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念芝笑:“戲早就為你準備好了,就等著你這個主角。”
周曉掛了電話,眼神決絕。
因為龍森傷人的事,沈棠第二天不用上班。
昨夜聊天,雪莉要她陪自己去打高爾夫,她答應了。
爺爺這幾天都忙著和老朋友敘舊,不用她照顧,她也不想呆在葉宅。
她陪著雪莉到了高爾夫球場,這是她第一次見葉仲文的地方。
她對高爾夫一向不感興趣,坐在旁邊看著遠處發呆。
雪莉練了會兒球,過來休息時問起她尋找玉枕的進展。
她告訴雪莉,華東來答應幫忙,隻是要等他父親從國外回來。
雪莉想起上次酒會,禁不住打趣:“我看他是故意拖延吧,想多製造些見你的機會。”
沈棠蹙眉:“何出此言?”
“你不覺得那個華東來看你的眼神不一樣嗎?”雪莉點她。
她笑了笑:“如果你是想說他對我有意思,我覺得以他的性格,這種誤會應該挺多的。”
雪莉笑而不語:“如果不是誤會的話,建議你可以考慮考慮。這位華公子看上去比葉大少要有人性些。”
“嗯,可以考慮。”她點頭。
緊接著,雪莉一副意外的表情看她。
“怎麽了?”她問。
雪莉笑:“看你這樣,我好歹放心些了。能愛一個人愛十年以上的,基本都是傻子。這種傻子一般是很難治愈的。不過現在看來,你有得治。”
聞言,沈棠心中漾起一抹疼痛,笑容不禁跟著消失。
十年,可不是有十年了。
人生能有多少個十年,她卻愛錯了十年。
突然間,她難受得連呼吸都覺得胸口疼,忍不住握拳輕敲胸口。
“沒事吧?”雪莉見她不對,趕忙說,“對不起,我一時失言。”
她搖搖頭:“我沒事,最近睡得不好,所以有一些不舒服。”
“怪我怪我。”雪莉再次道歉,越想越生氣,“到底要怎麽樣,才能把這破婚給離了。”
“我可以一走了之。但我一定會後悔。”沈棠平靜地說。
“那是葉仲文的爺爺,是葉仲文的妹妹,都是葉仲文的家人。他們不會有事的。”雪莉還是想勸她不要管。
“姐,我知道自己這樣很沒用。”她低下頭,“可能是原生家庭的緣故吧。我爺爺和爸爸都死得早。雖然奶奶也很疼我,但我還是渴望親情,渴望親人。
“越渴望的東西得到過,就越害怕失去。爺爺他叫我糖寶,仲恩她叫我嫂嫂。他們都把我當作親人,我真的沒辦法隻顧我自己。
“現在,我不在乎葉仲文和方念芝之間會怎麽樣。我隻在乎爺爺和仲恩,我不要他們受到傷害,我也想要想辦法保護他們。”
“別說了。”雪莉心疼地看著她,“你想保護他們,而我隻想保護你。”
沈棠眼睛一紅,衝她堅強地一笑:“姐,我沒事,不用為我擔心。雖然婚暫時離不成,但是我會盡力讓自己開心起來。我的抗壓能力,你最清楚的。”
“是啊,苦也是一天,樂也是一天。”雪莉摟過她肩膀來鼓勵,“不如,你把King的工作辭了,來幫我。我和公司的合約要到期了。我會成立自己的工作室,趁著我還有機會,再好好大幹一番。我們兩姐妹,每天把日子過得充實些,說不定要不了多久,事情也就會有轉機了。”
說實話,沈棠是心動的。
“我會認真考慮。”她要先能把King的工作給辭了。
雪莉點頭,然後讓她陪自己下場走走。
她們才起身,周曉就迎麵朝她們走了過來。
“晦氣。”雪莉咒了兩個字。
“沒想到,雪莉小姐和沈棠還有這種交情。”周曉過來笑著說。
雪莉笑著回:“周畫家今天看上去心情不錯。”
周曉取掉墨鏡,對沈棠微笑:“我的心情從來都不錯......怎麽樣,一起下場打一場?”
“我不會。”沈棠實話實說。
“你不會,那你來幹什麽?”周曉神色嘲諷。
“我是來陪雪莉小姐的。”沈棠平靜地說。
這時,葉仲文從不遠處走了過來。
他一身黑色運動服,氣宇軒昂,英姿颯爽。
他身邊是葉氏集團的股東向常軍。
他們身後跟著幾個球童,聲勢浩大。
“難怪周畫家今天會來打球。”雪莉調侃。
周曉環起胳膊來,不作解釋,看向大步流星過來的葉仲文。
葉仲文和向常軍在三位女士麵前停下,互相打了招呼。
葉仲文目光清冷地看向沈棠,沈棠故意不看他,躲到了雪莉身後。
“真沒想到今天運氣這麽好。”向常軍笑著說,“不僅有葉少一起打球,還可以遇到女神雪莉小姐和美女畫家周畫家呀。”說著興致就來了,“不知道三位女士願不願意與我們一起。”
雪莉嫵媚地笑著表示同意。
原以為周曉會求之不得,不想她卻說了句“葉少,向董,實在不好意思。我今天約了朋友,就不能奉陪了。下次再約。”說完就帶著球童走了。
最後,沈棠和雪莉隻得陪著葉仲文和向董一起。
坐在代步車上,雪莉問沈棠:“這個周曉今天吃錯藥了嗎?竟然不當狗皮膏藥了。”
沈棠沒說話,看著一望無垠的綠色草地發愣。
“抱歉,方才我答應得太快了。”雪莉說,“我原本是想不能讓周曉得逞,如果早知道她不一起,我也就不答應了。害你又要麵對葉仲文好幾個小時。”
“沒事。”她笑了笑,“這樣的麵對麵,我都當作是一場修煉。”
雪莉聽了直笑:“修煉什麽?”
“修煉不喜不怒,無欲無求。”
雪莉點點頭:“葉仲文這樣的男人,你若能修煉到這種境界,倒也是真的可以成仙了。”
說完,兩人相視一笑。
雪莉的球技一直很好,與葉仲文他們在一起也毫不遜色,令得董不停地讚歎。
沈棠跟在後麵,也為她感到驕傲。
不知什麽時候,葉仲文站在她旁邊,突然問:“我是不是更早的時候,在這裏遇到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