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是我技不如人,這要搞什麽活動都由著你們來成不?”沈晉霆擺擺手,跟著幾個老總一路笑談。寧溪挽著我的手臂跟著他們一起進去了。
席間幾個男人有說有笑的,觥籌交錯,有時會談到生意上的事情,有時會聊到女人。但凡是扯到關於女人的話題這些個男人的眼中都跟放了光似的。
反觀閔越跟陳硯兩個像極了斷絕煙火多年的僧侶似的,目光清清淡淡完全不受其他人的影響。
不過飯吃到一半就下起了瓢潑大雨來,隔著窗玻璃往外看了看,有人提起既然下了雨就不走了,正好農莊這邊有有房間幹脆住下就成。
這個建議得到大部分人的讚同,不過閔越卻拒絕了。寧溪告訴我,閔越這人有潔癖一般能回家地情況下都會回去的,除非是出差在外不得已。
所以飯後閔越帶著寧溪走了,剩下我們這些個人。本以為吃完飯就此結束了,這時不知時是誰突然說離休息的時間還早,不如先玩點什麽花樣。
那人說著視線便落在了沈晉霆的身上。
沈晉霆一愣,忽的明白過來。
“哥幾個兒說吧,想怎麽玩?”沈晉霆眼中透著精明與狡黠,他扯了扯領帶兀自坐了下來。
那幾人相互看了看道,便提出這個玩法來。“這樣吧,以往都是咱們玩牌,輸了再提要求。今兒咱們讓這些個小女人玩玩,這要是輸了不是更有看頭。”那人說著視線在我們幾個女人身上逡巡一遍。
沈晉霆皺了皺眉頭,扭頭看向我,“玩牌會嗎?”
我惶然搖頭,我從小到大對玩牌完全沒有興致,什麽撲克麻將的幾乎是一竅不通。
沈晉霆見此隻能苦笑,“喲,那就沒什麽意思了。你們幾個身邊可都是妖精一般的人物呀,我們家筱筱哪裏是她們的對手?”
“嘖嘖,沈總您這話什麽意思呀,感情我們姐妹幾個還能當著您的麵欺負筱筱妹妹不成。要麽就依了我們徐總的話,玩兩把。筱筱妹妹要是不會你就在一旁教唄!”此時,孫總的女朋友在旁添了把火。
沈晉霆聞言無奈地笑了笑,然後拉扯我一下,“怎麽樣?”
我抿了抿嘴角隻能硬著頭皮上,“那就玩兩把吧,我要是輸了你別怪我。”
沈晉霆惡作劇似的捏了下我的屁股,“有我在,你哪能輸呀!”
一拍即定後,牌局就此擺下了。
在沈晉霆的指導下我打的還算不錯,隻是我的手氣不行摸到的牌都不怎麽好,要不是沈晉霆是老手估摸著我已經輸的不能見人了。
一圈下來後我已經有些頭暈眼花,心裏不免盼著希望牌局能早點結束。
然而第二圈還沒打多久沈晉霆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隻見他的臉色驀地就暗沉下來,隨後匆匆起身走到了外麵接電話。他一走我立刻慌了,順手打了一張牌結果就讓對方糊了。
看著沈晉霆在外麵來來回回走動地身影我有些心神不寧。
旁人大約是看出我的心思來了,立刻叫了我幾聲,“筱筱,別看了!你們家沈總隻是接個電話而已,還能走不成。”
“嗯。”我心不在焉的將注意力放回牌局上,不想旁人這一句笑言就成了真的。
沈晉霆掛上電話後匆匆走了進來,“抱歉,臨時出了點事情我得提前走了。”
聽他這麽說我立刻站了起來準備跟他一起走,不想沈晉霆卻別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然後拍了下我的肩膀,“你留在這邊,我明天讓司機來接你。”
隻是留下了這麽一句話,他扭頭便衝進了雨夜之中,看著他的身影從我的視線中消失,我總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就此站了好幾分鍾,身後有人叫了我一聲。
“筱筱,別看了!你們家沈總可能是真的有什麽事情要處理吧。你坐下,咱們繼續玩吧。”
“他都走了我就不玩了,你們玩吧。”沈晉霆都不在了我還玩個什麽勁兒呢。
“你是怕沒人教你吧,這不是還有咱們的陳廳嘛!”孫總的女朋友指了指坐在不遠處看出的陳硯。我下意識扭頭看了他一眼,發覺他端正著身體坐在那邊看著一本法文版的書。
那書好像翻譯盛中文的名字是《追憶似水年華》。
燈光之下他的影子頎長而挺拔,修長的食指輕輕地翻閱著紙頁,一舉一動優雅極了。
這個男人一動一靜間總是透著一股奇妙的吸引力。
我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忙收回了視線,“不用了吧,陳廳這麽忙。”
“忙什麽呀,你不好意思說我去跟陳廳說說,而且陳廳的牌技可比你們家沈總高明不少呢!”孫總女朋友說著便推開身後的椅子準備往陳硯那邊走去。我剛準備攔她,不想陳硯已經合上了書,起身往我這邊走來。
“玩多大的?”陳硯聲音冷澈疏離,隱隱透著一股不輸於閔越的氣勢。
孫總女朋友微微一怔,忙綻出一抹甜美的笑容來,“不玩多大,隻說誰輸了得答應大家一件事。”
“是嗎?”陳硯眉宇微挑,然後什麽都沒有問便拉過一張椅子坐在了我的身邊,我在她們幾人的催促下便坐了下來。
接下來的幾圈裏陳硯甚少教我,很多時候都是我自己隨便打的。自沈晉霆走後我就一直在輸,偶爾地從她們幾個眼神交替間我仿佛覺察出來她們在笑話我。
最後一圈的時候我實在是扛不住了,我下意識用手肘拱了下陳硯,希望他能幫我一把。畢竟我已經輸紅了眼,真不想最後一圈還繼續輸下去。
陳硯對於我的舉動沒什麽反應,隻是側眸看了我一眼。眼眸平靜如深潭,卻給了我一種無形的壓力。
我咬著下唇,摸了一張牌剛準備打出去,陳硯一把捉住了我的手。
“我來吧。”他淡淡道,目光飛快地掃視了一下我麵前碼好的牌,然後打了一張四條出去。
胡了!
這牌一攤,其他幾個都歎了口氣,“到底還是陳廳老辣呀,要麽不教,這一教就玩狠的。不過,筱筱你還是輸了喲!”
確實,縱然最後一局讓我扳回了點麵子,但我輸了還是輸了。
“我願賭服輸,你們想怎麽懲罰我都行。”我在心中大大的歎了口氣,直道是沈晉霆走的不是時候。
她們幾個相視一望,笑得有些詭異,“反正你們家沈總不在,咱們這邊的房間又有限,你不能跟陳廳各占一間吧。不如今兒晚上你就跟陳廳共用一間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