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六章 昏迷之中
李木宇躺在古宅後院那潮冷的地麵上,鮮血流淌的印記幹涸在李木宇的嘴角,加上李木宇蒼白的麵色,整個人看起來格外的詭異.
不知道李木宇是否沒有了氣息,整個人躺在地上沒有絲毫的動靜,整個後院靜悄悄的,而李木宇也似乎融進了這寂靜的環境中,沒有了任何聲息。
……
李木宇迷迷糊糊的,雙眼還是一如既往的難以睜開,但是雙眼的刺痛卻感受不到了。李木宇奮力的睜眼,可是雙眼的眼皮好像灌了鉛一般,沉重到根本難以動彈。李木宇頭腦發昏,不再試圖睜開眼睛,但是當李木宇想要動動身體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根本感受不到自己身體傳來的哪怕一點點觸感。
自己是不是死了?李木宇隱約想起了先前發生的一切,自己是墜樓的,並且是從這詭異的古宅三層墜樓了。甚至李木宇還能想起,自己在砸在地上的時候,那種痛徹骨髓的痛苦。可是現在,李木宇根本感受不到一絲絲的疼痛。
難道自己真的死了?是了,當初鄭曉麗摔死在這古宅後院中的場景李木宇是見到過的。那麽自己也從同樣從那摔下來,自己……
李木宇想到這裏,頭腦一陣發昏,李木宇感受不到任何感觸,整個人就好像被封在了一處鎖閉的盒子當中,四周有的隻是陰冷和死寂。
李木宇精神一陣迷茫,而這迷茫中,李木宇突然感受到了四周傳來的陣陣令他汗毛乍起的氣息。李木宇麵對這種氣息,心中沒由來的開始恐懼,李木宇掙紮,可是掙紮的結果卻是李木宇內心更加懼怕。
怎麽回事?李木宇腦海中莫名產生的懼怕讓李木宇更個人格外的不舒服,猛然,李木宇睜開了雙眼,那原本低沉如鉛的眼皮在這時突然變得絲毫沒有阻隔。
李木宇看到,自己身處一片黑暗當中,在李木宇逐漸的適應了這片黑暗後,李木宇竟然驚恐的發現,這裏哪是什麽古宅後院,這根本還是那古宅當中!
李木宇不免的心神緊張,可是在這緊張之後,李木宇看到的東西則讓李木宇心中完全被恐懼占滿。
那是一個個厲鬼,甚至其中有些還是李木宇見到過的,拐角那隻有半邊臉的女鬼,喉管被割斷的男人,還有那整張臉隻有一張大口的孩童……
它們全在這裏,密密麻麻,散發著陰森冷寒的厲鬼全部都在這裏,它們圍繞在李木宇的四周,低頭冷冷的盯著李木宇,眼神中不乏出現著種種陰冷和憤恨。
李木宇掙紮著起身,想要逃走,可是李木宇剛有動作,一個頭部僅僅鏈接著一些皮肉的男人猛然張口撲在李木宇身上,死死的一口咬在了李木宇的脖頸。
李木宇感受到刺骨的疼痛,可是奇怪的是,李木宇雖然感受到疼痛,但是在那被撕咬的脖頸上並沒有流出本該流出的鮮血。
李木宇因為疼痛大喊著,可是這喊聲並沒有招來四周的同情,反而引得四周的惡鬼紛紛朝著李木宇撲來。
一張張蒼白的麵孔出現在李木宇四周,一隻隻**著黑黃破敗牙齒的利口咬在李木宇身上。
李木宇無法掙紮,隻能被那些惡鬼分食著,可是李木宇的身體除了能夠感覺到疼痛,對於那些惡鬼的分食,李木宇身上並沒有出現任何傷口,或者說那些傷口在被啃咬後的瞬間又痊愈了起來。
不過即使這樣,這種痛徹心扉的疼痛也讓李木宇難以忍受,甚至精神都出現了絲絲崩潰的跡象。
李木宇不停的嘶吼著,可是在這些惡鬼當中,李木宇的嘶吼則完全埋沒在了它們啃食李木宇身體,喉嚨發出陣陣怪聲之中了。
……
陰沉的烏雲遮蔽著天空,不知在這烏雲後是否有月亮或者星光的出現。這片烏雲一直在這古宅深山的上空,將這裏唯有的一些光亮遮蔽的嚴嚴實實。
整個古宅還是一如既往的黑暗,李木宇躺在古宅後院落的地上,麵色蒼白,呼吸微不可查。可是即使這樣,依然可以看到,李木宇麵孔時而變現出來的痛苦。甚至這種痛苦讓李木宇已經毫無知覺的身體,時不時的**一下,這使得李木宇看起來格外的詭異。
……
不知過了多久,李木宇被陣陣疼痛給驚得再次恢複了意識。
在此之前,李木宇一直承受著那些惡鬼的撕咬。雖然李木宇身體上並沒有任何傷害,可是在那些惡鬼的撕咬下,李木宇的精神出現了混沌,甚至李木宇隱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變得虛淡了許多,不知什麽原因,李木宇似乎知道,在自己的身體完全變得透明之後,那麽自己當真將要離開這個世界了。
李木宇不知道自己被那些惡鬼撕咬了多久,被它們撕咬下來了多少皮肉,自己經曆了多久的折磨,隻是在後來,李木宇承受不了那些惡鬼不停地撕咬,精神便完全失去了意識。當李木宇再次有所意識的時候,李木宇則再次感受到了疼痛。
不過這種疼痛不是先前那被惡鬼撕咬,痛入靈魂的感覺,而是李木宇清晰的感受到,這種痛苦來自於自己身體的皮肉,來自於身體的骨骼。有了這種感覺,雖然不好,但是依然讓李木宇稍感心安。
李木宇再次試圖睜開眼睛,可是這次眼皮依然如同灌了鉛一般沉重,李木宇掙紮了幾次卻根本都是徒勞,李木宇隻能將此作罷,然後精神集中的聽覺上。
李木宇隱約聽到,四周傳來的是腳步踩在枯枝樹木上的聲音,偶爾折斷的樹枝發出陣陣脆響,不過令李木宇失望的是,李木宇並沒有聽到任何有人說話的聲音,而李木宇自己,身上也除了疼痛再沒有其他的感覺。
聽著四周的聲響,精神本就疲憊的李木宇睡了過去,這次李木宇睡過去之後,再也沒有感受到那古宅當中的惡鬼。李木宇睡得很安穩,也睡得很沉,整個人好像受了一次大病一般,精神虛弱異常。