而且,你留那個做什麽紀念,又不是什麽好的畫麵,看起來還有點恐怖。”
“店裏有什麽情況,或者,你還想起來其它關於這件事情的證據,隨時給我打電話,要是沒有別的事情,我先掛了。”
“行,那行。”陸逢說道,“沒別的事情了,您忙著。”陸逢剛說完,羅威傑就把電話掛了。
陸逢看著掛掉的電話,顯得無奈的搖了搖頭,收起手機,看著錢秘書說道:“這確實是他們的人拿走了。”
“勞煩陸先生了。”錢秘書客氣的說道,“那就讓警察同誌辦吧,警察同誌們辦事情的效率還是很高的,我們就是不想看著警察同誌太辛苦,想替警察同誌分擔一些。”
“要是人人都有錢秘書這樣的想法及貴公司的這份理念,咱們這個社會會更加和諧。”
錢秘書聽完陸逢的話笑了笑,看了看時間,說道:“我們就不打擾了,有時間在來陸先生的店裏坐坐。”
“公司大,事情多,錢秘書兢兢業業的,我也就不挽留您了。”陸逢客氣的說道,“錢秘書有時間了,來小店坐坐,給您做幾道本店的特色,讓您嚐嚐。”
“有陸先生這句話,有時間我一定來。”錢秘書說著話就出了門。
“錢秘書,你們先回公司,我留下來在說會話。”張雲美出了店門說道。
“那行,你們敘敘舊,我就不打擾了。”錢秘書說完上了車,告別之後就離開了。
看著錢秘書的車離開後,陸逢就回到了店裏,馬蘭蘭開著讓張雲美也進到了店裏。
“您,喝點什麽?”馬蘭蘭以為張雲美和陸逢還真是普通的同學,但是,她感覺又不像,而做為客人也應該禮貌的對待。
“不用管我,你去忙吧。”張雲美微笑這說道。
“那行。”馬蘭蘭顯得有些拘禁,“您有什麽需要喊我就行。”
張雲美點了點頭,看著正在廚房忙碌的陸逢,隻是一個背影,剛剛的那句小美還在她的腦海裏回憶,是那麽的美好。
馬蘭蘭就去裏麵的隔間收拾衛生,張雲美自己坐了一會兒,喝完那杯涼茶,沒有打招呼就離開了。
陸逢聽到門開聲音,回頭隻看到了張雲美出門的背影,還有桌角上放著的那個空杯。
張雲美開車離開後,就去了超市,在超市買完東西就回家了。
“你說正正小時候愛吃鍋包肉,我就在超市買了一段裏脊,上午先醃上,下午在炸一下,給正正送過去。”張雲美回到家中收拾著冰箱說道。
“正正有你這樣心疼他的媽媽真是幸福。”李一雄坐在輪椅上看著張雲美忙碌著,“不過,還是要問問醫生,現在能不吃這些油膩的。“
“哦,也對,你不提醒我還忘了。”張雲美說道,“不過,還是做了吧,我到了醫院在問醫生,要是正正不能吃,我在拿回來給你吃。”
張雲美收拾完冰箱洗了洗手,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繼續說道:“正好去醫院看看正正今天的狀態怎麽樣,雖然有護工,但是,家裏也得去人經常看看。”
李一雄隻是笑了笑,把張雲美抱在了自己的懷裏。
葛青青敲了敲李一鷹辦公室的門,推門就進去了,“李總,錢秘書和張雲美還真是去了陸逢的店裏,還帶著很多的禮物。”
李一鷹聽到這個消息,坐了一會兒才站起來,走了兩小步子說道:“這個世界還是真小啊,曲江是更小啊,還真是冤家路窄。”這幾句幾乎表示一個意思的話,在李一鷹的腦子裏經過總結加工,從他嘴裏說出來,他感覺自己總結的道理很是全麵,幾乎是達到滴水不漏。
“那我們怎麽辦?”葛青青站在一邊問道。
李一鷹又想了想,說道:“陸逢的店是不能動了,否則整件事情會牽扯到我們的頭上,沒有吃到肉,反而惹了一身的騷;這樣,你找個隱蔽的地方,晚上把大嫂請過去,就當是做客了,要好好招待。”
“明白了,李總。”
中午吃飯的時間剛剛過去,羅威傑來到了陸逢的店裏。
“歡迎光臨。”馬蘭蘭正在收拾著桌子,看到羅威傑進來。
羅威傑點了點頭,往兩側看著,又站在去裏間的門口,往裏麵看了看,和外麵幾乎差不多的格局,透過屏風,能看到其中一個格子裏麵有一個人在用餐,有一個是空著的。
羅威傑坐在了吧台前麵。
“您喝點什麽?”馬蘭蘭走過來問道,陸逢正在廚房做菜,估計是給裏麵那位客人做的,也可能是他和馬蘭蘭的午飯。
“普通飲料就行。”羅威傑看著陸逢的背影。
“那我給您倒杯果汁。”馬蘭蘭說道。
