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確定我跟宋嘉妮到底是不是一種人。

但常言道,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在蘇栩看來我既然能跟宋嘉妮成為朋友,大抵跟她還是一類人吧。

之後蘇栩便沒有繼續在這種事情上跟我糾纏了。她現在滿腹的心思都在她這張嶄新的臉上,對著鏡子左右照了照,描眉抹粉。

我意興闌珊地回了房間,轟然躺在了**。剛倒下就收到了一條信息,是沈晉霆發來的。

囑咐我晚上洗澡的時候頭發一定要避開水,這段時間嚴禁碰煙酒還有辛辣。這番態度搞得他好像真是我什麽人似的。

我懶得回複他,將手機丟到了一邊。結果沒等一會兒就接到了他的電話。

他問我為什麽不回信息。

我扯了個慌說沒看到,反倒被他給罵了一頓,說我連撒個謊都不會。

這個男人口口聲聲說著明天就要去香港了,我可以很久很久不用見到他。但現在卻給我發來這樣的信息,一副過於關心的樣子做什麽?

我兀自笑了笑,掐斷了他的電話,然後回複了兩個字——勿擾。

畢竟剛才隔著電話我聽到了宋嘉妮的聲音,我不至於這麽不要臉。在朋友懷孕的期間還跟她的男人用電話“打情罵俏”。

關機後,我睡了很久很久。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多了,這時我才發現蘇栩的房間空了。

什麽也沒有剩下,空落落的屋子裏連一絲人情味都沒有。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我明白以後看到蘇栩的可能性恐怕就不高了。

回想她昨晚對我說的那番話,其實我應該有所察覺的,奈何我的心路曆程跟不上她的。

關上她的臥室門之後,我在茶幾上看到了一套SKⅡ的護膚品套裝,下麵還壓著一個信封。打開看了一下,裏麵放著四千多塊錢,算算正好是兩個月的房租錢。

她這麽一走,我就得重新找室友了。

生活趨於平靜。這兩天我陸陸續續在朋友圈裏看到宋嘉妮更新的信息,雖然跟以前一樣是她的自拍,但是地址定位卻是在香港,言下之意她現在跟誰在一起是顯而易見的事情。

巧的是,蘇栩更新內容的定位地址也是在香港。

這種巧合,無形中讓我感覺到了一絲詫異還有不安。

在家休息了三天的樣子,我回到了工作崗位上。後腦勺的傷已經徹底結疤了,再有一兩天的樣子就能去拆線。隻是傷口附近的頭發卻連半點要長長的跡象都沒有,為此我苦惱了好一陣。

李姐每次見到我後腦勺缺一塊總會忍不住笑話我兩聲,甚至還說要送我一頂假發。我因為害怕傷口弄不好會發炎被拒絕了她的好意,但是實際上現在這樣的狀況其實已經恢複的很好了。

下午的時候經理給我打了個電話,說是讓我準備準備,一會兒就得去中學。

想起三天前的那個任務,我心裏按捺不住的激動。

下午兩點不到的樣子我便趕到了德惠中學,接待我的竟然是這所中學的副校長,更沒想到這位副校長竟然還是一位端莊優雅的女人。她看起來三十五六的樣子,但保養的十分好,就跟電視劇的富家太太一樣。

後來知道,她叫閔濡,丈夫還是我們S市某個廳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