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來的時候是躺在一張大**的,身上蓋著一條薄薄的毯子,雙臂暴露在空氣中。冷澀的空氣讓我不禁打了個哆嗦,然後我徹底驚醒了過來。

隻是恢複意識的同時我卻如遭驚雷一般。我終究還是跟這個男人有了扯不斷的關聯……

這個睡在我身邊的男人背對著我,身上同樣一絲不掛,看到這副場景如果我還不明白是什麽情況,那我就是瘋了。

我花了好幾分鍾的時間才回過神來,然後小心翼翼地掀開了毯子下床,從地上撿起了衣服。

穿回身上的衣服被揉的皺巴巴的,有好幾處甚至被撕破了,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脖頸上有著好幾枚深淺不一的吻痕……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我抓了抓頭發,不斷地回想著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想著想著我的臉立刻發燙起來。

昨天,我好像是喝多了,然後被沈晉霆給帶了回來。後來發生了什麽,我已經不敢想了。

這個時候**的人發出一聲呢喃聲來,緊接著我就聽到他翻身的動靜。我猛地扭頭看去,這才看到沈晉霆撐著床麵慢慢坐了起來。

此時,落地窗微微開著一條縫隙,涼風透過縫隙吹拂進來,半透明的白色窗簾被風吹起,斑駁的淡光就這麽折身在了這個男人的身上。

幾乎一刻,我盯著這個男人出了神,仿佛在此之前我從未好好看過這個男人一般。

“咳咳……”沈晉霆輕輕咳了一聲,扭頭看向我。

我腳跟一頓,下意識揪緊了袖子。

“這麽早就醒了?”沈晉霆半眯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在陽光下印出一片小小的陰影來。

我點了點頭,隨後“嗯”了一聲,同時整了整自己有些亂的衣服,“時間不早了,我得走了。”

“走去哪兒?”沈晉霆追問道,雙眉擰了下。

我聞言忍不住咬了下下嘴唇,“我約了人,必須得走了。”

回想昨天晚上的那頓飯我不禁後悔起來,更加後悔自己為什麽要喝那麽多酒,況且席嶼今天還要來這邊,我怎麽會這麽糊塗。

在我想著要怎麽回答他的時候,沈晉霆已經掀開毯子下了床。然後一言不發地朝衣櫃前走去,拿出衣服開始往身上穿。

看著他一絲不苟地穿好衣服,我心裏越是緊張。

尤其是在他刻意提醒我時間的時候,我更加覺得他應該是知道了什麽。

於是我立刻鼓起了勇氣跟他說了實話,“我已經約了席嶼,我必須現在就走。”

“走?”沈晉霆打著領帶的手突然停頓了下來,他霍地轉身看向我,“岑筱,昨天晚上你說過什麽你自己還記得嗎?”

說過什麽?我腦子裏一片空白,哪裏還記得自己說過什麽。

“沈晉霆,我們鬧也那夠了。如果說當初你接近我就是為了跟我睡一覺,那麽你已經達到目的了。我求求你,你現在就把我當成一件垃圾扔掉好不好?”現在,我幾近祈求地看向他,希望他能放我一馬。

然而這時,沈晉霆卻一把扯掉了脖子上的領帶。

銀灰色的領帶在他的右手上纏了幾道,看著他一步一步朝我走來,我下意識看了一眼身後,哪裏還有退路可言。

“你這個樣子去見席嶼,你覺得可以嗎?”他邪肆一笑,一把將我拉到了他的懷中,同時纏在他手上的領帶直接將我兩隻手的手腕捆了起來。

“沈晉霆,你放開我!”我大叫著。

“放開?”沈晉霆的聲音驀地拔高了好幾度,“昨天晚上你纏著我的時候可不是這麽說的呀!岑筱,我還以為你有多貞潔呢,可是上了床你跟那些女人又有什麽區別?還不是一樣的**!”

聽著沈晉霆的汙言穢語,我壓根就不敢相信!

“不是的,不是的!你騙我!”

“我騙你?還是說我讓你親眼看看你被我上的時候是什麽樣子?”說罷,沈晉霆拖著我走到了穿衣鏡跟前,同時揪住了我的頭發逼我看向鏡子裏的那個女人。

我睜大了雙眼,看到鏡子裏倒映出來的自己時根本就不敢相信這是我自己。

這是我嗎?我什麽時候變得如此不堪了!

“看清楚沒有?”沈晉霆壓在我的身上,嘴巴湊到了我的耳邊,他一遍遍提醒著我睜大眼睛好好看看鏡子裏的自己,“岑筱,你現在這個樣子你能去見席嶼嗎?他應該早就知道你已經被我上了的事實吧!一隻破鞋他都想要,看來他跟你一樣下賤!”

“夠了,你別說了!”聽著沈晉霆一遍遍在我耳邊提著席嶼的名字,我心頭的怒火一下子就湧了上來。

在我努力想要推開這個男人的時候他卻死死地壓在了我的身上,雙手更是一下子就剝去了我身上所有的防禦與偽裝。

“夠了?你怎麽會夠呢?你在我身下的時候可怎麽給抖給不夠的啊!”此時的沈晉霆就像是一頭隨時要發狂的豹子一樣,他壓製著我,不光是在身體上,也是在精神上都壓製著我。

“我求求你放開我好不好!”我哭喊著向他求饒,一遍遍地哀求著,可這些話在他聽來什麽都不是,甚至他根本就聽不到我的求饒聲吧。

沈晉霆的暴虐不知道持續了多久,直到他從我身上起來,我才知道結束了。

上方傳來他係著皮帶的聲音,除此之外還有不容忽視的威嚴。

“我給你半個月的時間仔細想清楚了,要不要跟著我!”他說著,折身走到了酒櫃前,給自己倒了半杯的紅酒。

而我則像一條死狗一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半個月的時間……

“好,那就半個月之後我們再見!”我沉吟半晌,從喉嚨深處擠出這句話來。然後慢慢吞吞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整了下衣服後跌跌撞撞地離開了酒店。回家的途中我給席嶼打了個電話,問他在什麽地方。

席嶼說他剛出發一會兒,得要一個多小時才能到。我捏緊了電話,忍著喉頭的酸澀,“那好,我在家等你!”我努力保持著欣愉的語氣說著,匆匆掛上電話後自己忍不住哭了起來。

其實沈晉霆說的沒錯,從我跟他扯上關係之後,我再想跟其他男人有上牽扯就不可能了。

況且席嶼這麽優秀的一個男人我資格去要嗎?

回到家之後我以最快的時間洗了個澡,然後把家裏收拾了一陣。匆匆忙忙去樓下買了一束鮮花插了起來,盡量讓這個房子看起來充滿著人情味。

在家等了快兩個小時的樣子席嶼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