陸逢關了火,一轉身看到了正在看著他的羅威傑,“誒呦,這什麽風把羅大隊長吹來了。”陸逢笑著說道。
“我都已經來了半天了,陸老板也不招待,還是這位漂亮的服務員給我倒了一杯果汁。”羅威傑調侃的說道。
“失禮了,失禮了。”陸逢笑著說道,“你說你這中午來,而且你看看都什麽時間點了,這個時間點來,一來不吃飯,二來肯定不是來喝酒的,羅大隊長,你這道題可真不好解答。”
兩個人說笑著就到桌子旁邊坐下了,馬蘭蘭把菜給客人端了進去。
“你這什麽情況?”羅威傑看了看端著菜進去的馬蘭蘭,笑著說道,“從哪裏找了個標準美人類型的服務員?我發現你最近很不正常啊。”
“玩笑開大了啊。之前‘店小二’的女朋友,名花有主了。”陸逢把端著的水果放在了桌子上。
“那也不對啊,之前那位蘇源女士怎麽回事?”羅威傑用斜視的目光看著陸逢,看他怎麽解釋,“怎麽還叫了一個逢緣飯店?真是有心啊。”
“人家蘇源可是老總,這飯店有人家的股份。”陸逢麵不紅、氣不喘的解釋說道,“你這是不是職業病,什麽都得調查的清清楚楚。”兩個都笑了。
陸逢繼續問道:“看你這樣也不像是來店裏吃飯的,找我什麽事情?”
“你從哪裏看出來我不像是來吃飯?我不能是在附近剛辦完事,碰巧來你這改善一下夥食啊。”
“中午你們單位是不是吃的有紅燒肉。”陸逢看著羅威傑說道,“你肯定還說了‘這肉太膩了,得來兩瓣大蒜’,對不對。”
“哈哈哈。”羅威傑笑了,笑的沒有說出話來,“這次大意了,輕敵了。”
羅威傑喝了一口果汁,放低了聲音說道:“李正正醒了,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我還去幹嘛。”陸逢不假思索的說道,“人家家裏邊已經來人謝過了,就今天上去。”
“你上午打電話的時候?”
“對。”
“我怎麽說,聽起來你說話怪怪的。”羅威傑像是在思考著什麽事情,又問了一句,“是誰來的?”
“錢秘書和張雲美。”
“哦。”羅威傑像是明白了什麽事情,點著頭,可能是他剛剛在想的問題有了答案,“你知道李正正關於他的傷,是怎麽說的?”
“怎麽說的?”
“他說是為了保護學校總被欺負的女同學,那幾個學生跟出來學校打的他。”
“確實是在學校外邊,這點不假。”陸逢回憶著當時的場景說道,“不過看那幾個人,也不像是學生,要是學生,他們也不敢下這種死手。”
“你說的沒錯,確實不是學生。我們通過監控視頻分析,看那樣子也不像是學生,而且,我們去學校調查了,那天學生請假出校的情況,一共十一個人,其中有四個是女同學,有兩個是被家長接走的沒在學校有些中暑,剩下那五個,我們也見到了本人,和監控拍下來的長相,相差太大。”
“那他為什麽要說謊?”
“對啊,我們也是這個疑問,而且,那幾個社會小青年一時也找不到;這樣的人也不好找。”羅威傑說道,“另一方麵,他還是鑽地物業老總李金錫的孫子,鑽地物業又是市裏的大企業,我們來自各方麵的壓力也很大,所以,隻有請您出山來幫幫忙。”
“打住,你可別高抬我,我就是一個遵紀守法的普通小市民,能幫上什麽忙。”
“關鍵時刻,你出手救了他,他對你的信任啊。”羅威傑看著陸逢說道,“而且,據我了解,他這是第二次來你這裏吃飯吧。”
“對,之前來過一次。”陸逢點了點頭說道。
“他能來你這裏第二次,說明他感覺你這個人不錯,或者是對你的信任,在某些方麵。”
“你可別忽悠我了,我這回頭客多了去了,而且有的人每天來一次,這隻能說明我這做的飯好吃,或者環境不錯,或者是客人對這裏的認同,他一個小孩子,才來兩次,說明不了什麽。”
“我怎麽跟你解釋不明白呢。”羅威傑站了起來,“你今天必須跟我去一趟,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這由不得你。”
“怎麽,你還想強行執法嗎?”
“我這不是強行執法,而是去和同學看望病人。”羅威傑拉住陸逢的胳膊,從座位上把他拉了起來,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